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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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維握著杯盞,一飲而盡,勾了勾唇角,笑容中透出一絲苦意,嘆息道:“她既對我無意,我還告訴她,除了給她平添煩惱,又還能有什么用處?” 秦陌執杯的手一頓,忍不住抬起了頭。 一更為年長的同伴皺眉道:“你一個少年郎,怎得如此瞻前顧后?” 劉維頓了頓,笑容慘淡,“你不懂。我自小同她一塊長大,她與我無話不說。若我保持如今模樣,至少在她心里,我還是那個我??晌胰羰潜砻髁?,她只會為了避嫌,徹底離我而去,那她以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又能如何知曉,如何為她出頭?” 話音墜地,幾度沉默。 那問話人盯著劉維一副癡情模樣,倔驢般不聽勸,頗有些不忍直視起來。 他剛好坐在了秦陌旁邊,環顧一番,微微側過首,本想著不如叫同齡不沾風月的秦陌,敲打這死心眼的少年一下。 不料秦陌那素日不茍言笑的面容,此時卻較之劉維還凄然更甚。 整個人呆坐在桌前,望著杯中酒水,神色木然,臉色蒼白,像是得了重病一般。 整個晚上,秦陌的眉宇都不得舒展。 盧堯辰愛莫能助,什么都沒問出來,唯一還能確定他安然無恙,也就是看少年離去的步子還算穩當了。 -- 今夜的美釀,不愧是他們口中的百年老酒,后勁委實足。 秦陌回到府邸時,趕忙前來摻扶的管家鄒伯,在他眼里已經成了重影。 鄒伯見他朝著主屋的方向看了眼,便將他扶回了主屋門前。 遠遠聽見少女同丫鬟們的歡聲笑語,秦陌晃了晃腦袋,抬起雙眸,竭力朝著屋內看去。 只見那一道熟悉的俏影,坐在圓桌前,展示著自己給小娃娃做的小衣,一時笑嚷“晉哥哥那脾性,估計是想要個乖巧的女兒”,一時嘆笑“朝朝的肯定是個兒子,叫你們同我賭,你們又不敢”。 秦陌的身形頭重腳輕,迷離的雙眸,越靠近門口,卻越發明亮。 他緊緊盯著她臉上的笑容瞧,直到她發現正對著門口的丫鬟雙手忽而拘謹向前,下意識轉過了頭,看到他的那瞬間,她的唇角緩緩平了下來。 看見他,她就這么不開心? 秦陌不由在門前止了步子,輕推開了鄒伯的手,目不轉睛地將她望著。 蘭殊見他不動,神情亦是莫測,這么多下人眼巴巴地張望著,她只好干咳一聲,起身上前迎接。 邁過門檻,一靠近,蘭殊便聞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酒味。 “這是喝了多少?”蘭殊問道。 秦陌不語,只朝她伸出了手,要她摻扶的意圖,再是明顯不過。 蘭殊搭上了他的臂彎,剛把他扶進門,回頭便吩咐銀裳她們去準備洗漱水和醒酒湯。 侍女們遵囑盡數走了出去,轉眼,屋中只剩下他們兩人。 秦陌長身玉立在衣架前,看了她一眼,沖她張開了雙手。 蘭殊見他示意更衣,回頭想把元吉喊回來,朝門口走了不過兩步,秦陌忽而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腕,反身,將她抵在了門板上。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引來一陣短風,搖滅了外屋高幾上的燭火。 蘭殊微微瞪圓了眼,芙蕖小臉受里屋泄露出來的昏黃光線一照,猶如一塊泛著光的暖玉。 秦陌背對著光影,整個人除了一道冷硬的輪廓,什么也看不清。 蘭殊雙手握拳,推在他胸前,剛喊了句“世子爺”。 秦陌將她成拳的手掌一握,往上一提,便按在了她頭頂的門板上,語氣意味不明道:“趙桓晉是晉哥哥,盛長昭是朝朝,而我,是世子爺?” 這姿勢,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他這動作侵略性十足,蘭殊猛地掙了掙,沒能掙開,美眸圓瞪了會,在他適可而止的筆挺站姿中,趨漸平靜下來。 估計和上回喝醉抱她一樣,一時糊涂了。 蘭殊眉宇微蹙,不由抬起雙眸,試圖同醉鬼說理道:“不喊世子爺,那喊什么?” 秦陌望著她在黑夜中如畫的眉眼,不知想起了什么,認真回答道:“喊我名字?!?/br> 蘭殊眉宇蹙得更深,剛想說這不合適。 “喊我,秦子彥?!鼻啬暗?。 昏暗中,只見蘭殊的睫羽顫了一下。 可任他后來如何重復開口,甚至帶出了一點討好的要求,她卻咬緊了齒縫,不肯出聲。 秦陌凝著她倔強的眼睛出神,幾不可聞呢喃了句,“你為什么一點兒都不像她?!?/br> 永遠不會像夢里的她那樣一見他就笑,不會吃醋,不會撒嬌,也不會黏著他。 連喊一句他的名字,都是滿眼的心不甘,情不愿。 蘭殊沒太聽清,低聲詢問:“你說什么?” 秦陌輕嗤了下,搖了搖頭,反問道:“你不問問我去哪了?” 蘭殊下意識道:“不是和盧四哥哥在一起嗎?” 秦陌一頓,驀然回想到盧堯辰站在門前等他的模樣。 他此前還疑惑四哥怎么會特意在門口等他。 原來是她喊來討他開心的。 好極,妙極。 秦陌忍不住咬了下牙,松開了她的雙手。 蘭殊在心底悄無聲息舒了口氣,正想著把盧堯辰喊過來寬慰他,果然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