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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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王文佐也感覺到了李下玉情緒的低落,他嘆了口氣:“賊酋亡故,群龍無首,這是我大唐報數十年來的大仇的最好時機,我身為武人,責無旁貸!大殿下,這孩子不光是我王文佐的孩子,也是我大唐在這海東之國的一顆定海神針,千萬出不得差池,您明白嗎?” “您放心!我們姐妹就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會讓這孩子傷了一根毫毛!”李下玉雖然不知道王文佐口中的“定海神針”是什么意思,但話中意思還是明白的:“只是你此去,刀槍無眼,可千萬要小心!”說到這里,她咬了咬牙,解下腰間一枚玉佩,紅著臉雙手遞了過去:“這是我小時候母親給我的,說能護身保命,避禍祈福。我現在在這里也用不著了,你帶了去吧!” 王文佐聞言一愣,看著面前臉色緋紅的少女,如何還不知道對方的心思,本欲拒絕,但轉念一想李下玉眼下的狀態又能嫁給誰呢?條件好的不敢娶,條件差的就是坑了她,左看右看自己還真是她的唯一最優選擇,自己如果拒絕只是傷了她的心,徒然無益。 “也好!”王文佐接過玉佩:“此番出征我的確離不開二位殿下的庇佑,在下就先多謝大殿下了,待我平安歸來,再將玉佩還給大殿下!” 李下玉見王文佐收下玉佩,喜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連連點頭,待將王文佐送下樓,待其離開了視線方才回到屋中。李素雯見jiejie回來了,趕忙迎了上去:“怎么樣?王都督他收下了?” “嗯,他收下了,還說平安回來后再把玉佩還給我!” “嘿嘿,我沒說錯吧!”李素雯笑道:“他心里還是有jiejie的!” “不要胡說!”李下玉啐了一口:“王都督他有大恩于我們姐妹,我送玉佩給他乃是報大恩于萬一……”“打住,打??!”李素雯打斷了jiejie的話頭:“jiejie,你這人就這點不好,都什么時候了還口是心非。王都督可是很討女人喜歡的,你看他來倭國才多長時間,那個倭人女王和他連孩子都生下來了,要不是時運不濟,離世的早,jiejie你將來嫁過來,也只能做小?!?/br> “你這死妮子!都說的什么話,瞧我不撕爛你的嘴!”李下玉被氣的臉色緋紅,伸手就要去打李素雯,李素雯卻道:“彥良就在隔壁,剛剛睡下,你打我吵醒了孩子我可不管!” “哼!”李下玉也不是真的要打李素雯,只是想著掩蓋被說中心思的尷尬:“算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且饒過你這一會!” “那好,說好了不可打人的!”李素雯笑嘻嘻的湊到jiejie身旁,笑道:“jiejie,我方才說的可是真心話,你難道沒聽說過嗎?王都督在百濟還有個女人的,聽說是個寡婦,就是扶余豐璋的前妻,還帶著個孩子,您要是不加把勁,落在那女人后面,倒霉的可是你自己!” 第465章 酒肆 “寡婦?扶余豐璋的前妻?還有孩子?”李下玉嚇了一跳:“素雯你可不要亂說,王都督是何等人,又怎么會和一個寡婦在一起的?還是個有孩子的?” “jiejie,你知道桑丘嗎?”李素雯問道。 “知道呀!不是王都督的貼身家奴嗎?”李下玉道:“是個百濟人,王都督還在微賤時便跟隨他了,怎么了?” “桑丘的夫人便是那女子的婢女!”李素雯笑道:“jiejie,那女子能嫁給扶余豐璋,家中定是百濟貴酋,容貌身段想必也是好的,生了娃更懂得疼人,那時候王都督也是孤身一人,有人牽線搭橋,也不奇怪!” 