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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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個問題,就會有多少個答案。 - 之后,又有了一次。 原本,借助于這場快事迅速解決所有事情的女人,卻發覺這不像是結束,更像是另一個故事的開端。 身體的感受很奇怪,明明抗拒著的、壓抑著的、卻又是這些天身體不曾經受而同樣渴求的。 只要在真正貫穿其中的時候,可惡、可憎的面孔一下子變得禁欲難耐了。 總之,他們吵鬧這樣,和平相處更經常如此。 雖然她沒有答應他的這一場求婚,但溫寧也意識到她最初的抵觸不那么強烈了。 她勸說的方式也變得盡可能溫和:“我們這次重逢還沒有多久,或許你還并不了解現在的我?!?/br> “如果我們結婚了,之后又離婚,”女人似乎也不再那樣別扭著,她為他分析婚姻關系一旦結束的后果,“我可能會拿走你很大一筆錢?!?/br> “拿走也好,這樣你花每一筆錢,想的男人都是我了?!敝芤醮笱圆粦M。 擠占掉別的男人的話,她以為周寅初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自以為是的他何必去同死人競爭。 這不是周寅初的風格。 “溫寧,洗漱一下,我也有將近兩年沒有見過我媽了?!?/br> 這或許,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溫寧發覺她自己發絲凌亂,身上的紅印一時半會也消除不了,更何況周寅初的媽原本就是對她有偏見的人。 她不想見。 “要不,以后再說吧?!?/br> “也行,目前才四點,民政局應該沒來得及下班,”他低頭掃了一眼他事后剛戴上的百達翡麗,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們先去登記?!?/br> 他似乎對于登記的流程輕車熟路:“我陪你回去拿證件,我手頭正好在簽像一個項目,隨時都帶著?!?/br> 這怎么一回事。 溫寧還是不明白,怎么就再見“婆婆”和直接登記結婚之間“二選一”了呢。 還有,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周寅初給洗腦了,不然也不至于自己竟然也把周寅初的媽當做未來的婆婆。 “你要是不肯去登記,也可以去見我媽?!?/br> 周寅初明顯看出了她對見婆婆這件事的擔憂,“她應該在她的公司里,我來找林助理了解一下她的具體定位……” 如果非要二選一的話,溫寧肯定還是傾向于“登記結婚”。 她想,這個社會結婚率低得可怕,而自己就是傳說中的為國家結婚數量辛苦貢獻的人。 都到這個時候,無法松弛的女人也開始自嘲了。 既入窮巷,溫寧也找不到她的退路,她無法真正地靜下心來,更無法承認,她的轉變之所以來得這樣快,又或許,在重新見到男人的那一刻起,她也曾不由自主地為他吸引、為他駐足。 車子??吭谒揖用駱菢窍?。 過往,老有熟悉的鄰居盤問溫寧情況,附近這一帶人看著溫寧長大,開店,結婚,又死了老公,對她總也有幾分特殊的關心:“寧寧啊,你怎么這個點不去開店,跑回家來啊,店里有寧看伐啦?” “有寧咾?!保ā坝腥说??!保?/br> 溫寧無法回答太多,她紅著面孔避開他人的注目禮:“我回家有點事情?!?/br> 而落座于跑車的男人卻眉開眼笑,看自己是如何應對街坊鄰居的,當然,溫寧這一刻也認為他不發聲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然,也不知道明早起來,自己的名聲會變成哪副樣子呢。 然而,到處有人跟她媽說她急沖沖回家,像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她和周寅初剛趕到區民政局的行政大廳,就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問她到底怎么了。 “媽,我拿了下身份證和戶口本?!?/br> 她手心攥著周寅初取的號,實在也難以相信他們在爭執過后的一個小時,一時腦熱地來了莊嚴肅穆的這地方。 而在過去的一個小時里,她提出了太多反對婚事、認為其不切實際的想法,卻一一被男人反駁、逐個擊破。 唯獨看著紅色的耀眼的國徽,才覺得此時此刻的真實,她最后竟然在“二選一”的時候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電話另一個的母親顯然毫無頭緒。 “拿那個干什么?”溫母的反應沒有之前那樣靈敏了,反應再迅速的老人也要承認衰老的事實。 溫寧聲音不能更低了:“結婚?!?/br> 溫母在溫寧的極力勸說下,已經不見得對這幢婚事抱有期許了,已經默認周寅初未必和女兒會有一個好的結局了。 她聽見電話里另外一個男人深沉的嗓音:“阿姨,寧寧打算和我結婚,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br> 第41章 v25(黃道吉日) 溫寧盲從地又一次踏入婚姻。 