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在季盛年呆在小診所的這幾天里,季柚珈時不時去看望他,從診所里的醫生,也就是那天晚上余敬嘴里的“修哥”——江修嚴,得知,季盛年的傷并不致命,雖然兇手是想將刀插進心臟里,或許是沒什么經驗,刀插進去的位置很偏。 聽到這季柚珈忍不住感嘆:“怪不得...” 站在她旁邊的余敬滿臉疑惑:“怪不得什么?” “看來他是第一次殺人啊?!?/br> “什么鬼?” “不過還好他第一次殺人,不然季盛年早就沒命了?!?/br> “還得感謝他...”余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要是不干這件事那就少了很多麻煩了?!?/br> “開個玩笑,你看看你,當什么真?!奔捐昼炫牧伺乃男乜?,調侃道。 不過到現在她都沒搞懂謝新遠為什么想要殺季盛年,就連他對她的愛意她都覺得產生的有些莫名其妙。 回想自己前兩年在班里和他的交流,除了交作業,或者老師交代的一些事情外兩人很少有私底下的溝通。而且,謝新遠在學校的形象太過于糟糕,存在感小,哪怕日常里朋友間的玩笑和八卦也極少會提到他。 誰能想到這個人有一天竟然會跪在她腳下一口一個“mama”“主人”。 她真是對他越來越好奇了。 還有那家廢棄的孤兒院。 事情肯定沒有這么簡單,找個時間她要自己去那家孤兒院看一眼。 上次為了救季盛年,很多地方她都是一眼略過。 若不是謝新遠上次自己發了這個定位過來說是他家,估計他們都不會想到這座城市有一處如此偏僻荒涼的孤兒院。 可明明他真正的住處是前幾天晚上兩人zuoai的地方,他為什么不發那里的地址,而是發了孤兒院的? 一連串的疑問在她腦海里浮現。 她走神太久,余敬沒忍住叫喚了幾聲:“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奔捐昼焱诐u漸聚焦,忽然想到余敬之前說自己拍了男鞋老年人造zuoai視頻放網上賣錢的的事,“上次你說你把那些視頻放網上賣錢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余敬微微一愣。 “有錢賺的事,我怎么可能會放過,你就說是不是真的吧?!?/br>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每天在那里蹲點做什么,特地給蚊子送血包嗎?” “帶帶我唄?!?/br> “干嘛?還想搶我活?” “是又怎樣,你要是不帶我,我就打電話報警,舉報你這個長期偷窺偷拍狂每天都蹲點拍人家約炮,還上網傳播yin穢視頻?!奔捐昼斐冻鲆荒ㄐν{道。 余敬頭皮發麻,小小退了幾步,支支吾吾:“你不也是偷窺狂?” 她無所謂攤手:“你有證據嗎?那里可沒有監控拍到我偷窺過,反倒是你手機里有一大堆不堪入眼的視頻照片,鐵證如山啊,逃都逃不掉?!?/br> 余敬最終屈服在她的yin威之下。 把自己借用梯子登上違規色情網站的教程告訴她。網站所著地在海外,里面不僅僅只有黃色視頻,還充斥著各種血腥暴力犯罪行為。販賣黃色視頻是里面最低級的,也是所獲金額最少的。 網站管理人員為投稿的視頻制定了等級,像余敬拍的那種視頻是普通級,每條超過三十分鐘的視頻獎賞金額為120元。 為了逃避網警追查,在網上的交易都要使用一種特別的虛擬貨幣作為換算器,每次使用都會從中抽取百分之七的手續費。 網站里設置有特殊的聊天和直播房間,要進入房間里必須要在網站充SVIP,最基礎的是一年起充,季柚珈查看了SVIP的價格,一年兩千三,沒有任何折扣,她充個網易云兩年VIP都沒這么貴,也不知道這些房間是用來做什么的。 她在網站瀏覽了許久,發現里面還有雇傭行為,發布者近有臺灣澳門的人,遠的包含美國和巴西的人,既然已經發布到這種網站上了,自然也不是正經的保姆工作,發布賣身的帖子一般要放上自己的正臉照、身材照。還有身份證照片,描寫關于自己的大概信息。 發布后他們的“未來主人”則會逐一在帖子的評論區下匿名提出問題或是競爭拍賣。 當然這里也不乏販賣器官和人口的事件。 很多為越南和非洲的婦女和孩子。 她還刷到有掛自己剛出生夭折的孩子死胎的帖子,有人花了六千樂幣買下,換算成人名幣大約為四萬元。 而活的剛出生的嬰兒價更高,特別是男嬰。 帖子里的留言區說了,只要將這些剛出生的男嬰剁碎做成rou餅,對身體大補。 連一個成年女人販賣價都不如它的二分之一。 讓她最驚訝的是這個網站體系極為龐大縝密,里面的內容形式很是豐富。 季柚珈在界面搗鼓了許久,竟然發現它還能和一些聊天交友APP那般匿名匹配聊天對象。 她嘗試匹配幾次,覺得挺無趣的,除了一些上來問看逼看腿約炮的傻rou外,就是想叫她直播看他怎么強jian自己親生女兒的腦殘。 網站上的內容看的她頭暈目眩,將網站和梯子關閉后,將電腦關閉,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原想著自己也掛些視頻上去賣錢的,大致瀏覽過網頁上的東西后,她突然放棄了。 那些男的掛上去的視頻種類還不多嗎,她何必又上去參一腳。 女性的身體主人明明是自己,可在當今社會上從女性身上獲利的卻是男人,他們自顧自地從女人的身上享受快感,用軟小無力的yinjing強迫的插進女人的yindao中,再舉起手機偷偷將她們的身體拍進去,分享到網上,供其他人享樂。 似乎視頻里的人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權成為了他們餐桌上盡情分食的餐品。 或許在曾經季柚珈也在心里暗自憤恨這個世界真實的惡心。 現在她卻慢慢的融進去,融進這深不見底的黑色染缸中,她拿起了手機,將攝像頭對準別人——男人。 她也惡心的將視頻成為壓制別人的尖利的武器。 不得不承認,她也在其中產生了奇怪的快感,所以她不能停止。 躺在床上她迷迷糊糊睡著了,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漆黑,不知睡了多久,天色已暗。 她緩慢起身,肩膀和脖子傳來酸痛,自己的睡覺姿勢不太老實,每次醒來身上的酸痛感總讓她誤以為自己落枕了。 耳邊一片寂靜,她在黑暗中胡亂摸索,半晌,終于在自己床底下撿起掉落的手機。 打開屏幕,手機上顯示著晚上九點十一分。 她竟然睡了一整個下午。 好啊,看來今晚不用睡了,直接通宵到明天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