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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206節

第206節

    “進來吧!”男人又出來了,他壓低了聲音:“記住我剛剛說的話,別辦蠢事!”

    狗兒點了點頭,進了門,花廳內彌漫著香料帶來的馨香氣息,精美的青銅燈座上,六盞鳥狀油燈里火焰跳動。兩個男人坐在幾案后,上面擺滿了酒肴,兩個樂師正跪坐在屏風后彈琴吹笙,身著錦衣的侍女如流水一般穿梭其間,不斷送來瓜果菜肴,替換掉幾乎未曾動過的碗碟。若非親眼目睹,他無法想象有人能生活的這么奢侈。

    “你便是何老大的人?你知道當時貨物丟在江中哪里嗎?”

    發問的是坐在主位的華衣胡商,狗兒強迫自己挺起胸脯,大聲道:“不錯,我記得那些銅條是從哪里丟下船的,不過你得先把我們的人從巡船手里救出來,否則你就別想知道,對不,貓兒!”

    “對,別想知道!”貓兒趕忙重復,就好像傳來的回音。

    “混賬東西!”聽到這無禮的回答,安泰順的眉毛立刻豎了起來,他正想叫人來把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拖下去狠狠拷打一番。狗兒卻大聲喊道:“我知道你想讓人拷打我,逼迫我開口,可你要知道,知道地點的可不止我一個,頭兒他們也知道,如果官府從他們口中知道位置,那些貨物就會被官府拿走了,你拷打我的時間越長,把東西拿回來的可能性就越低!”

    安泰順愣住了,他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扼住了,身為一個商人,利益至上的法則已經深入他的骨髓,讓他立刻冷靜了下來。

    “就這樣吧!”曹僧奴站起身來:“你立刻帶我們去找回貨物,我們也會盡全力把何老大他們救出來,如何?”

    “你是誰?你說話算數嗎?”狗兒好奇的看著這個起身說話的男人,他坐在客人的位置,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比安泰順要年輕多了,通常來說一個組織內年紀的大小和地位高低是成正比的。

    “我是那些貨物的主人!”曹僧奴笑道:“這足夠了吧?”

    江面上波濤洶涌,濁浪滔天。

    “就在那個位置!”狗兒向右前方指去:“看清了嗎?就是那塊礁石,就在那兒!”

    安泰順瞇起眼睛,仍然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點,這小子是不是在耍弄我們?他懷疑的看了一眼少年,最終決定還是嘗試一下。

    “先靠過去看看!”

    隨著一聲聲號子,長槳拍打著水面,驅動快船逆流而進,隨著距離的靠近,那個模糊的黑點越發清楚,最后變成一塊露出水面的黑色礁石??吹浇甘?,安泰順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不少,這讓少年說的那些話真實性提高了不少。

    “就在這里嗎?你不會記錯了吧?”安泰順問道。

    “就是這塊!”狗兒指著礁石喊道:“你看,礁石上有我留下的痕跡,就是那個!”

    安泰順向礁石望去,果然礁石上有一個明顯的“十”字,顯然是剛剛人為劃出來的。他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道:“好,立刻下錨,派人下水打撈!只要下水一次的,賞錢三百文,發現一個箱子的,賞錢十貫!若有傷有死的,也都落在我身上!”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時雖然沒有專業的潛水員,但依靠下水尋找各種海產蚌殼的海女海夫還是有的,為了在水下待更長的時間,也有原始的水肺等潛水裝備。他們辛苦終年,所得也不過十余貫,而聽到安泰順的懸賞,紛紛下水尋找,不過一個多時辰,便有人發現了一只籠箱,他將繩索捆緊了,拖將上來,果然是當時丟下去的籠箱。安泰順當即取了十貫足陌銅錢兌現了賞格。眾人見安順泰所言不虛,更是踴躍下水,到了天黑時分,便已經打撈上來二十二只籠箱,已經將當初落水的籠箱撈上來了七八成。

    “曹兄,我們先回去休息吧!我讓他們在這里連夜打撈,一定將所有落水的貨物都打撈上來!”安泰順吹了一整天江風,早就有些吃不住勁了,只不過礙于曹僧奴背后的大人物,不敢有絲毫懈怠,眼下已經將大部分貨物打撈上來,剩下的也有了線索,那股子勁頭也就松懈下來了。

    “連夜打撈?”曹僧奴笑道:“這就不必了,籠箱又不會長腿,明早再來打撈也跑不了。黑布隆冬的要是有人出事便不好了!你讓人準備些好菜飯,讓這些人好好吃一頓,早些歇息,明日再來打撈便是!”

