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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208節

第208節

    “你是我王文佐的家奴,我是唐人,誰敢說你是百濟人?”王文佐笑道:“而且這開埠建港的事情何等要緊,我身邊可用又信得過的也就那么幾個,不用你用誰?不會不要緊,慢慢學嘛,至于緝拿賊人什么的你不成也不要緊,到時候我派個弓馬嫻熟的當你副手也就是了!”

    “是,是!”桑丘聽到這里,心中暗喜,他雖然很早就跟隨王文佐了,但平定百濟之亂后,無論是回長安還是去倭國,他都沒有跟在身邊,取而代之的是曹文宗,而桑丘則受命管理王文佐在百濟的諸多產業,旁人都管他叫內管領。但桑丘心中卻覺得自己被王文佐疏遠了,不免有些怨尤不安。

    倒是他媳婦見識的多,勸解道:“那曹文宗不但自己武藝過人,手下弟子更多虎狼之輩,主上不用他做護衛難道用你?你原本不過是個牧馬奴,主上把自家產業都交給你管難道還不是信任你,你若能把這產業管好了,主上自然會對你重用,若是連這點產業都管不好,那你就是灘爛泥,主上總不能硬把你往墻上涂吧?”

    聽了媳婦的勸解,桑丘定下心來,一門心思都鋪在王文佐的產業上,他雖然沒有讀過什么書,但強在肯吃苦,愿意下力氣,每到夏秋收獲的季節,他便騎馬四處奔走,親自查看各地田莊的收成,確定租稅的多少,冬季便指揮各地莊戶修補房屋,清理溝渠,若是耕牛有老瘦的,便責問各地莊頭,令其好好飼養。各地莊頭見他如此勤勉,也都不敢欺瞞他,幾年下來,他管理的田莊都生發的不錯,王文佐也頗為滿意,所以這次他打算在平郭修建港口開埠便想起桑丘來了。

    王文佐回到后院,鬼室蕓伺候著洗了個澡,吃了飯,便開始看方才送來的信箋。鬼室蕓一邊替其按摩肩膀,一邊和丈夫扯著閑話。

    “三郎,我聽說長安洛陽是天上人所住之處,將來朝廷若是調你去京中任官,可否也帶我一起去見見市面?”

    “長安洛陽,我看倒也尋常!”王文佐一邊看信箋,一邊漫不經心的答道:“有啥好去的,白天還好,晚上坊市一關,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就和坐牢也沒兩樣!”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鬼室蕓銀牙暗咬,手上不覺加了兩分力道:“你說長安洛陽不好,怎么那么多人都想著去?還有你們唐人的詩詞歌賦里寫的:“周廬千列,徼道綺錯。輦路經營,修除飛閣。自未央而連桂宮,北彌明光而亙長樂?!蹦阍摬粫窍訔壩矣掷嫌殖?,怕丟了你的面子,才故意這么說,不讓我跟你去的吧?”

    哎呦!

    王文佐一聲慘叫,卻是被鬼室蕓掐住了軟筋,慘叫起來:“你瞎想什么呀!哪個嫌棄你老了丑了,我是真不想去洛陽長安,寧可呆在東國!”

    “你真的這么想?”鬼室蕓趕忙收回了手,將信將疑的問道:“可我聽營州的官員都想著去長安!”

    “他們是想去長安不假,但他們是他們,我是我!”王文佐嘆道。

    “那是為啥?”

    “他們想去長安無非是那兒四方之客匯聚,能夠長見識。若是得遇貴人賞識,便可飛黃騰達??晌矣植蝗币娮R,天子皇后太子都早已知我之名了,升官也升的不慢,干嘛還要去長安?我在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長安舉手投足都要小心在意,唯恐有半個不是惹來麻煩,我干嘛想去長安?”

    聽王文佐這般說,鬼室蕓臉上不禁露出笑容來,若說她現在最害怕的事情,那就是有朝一日王文佐被調回長安,以他的官職才具,肯定會有數不清的貴女美人兒圍攏上來,自己一個罪囚之妹,年歲也不小了,如何敵得過那么多身世高貴的鶯鶯燕燕的圍攻。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自己也只能求去,回到故鄉獨居了,幸好自己已經有了孩子,也不怕沒有依靠。想到這里,她親熱的摟住王文佐的脖子,笑道:“好,你若不去長安,那我也不去,一輩子留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

    “那還不替我揉揉肩膀,忙了一天了,硬的要命!”

