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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唇角漾起一抹靦腆笑意:“是啊,是挺久沒見的,上次見您還是在欒宅...” “記錯了?!?/br> 欒川幾乎在她話語落地的剎那便出言糾正,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她臉上逡巡,試圖捕捉任何一絲轉瞬即逝的微表情,可惜,眼前的少女只是蹙起眉,不再露痕跡,神色像是在思索,又似在回憶,最終輕輕搖頭。 “我實在想不起在別處見過您,”她語氣誠懇:“或者,老師可以給點提示?” 少女的模樣像極了當初他初次接觸時的模樣。 單純、無害。 可一個能在賭局翻云覆雨、被譚扶修委以重任的賭手,又怎么會如表象般簡單? 要么,她不是他找的人。 可欒川的直覺向來精準。 他認定的,除非確鑿證據擺在眼前,否則他會一直試探,直到對方露出馬腳。 男人輕笑一聲:“或許是我記錯了,叫你來,是想起之前你進欒家想要跟我學切牌?那會我手上事情比較多,一直沒抽出空來?!?/br> 奇緣呵呵了一下,心中腹誹不止。 什么抽不出空,張口就來啊。 別以為她沒看出來,之前他肯定在尋找什么,大概是他想要的和她不符?反正之后他就再也不見她——現在再度接近,難道是發現了什么? 可轉念一想,那天情況特殊,四下漆黑,連她都看不清對方的模樣,要不是憑著熟悉的香味,她都不一定能認出他,欒川又怎么會知道是自己? 略一思索,她還是遞了個臺階,“嗨呀,您日理萬機,學生理解的,現在我也....” 聽出少女呵笑中的諷刺,欒川瞥了她一眼,語氣隨意又不容置喙:“那就重新開始學吧,既然叫我一聲老師,總要做到位?!?/br> 推辭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堵了回去,奇緣只能尷尬地扯出一抹笑,欒川已經揭過話題:“賭局暫時推遲,不過很快就會重啟,這段時間你可以常來我這...畢竟,沒什么地方比我這里更安全?!?/br> 或許是血緣羈絆,又或許是因為那次的隱秘,奇緣本能地想避開欒川。但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拒絕就顯得不識抬舉了。她敷衍著應下,先答應,離開最重要,大不了事后假裝忘記了,不來就好了唄。 這么想著奇緣點頭:“我會常來的?!?/br> 她已經將想離開的態度擺在明面上,只差大聲明說‘我要走了’,換個正常人這個時候就該順著她的意思,偏偏欒川好似沒看出來,自顧自取出一副牌。 “?” 奇緣盯著他手中的撲克,朝對方丟去一道詢問目光。 “總要教你點什么?!睓璐ㄕf著,手指分開牌面,“這是假切?!?/br> 假切,她是了解的,對此并不抱有興趣。 只見男人手指靈活地翻動著紙牌,起先奇緣出于面子看了眼,紙牌快速飛舞,交錯,發出簌簌聲響。切牌的每一步在少女眼中仿佛被慢放,明明動作干凈利落,牌面在眼前劃過,說是假切,可一套動作看下來和正常洗牌、切牌并無不同。 欒川的手法很好,極具觀賞性。 隨著紙牌被完全攤開,欒川抬眸看向她。 “告訴我,黑桃A在哪?” 奇緣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抽出牌面時,絲毫未觸動周圍紙牌。 她將牌面翻轉。 方片7。 瞳孔中倒映出結果,少女下意識皺起眉,她再次抽出一張,視線依舊落在紙牌上。 “這是什么?” “梅花Q?!?/br> 奇緣腦海中記住的這張是梅花2,她再次揭開,翻開的牌面卻如欒川所言。 看著眼前出乎意料的結局,她再次抽出一張。 “方片10?!?/br> “黑桃4?!?/br> 欒川垂眸示意她揭開,長睫微微顫動,奇緣不信邪再次翻開又接連落空,無一正確,動作越來越快,那雙眼中的眸光隨著動作起伏明滅,如同被風吹動的燭火。 和他... 預想的一樣。 男人視線落到少女垂下的發絲上。 她不自覺微微前傾的身子將雀躍的心思托盤而出,長發隨著姿勢灑在桌面,與欒川的發梢悄然交織。 她的自信源自于掌控。 只要讓她掌控的局勢脫離.... 引起她的注意... 很輕松,不是嗎? 終于,奇緣停了下來,表情嚴肅又認真:“正規賭局中,荷官是禁止出千的?!?/br> 欒川輕輕‘嗯’出聲:“可你看著我洗牌的?!?/br> 意思是,你看到我出千了嗎? 后者再次搖頭,眼中燃起求知的火花,看向男人的眼中仿佛藏有萬千繁星:“這是怎么做到的?請您教我!” 此時此刻,新奇感和對賭術的熱愛早已蓋過了離開的念頭。 少女不急著走了,欒川卻抬手看了眼表:“時間不早了,或許你應該去休息了?!?/br> 幾分鐘前還說要教她,勾起她興趣后又下逐客令... 男人的心思真不能猜。 這樣想著,奇緣坐正身子答:“我現在還不困?!?/br> 話音落下,欒川瞥向她,眼神中漫出的笑意毫不掩飾,眸光溫柔得近乎蠱惑,手卻將桌面上的紙牌收起,帶著薄繭的指腹捏起她指尖的牌時,動作帶動細微的風在指尖拂過。 沒有任何接觸。 一陣戰栗卻順著脊背蔓延。 ‘咕?!?/br> 奇緣吞咽了一下,靠著強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躲開的沖動,腦海中密密麻麻的黑線交纏成一團,譜寫出不屬于目前應當出現的思想。 他好誘人。 好會勾引。 這個想法還未完全成型,就被奇緣泯滅。 怎么可能呢? 他的舉止都很正常。 難道是她那天晚上冷風沒把腦子吹醒? 對不正確的人抱有不該產生的情緒? 正想著,耳邊傳來欒川的聲音。 “晚安?!?/br> 簡單兩個字,算是下了最后通牒,奇緣干巴巴的回了句話,倉促起身。 抬腳便朝著門走去,腦子里亂成一片。 剛才的她似乎,完美被欒川牽著鼻子走。 欒川定定地望著少女離去,這次不需要阻攔... 他已然通過試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雖然不夠確定,可再想見她,并不是困難的事情...總比在茫茫湄公河尋找一個無名啞女輕松。 只要相見,他就能找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