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書迷正在閱讀:拍得很好,下次別拍了、等你分手很久了、重生后,我帶mama忙賺錢、穿越之八零大小姐、重生99做汽車巨頭、快穿:炮灰宿主總是被偏執反派覬覦、穿書后我搞養殖養首輔、快穿:清冷美人總被強制愛、穿書,別想阻止本咸魚改劇本吶、后宮林菀傳
他抓起她的手,重新磨蹭到他刮掉胡須卻依舊粗糙的地方。 手感卻有些微妙。 以為粗糲的、隨時會有胡須生長的地方注定是難以觸碰的區域,卻漸漸發覺柔軟的指腹觸及那些的時候仿佛有電流滑過,癢卻又容易上癮。 而周寅初看上去并不覺得她冒犯了他,而是靜默地縱容著她指尖的砥礪、摩擦,像是享受其中。 不吝給予她更大程度的探索的自由。 她細長的指尖撥弄著他的下巴,和以往不一樣,他們之間像是輕易地調轉了各自的角色。 開始漸漸沉淪于這種描繪他五官形狀的時刻。 突然之間,溫寧冷不防從不遠處看見了何玫的身影。 她不知,自己的朋友何時也往這個方向來了。分明記得她和陸忱在大廳里攀談,她明知何玫找自己過來的借口,也不見得云淡風輕的何玫會和陸忱有什么牽扯,非要跑來到這陽臺。 溫寧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狹隘,原本,來陽臺也全是她朋友的自由。 可交錯設計下的陽臺,視野開闊不受限,也就是說一不小心就會被看得一清二楚。 旋即,她緊張得無以復加。 如果說短信上的“刺激”只不過形而上的一個名詞,落在現實里,她要藏著掖著的心比任何時候都要焦灼、不安。 而眼見這個陽臺毫無遮擋物可言,溫寧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處可去,唯有他的懷抱。 黑色的緊包堅實的肌rou的襯衣里,分明是她早已勾勒過的線條,今早的溫習讓她對這一領域熟悉得過分—— 可投懷送抱的她卻依然羞赧難耐,恨不得躲到更為隱蔽的角落。 “我不想被何玫瞧見?!?/br> 她的話音剛落,同樣深陷于這個懷抱卻裝出隨時能走脫的他說:“求我?!?/br> 第27章 v11(補償) 何玫和陸忱之所以到這個隱秘的陽臺來, 并非全然根據何玫的意志。 一刻鐘前,薛正堯一襲正裝出席這場與他毫無干系的招商會。 疲于應付陸忱,何玫難得的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調侃性質的話, 她想眼前的薛正堯但凡通識半點人性, 絕對不應該在這個時間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但他非但那么做了,而且行事十分張揚。 她頭皮發麻, 根本聽不清陸忱在說什么話, 原本準備好的安慰的話到了嘴邊, 也沒有辦法流利地說出來。 這種深埋于此的小心思被另一個人窺見的感覺并不是很妙,尤其是那一類經常徘徊在你身邊卻得不到特別信任的人, 比如說薛正堯。 何玫很容易感到不安。 她的視線經常性隨著穿著那身酒紅色西裝的男人打轉,亮色在整個挑高的大廳也總是博人眼球、引人矚目的, 終于在薛正堯還沒有打招呼卻已經走了三個大圈來回的情況下, 何玫忍無可忍: “誰給你的入場券?” 面對眼前的花蝴蝶,何玫罕見地在自己公司的招商會上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 “是你們公司的一個實習生meimei, 她好心邀請我來吃飯的,”薛正堯一臉震驚,誠惶誠恐道,“你不會要去為難她吧?” 這話說的,何玫差點以為自己是十惡不赦的滅絕師太。 何玫恨不得立即把他酒紅色西裝前的胸針上的羽毛即刻拔光,但考慮到自己曾經暗戀的對象近在咫尺, 她沒辦法將“閉嘴”的話直接脫口而出。 “薛先生, 我的意思是您當然可以參加呢,我們上一季度的合作多么愉快?!?/br> 何玫的臉蛋分明露出的事職場化的標準的笑, 但在薛正堯眼底,眼前女人流露出來的眼神陰狠毒辣, 兇光畢露。 他連連退避三舍。 而正是薛正堯這樣反常的舉動,這樣處心積慮在陸忱面前維持人設的她差點崩潰。 陸忱卻不以為意,甚至和同樣是老同學的薛正堯客套地打了個招呼,薛正堯的態度卻直轉急下,沒有半分舊日同窗的友好。 無論何玫怎么展開話題,試圖緩和兩人之間的關系,都無濟于事。 薛正堯唯一一次主動接過話,竟然是對著別人的傷口上撒鹽:“你怎么不和葉姝一起過來?” “分手了?” 薛正堯還在不懂禮數地盤問人家。 陸忱并沒有表現出過分的低落,只是應了一聲。 薛正堯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冷笑,又掃了在場的何玫一眼,原來是何玫這個傻女人又以為自己有機可乘了。 何玫感覺自己很不舒服,薛正堯以往雖然不務正業,但是讓他在合作期間需要完成的事,沒有一項是不配合的。 而眼前的薛正堯,不僅唐突得過分,不明白半點的分寸,而且完全沒有順應她想法的意思。 這樣一來,她和陸忱不得不單獨找個地方聊聊,于是他們來到了這一處空曠的陽臺。那是主辦方設定給高凈值客戶專用看風景的場所,而何玫不知道今日的陸忱怎么會擁有進入這個陽臺的資格。 也不僅是金錢,了解這個私密的地段,以及熟悉來到這陽臺路線的人并不算多。 主辦方負責人之一的何玫雖然聽說過這陽臺的區域,卻沒有真正涉足過,一下子踏入這陌生區域,整個江城之景恍若盡在眼前,“你來過?” “算是吧?!?