    “曹兄果然是菩薩心腸!”安泰順趕忙拍了記馬屁,正想讓人起錨回去,突然有人喊道:“有船過來了,好像是官府的巡船!”

    第501章 水稻與棉花

    “糟糕,快,快啟錨!”安泰順頓足道:“什么,還有人在水里?莫要管了,快起錨,快起錨!”

    “莫急!”曹僧奴一把抓住安泰順的手臂:“他們船快,我們船裝了那么多銅錠,是跑不掉的,就算我們跑掉了,水中的人讓官府拿住了,也定然會把你供出來,那時你怎么辦?”

    “那,那該怎么辦?”安泰順聞言急了,他生意做的不小,家資豐厚,在揚州城也是有名的,卻又是個粟特胡商,并非當地名門望族,在當地也沒有什么勢力,在官府眼中就是一塊大肥rou。若是被牽扯進去,就算不滅門破家,也要損失一大筆財。

    “安兄莫急,一切都聽我安排,我保你平安無事!”曹僧奴拍了兩下安泰順的肩膀,輕拍了兩下手掌,一名矮壯精悍漢子上前躬身道:“郎君有何吩咐?”

    “你讓隨行郎黨都做好準備,待會若是我將折扇展開又合攏,拍兩下手掌,你便照例行事,明白嗎?”

    “屬下明白!”那漢子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安泰順聽得有些不對,問道:“曹兄,您說的照例行事是什么意思?”

    “呵呵!”曹僧奴笑了兩聲:“安兄,你不是想知道我背后那位是誰嗎?待會你便知道了!”

    “難怪曹兄這般篤定!”安泰順松了口氣,笑道:“好,好,那在下就一切都聽曹兄安排了!”

    “快停船,快停船!我們是官家巡船!”

    劉澤站在船首,在他的腳下,船首剖開灰色的水面,船槳拍打水面,大旗隨風飄揚,前方不遠處的那條圓頭圓腦的商船正忙亂的收起船錨,甲板上亂作一團。這些沒種的小賊,劉澤輕蔑的想,既然來打撈落水的貨物,卻又沒做最壞的準備!想到這里,他不禁伸手撫摸了一下腰間的刀柄。

    “把弓箭給我!”劉澤從部下手中接過角弓,用力引滿,對準那條正處于慌亂中商船的桅桿,一箭射去,箭矢沒有射中桅桿,偏了少許,落在船尾的甲板上,頓時激起了一片驚呼聲。

    “告訴他們,都給我放下手中的家伙,別亂喊亂叫的,老子可以饒他們一死!”

    劉澤的威嚇收到了效果,對面商船甲板平靜了下來,他滿意揮了揮手,讓己方船只靠了過去,放下跳板,第一個走了過去,大聲道:“說吧,掉到江中的銅料你們撈出來多少呢?”

    安泰順小心的看了曹僧奴一眼,注意到對方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上前道:“是劉隊官嗎?可否借一步說話,都是誤會,誤會呀!”

    “什么誤會?碧眼狗你休想糊弄過去!”劉澤怒罵道:“老子都已經拷問清楚了,這一切都是你們在背后搗的鬼!說,這些銅是哪里來的?還有別的,現在不說到時候去了官府可別怕疼!”

