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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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躺在床面上,許久見男人都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他脫衣好似就只是為了脫掉后展露他的身體,她抬眼望去,男人肌rou的線條比以往都更為繃緊,“不這樣的話,我要去接澈澈回家了?!?/br> 溫寧何嘗想用這樣的話來定義各自角色,可是由男人主導的關系里,約定俗成的不就是那樣么? 難不成因為在廣州酒店里幾日的纏綿,就不一樣了嗎? 她還不至于那么天真。 “我已經派小李去接他了,”周寅初自知他的語氣并不算太好,“所以,你不必擔心李澈的安危?!?/br> 他沒明說,他希望她在意的是他們本身。 “可你的車……” 對于女人從頭到腳的不信任,對于他們關系不公開的態度,周寅初作為男人明明覺得是有傷自尊的。 可他卻若有所思地早有安排:“我讓小李換了輛大眾過去?!?/br> 眼前的女人太過奇怪,明明價值不菲的豪車只會讓普通人覺得得到了虛榮和享受,可她不想和他的人、他的車,扯上半分錢的關系。 “謝謝?!?/br> 她恭敬道。 白色的床單卻因為她緊握的手,變得繚亂,折痕密布。 躲什么。 為什么次次都在躲。 “和我在一起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怕你?!?/br> “怕我什么,怕我和你玩玩,就拋棄你?”周寅初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不是說遺忘就能拋之腦后的,“十萬塊”的陰影揮之不散,“丟掉那段感情的人,從來就不是我,是你?!?/br> “是我,為了這樣一個自私自利,只考慮自己經濟利益的女人,周總又何必放不下呢?” 傷人的話,他們慣常都會說的。 哪怕傷口結疤,也從不代表曾經的傷害不存在過。 他那一下死死地按壓在她兩側的床面上,臉色已經無法更沉著了,窗簾嚴絲合縫地拉上,光線徹底被遮擋—— 他什么也沒有做,只是如同少年般局促地吻過她臉上那一滴淚。 這滴眼淚并不廉價,而很珍貴。 第40章 v24(民政局) 那滴眼淚如珍珠, 討伐著他的殘忍,充斥著自我意識的獨斷,卻也偏偏又證明她心里或多或少還有著他的位置。 人類的情感很多, 很復雜, 研究過弗洛伊德的男人沒辦法否認自己生理的沖動,卻又同時意識到比直觀的沖動更為深沉的、塵封的、無法掩飾的對她骨子里的感同身受、以及強烈到窒息的愛。 “放不下?!?/br> 心口不一的男人不再違心說著反話,干脆坦蕩地承認了這一點。 溫寧不知道周寅初突然之間醞釀的改變, 更沒有想過在他吞沒她的眼淚之際, 她臉上的皮膚再度guntang地灼燒了起來。 可比起大幅度的沾染著情.欲的動作, 這不經意的碰觸到淚滴的吻,卻總是悄無聲息地闖入她此刻焦灼的內心。 緊隨其后, 男人從她身上起開,暗自坐在了床沿的邊緣。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見他徐徐點燃了一支煙。煙草糅雜著他身上原有的冷杉味, 恣意生長的火苗卻又在他回頭之際,瞬間被掐滅。 他像是饒有興致地在下一個賭。 “溫寧, 我們結婚吧?!?/br> 沒有人在床上求婚的。 至少,在今天以前,溫寧對這樣的求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確實就發生在她的眼前—— 周寅初提起婚姻這人生大事的時候,似乎還沒有面對他一份公司章程要來得仔細。 隨意地開了這個口。 但他似乎總是對他提出的想法有著充分的把握,認定了她無法拒絕他的提議。 溫寧猜想大抵是周寅初又會一如既往地拿出他所謂的誘餌來。 果不其然。 男人總是關切她的利益所在, 認定了這些便可以輕松拿捏了她, “李遠哲的那場官司我會幫忙,你不允許去找別的男人?!?/br> 溫寧原本從那個輕柔的穩中得到的饜足、不怠慢, 這一刻又如煙消散。 男人還在接著慢條斯理地講:“我不打算和你簽什么婚前協議?!?/br> 隨即,拋出了更大的橄欖枝。 