/br> 何玫好像已經變得完全不介意了,提及起另一個女人名字的時候內心毫無波瀾:“和葉姝?” 陸忱手肘撐在欄桿上,并沒有因為過去這段戀情而有所不快,溫和耐心地解釋:“跟我一個合作伙伴,之前o2o的時候的融資方?!?/br> 何玫恭維了幾句,陸忱遠比她曾經想象中的少年成長得更為厲害些。 她同情他吃過的苦,以及在葉姝身上受過的挫敗,卻又覺得自己僅僅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審視這一切,她并不是真正參與其中,所以她和陸忱盡管就站在對面,她卻覺得眼前的他很遙遠,很陌生。 陸忱再次對他們下一次的見面發出邀約的時候,何玫其實有幾分心不在焉。 也正是在這個特殊的陽臺觀景臺,她似乎看見了她的老熟人,周寅初。撇開其他不談,他寬肩窄腰的外在條件過分好認,是哪怕人在云端的陽臺依然無法略過的存在。 想起這個男人,她就會想起他利用自己接近溫寧時的不擇手段。 那時候,溫寧的丈夫方才離世,她不知道怎么會有人在暗中蟄伏,并且看樣子周寅初對溫寧的生活軌跡了如指掌。 她總不由自主地苛責自己,身為溫寧身邊不多的得力閨蜜,她絕不應該出賣自己的朋友。 然而,周寅初不知從哪里了解到自己在職場面臨的困窘,在她的oa郵箱收到有關周寅初助理發來的郵件那一刻起,她的內心也不斷在掙扎和動搖。 她沒有答應,沒有拒絕。 但之后的升職、加薪,她想一切都脫離不了周寅初的運作。 總之,何玫很后悔,她不應該將溫寧想要帶澈澈轉學的想法如實而說—— 總覺得周寅初是那種拿捏著別人把柄、威脅起來輕車熟路的人。 如果說薛正堯是一只偶爾在不開心的時候露出爪牙的狗,那周寅初更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豺狼。 她給予了薛正堯難得一回的正面評價。 何玫發現到自己完全沒有可能不去觀察對方的動靜,正是因為她朋友看待世界的單純以及情感上的真摯,她更是對出現如周寅初一樣狠厲角色的男人無法輕易懈怠。 她聽不清陸忱商量見面的時間、地點,目光聚焦在另一個更高處的陽臺。 她探出半個身子,朝后仰去,試圖從云霧中看出端倪。 只見那穿著高檔的經過專門人裁剪的黑色高定的男人似乎攬住了什么,她猜大概是個嬌俏美麗的年輕女人,不然以周寅初素來冷漠寡淡的秉性,斷然不可能跑到這里來同人“密切”攀談。 兩人竟然在另一個展露的陽臺上、光天化日之下就毫無顧忌地擁抱在了一起。 何玫考慮過有關這個女人的各種身份,其中,不乏對娛樂圈那位女星的猜測,甚至在想周寅初對女大下手的可能,畢竟,在那些飯局上,總是不缺少年輕貌美的女人……但唯獨沒有聯想到溫寧的身上。 在她眼底,她的閨蜜溫寧是個早早步入婚姻的純情女人。 她“老實巴交”得不像話。 一提有關情.色的字眼,就害羞臉紅地躲閃。 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而縱觀陽臺的景象,并沒有輕易地消失,那段羅曼史還在繼續。只見周寅初有條不紊地脫下他的外套,將女人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實,單手橫抱了出去。 幾步路都不會走么? 矯情的女人,更不像是她的朋友了。 為此,何玫深信不疑,她特意將焦距調至最佳,“咔咔”對準了周寅初以及他懷中被層層包裹的嬌小女人。 顧不得與陸忱閑談,而是將拍攝的畫面直接發送給了她的朋友。 并附以通俗易懂的文字—— 【周寅初玩得可花了?!?/br> 毫不掩飾對她對那位的最大的惡意。 - 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溫寧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彼時,他們正步入漫長的消防通道,以避免與何玫撞見的可能。 那條消息發出非常突兀的“叮咚”聲。 而伴隨著這一手機的響動,溫寧意識到自己徹底從酒精中清醒了,而她的肩頭上正披著周寅初挺闊的黑色西裝。 扎實而厚重的面料下,她聞到輕微的煙草味以及佛手柑的冷香,那是屬于他個人特有的氣息,溫寧幾乎出于本能地還給他。 女人拂去上面掉落的發絲,試圖不在那高定西服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樣微妙的舉動很快引起了男人的不悅:“這么著急避嫌?” “不也是為你的名聲著想,”溫寧咬唇低語,“你這樣穿出去,恐怕身處一些商務場合也不合適吧?!?/br> 她極力岔開話題,“一會兒何玫要是瞧不見我,又該著急了……” 困窘、為難之際,不知道如何擺脫男人的溫寧突然心生一計,她預料著何玫因為有陣子沒瞧見自己的著急,卻忽視了何玫對于周寅初一貫的敵意。 “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我的手機?!?/br> 這不看倒也還好,一看周寅初在別的同學那里已經聲名狼藉,名聲盡毀了。 明明白白的字眼在周寅初眼皮子底下晃動。 每個字他都認識,都十分耳熟能詳,但聯系在一起的意思不言而喻,是他這輩子也沒有遭遇的指責和謾罵,控訴著他“玩得很花”。 “你確定你不和你的朋友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