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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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緣將門關上,撫了撫心口。 離開房間后走廊的穿堂風卷著江水氣味撲面而來,壓在肩頭的無形重擔被風帶走,好似某種枷鎖脫離,當事人卻對桎梏的誕生與解脫毫無察覺。 “緣緣?” 聽到有人喚她,奇緣抬眼便撞見童池逆著光走來的身影。他的目光掠過她身后緊閉的房門。 奇緣心底‘咯噔’一聲。 她揚起嘴角:“童池學長,好巧啊?!?/br> “不太巧,我在這里等你?!彼菩Ψ切Γ骸肮履泄雅?,二十四分鐘...還有...” 童池打量起她,今天開始他幾乎沒見到過奇緣,找了一圈終于見到熟悉的人——她的朋友。 結果人還沒和他們叁在一塊,最后是問了林新月才知道奇緣跟著欒叁走了。 欒叁啊,童池認識。 教員最優秀的叁位學生之一。 欒川在的地方,他的叁位學生都會陪同,童池徑直前往會議室,最后看到欒叁湊到欒川身邊耳語幾句,緊接著欒川便拋下會議室眾人轉頭就走,按道理童池應該上前攔下欒叁。 可莫名的沖動慫恿他,跟了上去。 童池在套間外等了二十多分鐘,等到他以為自己直覺錯誤準備走人時,嘿,奇緣出來了。 二十多分鐘。 里面只有他們。 “怎么來他這了?” “我之前跟他學習,算是他的半個學生吧?!?/br> 這人行事作風越來越拿不準,與其給他機會讓他發揮不如主動講明白。 正解釋著,童池伸手,指節擦過她的唇瓣,一抹緋紅染在指尖,在她的視線下,他收手,帶有口紅的手指緩緩印在自己唇邊。 奇緣后仰身子,眼神變得怪異起來,幽幽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癖好呢....” 他的意思被曲解,童池沒忍住笑了聲,“是啊,我喜歡沾著你的顏色?!闭f著話的同時,俊臉在眼前放大,帶著涼意的唇已經壓了下來,他只是輕輕蹭了蹭便退開。 燈光下,鮮艷的口紅印格外奪目。 就在少女詫異他的舉止,童池才不急不慢道:“突然想起來,會議還沒收尾,里面有文件需要我簽字?!?/br> 他抬腳,才走出兩步不到,手臂便被人扯住。 奇緣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拽住他的袖口,仰頭看見對方玩味的挑眉。 原來是在這等著她。 等他帶著口紅印去譚扶修面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又要跳出來,那她還要不要過了。 “擦掉?!?/br> “好啊,你晚上來我房間幫我擦?!?/br> 奇緣手上使勁,“我今晚哪都不會去?!?/br> “也可以?!蓖爻榛厥?,視線落在上面,一片紅里透著青紫的擰痕展露在眼前,他將傷口在奇緣面前晃了晃,“不厚道啊,學妹?!?/br> 還以為他不作妖,結果是想玩把大的,想要以此要挾她... 狗東西。 奇緣瞇起眼,不發一言轉身就走,眼看她要離開,童池慌忙環住她的腰。 一不小心玩脫了。 他將奇緣拉進懷里,少女身高之后基本沒怎么長動,僅僅只到童池肩膀,被拽到身前時,童池環住她,將下巴擱在奇緣頭頂。 “我認錯,緣緣?!?/br> 他記得奇緣吃軟不吃硬。 固住她身體的手微微收緊些許,童池放緩語氣:“你離開了很久,回來之后也沒主動找我,我很想你,也很擔心你?!?/br> 童池偏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奇緣耳朵格外敏感,她抖了一下偏頭躲避,手指在那處揉了揉,耳尖卻逐漸泛紅。這個人嘴上說些好聽的,動作上還要占便宜。 不過自己確實忽略了他....又怎么樣呢? 奇緣推開他,眼底翻涌著復雜情緒:“童池,我現在沒心思維持你我的關系,我哥離開之后跑去幫我對手做事,我身體里的生死又快發作了,而緩解藥卻還拿不到,那些給我注藥的人也還沒全部抓到,欒氏明面上站位譚健,哪一件不比現在重要?” 童池低著頭,少女占據了他的全部目光,她與他對視著,耳尖沾染得紅意似乎也燒進童池心里,這段話忽然就讓他明白為什么奇緣會坦蕩地在幾個男人之間搖擺,本以為只是更看重他們身后的利益,都不想放棄,可剛才的話讓他有了新發現。 如果,只有利益呢? 如果,她根本就不知道愛呢? 或許她甚至沒意識到將他們鎖在一起的是一種名為‘愛情’的名詞,那些親密的接觸,那些隱晦在他與譚扶修眼中的爭鋒相對與愛意,或許她根本就沒真正看進過眼中。 她從來沒把這份‘感情’放在心上,所以才會認真的告知他那段話。 像一個市儈的商人,就連這份感情也被標上價格,經過權衡后被放置到最不需要處理的事件中。 童池喉結滾動,他本就在她心里沒有位置,奇緣更看重價值,死纏爛打只能得到厭煩,縷清這些思緒只在瞬間,童池松開手,換了個話題:“緩解藥物已經向官方提交申請,不會讓你等太久,至于欒氏站邊..欒川是絕對公正,欒家主現不在國內,應該是女主人的想法?!?/br> 他像是正常交談,突然將之前無意義的曖昧行為揮散,讓少女暴躁的情緒跟著消退。 看著她面色緩和陷入思索的模樣,童池松了口氣。 總算是摸到了一點和她‘自然’相處的模式。 “她說話作不作數???” “因為欒夫人的女兒緣故,她本身也占據一定話語權?!?/br> “女兒?” 童池看著她迷茫的表情,試探性摸上她的手,奇緣沒有躲開,他順勢將指節一根根插入她的指節中與她十指緊扣,“邊走邊聊?” 奇緣沒有意見,與他握著手朝著會議室方向走去,童池繼續道:“澳區之前有兩任賭王你有了解過吧?” 奇緣不假思索:“欒溪?!?/br> 她拿到黃金骰子后就去了解,在欒溪之前還有一位,但奇緣對另一位不感興趣就沒有細看。 “還有一位是欒江,欒氏現任家主?!?/br> “曾經欒氏兄妹在的時候,賭技封神,整個賭圈都需要避他們風頭,可惜后來欒溪失蹤,欒江成為家主,欒氏就漸漸淡出圈子,直到代表‘公正’再次出現,可惜,欒氏之后再也沒有出過那樣近乎神技的天賦和賭術?!?/br> 一路上,童池說了很多,最后他走入會議室時奇緣還在思考那些內容。 欒家主娶了欒氏旁支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女主人,并生下一個孩子,那個女孩,欒清,完美繼承了欒家主的天賦。 她也是欒氏現有的唯一繼承人... 話說回來,她是不是忽略了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