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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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不愿意!”崔弘度在眾人中年紀最大,便笑道:“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說白了咱們這些槍術弓術也有不少是家傳的玩意,傳給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家伙有些可惜了!” “那你們就挑幾個合適的,收為義兒,這該不是八竿子打不著了吧?” “收義兒?” “沒錯,就是假子!”王文佐笑道:“你們覺得這樣行不行?” 眾人交換眼色,目光漸漸灼熱起來,當時宗族觀念盛行,北方又是胡風彌盛,北方豪門大戶收養義兒來壯大勢力的情況極為普遍,親子義子之間的界限也不如后世那么分明。王文佐這個建議頓時撓中了眾人的癢處。 “三郎,我等收百濟義子會不會觸犯了朝廷的忌諱?”柳安到底是老成持重些,低聲問道。 “五郎考慮的是,那我先去向都督府征詢一下,不過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大,畢竟我們每人最多也就收養三五個義子,而且官位也太低?!?/br> “三郎說的不錯!”張君巖笑道:“其實這收義子還有一件好處,三郎還沒有說!” “什么好處?”沈法僧問道。 “咱們在百濟打了這么久的仗,大家多多少少也拿了點好處,但百濟畢竟孤懸海外,這些好處帶回去可是個大難題,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呀,一個不小心,可就是潑天的罪過!若是收養了一兩個義子,很多事情不就簡單了?” “不錯,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沈法僧擊掌笑道,眾人也明白過來,紛紛擊掌叫好。原來古往今來,丘八們怎么把合法非法的戰利品弄回去都是一個大難題,隋有史萬歲、唐有侯君集、明有藍玉都有在戰利品上吃過大虧,而對于王文佐他們來說,難度還要大得多,因為他們回國是必須坐船的,上船下船時他們攜帶的財物很容易被發現,更不要說當時金銀貨幣還很少見,他們分到的財物主要是銅錢、絹布、器皿等,這些玩意的體積可不小,想要蒙混過關可是難比登天,而如果有了百濟義子,可以暫時寄存,然后慢慢托商旅運回來,其中cao作的空間可就大多了。 “君巖能夠想到這一層也算是不錯了!”王文佐笑道:“只是還是看的淺了些!” “哦?”張君巖有些不服氣:“難道還有我沒想到的?” “列位!”王文佐沒有直接回答:“你們覺得這里最大的財富是什么?” 爭論頓時爆發了,有人說是金銀、有人說是寶石、還有人說是珍珠、貂皮,不一而足,最后目光都聚集到了王文佐身上。王文佐笑了笑,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是土地,有土斯有財,土地才是一切財富之母!” “三郎說的不錯!”張君巖有些不服氣:“可我們早晚是要離開這里的,又沒法把土地帶走,這與我們又有什么關系?” “京官們身在長安,妨礙他們在河東、河北、江淮有田莊嗎?” “可,可是河東、河北、江淮都在大唐治下……”張君巖話剛出口,就反應過來,好像百濟也是大唐的熊津都督府,不禁語塞。 “我知道你們覺得這熊津都督府與大唐內地還是不一樣,這個我也知道,不過事在人為!”王文佐笑道:“現在我把我的法子說出來,你們幾個聽聽,看看行不行!” 第190章 利益分配 眾人皆知王文佐素來多智,交換了一下眼色,紛紛圍攏了過來,靜心聽講。 “的確土地田產我們是沒法帶回大唐的,但是只要我們能拿下百濟,至少一兩年內,百濟的土地給誰,不給誰還是我們說的算的,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紛紛點頭,蘇定方撤兵之后,百濟復國運動幾乎是全民參與,換句話說,除去泗沘城內一小部分之外,其他所有百濟人只有逆賊和從逆的區別,即便是族滅全家也不冤,身為都督府兵曹參軍的王文佐,想要沒收誰的田產,也就是筆頭子動幾下的功夫,完全合法合理合規,連御史都不會彈劾。 “三郎你是打算把一部分田地寄存在我們義子名下,這倒是個好辦法!”張君巖笑道。 “這怎么行!”