    享受著鬼室蕓的按摩,王文佐翻看了幾封信箋,他此時手中的事務已經頗為繁多,光是倭國那邊就有五六封,有關于石見銀山的、蝦夷地開發的、琉球蔗糖種植、以及對天皇皇族余黨鎮壓、寺廟建設的、還有武士關于領地的爭執。事務繁雜,王文佐越看越是頭疼,暗想看來自己必須建立一個專門的裁決處置機構,否則光是處理這些事情就能把自己活活累死。

    腦中想著應該選擇什么人來組成這個裁決處置機構,王文佐拆開了下一封書信,提頭兩行字剛映入眼簾,王文佐心中頓時一驚,道:“阿蕓,我口有些渴了,你去替我倒碗酪漿來,要熱乎點的,不要加石蜜!”

    鬼室蕓應了一聲,起身向外走去,王文佐待其出了門,才打開書信細看起來,他飛速將信箋看完,又將其收入懷中,心中暗想:“這清河崔氏好大名頭,原來連五萬貫銅錢都擋不住,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王文佐正想著懷中信箋之事,鬼室蕓已經把酪漿拿回來了,王文佐喝了兩口,心思卻還想著與崔氏聯姻之事,愈發覺得鬼室蕓在旁邊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阿蕓,我明天要早起出門,今晚要早點歇息!”王文佐笑道。

    “那好,我馬上讓人鋪床!”

    “嗯嗯,勞煩了!”看著急匆匆離去的背影,王文佐突然覺得有點心虛。其實鬼室蕓自己也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成為王文佐的正妻,只是王文佐這些年來身邊正妻之位是空著的,他身邊保持長期關系,而且還活著的女人只有鬼室蕓一人,所以王文佐的身邊人平日里對鬼室蕓也都以夫人相稱,與正妻無異。更重要的是,鬼室蕓并非那種沒有獨立能力,只能依附于王文佐的弱女子,作為鬼室家唯一的在世之人,身邊還有扶余王室的正統血脈,她在百濟故地擁有相當的號召力,而且領地豐厚,即便離開了王文佐,她也是一個十分富有的女領主。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王文佐自己心中,鬼室蕓的地位也與正妻相差無幾。崔弘度在這種情況下,替自己去找清河崔氏求親,雖說在法理上沒有什么問題,從情理上看,王文佐還是覺得自己有些理虧。

    “崔氏讓我登門拜訪,這倒也是情理之中,不過眼下我哪里有時間去青州呀!”王文佐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圖案,心中煩亂:“也不知道那崔氏是個什么樣的人,崔弘度他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可若是娶了個不合適的進門,那可就太麻煩了!”

    他越想越是煩心,翻身從床上坐起,推開房門,準備去院子里透口氣,卻聽到有人低聲道:“主上!”

    “是文宗嗎?”王文佐吐出一口長氣。

    “正是在下!”曹文宗從房檐下走了出來,月光從他的身后撒下,留下一條長影。

    “嗯,我有點煩心事,一時間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煩心事?”曹文宗驚訝的看了王文佐一眼:“諸事已平,您還有什么事情煩心的?”

    對自己的貼身護衛,王文佐也沒有什么好瞞的,他將崔弘度的信箋遞給曹文宗:“就是這件事情,若是娶了個悍婦進門,我今后恐怕就沒好日子過了!”

    “這個主上倒是不必擔心!”曹文宗笑道:“清河崔氏素重禮法,家中女兒又怎么會是個悍婦?如果天家賜婚,您倒是要小心些!”

    “這倒也是!”王文佐松了口氣,心中暗自感謝封建女德。

    “不過您既然要迎娶正妻,家中兩位老大人也準備一下吧?還有祭告先祖這些事情,主上可都準備好了?”曹文宗隨口問道。他看到王文佐搖了搖頭,愕然道:“您竟然連這都沒準備,就去找崔氏提親?”

    “這個……”王文佐有些尷尬的偏過頭去,好避免對方的視線:“我這些日子事情忙,便忘了!”

    “這等大事,豈能忘了?”曹文宗苦笑道:“幸好現在還不晚,要不便讓我先跑一趟,將您要迎娶崔氏之事告知二位老大人,免得讓崔家知道,只怕還會以為我等無禮!”

    咳咳!

    王文佐干咳了兩聲:“這件事情還是我親自跑一趟吧,畢竟我也有幾年未曾返鄉了,這次干脆回去一趟把所有事情都了解了!”

    “也好!”曹文宗笑道:“婚姻大事,著實應當您親自走一趟。俗話說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如今您這般返鄉,定能光宗耀祖!”

    “光宗耀祖?”躺在床上,王文佐一臉煩悶的吐槽道:“我祖宗還要幾百年后才出生呢!咋光、咋耀呀!”

