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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196節

第196節

    “大唐!萬勝!”幾乎是同時,唐軍陣中的所有人都舉起武器大聲高呼,各種語言、各種腔調的歡呼聲匯成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沖云霄,似乎將天上的云彩都撕開一個大口子。

    太陽終于出來了,陽光越過城墻,灑在前面的空地上。歡呼聲漸漸平息了下來,所有人都盯著遠處的城門,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開門,開門!”頓時引起了一片應和聲。

    似乎是為了回應這呼喊聲,平壤城的東門打開了,洞開的城門仿佛一頭猛獸的巨口,黑暗而又漫長。一個人影從門洞里走了出來,只見其赤裸著上半身,雙手反綁,脖子上系著一個帛包,身后牽著一只羊,看上去又是凄涼又是詭異。

    “這是rou袒面縛,左牽羊,右把茅,而向您請罪呀!”崔弘度低聲道,聲音里滿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什么意思?”王文佐這方面還不是太懂,問道。

    “是這么回事,當初周武滅商,微子持祭器造訪武王軍門,rou袒面縛,左牽羊,右把茅,膝行而前,向武王說明自己遠離帝辛的情況,而武王很受感動,乃釋其縛,復其位如故,仍為卿士,并封微子商人舊都,這便是宋國!”崔弘度講的津津有味:“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那高句麗王胸前懸掛的應該就是他們的玉璽和兵符!”

    王文佐細看,果然那個赤裸著上半身的人手中拿著一捆茅草,方才在城門洞里太黑自己看不清,倒是崔弘度眼力比自己好,看清楚了。

    第484章 土崩瓦解

    “這高句麗王還真會玩心眼,他這是把自己比作微子,要咱們大唐當武王了!”

    “別說,這高句麗王一直都是傀儡,和咱們打仗的事情基本都是泉蓋蘇文父子干的。他是微子,泉蓋蘇文父子便是紂王,咱們大唐是武王,封他于宋,你看這不就對上了?”

    “是呀!高句麗王這一套還真是絲絲合縫,估計沒少花心思!”

    耳邊傳來部下的說笑聲,王文佐渾不在意的笑了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高句麗王的這套猴戲雖然耍的漂亮,主客卻不是自己,畢竟誰都知道,最后能夠決定他以及高句麗國命運的不是自己,而是英國公,是大唐天子,自己充其量在上頭做決定的時候作為親歷者被叫去問一句話而已。既然沒有決定權,那自然也落得個輕松,現在王文佐惟一需要關心的就是如何讓大軍平安進城,然后守到李績的大軍抵達為止,那就萬事大吉了。

    咦!

    “怎么了?弘度,賊人有玩什么把戲嗎?”王文佐問道,崔弘度在自己最早這群袍澤中以弓術和眼力好聞名,他這樣想必是發現有什么不對了。

    “三郎稍等,待我再看看!”崔弘度又揉了揉眼睛,細看了起來,最后用不那么肯定的語氣問道:“好像那個高句麗王和昨天來的那個使者是同一個人呀!”

    “???”王文佐聞言也細看了起來,果然那rou袒面縛的高句麗王與昨天那個高其昂身形十分相似,隨著對方越走越近,王文佐愈來愈確定的確是一個人。

    “這是玩什么鬼把戲?難道高句麗王不肯自己來,讓昨天的使者假冒自己?”

    “這怎么可能?咱們又不知道高句麗王長啥樣,他就算自己不肯來想讓人假冒,隨便找個人就是了,何必用和我們打過照面的人?”

    “就是,人家都走到這一步了,何必又玩這點小花樣?一定是另有玄機!”

    “我知道了!”伊吉連博德笑道:“昨天來的那個高其昂就是高句麗王,他這件事情放心不下別人,所以就扮作使者,親自來談一談我軍大營!”

    “這廝好大膽子!”崔弘度吃了一驚:“他就不怕被我們識破了,扣在營里不讓他回去?”

    伊吉連博德道:“他這些年都被泉蓋蘇文當做傀儡,肯定深居簡出,就連高句麗人都沒有多少見過他的容貌,何況我們!縱然有些風險,總比被手下的人瞞騙還是強多了!”