王文佐笑道:“你是嫌御史們太閑了嗎?這不是把把柄往人家手里塞嗎?再說人心總是會變的,這些半大孩子年紀大了,就會把這些田產當成他們自己的,我們又有什么辦法?” “那三郎的意思是?”張君巖問道。 “這些田地必須給一個機構,而不是具體的某個人!人會變心,機構不會!”王文佐道:“然后讓這些孩子們在這個機構里任職,升遷,我們通過這個機構來控制他們!” “機構?”張君巖皺起了眉頭,這個陌生的詞匯讓他有點茫然。 “比如定林寺!”王文佐笑道:“我們把田產寄存在定林寺名下,然后這些孩子們在定林寺中任職,一點一點升遷,而定林寺可以通過貿易、納貢、交租等方式每年給我們帶來收益。在外人看來,田地是給定林寺的,而慧聰和尚很清楚田地是怎么來的,也很清楚如果背叛我們就會被我們的義子發現,而義子們需要我們的庇護和關系,換取升遷的機會,而我們身居幕后坐享好處,很完美,不是嗎?” “那慧聰若是和這些義子勾結起來對付我們呢?”張君巖問道。 “很難!”王文佐笑道:“你們也知道這慧聰原本在定林寺中的地位并不高,而定林寺乃是百濟的鎮國寶剎,肯定有逃散在外的高僧,他這個年紀、這個資歷、這個佛學修為,想坐穩主持的位置是很難的,他是離不開我們的支持的,又怎么會想著與我們為難?” “三郎說的不錯!”張君巖一拍大腿:“再說一個人背叛不難,這么多人想要齊心協力,那太難了?!?/br> “那若是等到慧聰那廝坐穩了位置之后呢?這些日子看來,這廝處事干練,尋常人還真的斗不過他!”柳安問道 “若是如此,我也有辦法!”王文佐點了點頭:“定林寺原本在泗沘城周圍是有不少寺產的,但是戰亂一來,這些寺產有不少已經被劃做他用了,比如袁飛他們幾個分到的,還有不少是百濟人自己私占的,只要他們繳納租稅,承擔勞役,都督府便開具田契,承認為其所有。這樣一來,就必須從其他地方劃撥田地來補償定林寺,而這些田地又是有原主的,雙方必有糾紛,這種糾紛打起官司來,沒有個三五十年都完結不了,定林寺又怎么離得開我們?” 聽到這里,眾人不由得紛紛嘆服。古今中外,最頭疼,最難搞定的官司就是土地官司,只要王文佐在劃分田地的時候做些手腳,定林寺未來幾代主持都得吃住在都督府的衙門,慧聰就算是活神仙,這輩子也別想脫得干系。 “人與人差別也忒大了,我本以為自家眼力不錯了,最多也就看個三五步遠,三郎卻能看到百步開外?!睆埦龓r向王文佐長揖為禮:“從今往后,我張君巖唯三郎馬首是瞻!” “起開些!”賀拔雍一把推開張君巖:“這里要跟著三郎馬首的多了,何止你一人?”說罷,自己也向王文佐長揖為禮。 “哎,諸事總要講個先來后到!”崔弘度大聲道:“俺可是早早就跟著三郎共事了,賀拔你一個晚輩,還是讓后些的好!” 賀拔雍聞言大怒:“崔弘度你休要在我面前充大,你也大不了我幾歲,還敢叫我晚輩?” “我大你足足八歲,如何不能叫你晚輩?”崔弘度笑道:“而且我那我那七房小妹儀容、女紅、學問都出眾的很,又正當韶齡,尚未婚配,我先前已經和三郎說過了,只要三郎一點頭,我們兩家就是姻親,你怎么能比?” “說得好像就你家有女兒,我家就沒有一樣,我也可以把我賀拔家的女兒說與三郎!”賀拔雍冷笑一聲:“再說不是三郎還沒點頭嗎?姻親都叫上了,好不要臉?!?/br> “你家是有女兒不假,可我那小妹可是清河崔家女,詩禮傳家,儀容賢淑,豈是你賀拔家能比的?說句托大的話,便是天家女兒,在婚嫁場上也比不過我們崔家的女兒!” 聽了崔弘度這番自夸,賀拔雍怒目以對,卻無法反駁。崔弘度這話的確不是托大,唐初上流社會婚姻鄙視鏈上最高端的不是身為天家的隴西李氏,而是關東詩禮傳家數百年的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陽盧氏、滎陽鄭氏、趙郡李氏、太原王氏這幾家,原因很簡單,天子李家的女兒普遍驕橫跋扈,私生活不檢點,而且喜歡參與宮廷政治斗爭,一旦失敗就會牽連夫族,典型的例子就是前文提到的房遺愛謀反案,好幾個駙馬爺都被牽連進去,身死族滅。 而這幾家士族女兒受過很好的禮法文化教育,治理家業教育子女都是一把好手,又能提供妻族強大的人脈資源,也不會惹來禍患,是理想的賢內助,因此時人聽到天子招婿便唯恐避之不及,反倒對清河崔氏女趨之若鶩。(韋伯這里附帶說一句,元代雜劇《西廂記》故事背景就是在唐代,其女主角崔鶯鶯便是姓崔,又是博陵郡人,顯然是博陵崔氏,其未婚夫是鄭尚書之子,顯然是滎陽鄭氏。顯然崔氏女是良配在當時就是社會常識,作者在作品背景底子打的非常深厚,所以里面的人物才立得起來) 第191章 援兵 “二位!”柳安見王文佐臉色難堪的很,心知這種事對方也不好開口,只得笑道:“眼下咱們都還身在敵國,生死未卜,說什么姻親還早得很。