    安泰順被劉澤這番咄咄逼人的叱喝逼得說不出話來,他張大嘴巴,下意識的轉向曹僧奴,投以乞求的目光。劉澤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笑道:“敢情你才是能做主的,也好,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唉!”曹僧奴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折扇展開來,搖了兩下,嘆道:“其實明明不必如此的,你們這又是何苦呢?”說罷他便將折扇收起,輕拍了兩下手掌。

    “何苦?你這廝……”劉澤聞言大笑,正要上前突然一聲輕響,咽喉突然中了一箭,將他的笑聲噎在喉中。

    “惡賊!”

    “爾等竟敢!”

    隨同劉澤一同上船的兵丁先是愕然,旋即便是暴怒,紛紛拔刀上前,迎上來的是白衣漢子,寒鐵在手,目光默然,雙方剛一交手,巡船兵丁便倒了一地,他們驚恐的發現,這些神秘的敵人身上居然都披著鐵甲,有鱗甲、有明光鎧,也有兩檔鎧,但至少每人身上都有一領鐵甲。

    “你們是什么人,居然敢私藏甲胄?”如果說剛才是驚訝,那現在就是恐懼了。大唐的南方本來就沒有幾個衛所,武備松懈,這些巡船兵丁為了貪圖方便舒服,也最多穿件皮甲,大多數干脆就是一身布衣,那里是對方堅甲利兵的對手,旋即便有人下跪求饒,有人想要逃回母船,有的因為只有一條跳板,搶不到道路的干脆直接跳入江中。而這伙神秘的鐵甲武士踏著跳板殺了過來,便是跳入江中逃生的也不放過,透出水面呼吸便將其射殺,跪地求饒的也不放過,不過半頓飯的功夫,便將這條巡船上的人殺了個干干凈凈,寸草不留!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站在一旁的安泰順已經說不出完整話來,只是口中不住的念叨。他經商這么多年,什么風浪未曾見過?自然也不是善男信女,豢養護衛私兵自衛、攻擊競爭對手甚至殺人放火都不稀奇。但像這樣自備鐵甲,公然在江上襲擊官府巡船,那可就是完完全全兩碼事了——僅憑私藏甲胄這一條,只要傳出去那可就不是掉幾個腦袋能夠了事的了!

    “郎君!”方才那矮壯漢子已經提著一顆首級回來了,他向曹僧奴拱了拱手:“方才卑職奉命將船上賊首以及余眾一共四十七人盡數斬殺,這是賊首劉澤的首級,還請郎君查點,另外在船艙底還有四個被捆著的漢子,卑職已經讓人把他們帶上來了!”

    “首領!”

    “何老大!”

    那四人剛出來,狗兒、貓兒和安泰順便異口同聲的驚呼了起來,原來那四人中最前面那個就是那何老大。

    “安老爺,狗兒、貓兒,怎么是你們?”何老大見狀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在看到甲板上淋漓的鮮血和尸首,頓時身體顫抖,說不出話來。

    “現在不是共敘別情的時候!”曹僧奴道:“趕快把船上清理干凈,然后盡快離開便是!”

    經由方才那番變故,不知不覺間曹僧奴已經掌握了全部的話語權。眾人馴服的回到己方的船上,片刻后那矮壯漢子便帶著部下回來了,眾人便看到那條官府巡船緩慢的沉入江中。在回程的路上,每個人都下意識的保持沉默,恐懼嚙咬著所有人的心。

    接下來幾天里,安泰順一直心驚膽戰,一想到那天在江上曹僧奴一聲令下便將那條官府巡船上數十人切菜砍瓜一般殺個精光,他就不寒而栗,看來當初長安傳來的那些風言風語未必是假,這位曹舍兒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郎了。

    “安兄!安兄!”

    “哦,哦!”安泰順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曹僧奴正坐在對面,一臉的不耐煩,他額頭上頓時冒出汗來:“曹兄弟請見諒,在下方才走神了,您這是說到哪里呢?”

    “是關于在揚州采購所需物資的事情!尤其是綢緞,還有介紹幾個阿刺伯、身毒(古代中國對印度的稱呼)、安南商人?!?/br>
    “是,是!”安泰順連連點頭:“阿刺伯、身毒、安南商人是吧?我倒是在揚州聽說過有這幾國商人,但他們一般都隨船而走,少有在揚州定居的,只怕未必能找到!”