    作為一個代人從軍的家奴,王文佐從內心深處是很不情愿與那個所謂的“家”再產生任何關系的,后來升官也好,受賞也罷,他最多也就派人返鄉帶份禮物便做罷,至于本人是都是繞路走。原因很簡單,他實在無法把那伙強迫自己代人去千里之外送死的家伙和“家人”這兩個字聯系起來;而且他也知道那些人恐怕也不想再見到自己。既然雙方都不想看到對方,那最好還是永不相見的好。當然,他也不擔心自己那伙便宜親戚會把這些秘密捅出來——以自己現在的軍功,只要不是謀反大逆之罪,啥罪過都蓋過去了,而那家人可就惹大麻煩了。

    但今日既然要和崔氏這樣的禮法之家聯姻,就繞不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就算再有財有勢,娶人家的女兒也要三媒九聘,父母這一關是肯定繞不過去的。自己再怎么不待見那伙人,也得回去一趟把這謊糊圓了,把戲演好了,今后哪怕這輩子再也不見一面,這一趟也是跑不掉的。一想到這里,王文佐就覺得熊腹間一股悶氣七上八下,說不出的憋悶。

    第505章 荒野

    “左右不過是出些錢帛,走上一趟,把一切敷衍過去,再往后這輩子也就不復相見便是!”王文佐翻了個身,暗自打定主意,閉上雙眼,漸漸睡了過去。

    遼東,平郭。

    長白山和大興安嶺兩條南北走向的山脈就好像兩條有力的臂膀,包夾著肥沃的遼河平原,其間流淌著大量河流,這些河流由北向南流淌,逐漸匯集在一起,其中最大的一條便是遼水,最后在平郭(即今天營口)附近流入渤海(自1958年外遼河于六間房截斷后,渾、太兩河匯成大遼河成為獨立水系。)

    總章元年(公元668年),是一個怪異的年頭。在當年春天,天地間就出現了許多特殊的征兆,在預示著某些不尋常的事件。據后世的史家記載,冬雪才剛剛開融,便有大片的飛蝗從西邊的蒙古高原傾巢而出,毀壞了牧草和谷物,這往往是牧民入侵的先兆。天空中出現了血紅色的火燒云,還有日食和掃帚星。

    有人還發現了傳說中的高句麗開國君主朱蒙大王的墳墓,墓碑倒下,墓門敞開,更可怖的是里面的棺材蓋也被掀開了,里面空無一物,似乎里面的死者已經走出陵墓,行走于生者的世界上。

    有流言說巨大的洪水將會出現,洪水之后是瘟疫,活著的人都要倒楣。富有的人們拿出糧食,賑濟饑餓的人,試圖安撫惶恐的情緒?;炭植话驳倪|東大地迎來了一個如此暖和的冬日,以至于最老的人都想不起來有過相似的年景。以至于遼南的河流只封凍了一個月多一點。逐日消融的積雪,漲滿了河道,洶涌的河流瞞過堤岸。

    陰雨連綿,草原積水,將遼澤的面積擴大了幾乎一倍,與去年的干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剛剛開春,草原和平川上便布滿了一層層的綠草,牛羊和豬群在牧地上游動,蜂群在樹林間嗡嗡作響。這種異乎尋常的平靜,似乎顯得那么不自然。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所有人都神經亢奮,睜大眼睛,閉口不言,似乎在等待著某些異乎尋常的事情。

    但總章二年的春天,并沒有什么事情發生。去年的幾場大戰似乎把未來一百年的仗都打完了。除了一些尋常的爭斗之外,就別無他事。因為在那個時候,這片土地就是這樣,拓荒人、藥販子、牧人、走私販子,他們穿行于沼澤、森林和草原之間,就好像小船行走于海上。

    在大興安嶺與長白山脈之間,除了草原、樹林、沼澤,就還是草原、樹林、沼澤,時常上百里沒有人煙,只有在河流兩岸,偶爾有零星的田地開辟出來,就好像散落在海面上的零星島嶼。這塊土地過去名義上屬于高句麗、現在屬于大唐,但實際上這就是塊空曠無主之地。任何愿意來這里的人都可以來這里,放牧、耕種、采集、甚至劫掠。今天是牧場,明天就是戰場。

    這一帶到底發生了多少次戰斗,又有多少人在這里喪命,沒人算計過,也沒人記得,只有鷹、隼、老鴉知道。如果有誰在某個地方看到老鴉在鳴噪、撲打羽翼,某幾只猛禽在某處盤旋飛翔,那十有八九下面有人的遺尸或者未經埋葬的骸骨。在這片荒蕪的草原上,人獵人,就和獵殺野狼或鹿一樣。各色各樣的亡命之徒在這片荒野中,潛生其中。在這片土地中,牧人、盜賊、拓荒者之間的身份差異模糊了,拓荒者攻擊盜賊,牧人設伏拓荒者、盜賊攻擊牧人,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里又是空曠,又多事,即恐怖又寧靜,漢人也好,高句麗人、靺鞨人也罷,只要投身其中,很快就被這片蠻荒的土地所同化,變成一個特殊的人群。

    “伯爺!”大庭懷恩用馬鞭指了指不遠處:“我們今晚便在那兒歇息吧?明早起來在向西南走兩天,就到平郭了!”