    聽了伊吉連博德的推測,王文佐不禁暗自點頭,古時大臣篡權的第一要義就是隔絕中外,將天子與外界隔絕開來,盡可能減少天子本人與其他人的接觸,這樣他們才能壟斷權力,這一點古今中外都一樣,泉蓋蘇文父子也不會例外。連高句麗人都不認識,唐人就更不用說了。退一萬步說,就算高句麗王被唐軍認出,扣了下來,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其實與他獻城之后的狀況也差不多。反倒是留在城中派人去唐軍聯絡時生出各種意外的風險要大得多。(此時的高藏手頭并無可以信賴的部下。)

    “好一個高其昂?果然是個好角色!”看著越走越近的高句麗王,王文佐心中突然涌動著一種奇怪的沖動,想要與這個對手把這場戲演完。

    此時高藏已經距離王文佐馬前只有二三十步了,他跪了下來,背縛的雙手牽著羊和茅草,膝行而前,在距離王文佐只有六七步距離時方才停了下來,高聲道:“海東不德小子高藏,得罪于上國,天降災殃。小子惶恐,身為罪囚,背系rou袒,伏于道旁,獻符節于上國將軍,生殺由之,但乞勿傷城中百姓,祖宗陵墓,予愿足矣!”

    “諸位!”王文佐笑道:“我聽說身為君子不傷害已經受傷的人,不擒拿頭發花白的老人。我雖然不敢與古時的君子圣賢相比,但也不愿殺害侮辱已降之人來炫耀自己的武功。再說為將之惡,莫過于殺已降之人,白起、李廣皆為良將,卻不得善終,吾輩不可不戒之!”說罷他便跳下馬來,拔刀割斷了高藏反綁手臂的繩索,又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高藏的身上,高聲道:“三軍聽令,吾奉天子之命討伐不臣,今高句麗已降,若有妄殺一人者當斬之!”

    王文佐這番話后,三軍肅然,一片靜寂無聲,王文佐轉而對高藏低聲笑道:“難怪我先前覺得那使者器宇不凡,原來是高王前來,倒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不敢當將軍稱呼!”高藏躬身道:“形勢所迫,不得已之處還請將軍見諒!”

    “我曉得!”王文佐笑道:“你放心,我會令各軍各守四門城墻,不許進城。只讓我的親兵去看守武庫等要害之地。這樣應該就不會傷害城中百姓,不過我麾下將吏歷經百戰也都辛苦了,須得取些金帛賞賜!”

    “這個好說!平壤城中府庫尚且充實,將軍所需多少,立刻送來!”高藏聽道王文佐說唐軍只控制城門并不下城,心中頓時松了口氣,他先前最擔心的就是唐軍進城之后會燒殺搶掠,引起暴亂,無論最后如何,他這個開城投降的高句麗王就會成為平壤軍民的仇恨對象,這樣一來他得到一郡,繼續奉守先王宗廟的希望也就破滅了。而唐軍如果只呆在城墻上和城門附近,自然就不會進入居民區,更不會與居民發生沖突了。至于拿錢勞軍這本是應有之義,反正府庫里的積蓄也不是自己的,能花錢消災最好!

    “這樣最好!”王文佐笑道:“還有一件事情,據我所知貴國軍中有質子法,在外為將之人,家中妻兒都必須留在平壤為質,請將這些將官家人都集中在一地,由我的人看守!”

    “將軍考慮的是,小王會聽命行事!”

    “還有,希望陛下能將降服獻城之事寫成檄文,盡數散發出去,越快越好,以免再流沒必要的血!”

    “遵命!”

    “城中若有當初隋煬帝征遼時留下的隋人俘虜,以及其妻子,無論老幼,都全部釋放,送到軍營來!”

    “遵命!”

    王文佐又提出了五六個要求,高藏都一一從命,王文佐見其恭服,笑道:“陛下請放心,吾國天子寬宏大度,胸懷四海,以汝之順服,必不會傷及性命,且安心等待便是!”

