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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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么快答出來,寧芋萱就知道自己一定是沒想錯。 寧芋萱:“謝家老宅有一架三角鋼琴,假期時我去摸過幾次,彈的應該就是這一首?!?/br> 見他沒有否認,她又問:“可我好像沒有特意給你彈過,你怎么記住的?” 謝執硯含笑道:“因為你好像只會彈那一首,我幾次在家里聽到,都是同一首曲子?!?/br> 寧芋萱:“……” 她撇了撇嘴:“因為都許多年沒練琴,其他的都忘光了,就只記得這首簡單的?!?/br> 差點被男人岔開話題。 寧芋萱把話題拉了回來:“那首曲子,是你讓餐廳的樂手彈的?” 謝執硯:“是?!?/br> 寧芋萱:“可是你什么都沒說……” 謝執硯:“不說,你不是也聽出來了?” 寧芋萱:“我要是沒聽出來呢?” 那他特意的安排,不就白費了? 謝執硯不輕不重道:“那說明這首曲子對你也沒有什么特別,就更沒必要說?!?/br> 寧芋萱默然了一秒,一時無言。 說到這,似乎已經不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她的推測。 但想起是因為今天晚餐上鄭心玫的一句話,才會有現在的這場對話。 于是寧芋萱還是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或者說,用陳述的語氣指出了最后一個事實:“你是因為我,才開始改變口味的?!?/br> 謝執硯倏爾笑了。 “我怎么覺得……”男人氣定神閑地開口,“你已經越說越自信了?” 寧芋萱:“……” 因為她確實是越想,越發覺得沒有第二種可能。 寧芋萱看著面前這個依舊從容不迫的男人,語氣有些不滿:“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br> 謝執硯明知故問:“什么問題?” 寧芋萱:“你其實一直都喜歡我,對不對?” 再一次問出口時,內心的不確定感已經幾乎沒有。 但緊張卻依舊,寧芋萱無意識地捏緊雙手,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寧芋萱就這么一直盯著謝執硯,等待他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 等來的是男人幽邃的目光,和忽然將她包裹的冷冽氣息。 寧芋萱因為謝執硯突如其來的靠近,下意識驚呼出聲。 然而很快,她的聲音就全數被男人吞入腹中。 幾秒鐘的僵硬之后,寧芋萱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 一回生,二回熟。 明明第一次接吻也就是三天前,兩人卻已經在這件事情上有了默契。 不需要試探,身體就自動糾纏在了一起。 沒過兩秒鐘,寧芋萱就像前幾次一樣伸手摟住謝執硯的肩膀,好讓自己整個人都可以固定在男人的身上。 動作自然無比,仿佛身體已經對這個姿勢有了記憶。 雙手攀上男人肩頸的同時,謝執硯似乎是悶悶地笑了一聲。 明明也沒說什么,可不知道為什么,寧芋萱就是立刻猜到了他在笑什么。 肯定是在笑她“太自覺”,不用他說就纏了上去。 寧芋萱的臉頰guntang,心里更是氣悶。 她不愿如他的意,收回雙臂,掙扎著想離開男人的懷抱。 整個身子卻被謝執硯有力的手臂禁錮住,根本沒辦法脫身。 寧芋萱氣不過,用牙齒去咬謝執硯的嘴唇。 男人的身形微滯。 寧芋萱也是第一次這么做,見行之有效,心里正有些得意。 下一刻,她就開始后悔。 迎接她的是謝執硯更加猛烈的攻勢。 氧氣逐漸稀薄,寧芋萱的大腦開始眩暈。 方才抽回的手,也無法控制地再次攀上謝執硯的身體。 只有這樣,她才能控制住自己整個人不滑到沙發上去。 被親到渾身無力時,寧芋萱沒力氣地想:下一次,下一次她一定要成功反抗他一次。 這回,就隨他去好了。 …… 一吻結束,兩人都是呼吸紛亂。 寧芋萱靠在謝執硯的肩膀上,虛弱到沒力氣抬眼看他的表情。 “謝執硯……”她喃喃道。 男人的聲音低?。骸班??” 寧芋萱:“你還是沒有回答我……” 心里已經知道答案,可還是想聽他明確地說出來。 謝執硯笑起來,胸腔震動。 激烈的親吻過后,男人的聲音不復清冽,帶著沙啞的笑意。 “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執著?” 寧芋萱:“還不是因為你一直不肯正面回答……” 謝執硯沉默了兩秒鐘。 以寧芋萱的姿勢,看不到他的臉。 她在男人懷中動起來,想換一個能看清他表情的姿勢。 還沒開始掙扎,就被謝執硯按住。 寧芋萱不滿:“你……” “你說得沒錯?!敝x執硯沉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灼熱的呼吸灑在耳后,寧芋萱的動作一時停住。 謝執硯抱著她,聲音緩慢而低沉:“是一直都很喜歡你?!?/br> 兩人的呼吸聲因為剛才激烈的親吻,都還沒有完全平復。 然而一瞬間,寧芋萱只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靜,安靜到她幾乎聽不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話。 一直都很喜歡。 寧芋萱忍不住問:“……一直是多久?” 謝執硯輕笑了一聲,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在你意識到之前的很久?!?/br> 寧芋萱:“……” 心里仿佛突然被什么填滿,是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具體是多久,似乎也不重要了。 她不再追問,就這么靜靜地靠在男人的身上。 氣氛安靜,又令人安心。 偶爾甚至能隱約聽到樓下寧菲和鄭心玫的笑聲,兩位老友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似乎是很愉快。 不知過了多久,謝執硯忽然開口:“是草莓味的?!?/br> 寧芋萱怔住。 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 男人磁性的嗓音中,帶著深深的笑意:“我應該沒嘗錯吧?” 寧芋萱終于反應過來。 剛才在洗手間的那兩瓶漱口水,口味分別是西柚和草莓。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選了草莓味的那一瓶。 血液轟地一聲,盡數涌上腦袋。 寧芋萱:“謝執硯!你怎么能這樣!” 謝執硯:“哪樣?” 寧芋萱惱羞成怒:“你笑話我!” 她不再安于靠在他的身上,用力推他。 謝執硯任由她動作。 寧芋萱終于從他身上掙開,對他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