與十年前截然不同的是, 整個民政局都相當冷情,沒有別的新婚夫妻,離婚的男女經過漫長的冷靜期, 井然有序地排著隊, 面露不悅;而真正來結婚的人卻很少,所以他們幾乎一取票,下一步就直接上柜臺了。 沒有任何后悔、商量的余地。 原本不歡而散、關系瀕臨破裂的兩人突然聚在了這里, 實屬和喜氣洋洋這幾個字不沾邊。 尤其是周寅初深邃的眼神緊盯著自己, 生怕自己連在民政局也能想起前任來。 拜他所賜, 她真不記得上次同李遠哲領證的情形了。 只記得周遭的人比現在要多得多。 合照時,兩人笑得很僵硬, 一點也不自然,要不是他倆各自明確是來“結婚”的, 怕是攝影師一度誤以為是來辦離婚手續的了。 隨著硬章落下, 兩人正式宣告了夫妻關系。 而年輕的辦事人員,貼心地送上了今天還沒有發完的伴手禮, 是份紅紅火火的八方禮盒,上面寫著巨大的“囍”字。 里面各個格子依次擺著喜柿、瓜子、愛心筆、印泥以及紅色剪紙。 人拿著也覺得沉甸甸的。 周寅初順勢從她手中接過這個包裹,然后順手扔到了車后座上。 “想吃什么?”他忙不迭地問。 “等會我隨便買幾個菜,你去我家吃吧?!?/br> 瞞肯定也是瞞不住了。 不過,不再否認這段關系的溫寧也認為沒有理由高調地大肆宣揚。比起高檔的視野開闊的可以發朋友圈的場所,她只想吃一頓尋常的晚飯。 她不了解如周寅初一類人真實的需求, 以為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通常就不會對家常菜感冒了, 于是難得悉心地問了回:“你可以接受嗎?” 周寅初面上不露喜樂:“那就那樣吧?!?/br> 面對講究的男人,迫不得已委屈和將就, 溫寧有所妥協:“或許,我和隔壁酒樓的老板娘說一聲, 請她過來也幫忙燒兩個菜?!?/br> “不用麻煩,”周寅初難得教養十足地講,“我對吃什么并不在意?!?/br> 她是可以說“不在意”,但他自己假模假樣的看上去有多矜貴,他自己不知道么。 萬一吃壞了,還不是她的責任? “這附近就有菜場,”鮮少有新婚夫妻還不那么熟悉地站在大廳外,尷尬地彼此對視著,默不作聲的溫寧無奈只能作出了安排,“你可以先回你的公司忙,等會兒到飯點,我給你發信息?!?/br> “好?!?/br> “你有什么忌口嗎?”她突然想起他大少爺的習慣來,“還是吃不了辣嗎?” “現在能吃?!?/br> 他絕口不提他吃白人飯的那幾年,卻還是因為她的詢問、關切,以及對過往的記性而無法抑制他內在的雀躍,一手慵懶隨意地撐在他的車門上,倚靠而立,“沒有什么忌口了?!?/br> “一會兒,要讓我司機去菜場接你嗎?”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打車回去?!逼鋵?,溫寧還打算去水產店看看,總不能真隨便買兩個小菜吧。 好歹也算是個可以紀念的日子。 他們重新在一起——溫寧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日期了,原來是6月14日,14(幺四)在他們既定的文化里并不吉利,又掃了一眼陰歷,果然也不是什么好數字,難怪今天的民政局人出其不意的少。 不提翻黃歷,哪有出門日期也不看,直接結婚的道理? 困惑的溫寧掃了一眼周寅初。 如實講出了自己對這個登記日子的不滿意:“不挑挑日子,還真是……” “我以為和你結婚的這一天,就是我人生的‘黃道吉日’?!?/br> 早知道就不吐露,溫寧的人走到菜場,腦子卻還嗡嗡作響,“黃道吉日”的四個大字還盤旋于她腦殼兒上方。 都一把年紀了,說這些又是干什么。 溫寧素來是不信這些的,認定了周寅初一時興起,或者是為了那點男人無法克制的欲望,草率地結了這個婚。 琳瑯滿目的海鮮市場里,溫寧挑了幾頭不小的鮑魚,又配了點蒜蓉。 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吃什么。 溫寧決心無論如何都不再問他,免得又聽到些不堪入耳的小情侶才會說的胡話。 - 急忙急促回來的溫寧立馬喊上了香滿樓的老板娘,她的做飯水準和專業的總是相差甚遠。 而對方,早早開了二十年飯館,一聽說溫寧這邊需要幫忙,二話不說,風風火火地穿著圍裙就從自己家餐廳廚房過來了,小洋也是早早地關了店面,過來幫她洗菜、撿菜。 起初,香滿園的秦老板娘不過拿她打了個趣:“喲,溫寧,今朝是有什么大客來人嗎?” “這么隆重,這鮑魚的個頭不便宜啊?!?/br> 女人低喃細語,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格外清晰:“我……又結了回婚?!?/br> 小洋突然瞪大了眼睛,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眼前日日夜夜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寧姐又結了婚。 她原以為,她們就會這樣相互扶持過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