    唐軍的進城是在一種極為怪異的氣氛下進行的,不管高句麗王在先前表現的多么順服恭謹,但唐軍從上到下在進城時都十分緊張,這座平壤城經過高句麗數百年時間的建造修繕,已經是一座十分完備的軍事要塞了。在四門都有完備的甕城、馬面、懸門等設施。稍有變故,都會給進攻者帶來滅頂之災。而值得慶幸的是,高句麗人并沒有做反抗,到了中午時分,唐軍已經控制了四門、武庫以及王宮等城中要害地點。

    “崔弘度、沈法僧、黑齒常之,你們三人分別帶領一千人守東、西、北門,我守南門,大營也在南門!李波,你帶衙前都去守衛武庫,此番高句麗將領們的妻兒家屬也會押送到武庫,由你看守,不能出一點差錯,明白嗎?”

    “遵命!”

    “遵命!”

    “遵命!”

    四人異口同聲的應道,然后王文佐對伊吉連博德道:“你馬上把高藏送來的檄文抄寫四十份,然后盡快通過高句麗人的驛站分發出去,愈快愈好。還有,找一條堅固的快船,把這里的情況和檄文通過海路運往大唐,然后盡快送到英國公那兒!”

    “遵命!”

    發布完命令,王文佐長長的出了口氣,對一直站在身旁的曹文宗道:“現在我已經把一切需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就交給上天來決定吧!”

    頭盔的護面限制了視野,泉淵男建只能看到正前方,當他扭過頭,能夠看到黑壓壓的騎影正在越過右側的山脊,那是正在追擊新羅人的靺鞨騎兵。

    勝利,一場輝煌的勝利!

    在泉淵男建的記憶力,上一次贏得如此輝煌的勝利還是幾年前父親親自領兵擊破唐軍了,不,那一次勝利也無法與這一次相比,至少已經有一萬新羅人遺尸疆場,被俘的也不會比死者少,遺留在戰場上的各種甲仗器械更是不計其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無法領兵追擊,攻城拔寨,將肥沃的漢江兩岸劃入囊中。一想到這里,他不禁失望的嘆了口氣。

    “大莫離支!現在可以掉頭對付那一萬唐軍了!”高雞舍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泉淵男建無力的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高雞舍說的沒錯,不過他并不認為唐軍會蠢到繼續傻傻的留在原地,新羅人被擊潰的消息不可能隱瞞太久,當唐軍得知之后,唯一的選擇就是盡快撤退了!

    “如果您給我一支騎兵的話,三千騎就夠了,我可以追擊這支唐軍!”高雞舍似乎猜到了泉淵男建的心思:“您可以立刻回師平壤!”

    這一次高雞舍撓中了泉淵男建的癢處,相比起追擊那一萬唐軍,他更在意的是平壤城的安危,那才是關乎家族和高句麗的生死存亡的所在。他欣喜的看了看這名討自己喜歡的青年將領:“就依照你說的做吧!不過你要記住了,窮寇莫追!”

    “屬下明白!”

    仿佛吃的太飽的猛獸,取得大勝后的高句麗軍的行動變得頗為遲緩,第二天下午,他們才打掃完戰場,在第三天早上踏上了返回平壤的歸途。歸途的行軍速度也只有一天二十里,畢竟軍隊的行列里有不少傷員,士兵的輜重隊里更是堆滿了戰利品,這樣的軍隊是不可能高速行軍的。

    在第三天傍晚,高句麗軍的前鋒抵達了成山堡,那是通往平壤大道附近的重要據點,在那兒泉淵男建得到了那個驚人的消息——平壤城已經落入了唐軍手中。

    “這不可能!”

    桌面上的瓶子橫飛出去,砸在銅鏡上粉碎,銅鏡沾滿了酒液,將大莫離支的臉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樣子。鎮將小心的后退了一步,拉遠了自己和泉淵男建的距離,他可不想成為被打入深淵的狂怒者的犧牲品。

    “我出城時城內還有兩萬守軍,比唐軍還要多一倍,更不要說平壤城的堅固城墻,十萬唐軍短時間內也攻不下來!這一定是謠言!”

    “按照信使所說!”鎮將慢吞吞的說:“唐軍并沒有攻城,在唐軍抵達城下時,平壤城中發生了一次政變,勝利者向唐軍打開了城門,這樣唐軍才進了城?!?/br>
    “平壤城中發生了政變?勝利者開了城門?”