李下玉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meimei的話倒是戳中了她的心事,只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話才好。 “其實jiejie你也不要太擔心了,現在王都督已經是四品、五品的官,將來更是前途無量,身邊正妻的位置肯定不是那個小寡婦能坐的!” “素雯,要說身份,只怕我們還不如那百濟女!好歹她不是朝廷通緝的罪人?!崩钕掠駠@了口氣:“不要說這些了,能夠離開長安,和每天和彥良這么可愛的孩子在一起,我們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營州。 “真是活見鬼了,這鬼天氣還要出去巡邏!”馬匹踽踽南行,途中王寬一次又一次抱怨:“我敢打賭,回到望亭前咱倆都會著涼的!” “淋點雨沒什么大不了的,咱們又不是紙糊的!”阿至羅回答道,他的濕頭發沉甸甸地垂下來,一撮松掉的發束黏貼在額頭上,不難想像自己的模樣有多狼狽,但他卻不在乎。初秋細雨柔軟而溫和,他喜歡用臉頰去體會這種感覺。這感覺將他帶回到童年時代,憶起在部落中度過的那些灰蒙蒙的日子。她記得飽溢濕氣的橡木林,枝干低垂;記得他追逐著兄長跑過一堆堆濕葉,笑聲清脆。他也記得和同伴們用小弓射擊松鼠、小鳥,采摘樹林的野果的種種情景,記得樹莓在手中的重量,指間沾滿樹莓汁液粘稠的感覺。有一次,他們采來的樹莓中有不少還沒成熟的,他吃的太多了,結果上吐下瀉,若非薩滿的草藥湯,差點就沒命了,自己當時年紀還真小呀! “全身都濕透了,”王寬抱怨,“濕到骨子里去了?!彼麄冎車鷺淞譂饷?,葉梢的落雨聲伴著馬蹄行走泥濘的響動?!邦^兒,我們走快點吧,應該能夠趕回去,能夠睡在干地方,還能吃點熱東西!” “用不著!”阿至羅道:“前頭路口向東拐再走兩里路就有個酒肆,只要你掏得起錢,那兒的谷酒還湊合,燉兔rou和烤魚也還挺可口!” “兔rou、烤魚、谷酒?”王寬滿心向往的重復了一遍:“不過這么靠近賊人的地方還有人開酒肆?他就不怕靺鞨賊和高句麗搶了他們?” “因為開酒肆的就是個靺鞨人!”阿至羅道,旋即他大笑了起來:“應該說是個雜種,靺鞨爹和鐵勒媽生下來的雜胡。我問你,這仗打了多少年了?” “多少年?”王寬愣住了,他伸出指頭盤算了下:“從貞觀朝算起,少說也有三十幾年了吧?” “貞觀朝?”阿至羅笑著搖了搖頭:“俺祖上來營州當戍卒的時候,中原還是大魏天子呢!和現在還隔著大齊、大周、大隋三個朝代呢!” “你說那時候就在和高句麗打仗?” “是呀,要不然俺祖上干嘛來這里?去中原不好嗎?”阿至羅笑道:“你想想,這么多年兩邊誰也滅不掉誰,打仗歸打仗,日子還是得過,兩邊互通有無啥的,總要有些來往吧!” “你是說這酒肆就是這么來的?”王寬問道。 “嗯,所以無論是哪邊只要這酒肆別搞得太過份,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誰都用得上!” 這時路上傳來馬匹嘶鳴和雨水濺灑的聲音,阿至羅急忙住口?!坝腥??!彼贿叧雎暰?,一邊伸手握住刀柄,在這種地方謹慎小心總是沒錯。 他們循聲而去,繞過一個緩慢彎道,看見那五六騎成縱隊行進的人馬,正嘈雜地渡過漲水的溪流,為首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王寬興奮的揮舞手臂:“大賀兄,大賀兄,是我們呀!” “原來是你們幾個呀!”大賀懷恩大喜,他策馬跑了過來,一把抓住阿至羅的手臂笑道:“今日出門打獵,卻不想遇到了兄弟,你們這是去哪里?” “剛剛巡邏回來,去前頭那家酒肆吃些酒rou,烤烤火!”