再說三郎平日里行事大家還不知道?最是公允,便是對百濟人都仁厚之極,何嘗是咱們自家兄弟?莫要為了些還沒有的事情爭吵,反倒傷了和氣不好!弘度,今日是你的不是,還不像賀拔賠個不是?” 雖然隨著王文佐的崛起,柳安已經不再是這個小團體的首領,但他平日里行事周到,待人寬厚,眾人也都對他服氣的很。崔弘度聽了他的話,便向賀拔雍唱了個肥喏:“方才確是我的不是,還請賀拔兄弟莫要放在心上,原諒則個!” “不敢!”賀拔雍換了一禮:“方才我也是莽撞了,還請崔兄見諒!” 看到崔弘度和賀拔雍不再為自己婚事問題爭吵,王文佐這才松了口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這個“瑯琊王氏”可是冒牌貨,唐人婚配對家族姓氏之看重他可是再清楚也不過了,要是現在訂下了婚約,將來一細查漏了餡,那可是親家不成成冤家了,趕忙笑道:“五郎說的不錯,我眼下的確不是考慮婚事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怎么平定叛亂的好!” “朝廷不是要派援兵來嗎?算算時間,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了!”沈法僧道:“只是不知道會有多少兵馬來?主將是誰?” “是呀!”顧慈航應道:“援兵少了不濟事,多了咱們這里軍糧也不多,這還真是個麻煩事!” “是呀!” “不錯,糧食是個大問題!” 提到糧食,眾人都是唉聲嘆氣,可以這么說,從百濟復國軍起事的第一天起,最讓唐軍頭疼的就是軍糧,軍糧不足打了勝仗也沒法追擊擴大戰果,無法長期圍攻敵方山城擴大控制范圍,而無法控制范圍就無法征收到更多的糧食,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明明唐軍不斷打勝仗,但形勢卻始終沒有好轉,直到扶余豐璋殺了鬼室福信,王文佐乘機拿下了熊津城,局勢才有了對唐軍有利的轉變,開始有百濟村寨主動向唐軍投降了。 “沒有糧食也有沒有糧食的打法!”王文佐笑道。 “沒有糧食怎么打?”沈法僧問道。 “直取敵軍腹心,迫其決戰!”王文佐說:“只要打贏了,自然萬事大吉!” 眾人皆緘默不語,他們都聽出了王文佐沒有說完的那一半:“如果打輸了,死人也不需要糧食!”半響之后,柳安問道:“這也未免太冒險了吧?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夜長夢多!”王文佐道:“情況隨時都可能改變,扶余豐璋完成了對內部的整合!倭人派來了更多的援兵!新羅人改變了立場!高句麗派出援兵!這些都有可能發生,扶余豐璋眼下還不知道我們會有援兵來,一旦他知道了就會改變策略,那時候就麻煩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不錯!這么說的確應當盡快決戰,希望援兵盡快趕到呀!” 遠處,微弱的光線穿透海上的霧氣,在地平線附近閃耀。 “是星星!”伊吉連博德說。 “可惜不是家鄉的星星!”定惠和尚嘆道。 唐國的水軍軍官正大聲發號施令,水手們沿著高高的桅桿爬上爬下,擺弄著復雜的索具和厚重的船帆,甲板下,槳手們正奮力劃水。甲板正在咯吱咯吱的傾向一側,唐人的旗艦正在轉為右舵,準備駛入新羅人的海港。 “唐人的戰船真是復雜呀!”定惠慨嘆道,他盯著那些桅桿和繩索,目光炯炯。 “是呀!”伊吉連博德點了點頭:“和我國的戰船比起來,這簡直就是巨人與侏儒!什么時候我國的工匠們也能建造如此巨大的船只呢?” “光是建造是不夠的!”定惠搖了搖頭:“你注意到沒有?唐人的船在航行的時候基本都是用不著劃槳的!平時全部依靠風帆航行,只有在進入港口的時候才開始劃槳!這里面可是有非常深奧的學問呀!” “不錯!”伊吉連博德道:“我也注意到了,這樣一來,唐人的船上可以少裝許多槳手,這樣一來,船上每日消耗的淡水和糧食就少多了。船只就用不著過幾天就靠岸補充淡水和食物,這樣一來可就安全多了!” “是呀,上岸不但要防備當地人的襲擊,還要小心被大風吹到岸邊的礁石上,聽說上次來大唐的使者回程途中就有船只撞上了礁石,船毀人亡,若是能有唐人這樣的大船,應該就不會遭遇這樣厄運了吧?” “不過唐人應該不會允許別人學到建造和使用這種大船的技術吧?”伊吉連博德看了看周圍的水手,突然壓低聲音道:“定惠,我有一個主意!” “我猜你是想要收買水手和工匠,和你一起逃跑回國?”定惠問道。 “不錯,你真聰明,我什么都瞞不過你!”