    其實泉淵男建并不是一個蠢貨,至少他有水準以上的頭腦,立刻就從已知的信息中分析出了正確的答案。絕望立刻控制了他的心:“是高藏,是大王!該不會是他吧?”

    鎮將沒有說話,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案,泉淵男建捂住臉,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仰天倒下。

    “大莫離支,大莫離支!你起來,起來吧!別哭了,這個時候哭有什么用,您快拿個主意吧!”鎮將把泉淵男建從地上扶了起來,勸慰道:“您現在還有五六萬大軍呢!將士們的士氣也很旺盛,若是全力一搏,還有翻盤的希望!”

    “沒可能了!”泉淵男建抽泣道:“我手下將領們的家小都在平壤城中為人質,到時候大王只要把這些人質推到城墻上,我的軍隊就不戰自潰了!莫說只有五六萬人,就算有十萬人又有什么用?”

    “那大將軍呢?他在烏骨山城也有十萬人呀!”

    “那還不一樣?”泉淵男建苦笑道:“他部下的妻子也都在平壤城,誰會為他出力死戰?再說北線的唐軍一旦知道后也不會干看著。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您也不能就這么躺在地上哭吧?”鎮將勸說道:“既然打不過,那就只有逃了。您現在乘著眾人不知道平壤已經陷落的消息,趕快逃走吧!”

    第485章 乞降

    “逃?現在還能逃到哪里去?”

    “新羅呀,新羅人先前不是有暗中招攬嗎?您若是逃亡新羅,也是一條出路!”

    “我剛剛把新羅人打的大敗,他們父兄子侄死在我手里的數不勝數,現在去投新羅豈不是自尋死路?”泉淵男建嘆道:“再說我現在在這帳篷里還是一軍之主,逃出去就是亡命囚徒,一介匹夫便能將我生擒,送到唐人那兒去領賞。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乞降于唐人來的痛快!快去紙筆來!”

    “紙筆?您這是要?”

    “自然是寫降書!”泉淵男建苦笑道:“希望唐人看在這幾萬降軍的份上,讓我們兄弟后半輩子能在長安當個安樂翁吧!”

    遼東安市城(遼寧海城南營城子一帶)。

    隆起的安市山城在月光下宛若一個匍伏的巨獸,龐大而又神秘,李績不由得停下腳步,雙腿酸疼不已。

    這里和二十多年前還是一個樣子!李績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貞觀十九年自己隨同先帝征討高句麗的往事,也是這般勢如破竹,也是這樣頓兵于安市城下,然而不同的是那一次統帥大軍的先帝已經在安息于陵墓之下,自己也從中年變為滿頭白發的老者,如果這一次不能攻破安市城,平定高句麗,自己恐怕是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想到這里,他不禁下意識的回過頭,看了看身后土山下的那幾個龐然大物,王文佐進獻的這個霹靂車的確很好用,他從未曾想過有哪種攻城機械能夠將一百多斤的石彈發射到三四百步遠的地方,如果當初先帝圍攻安市城的時候能有這個,一定不會拖延到今。但即便有這種可怕的作戰機械,拿下安市城還需要多少時間呢?

    十天?二十天?還是一個月?要想發揮這種投石機的巨大威力,就必須將其安放在適合的位置,無論是拆卸和搬運可都要耗費大量時間,而通往平壤的道路上可不止一座山城呀!

    突然,李績決定登上土山頂部再親眼看看安市城的情況,在孫兒的扶持下,李績艱難的登上土山,向安市城望去。

    安市城似乎就在自己腳下,鏤刻于月光中。居高臨下,李績才發現它那些沒有窗戶的堡壘,順著山勢石砌圍墻,遍布碎石的山坡有多么僵直、多么空洞。遠處,他看到一條條隆起的山丘,仿佛奔涌的波浪,曲折的道路在這些凝固的波浪間時隱時現,而在自己的身后是廣袤的平原,以及貫穿平原的奔涌河流。除此之外,世界便是一片由飽受冷風摧殘的丘陵,嶙峋危巖和野地構成的無盡荒蕪。

    “阿翁,阿翁!有緊急軍情到了!”李敬業的聲音有點畏縮,無論他在外面如何,當他回到李績身旁時,總會有種莫名的畏懼。似乎在李績那雙昏花的老眼面前,自己的一切秘密都不復存在。