婚前協議通常默認著男人保護他的財產, 限制她之后在婚姻里的權益,周寅初足夠慷慨,表示對于這有利于他的紙質條款也連帶著一并取消。 “周寅初,你憑什么認為……我一定會答應你呢?”雖然溫寧結過婚了,也從來不認為自己在婚戀市場上,喪偶的她可以同鉆石王老五的周寅初平起平坐,從來只有他挑選人的資格,而自己一般情況下,還不至于愚蠢到將自己推向這種氛圍下的婚戀市場。 溫寧抑制不住她內里的好奇,正如許多年前,周寅初站在微風浮動的天臺上,他對她說,“跟我?!?/br> 自上而下的發號施令,猶如他總是穩cao勝券。 她下了床,一刻也不想再繼續同他周旋了,放了話,也不管周寅初臉上的沉悶不快:“我才不想和你結婚?!?/br> 一個經歷過婚姻的女人想不開,非要第二次踏足同一條河流,她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但她不想。 她對于婚姻早就沒了執念,二十出頭那會的憧憬早就消磨殆盡。 她守著澈澈就好了,誰知道和眼前的男人結婚還要不要多生幾個孩子。 溫寧實屬難以想象富人對于生育的訴求,尤其還有一些非要繼承的傳統觀念,她這真要是帶著孩子進門—— 澈澈的心理狀況更是難保障。 她明確道:“我不能同你結婚?!?/br> “為什么?” “你mama以前就那么反感我……”她順勢把問題推給他,想起自己拿“十萬塊”時經受的對于自尊的磋磨,埋著頭,吐露而出,“得不到家人祝福的感情,不會有結果的?!?/br> 周寅初反問:“你就這一個后顧之憂?” 不是。 這該怎么一下子說清楚呢。 他們之間橫亙的距離,她不知道周寅初是如何每每做到視而不見的? 他母親的敵意不也是來源其間么,很多本地的父母其實支持孩子們中學時代的早戀,為的不就是家境相當,知根知底么? 懸殊的差距,經濟上的天壤之別,怎么可能會讓他的母親待見她呢。 周寅初在這件事上表現出了比以往更大的熱忱:“那你現在梳妝打扮一下,等過半個小時,我帶你去見她?!?/br> “周寅初,我不是這個意思?!睖貙幷娌幌肴ヒ娭苣?。 說她生性膽怯也好,經歷了這么多年社會毫無增益也罷,她根本沒有答應他的求婚,為什么要莫名其妙去見人家母親。 她親自為他剖析這件婚事的初心:“你拿李遠哲的官司來當做誘餌,你不覺得就算我們結婚,我們的感情也未必有多純粹嗎?” “我如果就此選擇了和你在一起,豈不是顯得我很勢利?” 勢利的事已經做了。 可又因為或許存在過、難以啟齒的情感,妄想得到更純粹的愛。 周寅初扯了扯高冷的眉心,一夕之間立馬有了對策:“那換一個次序,你喜歡我要同我結婚,我正直善良要幫你解決你前夫的問題?!?/br> 他這方才“求婚”,壓根兒沒有得到她的應允,這會兒功夫已經開始直呼李遠哲為她的“前夫”了。 似在默認他現任丈夫、不可侵犯的身份。 聽聽,多么狂妄的口氣。 “我們之間的問題不要太多了?!睖貙幱X得眼前的男人始終離她的生活太遠,沒有落實到他們面臨的困窘當中去。 “你說?!?/br> “澈澈?!?/br> 溫寧顯然在這件事上的斟酌比以往更甚:“我不希望他在寄人籬下的境遇中度過他的這個童年……” “那怎樣,我搬到你家去嗎?”有一瞬間,他好似真在考慮搬進她的老破小。 “我不是這個意思……”溫寧還真同他一起坐在床邊,難得的就事論事地探討了起來,全然忘記了她原本對婚姻的不抱希望,“我不認為他會接受我這么快的改嫁?!?/br> “那我來做他的思想工作?!敝芤醪灰詾橐?。 能讓溫寧感到束縛、不自在的人和事從來不止一樣,內耗的她實在無力應付,所以下意識地否認了婚姻的這一選項:“以前那些老同學也不知道怎么看我們的笑話?!?/br> 周寅初邏輯清晰地抓住了她的漏洞:“怎么,你是打算婚宴上請老同學都來嗎?” 得逞的笑意也無處躲藏。 壞了。 她好像真的在考慮和他結婚的事情了。 跳脫了原本的戀愛的步驟,盲目地走進一樁婚姻之中,溫寧不大確定這到底是男人的一時興起,亦或是蓄謀已久。 “和我結婚,你會有什么好處?” 她清晰地明白她帶給他不了任何的商業附加價值,這也是溫寧一開始認為應穎與之更相配的理由。 同她結婚,他似乎占不到好處,反而限制了他本身的自由,得不償失。 “好處?” 他挑眉,侵占的目光比起失控那會有過之而無不及,緊盯著的不外乎她身體的曲線:“溫寧,你打算給我什么好處?” “周寅初!” …… …… 這一天,她一遍又一遍質疑著他們的婚姻,而他,一遍又一遍耐心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