阿至羅看到大賀懷恩也是很高興:“想不到遇到兄長您了!” “是仆骨家那家酒肆嗎?正好我也要去,便一同去吧!”大賀懷恩笑道。 “好!”阿至羅也很高興,兩伙人便合作一處,一路向那酒肆而去。路上隨處可以看到渾身皮毛的獵戶、采藥人、小商販、采蜂人,這些人將狹窄的道路變得擁擠不堪,迫使阿至羅等人有時不得不下馬來。 “今日路上怎么會這么多人?平日里沒這么多人的呀?”阿至羅問道。 “一來是秋天了,這些人入冬前就要歇手;二來他們也聽說了要打仗的消息,估計是想乘著打仗前賺上最后一筆吧!”大賀懷恩笑道。 “打仗的事情他們也知道?”阿至羅問道。 “這些人就是吃大唐和高句麗兩把刀中間那口飯的,消息靈通著呢?”大賀懷恩笑道:“你要是小看了他們,遲早要倒霉!” 酒肆正好位于兩條小河匯合處的路口,他們抵達時天色已經快黑了,酒肆主人仆骨站在原木柜臺后面,口中不知道在嚼著什么,比阿至羅記憶中還要胖不少,他看上去和大賀懷恩很熟,一邊說話一邊笑著,最后他從大賀懷恩手中接過一個錢袋,叫來小廝牽走馬匹,引領他們走進酒肆大廳,來到長桌旁。 大廳很長,通風良好,一邊立著一排大木酒桶,另一邊則是火爐。跑堂小弟拿著托盤和插著烤rou的鐵釬跑來跑去,仆固從酒桶里倒出發酵樺樹汁、谷酒以及別的飲料,嘴里的咀嚼一直沒有停。 大廳里近四十張長桌座無虛席,來歷各異的客人們并肩而坐。滿頭亂發的毛皮販子和馬sao味的牲口販子坐在一起;渾身肌rou的鐵匠縮著身子擠在瘦小的商販旁邊;一副狗熊模樣的牧豬人和輕聲細語的趕蜂人像老友般交換著各自消息。 長桌旁的每個人腰間幾乎都帶有武器,那個牧豬人的身旁更是一張蹶張弩,這玩意明顯是軍用武器,王寬瞪大了眼睛,扯著阿至羅的胳膊便往那邊指,而無論是阿至羅還是大賀懷恩都一副啥都沒看到的樣子。 “阿至羅,你沒看請嗎?那可是蹶張弩呀!絕對違禁!”王寬低聲道。 “別在意!”大賀懷恩笑道:“有什么法子呢?這里可不是有王法的地方,每個人都只能靠自己保護自己的財產!” “自己的財產?”王寬嘟囔道:“一個牧豬人而已,還財產!” “他至少有四五千頭豬,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了!” “四五千頭豬?”王寬嚇了一跳:“這么多?他一個人能有這么多豬?” “一個人當然不成,可他有四個媳婦,二十多個身強力壯的兒子還有十幾個女婿!你覺得這不夠嗎?” “他有這么多兒子女婿為啥不種地,偏偏養豬?”王寬問道。 “種地比養豬麻煩多了!”大賀懷恩冷笑道:“你想想,要種地就要開荒,開完荒之后還得挖掘溝渠,還得風調雨順。最要緊的是,你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還未必是你的,秋天一到就有官吏差役來找你收租稅了。牧豬就簡單多了,首先這里大片大片的林子,里面多得是橡子堅果,足夠豬吃,而且豬生崽子又快,一窩就有十來頭崽子,又好養活。最要緊的是,豬是長腿的,稅吏根本找不到他們頭上,都是自己的。每年秋天,他把多余的肥豬都殺了做成熏rou,很大一部分都是賣給仆固的!然后買自己需要的東西,估計他這次就是來做這個的!” “買自己需要的東西?那他找趕蜂人干嘛?” “蜂蜜,蜂蠟也都是好東西呀!”大賀懷恩笑道,他伸手劃了個圓圈:“這里長桌旁的人多半都是來干這個,要不然你以為這里會這么熱鬧?我告訴你,別小瞧這些家伙,別看他們一個個蓬頭垢面,實際上日子過的比大唐很多內地農民強多了!畢竟他們一不交租庸,二不服勞役呀!” 王寬聞言一愣,他看了看四周,果然如大賀懷恩所說的,這些長桌旁的人們雖然個個頭發蓬亂,身上氣味怪異,但是長桌上的酒rou可不少,而且個個體型魁梧,聲音洪亮,腰桿筆直,營養狀況可比自己過去在河北看到那些被租庸勞役壓得直不起腰的農民強多了。 