伊吉連博德笑道,旋即又嘆了口氣:“不過我害怕這么做讓唐人發現的話,你和留在長安的其他人會遭到唐人的懲罰,甚至被處死!” “有可能!”定惠點了點頭:“而且那些工匠和水手恐怕不會答應你,如果他們和你逃走的話,他們在故鄉的家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br> “這倒也是,我考慮的也太草率了!”伊吉連博德沮喪的搖了搖頭:“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 “什么辦法?” “你可以注意觀察唐人的cao舟術,然后每天晚上記錄在紙上,等回國的時候就可以帶回去了!”定惠道:“至于造船術,唐人這么龐大的艦隊前來,總會有一兩條失事擱淺,只要想辦法找到一條殘骸,就可以照著仿造了!” “這個法子不錯!”伊吉連博德精神一振:“定惠,真有你的,你總是能想出別人想不到的好辦法,不愧是中臣氏的未來棟梁!” 第192章 老弱 聽到好友的稱贊,定惠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旋即他偏過頭去,望向大海。離別時父親的嚴厲樣子又浮現在眼前:“踏上甲板的那一刻就要忘掉自己是誰,來自何處!智者無論什么境遇都能夠隨遇而安,不忘自己追求的本心?!蔽乙呀洸辉偈莵碜源蠛蛧僭闹谐技胰?,那我現在是誰呢?我的本心又是什么呢?他用拇指輕輕的撫摸手中光滑的念珠,陷入了沉思之中…… 定惠并不知道自己在甲板上站了多久,唐人的軍官叫醒他時,海船已經停泊在一個海灣中,他在水手的幫助下,沿著繩梯下到一條擺渡船上,然后劃向岸邊。隨著船身的起伏,定惠的心卻漸漸安定了下來,自己現在還不知道本心是什么,但時間最終會給自己答案,其中的過程就當成神佛于自己的考驗吧! 岸邊棧橋。 跳板落在棧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不待跳板完全穩定,背著行囊的士兵們就一個個踏上棧橋,由于坐了很長時間船的緣故,他們上岸時還邁著一種奇怪的步伐——兩腿岔開,躬著背,走起路來左右搖晃,就仿佛還在船上一樣! “怎么都是些少年和半老頭,就沒幾個青壯!”顧慈航抱怨道。 “不要說話!”王文佐頭也不回,低聲道:“這里人多,小心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顧慈航不滿的嘟囔了兩聲,還是閉住了嘴,王文佐嘆了口氣,顧慈航的眼力很敏銳,至少頭幾條船上下來的士兵情況很不妙,有不少還是身材單薄的少年,從稚嫩的面容看也就十六七歲,還有些雖然黑布裹頭,但依然可以看到花白的頭發,只有兩三成是青壯年男子??吹竭@一切,王文佐不僅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接下來的船上都是這樣吧? 隨著越來越多的士兵被送上岸,王文佐身后傳來的嘟囔聲也越來越大,他已經顧不得去制止顧慈航的抱怨了,因為他有更大的麻煩要應付——碼頭周圍有越來越多的新羅人聚攏成團,對這些不速之客指指點點,即使距離很遠,王文佐也能猜得到他們聊天的內容。 “朝廷這是昏頭了嗎?”王文佐咬緊牙關,腹誹道:“寧可少派些人來,也不能派一群半大孩子和老頭來呀!上不得陣也還罷了,新羅人看了會怎么想?他們肯定會覺得大唐已經山窮水盡了,否則怎么會把這樣一群人派來。這么一來,就算是再忠誠的盟友也會生出異心來的呀?” 不遠處新羅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王文佐甚至可以聽到有人在放肆的大笑,這讓他愈發心煩意亂:好吧,他承認看到一群連裹頭都要別人幫忙的半大孩子和半老頭子去打仗是很可笑,但如果這些弱雞是自己這邊的,那就一點也不好笑了,他突然轉過身。 “顧七!” “末將在!” “你去把那些看熱鬧的家伙趕走!”王文佐的聲音冰冷:“這里是軍機重地,不是酒肆魚欄!” 顧慈航微微一愣,旋即興奮了起來:“末將遵令!” 聽到背后傳來的吵鬧廝打聲,王文佐懶得回頭,他知道這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不過他無所謂,他已經替別人擦了太多屁股了,總該輪到自己讓別人替自己擦一次屁股了吧! “您便是王參軍吧?” 說話聲將王文佐從煩躁中拉扯了出來,他看到一個唐軍校尉從跳板上下來,點了點頭:“不錯,真是在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