    “那兒是什么地方,是村子嗎?”王文佐好奇的看了看大庭懷恩指的地方,那兒是一個隆起的丘崗,隱約間像是一個村落的樣子。

    “以前是,不過早就荒廢了,應該有三十多年了吧!”阿至羅笑道。

    “三十多年?那豈不早就是個荒村了?”王文佐笑道:“那為何再趕些路?現在歇息還早吧?”

    “伯爺您不知道!”阿至羅笑了起來:“這荒原上白天還好,晚上可是有鬼的。這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非命,這些人的鬼魂到了夜里就會顯形,像他們活著的時候那樣。如果有活人遇到他們,他們就會圍上來,哭泣著、祈求著,要活人給他們吃的,幫他們帶口信給親人。如果不答應他們,他們就會殺掉活人,吸他們的血!”

    “真的假的!”王文佐身旁的桑丘笑道:“你親眼見過?”

    “我要是見過,早就死了!”阿至羅笑道:“這些都是聽去荒野巡邏過的老兵說過的,他們說荒野中甚至有成隊的陰兵出現,他們排成行列,相互廝殺,就和活人打仗一樣。為了驚退這些陰兵,斥候們甚至要點起篝火,吹號敲鑼?!?/br>
    說話間,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那個丘崗前,這是個有著圍墻的村落的遺跡,丘崗下的平地還有開墾后留下的痕跡,一條小河繞過丘崗的東面,蜿蜒向南流動,河面閃爍著粼粼水光,空中的鸛鳥鳴叫著越過水面,打破了沉寂,荒無人煙的村落,幽暗而又寧靜。

    “活見鬼,我們要在這里住一晚?”桑丘嘟囔道:“我咋覺得這里比荒野更像是陵墓!”

    王文佐沒有說話,他也有同感,但如果不考慮鬼魂這種超自然因素,這個丘崗倒是一個很不錯的宿營地——臨近水源,處于高處,圍墻能提供起碼的防御設施。

    “就選這里吧!”王文佐道:“收拾一下吧!”

    荒野上的夜晚來的很快,轉眼之間,月亮就從小河背后升了起來,皎潔的月光照著薊草枝頭,照亮著草原的遠近。眨眼間,似乎看到在遠處的草地上有某種夜行動物在活動,云朵隨風而動,一會兒遮住月亮,一會兒又讓月亮冒了出來,地上的這些景象一會兒清晰可見,一會兒又一片黯然,似乎消融在月色中。幾個陰影穿行與草影間,時隱時現,盡管四周如此寧靜,但他們還是警惕的觀察四周,似乎在戒備著什么,風不時從西面吹來,吹拂著薊草,發出真正窸窣聲,就好像這些薊草因為恐懼而彎著腰,瑟瑟發抖。

    這些薊草的聲響,引起了那幾個陰影的注意,他們停下腳步,開始更仔細的向草原深處探查,這時,風停住了,瑟瑟聲也靜止了,似乎一切又沉浸于完全的休眠中。

    猛然,隨著一聲尖利的呼嘯聲,各種混雜的聲響迸發出來,形成一片驚悚的混亂。

    “殺呀!別留下一個!”

    “沖出去,沖出去!”

    “菩薩庇佑,幫幫忙!”

    呼救聲與喊殺聲交織在一起,火光照亮了黑暗。馬蹄聲得得,拌和著刀劍的鏗鏘聲,一批騎士們似乎是從地底下沖出,人們凄厲的喊叫聲,夾雜著可怕的砍殺聲,隨即又重新化為寧靜。只過了短短幾十個呼吸,戰斗就結束了,似乎重來沒有發生過。

    “舉火,舉火!”丘崗上傳出威嚴的喝令聲。

    火石敲擊,迸發出火星,頓時,干燥的火絨被點著了,然后就是松明子,火光映照著十幾張年輕而又剛強的臉。

    “排成兩行橫隊,前后隊相距二十步,探查情況,誰發現蹤跡就吹號!”王樸大聲道。

    “喏!”十幾個嗓門應了一聲,然后翻身上馬,向方才廝殺的地方掃蕩過去。相比起一年多前當初隨征高句麗的時候,這些衙前都的年輕人無論是體格還是經驗都增長了不少,他們穿著一色的鐵葉鱗鎧,外罩紅邊灰色披風,頭戴熊皮帽子,看上去輕捷剽悍,已經不亞于多年的老兵了。

    “這邊,這邊,好多尸體,還有馬,菩薩,這可是一匹龍駒呀!”