    “這是上頭囑咐的,你只管去做便是!”

    “是,是!”安泰順不敢多問,應了幾聲便急匆匆的退下了??粗蔡╉橂x去的背景,曹僧奴長出了一口氣,他此行來并不只是為了打通航路,除此之外他還有一樁秘密任務,那就是尋找水稻和棉花的植株。

    大體來說,古代中原王朝的北方邊境線與四百毫米降雨線相重合。究其原因很簡單,除非是憑借雪山融水的綠洲農業,每年四百毫米降雨是古代農業生產的生死線。古代華夏文明是建立在農業生產之上的,沒有正常的農業生產這一經濟基礎,國家、文明等上層建筑自然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但古代東北地區卻是一個例外,這里土地肥沃、雨雪充沛、礦產豐富,近現代便是我國重要的糧食產區。但在古代大部分時期,中原王朝只能控制東北地區很小一部分,有時候甚至連一小部分也無法控制,這又是為什么呢?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棉花很晚才成為我國主要的纖維作物。

    古代中國人的衣料來源大體來說有兩個階段——元代之前和元代之后,在元代之前,古代中國人的衣料大體上分為兩大類:絲綢和麻葛,富人穿絲綢,窮人穿麻布葛布,雖然棉花的種植在中國歷史很長,但大規模種植使用要到宋元之間,尤其是元代棉紡織技術從南方傳播到了長江中下游區域,迅速成為了社會大多數人的衣料首選。

    棉花的勝利并不是偶然的,相對于絲綢、麻布、葛布、乃至羊毛,棉花的優勢顯而易見:棉花比絲綢的單位面積產量要高得多,消耗人工也低;保暖和容易加工遠勝麻布、葛布;而比起羊毛,棉花所需的土地要少得多,無需占據大片土地。棉花的迅速普及和棉紡織技術的提高使得古代中國的中下層人民保暖成本迅速降低,這樣一來,氣候寒冷,但土地肥沃,有充足降雨的東北開發成本也隨之迅速降低,因此明清兩代,東北地區的人口和耕地開墾面積隨之迅速增加,這并不是偶然的。

    對于王文佐來說,接下來的一步就是對東北地區的開發,這就離不開充足的保暖衣料。與生活物資極其廉價現代社會不同的是,古代的紡織品是一種可以說非常昂貴的物資。唐宋天子給士兵有專門的夏賜、冬賜,其中最初的含義就是給士兵冬天夏天的衣服布料,即便是棉紡織業大大普及,服裝衣料變得廉價許多的明清時期,一件棉襖、一床被子對于普通人家來說也是一個大家當,很多文學作品中有窮苦人家有把棉被、棉襖送到當鋪去換錢渡過難關的情節,即使是共和國建立之后的前三十年,城市家庭主婦用有限的布料棉花給家里人都穿的齊整暖和也是要殫精竭慮。

    如果能提前從印度那邊得到棉花的種苗,在江南、日本地區大規模推廣種植,然后在東北地區大規模種植大豆,用豆餅和豆油與其貿易交換,這不但對雙方都有利,還加深了東北地區和內地的經濟聯系,對統一的多民族國家形成是大有裨益的。

    其次就是水稻的種植了,與近現代不同的是,當時東北地區開發程度比較高的地區是丘陵山地較多的遼南地區,而非今天的遼河平原、三江平原等平曠地帶。究其原因,是因為在唐代這些平曠地帶還未經開發,還是大片的沼澤地、濕地。反倒是遼南地區的丘陵谷地已經形成了比較大規模的農業聚落,可供開發的余地已經不多了。

