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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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國相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引你去任存城奪兵權,而后把你殺了或者囚禁起來,唐軍一撤,百濟國豈不就是他鬼室福信的天下了?” “確實有這種可能!”扶余豐璋點了點頭,扶余忠勝的理由不言自明,硬幣都是有兩面的,既然自己會乘鬼室福信落馬昏迷來奪取兵權,那鬼室福信自然也有可能借機引誘自己前往然后囚殺奪權。 歸根結底,唐軍一旦離開,原先復國軍內部被壓制的矛盾就會爆發出來,區別無非是誰先動手罷了。 “那你有什么萬全之策嗎?” “有,兄長您領兵在后,讓我代兄長去任存城便是!” “你去任存?” “不錯,國相的目標是兄長您,殺我無用,所以我性命無虞。而我帶王命而來,國相總要見我一面,這就給我可乘之機!” “可乘之機?忠勝,你想干什么?”扶余豐璋臉色大變,急問道。 “自然是想仿效項藉宋義故事而已!”扶余忠勝笑道:“國相縱有百萬之眾,三尺之內也擋不住我一劍。兄長只需與我一封敕書,靜候佳音便可!” “不可,不可,這也太冒險了!”扶余豐璋連連搖頭,他與扶余忠勝兄弟二人在倭國當人質時便相依為命,彼此在對方心中的分量非其他人可及,是以他一聽到扶余忠勝要行此險計,便本能的反對。 “社稷傾覆,宗廟淪亡,正是危急存亡之秋,你我宗室血脈,豈可顧惜自家性命?若是你我易地而處,兄長你難道會吝嗇自己這條命嗎?” 第165章 探望 有某種東西堵塞他的咽喉,讓扶余豐璋說不出話來,他抓住扶余忠勝的胳膊,將其擁入懷中:“若是大事能成,此國你我兄弟共之!” 任存城。 鬼室福信舉起強弩,將弩柄抵住自己的肩膀,瞄準五十步外的靶子,勾動扳機。只聽得一聲輕響,他的肩膀感覺到一下撞擊。 “中了!國相射中了!” “不錯,唐人這次竟然沒有?;?,還真是意外!”鬼室福信將發射后的弩機丟給身后的侍衛,笑道:“我原本還以為他們會賣給我一批破爛貨呢!” “末將也是這么想的,所以當時交易時很認真的檢查過了!”黑齒常之笑道:“可惜沒法買到唐人的連弩和蝎子?!?/br> “那等軍國之器肯定是不會賣的!”鬼室福信搖了搖頭,拒絕了侍衛遞來上好弦的弩機:“不過細想起來也不奇怪,他們都要撤兵了,這些東西唐國的武庫中多得是,而且更加精良,不如換些錢帛自己花用的好?!?/br> “國相說的是!”黑齒常之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唐人即將撤兵的事情,畢竟還沒有切實的憑據……”“這不就是最好的憑證嗎?”鬼室福信笑了指了指衛士手上的強弩:“兩百領鐵甲,角弓一千張,擘張弩三百張,羽箭十萬,這些東西可不是假的。唐人若是不撤軍,與我等便是生死大敵,這些兵甲可是要用數千將士的性命換的!” 黑齒常之默然,他無法反駁鬼室福信的話,復國軍其實不缺兵員,半島三國之間的內戰已經持續了數百年,三國社會都呈現出“戰國化”的特征——即一切社會活動都是圍繞著戰爭運轉的,所有成員都是潛在的士兵。 商君書中有載:“三軍:壯男為一軍;壯女為一軍;男女之老弱者為一軍。此之謂三軍也。壯男之軍,使盛食,厲兵,陳而待敵。壯女之軍,使盛食,負壘,陳而待令,客至而作土以為險阻及耕格阱,發梁撤屋,給從從之,不洽而焊之,使客無得以助攻備。老弱之軍,使牧牛馬羊彘,草木之可食者,收而食之,以獲其壯男女之食?!本褪沁@種戰國化社會的鮮明寫照。 而制約復國軍戰斗力的就是精良的武器,如果當初唐軍不是一舉攻陷國都泗沘城,控制了武庫里的大量武器,唐軍很可能會陷入長期戰的泥沼不能自拔。 “國相,周留城有人來了,就在城外!”有侍衛前來報告。 “哦?來者何人?隨行有多少人馬?”鬼室福信露出粗獷的微笑,這笑容黑齒常之覺得很熟悉。 “是扶余忠勝,隨行有三百人,他說得知您從馬背跌落,是專程前來探望您的!” “怎么是他?”鬼室福信失望的搖了搖頭,就好像一個看到獵物繞過自己精心設置陷阱的獵人。 “您要見他嗎?”黑齒常之問道。 “雖然不想見,但怎么可能?這家伙一定是替他哥哥來的!”鬼室福信嘆了口氣:“沒有辦法,只能演一場戲給他看了,來人,先替我化妝,把臉涂黃點,免得讓這家伙看出破綻!常之,你出去迎接!” “是,國相!”黑齒常之不禁嘆了口氣,他并不喜歡演戲,但有什么辦法呢?既然他已經贏得了鬼室福信的信任,那就必須回報這份信任,人生在世,總是要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的。 “國相現在情況如何?”扶余忠勝神色悲戚,聲音微微顫抖,仿佛是在詢問自家雙親的病情,這是他在倭國時學會的本事,當人質讓人成長迅速,學不會就死。 “還躺在床上,不能起身!”黑齒常之忍住自己心中的嫌惡,背誦著早已準備好的臺詞:“不過已經可以進藥粥了!” “那就好,那就好!”扶余忠勝舉手加額:“天佑百濟呀!兄長和嫂夫人若是知道這消息,肯定會如釋重負的!” “國相就在前面那個房間,請隨我來!”黑齒常之不想在進行這沒營養的談話,加快腳步搶在扶余忠勝前面。扶余忠勝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房門被推開,屋子里彌漫著草藥特有的苦澀氣息,鬼室福信躺在床旁的錦榻上,面色枯槁,錦榻旁跪著一個侍女,正在喂粥,看到扶余忠勝進門,鬼室福信掙扎的要起身,粥水從嘴角留下,將袍服的前襟打濕。 “國相莫動,躺下說話便是!”扶余忠勝搶上前去,扶住鬼室福信的胳膊,將其按回榻上,他的指尖感覺到衣服下強健有力的肌rou,心中已經有了數。 “老朽無能,竟然從馬背跌落……勞動王弟前來探望……實在是罪過呀!”鬼室福信話語艱難,斷斷續續的,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國相說的哪里話?于公說國相有扶立大功;于私說國相乃是家兄的妻兄,于公于私家兄都應該親自前來探望的,只是國事在身,離不得周留,所以才讓我代他前來!還請國相莫要見怪!”說話間,扶余忠勝裝作替鬼室福信整理衣服前襟,將其領口拉開一角,發現對方臉部的皮膚要比喉嚨蠟黃許多,心中不禁暗自一笑。 扶余忠勝又扯了幾句閑話,突然裝作無意的樣子,向黑齒常之問道:“黑齒將軍,國相這樣子恐怕是無法親自掌管軍務了,那這幾日任存城中是何人暫代呢?” “這個……”黑齒常之愣住了,鬼室福信是裝病,城中自然不會有人替他掌管軍務,而事先又沒有預料到扶余忠勝問道這個問題,自然也沒有約定,下意識便向床上的鬼室福信看去。 “莫不是還沒有暫代之人?那怎么行?”扶余忠勝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若是唐人這時打過來了,難道你們就束手待斃?簡直是胡鬧!你去把城中將佐都招來,好讓國相選一個暫代之人!” “是,是!”黑齒常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鬼室福信,確認對方沒有反對,這才趕忙出門去找人了。 第166章 刺殺 看到黑齒常之出了門,扶余忠勝暗自松了口氣,他走到錦榻旁,笑道:“國相,我聽說人躺久了身體也會不舒服,這屋子也不透氣,要不我扶您起身去外間走幾步,興許還更好點!” “也好,有勞王弟您了!”鬼室福信不知扶余忠勝的用意,伸出右手在扶余忠勝的攙扶下從榻上起身,出了房門,來到長廊上。扶余忠勝看了一眼自己的隨從便在樓下的庭院休息,心中一定,突然笑道:“國相,您方才見來的是我而不是家兄,是不是很失望呀?” “???”鬼室福信感覺到一陣不祥之兆,正想掙脫扶余忠勝的手臂,右肋卻傳來一陣劇痛,已經被扎了一刀,又驚又怒的指著扶余忠勝罵道:“狗賊,你為何要害我?” “國相!”扶余忠勝習慣性抖了一下匕首,甩脫上面的血滴:“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明明沒病卻硬要裝病,是不是想要把我兄長騙來?或者殺了,或者軟禁,將百濟變成你們鬼室家的?” “胡,胡說!”沒想到被扶余忠勝揭破了自己暗藏的心事,鬼室福信大驚失色,罵道:“陛下是我的妹夫,阿蕓肚里也有了陛下的孩子,我怎么會害他?” “國相,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你難道還以為能蒙混過去不成?”