這時那個牧豬人似乎已經和趕蜂人談妥了買賣,兩人舉起酒杯碰了一下,都把杯中酒喝完了。那牧豬人站起身來,將蹶張弩掛在腰間,另一只手提起靠在長桌的木杖,向柜臺走去,像是去會鈔的樣子??蓜傋吡藘刹?,他便停住了腳步,向后退去,臉上滿是驚詫,下一秒阿至羅就明白為何如此了——外間傳來如雷的馬蹄聲。 “店主人在嗎?”大門被推開了,一個聲音大聲道:“喂馬的人在哪里,還有,替我家主上準備酒和食物!” 仆固露出那招牌式的微笑,忙著打躬作揖?!袄删?,真對不住,可咱們真的已經坐滿了?!?/br> “我家主上是熊津都督府都督,倭國撫慰大使!這里的人還真的挺多的,”說話人是個精悍的武士,臉上滿是矜持的笑容,阿至羅還以為他會仗勢要把仆固店里的人趕出去,不過這個武士并沒有這么做,而是從腰間的口袋里摸出一枚錢幣,上拋過頭,接住,又彈一遍。 “都看清了,這不是銅幣,是金幣,是真金!”那武士高聲道:“我們需要兩張桌子,只要愿意騰出位置的,都能得到一枚這可愛的小東西!” 牧豬人第一個站起身來:“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用這張桌子!” “聰明人!”那武士把金幣丟了過來,牧豬人敏捷的接住金幣,仔細鑒定了下,發出興奮的歡呼聲:“真的是金的,是金子!” 有了牧豬人的榜樣,后面至少有六七個人起來表示愿意騰出自己的桌子,那武士挑選了牧豬人旁邊的一張桌子,然后對門外說:“都督,都準備好了,您可以進來了!” 王文佐走進門來,他將自己的披風丟給身后的曹文宗,笑道:“你知道嗎?這里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我當初在泗沘城,還是個小伙長的時候,就經常和袍澤們來這種酒肆!” “那您現在已經不太適合來這里了!”曹文宗皺著眉頭道:“人太多了,也太危險了!” “這里應該不會有太多人想要我的命吧?”王文佐笑著在長桌旁坐下,對站在一旁的仆骨道:“吃的就隨便拿些上來吧!我也是軍營出身,對吃的沒那么講究!” “是,是,那就豬rou香腸,烤兔rou,烤蘑菇,您看怎么樣?” “行,就這些吧!”王文佐的目光掃過爐火旁的酒桶:“拿點樺樹汁上來,酒就不用了,我們還在行軍中!” “是!”仆骨應了一聲,趕忙退了下去。王文佐攤開雙臂,舒適的扭了扭脖子:“朝廷一聲令下,就要在十五日前趕到營州,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 “照我看,上頭就是小題大做!”沈法僧道:“馬上就要下雪了,營州這邊又啥都沒準備好,把我們全抓過來有啥用?難道還能冬天發兵不成?高句麗人還不笑掉大牙?既然啥事都要明年開春后再說,現在這么急干嘛?” “英國公親自坐鎮營州,這還不夠?”王文佐笑道:“朝廷把這尊大神都從長安派來了,他老爺子一聲令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誰還敢說個不字?” 第466章 顧慮 英國公這三個字就好像有魔力一般,塞住了沈法僧的嘴巴,過了一會兒,他才低聲道:“三郎,咱們在百濟、倭國那些產業,還有琉球的糖莊、正在籌畫的商隊,那么多剛上軌道的事情要做,現在卻要出兵打高句麗。那個泉蓋蘇文也真是的,為啥不多活五年呢?這樣咱們的事情也都……”“法僧!世事無常,哪有都如你所愿的?”王文佐笑道。 “是呀!無常,無常呀!”沈法僧苦著臉長嘆了一聲:“你知道嗎?這次我去弗出,就發現了有多少可以做的買賣呀!琥珀、各種珍貴皮裘、上等的蜂蜜、藥材,都便宜的不像話。