    王樸側過身體,無需韁繩和皮鞭就cao縱著戰馬趕了過去,他這片狹小戰場四周已經被圍住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具尸體。

    “還有人活著嗎?”

    “還有兩個有口氣,不過也差不多,其他的都完了!”

    “是什么人?”

    “不像是靺鞨人,也不是拓荒的,倒有些像是奚人或者契丹人,看樣子還有點身份!”

    “是呀,倒像是個汗,至少也是個臺吉!”

    “可不是!你看這可是匹好馬,頂呱呱的龍駒,就算是回鶻可汗的坐騎也不過如此,你看,就在那兒!”

    王樸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個士兵證試圖將那匹馬拉過來,那頭畜生搖著耳朵,鼻孔打著粗氣,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地上已經死于非命的主人。

    “把馬牽過來!”王樸喝道:“這么好的馬,要獻上去,長史高興了,大伙兒都有好處!”

    “它腿上有箭傷,難怪沒逃走!”牽馬的士兵這才發現那匹駿馬的右后腿上有一處箭傷,他有些心疼的嘆道:“可惜了,要是養不好這么好的馬就廢了!”

    “閉嘴!”王樸罵道,他接過韁繩,輕輕的撫摸了兩下駿馬的鬃毛,安撫對方的情緒:“這可是匹公馬,年齒也還小,就算不能當戰馬,當種馬也很不錯的!快,你們幾個把尸體和傷員都弄上馬,趕快回去稟告!”

    丘崗上,被驚醒的王文佐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和那匹駿馬,便讓隨行的醫生去處置傷員,但很快就得到了傷員也斷了氣的消息。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被殺的幾人確實是奚人,但至于是哪個部落?被殺者是誰?為何被殺?那就是一問三不知了。

    “其實這種事情在這荒原上實在是太稀松平常了!”阿至羅看王文佐始終沉默不語,便大著膽子說:“因為仇恨,錢財、女人都有可能殺人,反正也沒人管,不說別的,光憑他這匹好馬,被伏擊就一點也不奇怪!”

    “現在是晚上!沒人看得清馬是好是壞!”王文佐搖了搖頭:“不過你說的對,這地方殺人的理由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現在沒時間,也沒精力查清事情的來由。這樣吧,明天早上把這些人的尸體火化了,然后和隨身物品放一起,等我們回去后和這匹馬一起還給奚人,這樣的好馬應該不是普通人有的!”

    “這匹馬還回去?”阿至羅聞言一愣:“其實您不必如此的,按照草原上的規矩,現在這匹馬就是您得了!”

    “呵呵!”王文佐笑了起來:“以我現在的身份還不至于貪圖區區一匹馬,就照我說的去做吧!我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后面沒有這么簡單,說不定會引出一大堆事情來!”

    回到鋪了獸皮的草墊上,王文佐發現自己睡不著了。在荒野中穿行的這些天,他能夠感覺到那種特殊的力量,荒蕪、粗魯、未經雕琢,但又無比強大的力量。與長安、洛陽那種井然有序,上下分明的秩序不同的是,在這片荒野之中,一切都是慷慨的,她向每一個人敞開自己的胸懷,無論你是什么人,都可以平等的索取,獲得,但下秒鐘,她有可能會變得無比殘暴,將你擁有的一切奪走,甚至包括你的生命,誰也別想主宰它!

    “這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呀!”王文佐嘆道,他睜著眼睛看著夜空,久久方才睡去。

    次日清晨,天剛剛亮,王文佐就醒來了。士兵們準備著早餐,昨晚設下的陷阱抓到了不少獵物,他們將獵物剝了皮,掏干凈內臟,清洗干凈后放在火上烤,旁邊是煮粥的鐵鍋,篝火燒的很旺,在草原上散射出一個很大光暈。

    尸體已經被清洗干凈了,在四周堆滿了干柴,丘崗上到處都是灌木和硬雜木,并不缺乏柴火,依照王文佐的命令,這些亡命于異鄉之人的骨殖將被帶回故鄉,得以與家人團聚。

    第506章 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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