扶余忠勝上前一步,刀鋒直指鬼室福信的鼻尖:“你說你臥床多日,可是我方才扶你起身時明明身上肌rou結實,豈是多日臥病在床人的樣子?還有,你喉嚨上的膚色與臉上截然不同,分明是為了裝病在臉上涂抹了黃蠟,卻沒有抹到脖子上。國相本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我兄又在你手,加上你meimei腹中的孩兒,這百濟還能是別人的?” 聽扶余忠勝把自己的圖謀剖析的分明,又身受重傷,無力反抗,鬼室福信心中絕望,罵道:“我當真是瞎了眼,將你們兄弟二人迎回國,又擁立爾兄登基,將meimei嫁給他,卻被你所害。你們兄弟二人這般恩將仇報,他日必有報應?!?/br> “國相你當初不過區區一個佐平,若不迎立我們兄弟二人,怎能號令群雄,早就被唐軍剿滅了,如何有今日?你后來若不是害了道琛法師,吞并他的兵馬,我兄長又怎么會對你有戒懼之心,你又怎么會有今日?說到底,還是怪你自己雄猜好殺,早晚會有今日!” 說到這里,鬼室福信躺在地上已經是出得氣多,進的氣少了。扶余忠勝上前割斷了喉嚨,取了首級下來,走到窗口,一手將持鬼室福信的首級,一手拿著事先預備好的詔書。高聲道:“我是大王之弟扶余忠勝,鬼室福信擅殺大臣,擁兵自重,心懷不軌,今奉詔將其誅殺,罪只誅鬼室福信一人,余者全部赦免,立者誅殺,跪者免罪!” 庭院中扶余忠勝的隨從聽到,趕忙齊聲應和,沖上樓來,樓中護衛親信見鬼室福信首級大驚失色,又知扶余忠勝乃是王室成員,群龍無首,在百濟王室數百年的積威之下竟然無人敢于反抗,紛紛下跪,并無一人站立。 扶余忠勝見狀大喜,笑道:“好,爾等只需聽我號令,待到事成之后便都是有功之臣,來人,先把鬼室福信尸體收斂了,待到事后與首級縫合厚葬。他雖有大罪,但也曾有大功,不可令其尸首曝露荒野!” 眾人聽扶余忠勝先前說只殺鬼室福信一人,罪不及旁人還有些將信將疑,但見他讓人收斂尸體,還說要事后與首級縫合厚葬,紛紛松了口氣。古人最重喪葬禮儀,所以有蓋棺定論的說法,扶余忠勝既然要收斂鬼室福信的尸體,與首級縫合厚葬,那就說明鬼室福信雖然有罪,但并不會影響他死后的哀榮,甚至家族都不會受太大牽連,更不要說這些人了。 扶余忠勝安定了人心,立刻取了兵符,讓同來的副手去接管南門,然后讓人守住府邸大門,封鎖消息,只許進不許出,只要是進門的人一律解除武裝,送到偏院扣押,不得走漏了風聲。 他知道必須步步為營,不動聲色的盡可能拖延時間,直到扶余豐璋帶領的后繼趕到,才能確保大局。 沙吒相如宅。 “拿溫壺來!”沙吒相如高聲喊道:“那個銀的大壺,快些!” “相如,國相召見!”黑齒常之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朋友:“你還喝酒不太好吧!” “召見我們的不是國相,而是那個扶余忠勝!”沙吒相如反駁道。 “就算是扶余忠勝,也不應該渾身酒氣去見他吧?” “我已經在巡了一上午城了,現在又渴又乏,必須喝上一大杯熱酒解解乏!”沙吒相如:“而且你我都知道,國相根本沒病,這就是一場戲,而我不過是戲臺上的背景,背景有沒有喝酒重要嗎?” “好吧,那你快些!”黑齒常之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他心里也知道沙吒相如說的沒錯,這不過是鬼室福信為扶余忠勝準備的一場戲,黑齒家世代都是手持弓矢的將種,可不是戲臺上裝腔作勢的戲子。 “急什么,冷酒怎么喝?”沙吒相如將一只牛角杯推到好友的面前:“你也陪我喝一點?!?/br> 還沒等黑齒常之開口推辭,外間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訪客神色驚恐:“不好了,不好了,沙吒將軍,沙吒將軍,國相死了!” “國相死了?到底是我醉了還是你醉了?”沙吒相如笑道:“常之剛剛從國相府過來呢!那時國相還好好的呀!” “哦,黑齒將軍你也在呀!”來人這才注意到黑齒常之,神色有些怪異:“您剛從國相府里來?” “不錯!”黑齒常之點了點頭:“國相讓我召集諸將去他那兒,他要委任一人代理軍政。你方才說國相死了,是你親眼所見嗎?” “那倒不是!”訪客苦笑道:“我有個侄兒在國相府里當書吏,方才跑到我那兒,跌的頭破血流。