    李績吐出一口長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一片白霧,他回過頭,孫兒正看著自己,目光中與其說是關切,不如說是畏懼。他心中有點失望,憑心而論,李敬業在官三代里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有志氣、有城府、也有謀略、關鍵時候也不缺挺身一搏的勇氣,就是缺了那點看清時勢的眼光,但沒有這點眼光,前面那些東西反倒會害了他。先帝的那些兒子里,死的最快、下場最慘的就是英果有才略的那幾位,反倒是庸碌無為的那些要幸福得多。

    “阿翁!是緊急軍情,關于南線的消息,使者正在帳中等候!”

    李敬業的催促讓李績散亂的思緒又重新集中了起來,他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李敬業趕忙伸手攙扶。他走下土山,回到自己的營帳,一股暖意撲面而來,李績舒適的坐到錦榻上,讓家奴揉捏自己酸麻的小腿肌rou,問道:“軍情呢?什么時候到的?”

    跪在下首的使者從懷中取出信箋呈上:“五日前抵達成山港,然后渡海抵達卑沙城(今天大連一帶),隨即便快馬加鞭,直抵軍前!”

    李績點了點頭,他心中盤算里程便知道沿途唐軍用了最快的速度傳遞了,甚至冒了被高句麗軍截獲的風險——因為卑沙城一帶被唐軍攻陷也就是七八天前的事情,周圍還有不少地帶在敵軍的控制范圍之中,為了這封信送到,只怕已經沒有十余條性命了。

    李績拆開書信,剛看了兩行,似乎看到了什么嚇人的東西,險些從錦榻上摔下來,李敬業趕忙伸手去扶,卻被李績甩開胳膊,喝道:“光太暗,舉燭!”

    李敬業趕忙將蠟燭舉起,湊到李績身旁。李績湊近燭光,瞪著老眼看了半響,最后長嘆道:“英雄出少年呀!吾輩老矣!是進土里,給年輕人騰位置的時候了!”

    李敬業在一旁聽得心癢癢的,卻又不敢詢問,李績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將信遞了過去:“你也看看吧!大事已定,該準備班師了!”

    “末將領兵直薄平壤城下,恰逢高句麗王高藏于城中兵變,盡殺泉淵男建、泉淵男產兄弟家眷,開城rou袒面縛,向末將乞降。如今平壤城已下,大軍進城,府庫武庫以及高句麗軍諸將妻子皆在手中,靜待大總管之軍……”看到這里,李敬業已經看不下去,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似乎整個世界都被顛倒了過來,一切都翻滾旋轉,混雜在一起。

    “阿翁,這征遼之役就這么打完了?”李敬業問道。

    “不然呢?”李績露出自嘲的苦笑道:“平壤城已經在他手中,高句麗王也在他手中,還打什么?大伙兒起了個大早,辛辛苦苦砍柴燒火和面,最后吃餅的卻是他!有辦法嗎?沒辦法!”

    “泉淵男建兩兄弟不是還有大軍在手嗎?安市城、烏骨城這些山城里積蓄充足,綿延數百里呀!”

    “這些都無關緊要了!”李績嘆了口氣:“你沒看書信嗎?高句麗是有質子法的,將官在外統兵的,妻子必須留在平壤城中為質。王文佐拿下平壤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人質都掌握在手里,高句麗將領的家眷都在他手里,還打個啥?泉淵男建兄弟要是聰明點就舉師投降,還能保命;要是動作稍微慢點,就成為手下拿來請功的憑證了!至于那些山城,再險峻的城也是要人才能守的,現在平壤都降了,這些城還守個啥?為誰守?”

    “那安市城烏骨城都不用打了?”

    “如果這消息是真的,多則半個月,少則十天,就見分曉了!”李績嘆了口氣:“幾代人、兩朝天子未酬的心愿,百萬人欲建的大功,就被他這么簡單的拿下了,只能說是氣運了!”

    “氣運?”李敬業咀嚼著這個簡單的詞匯,他在書本中無數次讀到過這個詞,但卻從沒有過今日的感受,就好像一枚已經被咀嚼了無數次的酸梅,好似無味,又好似回味無窮。

    “敬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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