    如果要想對遼南地區動手,就會和原住民發生沖突,而且從農業開發的潛力來看,丘陵谷地是無法和土地肥沃、雨量充沛、地形平坦的遼東地區相比。所以王文佐未來主要的農業開發重點是打算放在遼河平原一帶,而這一帶歷史上是著名的水稻種植區,無論是土質、水流都很適合種植水稻,考慮到水稻的單位產量要遠比麥、高粱等傳統農作物高得多。如果牛耕、鐵犁、水利、水田多管齊下,定能獲得遠超歷史上的收獲。

    當然,無論是棉花還是水稻的良種培育、改良、推廣、種植都并非一日之功,但一旦有成,也會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沒有對農產品的不斷改良,他開發遠東地區,乃至渡過白令海峽,前往美洲的計劃就是一紙空談。畢竟北海道的海豹皮、鯨魚油脂、大馬哈魚魚干、佐渡的金山、石見的銀山雖然所費者少,所得者多,但那也就是兩三代人就吃光用光的東西,唯有這些才能長久。

    青州崔宅。

    “這么說來,王長史是讓十二郎來向我家提親了?”崔辨捋了捋頷下的胡須,問道。

    “不錯,小侄此番來正是為了此事!”崔弘度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崔辨的臉色,崔辨乃是清河崔氏的青州房的長枝,崔弘度是清河崔氏烏水房的旁支,論起輩分來還是崔辨的同輩,但他此番受命求親,只敢以晚輩自居。

    第502章 提親

    “既然是自家人,那我也不瞞著你了!”崔辨嘆了口氣:“前來向我家小女求親之人甚多,汝主只是其中之一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清河崔氏之女長成,所求之人甚多,這也是常理嘛!”崔弘度笑了起來:“不過王長史來天下英杰,豈是其他碌碌之輩可比的?叔父切不可錯過了,將來后悔莫及!”

    “王長史確是天下英杰不假,但畢竟我們崔家選的是夫婿,不是挑選將軍!”崔辨笑道:“這可是兩碼事,再說前來求親之人也多為當世俊杰,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光大我崔氏門楣,十二郎,你說是不是呀?”

    “是,是!”崔弘度聞言只得稱是,清河崔氏之所以從魏晉至唐近千年始終長盛不衰,躋身于天下頂級士族之列,除了自身男丁給力,人才輩出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崔氏女也是有名的良配,聯姻得來的夫婿更是一代勝過一代,比如著名的“三朝岳父”的獨孤信,其正妻便出自清河崔氏,理論上講,李唐天子身上也流淌著崔氏的血(李淵之母便是獨孤信的女兒)。說白了,生出來什么樣的兒子只能看老天,但女婿是可以選的,子孫代代出英才是做夢,代代選擇俊才為女婿卻是可以做到的。

    “這樣吧!十二郎你先下去歇息半日,令主求親的事情我也要和家人商議一番,然后再給你回話,如何?”

    “是!”崔弘度站起身來,他稍一猶豫道:“叔父,不是我為自家上官夸口,王長史剛剛而立之年,便已經官居四品,爵為開國縣伯,食祿七百戶,胸懷寬廣,能屈身下士,座下愿為其效死者不可計數,假以時日,必能出將入相。我清河崔氏雖負圣明,但朝廷愛用關西人,我崔氏子弟為一上州刺史便是難得,長此以往如能保家門昌盛?想必前來向叔父求親之人不過盧、王、趙、蕭之流,這些子弟也許不無才俊,但絕無能光大我崔氏門楣之人!還請叔父三思!”說罷他向崔辨長揖為禮,這才退下。

    聽了崔弘度這番話,崔辨陷入了深思之中。正如崔弘度所說的,雖然崔氏有唐一代為相者有十二人,在社會上也有非常大的影響力,但比起北朝時的極盛時期已經相對衰弱了。究其原因,隋唐兩代都是起源于關西,其統治集團自然也是以關隴地區為主,清河崔氏中雖然也有支脈跟隨魏孝武帝西遷入長安,隨之顯貴,但清河崔氏的主干宗族畢竟還是留在關東地區,自然還是被視為關東人。