他說從周留城來了一位貴人前來探望國相,進去沒一會兒就提著國相的首級出來了,說什么國相擅殺大臣,奉詔誅殺,余者無罪。然后他們就被收繳了武器,關到了偏院。這小子越想越害怕,怕被人殺了,就偷偷翻墻逃了出來……” 第167章 奔走 聽著那訪客絮絮叨叨的講述,黑齒常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對方的雖然說的前言不搭后語,但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十分契合。 顯然那扶余忠勝是奉命而來,用計把自己支走,然后尋機殺害了國相,那扶余豐璋好狠的心,鬼室蕓肚里還有他的孩子,卻下得了手殺了自己的妻舅。 “黑齒將軍,黑齒將軍?”訪客見黑齒常之神情恍惚,趕忙問道:“我說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那從周留城來的貴人是不是叫扶余忠勝,是陛下的弟弟?”黑齒常之沒有理會對方的發問,反問道。 “好像是的吧?”訪客不確定的答道。 “那請把你侄兒請來,我想確認一下!” “對,對,我立刻回去叫他!” “常之,你覺得是真的嗎?”訪客剛離開,沙吒相如就低聲問道。 “可能性很大!”面對自己的好友,黑齒常之沒有隱瞞:“我也知道國相和陛下之間關系最近很緊張,但沒想到會弄到這種地步,真的沒想到!” “世間事都是靡不有初鮮克有終,陛下和國相也是這樣!”沙吒相如冷笑道:“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為國相報仇!”黑齒常之神色陰冷:“國相某些事情的確做的有些過分,但百濟能有今日的局面是絕對離不開他的,與陛下更是有再造之恩,還是姻親??v然有罪,也有八議(所謂“八議”是指法律規定的以下八種特殊人物犯罪,不能適用普通訴訟審判程序,司法官員也無權直接審理管轄,必須奏請皇帝裁決,由皇帝根據其身份及具體情況減免刑罰的制度。這八種人是:議親,議故,議賢,議能,議功,議貴,議勤,議賓。)減罪,豈可暗室露刃?” “噗嗤!”沙吒相如大笑起來:“常之你昏頭了吧?國相手里有幾萬兵,又占著任存山城,陛下要是如你說的那般,兩邊非殺個你死我活不可,那唐人和新羅人還不喜瘋了?照我看陛下這么做沒錯,既然兩邊必須有一邊死,那流的血越少越好!” “血還沒開始流呢!”黑齒常之一邊束緊腰帶,一邊冷笑道:“國相被殺的消息還沒有傳播開來,若是傳播開了,哼!你以為就憑扶余忠勝那一紙詔書能壓得???” “常之呀常之,你真是氣昏頭了!”沙吒相如搖頭嘆道:“你該不會以為陛下想不到這些吧?若是我猜的沒錯,肯定有大軍為后繼,說不定統軍的就是陛下自己,到了那個時候,外有大軍壓境,內有王室正統,有幾人會不要命為國相報仇?” “若是如你說的這樣,那的確是大局已定!”黑齒常之嘆了口氣:“權位之爭便是如此,一步錯,步步錯,再無挽回的機會!” “是呀!”沙吒相如嘆了口氣:“國相也算得上是一世梟雄了,想不到落得這般下場,也罷!常之,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乘著城中未定,我想走!” “走?”沙吒相如看了一眼黑齒常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好,你這些日子頗得國相信重,早晚出入府邸,城里人都看的清楚,只怕接下來會有人在陛下面前說你的壞話,早走早好,省的麻煩!” “我倒不是怕有人進讒言!只是看唐軍未退便誅殺重臣,著實不像是能成大事的樣子。所以想躲得遠遠的,落得一個清凈便是!” “百濟就這么大,哪有清凈的地方?去倭國?可眼下倭國也是站在陛下一邊的!”沙吒相如搖頭笑道:“常之,我記得上次你和我說城中有個唐人使者,對不?” “不錯,怎么了?” “眼下肯定沒人去管那個使者,你立刻去救了那個使者,然后和他一起投靠唐人去!” “投靠唐人?” “對呀,這樣一來你我兄弟二人各處一邊,如果最后唐人贏了,那兄弟你就是有功之臣,可以庇護我;如果陛下復國成功,那我自然也是有功之臣,也能庇護你,豈不是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