只要一轉手,就是幾倍的利潤,那些靺鞨人也很喜歡咱們的貨物,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卻要打仗,真是蠢死了!” “你不是說那些靺鞨人不和唐人做買賣,你們裝成倭人才把生意做成的嗎?” “屁!”沈法僧啐了一口:“那些家伙嘴上這么說,但看到咱們帶去的貨物,眼睛都直了,還管你是倭人是唐人,我就不信他們看不出來船上都是唐人,裝傻不肯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原來是這樣!”王文佐笑道:“那些靺鞨人也不傻呀!” “打魚打獵種地的可能不聰明,做買賣的怎么會傻!”沈法僧冷笑了一聲:“送咱們走的時候一個個兩眼淚汪汪,就和死了爹娘一般,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路上小心,下次來船上多裝些絲綢,有多少他們要多少?!?/br> “呵呵!”王文佐笑了起來:“真的假的?那些靺鞨人要絲綢做什么?他們都住在林子里,打獵抓魚,穿絲綢衣服也不方便呀!” “三郎你這可就不明白了,靺鞨人里也有窮有富的,窮人穿樺樹皮的都有,富人就穿緞面皮袍,就是在皮袍表面蒙上一層緞子,又好看又保暖。一匹緞子賣給內陸的靺鞨酋長,能換十幾張上等貂皮!”說到這里,沈法僧壓低了嗓門:“那些靺鞨人還說如果我們要的話,他們還能賣人!” “賣人?什么意思?” “就是生口!”沈法僧笑道:“聽他們說北邊的黑水靺鞨更窮,想要唐貨卻沒錢買,能賣的只有人了。三郎你不是有幾百倭人孩子親兵在cao練嗎?照我看,還不如干脆買幾百個靺鞨人回來更好,靺鞨人七八歲的孩子就拿著小弓射樹上的松鼠小鳥了,十一二歲射術就很熟練了,買回來cao練個三年,就能派上用場了!吃苦耐勞,樸實敢戰,比倭人強多了,也花不了多少,也就是千把匹絹的事情!”說到這里,他看到王文佐露出不忍之色,笑道:“三郎你又心軟了,其實這也是幫那些蠻子,那邊天氣苦寒,每年冬天都是一道鬼門關,與其留在部落挨餓受凍,還不如出來當兵,還能省下口吃的給其他人!” “也罷,這事情就交給你處置吧!”王文佐點了點頭。 “你放心,都包在我身上!”沈法僧拍了拍胸口,這時仆骨把酒菜送上來了,沈法僧和王文佐兩人都著實餓了,立刻狼吞虎咽起來。 阿至羅和大賀懷恩方才聽到了王文佐的官職,都縮著脖子,一聲不吭,唯恐惹來麻煩,后來看王文佐他們幾個坐下來吃喝,并無多事,這才松了口氣。 “大賀兄,這位倒是沒啥架子,若是換了別人,只怕這里的人都要被趕出去,替他騰出地方來!”阿至羅低聲道。 “是呀!”大賀懷恩吃了口菜,低聲道:“他的事情以前也曾聽說過,當時還以為多半是虛言,現在看來未必了!” “怎么說?”阿至羅饒有興致的問道。 “你看那位多大年紀?” “三十上下吧?”阿至羅偷偷看了王文佐一眼:“好年輕,這么年輕便是五品官,他家祖上是開國勛貴吧?” “不是!”大賀懷恩搖了搖頭:“他四五年前和你現在差不多,就是個管著百把人的小官!” “和我差不多?”阿至羅嚇了一跳:“這怎么可能?他做了什么,四五年功夫就能升到一府都督?” “做了什么?一刀一槍打下來的!”大賀懷恩笑了笑:“你還別真不相信,我有個酒友叫王昭棠,當初在平壤城下和他共過事,這些都是我那酒友告訴我的!” “一刀一槍打出來的?”阿至羅又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王文佐和沈法僧幾個說的高興,哈哈大笑起來。他搖了搖頭:“真看不出來!” “是呀!三十出頭便是一鎮都督,統領數萬大軍,再往上就是大都督府長史,四十出頭便能出將入相!”大賀懷恩嘆了口氣:“賢與不肖的差別,當真是天地之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