    更重要的是,隋唐兩代一統之后,州縣一級的政治生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自兩漢以來,州縣兩級行政長官擁有很大的權力,他們可以征稅、行政、執法、舉薦人才、指揮州郡軍隊的權力,甚至還可以自行征辟屬官,只需向中央報備一下即可。在這種情況下,州郡長官通常會征辟當地的有力士族為自己的屬官,久而久之,各方士族掌握了州郡的實權,各地太守到任后都必須征辟當地有力家族的成員為自己的別駕、從事等屬官,才能正常行政,變成流水的州郡太守刺史,鐵打別駕從事的局面。

    對于像清河崔氏這樣的士族來說,即便沒有得到朝廷的任命,不入中樞,依舊能夠確保自身宗族所在州郡的各種經濟政治特權,確保家門不墜。任官對崔氏來說就不是一種必需品,反倒是朝廷需要選用崔氏子弟進入中樞,甚至與其聯姻,來確保這些世家大族對自己的支持。但以關中地區為根本的隋一統天下之后,州郡屬官的任命權被收回了中樞之手,這樣一來如果士族子弟無法像過去一樣壟斷所在州縣的經濟政治特權,如果他們不能保持仕宦,他們就會被逐漸邊緣化,家門敗落。

    “老爺,你在想什么?”

    一個聲音將崔辨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抬起頭,卻是妻子陸氏,趕忙笑道:“沒什么,你還記得那個烏水房的崔十二嗎?方才他登門拜訪了!”

    “就是那個在軍府的嗎?”陸氏已經年過四旬了,不過保養的不錯,除了眼角額頭上有些皺紋,看上去倒還沒有什么老態:“不錯,就是他!”崔辨嘆了口氣:“他此番來是替他的上司向我家七妹求親的?!?/br>
    “替他的上司求親?”陸氏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那崔十二好生不曉事,我記得他也就比你七八歲吧?他的上司只怕都年過五旬了,我家七妹今年才十七,這年歲也差的太遠了吧?還是個續弦,虧他也能說得出口!”

    “這個倒不是!”崔辨趕忙解釋道:“他那個上司倒是還好,比他還要小上幾歲,今年也才剛三十!”

    “剛三十?”陸氏笑了起來:“當真?我記得崔十二現在已經是五品了,就算也是個五品,剛三十的五品那也是少年早達呀!難道是長安的貴公子?”

    “那倒不是,聽說姓王,還是瑯琊王氏的旁支!”

    “瑯琊王氏的旁支,三十的五品,聽起來還真不錯!”陸氏笑了起來:“雖然門第比盧、趙、李那幾家要差了點,但官職卻高多了,對了,我差點把最要緊的給忘了!聘禮多少?”

    “聘禮?”崔辨一愣,旋即笑道:“還沒來得及問,不過不要緊,崔十二方才有留下一份文書,里面應該有!對,就在這里!”崔辨從一旁的幾案上拿起一份文書遞了過去,陸氏接過去一看,咋舌道:“五萬貫,這么多?”

    “什么?”

    “這里說那王文佐愿意出聘禮五萬貫!”陸氏的右手微微顫抖:“老爺,你說這會不會是假的?”

    崔辨接回文書,細看了起來,果然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愿納幣五萬貫,求娶崔氏好女,以為秦晉之好!”他也不由得嚇了一跳,五萬貫就是五千萬錢,這個聘禮標準快趕上唐初出嫁公主的嫁妝了,已經完全打破了兩人的心理預期。

    “應該不會有假!”崔辨的語氣還是不那么肯定:“納幣是在娶親之前,那王文佐若是在這種事情上撒謊,豈不是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可,可是瑯琊王氏早就敗落了,他祖上應該也沒什么余蔭,就算他少年早達,善于經營,也不至于一下子能拿出這么多錢來吧?”陸氏問道。

    崔辨點了點頭,與以河北為根基的崔氏等北方士族不同的是,南方士族先后經歷了孫恩之亂、侯景之亂和江陵俘囚幾次大難,能保全家門就不錯了,產業部曲基本都蕩然無存了,這個出手著實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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