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前戲巴掌調教男m謝
季柚珈照常先下了公交車。 沒走出幾步,個人第六感懷揣著囧囧不安,她拽緊了書包肩帶。停駐腳步,旋即轉過身,撞上了跟在她身后的謝新遠。 他害怕的捂住被撞疼的鎖骨,連忙向后退了幾步,和她拉開距離后,弱弱的喊了聲:“mama...” 第一聲季柚珈明顯沒緩過勁來,再加上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小到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親眼看清楚他再次開口:“mama,早上好?!?/br> 才確認剛剛并不是幻聽。 他身上套著那件寬大的校服外套,盡管現在天氣還算炎熱,他也不愿脫下。 回想他和她同班的這兩年半里,他似乎很少當眾脫下那件外套。有時她就在懷疑,謝新遠是不是對自己的身體有羞恥癥,所以才不愿意脫下外套讓別人看到。 事實上也無人在意。 季柚珈是個自私自利又帶著惡趣味的母親,對于孩子的小調情她可以充當情趣,一旦越線,她便會立即摘下所謂“慈母”的帽子,毫不留情地懲罰不聽話的壞孩子。 她默許了謝新遠喚她母親的行為,同時警告他,不允許在有第三個人在場的面前或有第三個人聽到的風險下叫她“mama”。 作為mama的乖孩子,謝新遠無法拒絕。 這是mama給予他的獎勵,他應該表示感恩。 他重重點點頭,乖巧跟在她的身后。 ... 原以為昨天下午那三人沒有等到她,是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的。她已經做好今早進學校被那幾人堵在門口的打算和對策了。 出乎預料的是她竟然安然無恙的進入了學校,連那位“陸哥”的影子都沒有瞧見。 來到教室里。 陳疆的座位是空的。 他一天都沒來學校。 第二天,也是如此。 第三天,也是如此。 第四天,座位上的試卷堆成山了。 第五天,季柚珈主動打聽了隔壁班級楊樓育的消息,發現他也連續幾天沒來學校。 一連過了七天,陳疆三人也消失了七天。 心里疑慮重重。盡管那三人不見了,季柚珈的麻煩并沒有完全解決——她揣測自己似乎被人跟蹤了。 無論是從居民樓走到公交站的那段路,還是到達學校公交站后從車上下來,或是晚上躺在床上,她總感覺黑暗中有一雙幽暗莫測的眼睛在角落里死死盯著她。 按理來說,她不應該害怕監視。從前她甚至把監視當作玩樂——在監視他人時,她是如此的。 但當反過來時,她完完全全抗拒。 人都討厭脫離自己掌控和猜測的事物,先入為主的認為未知等于危險,所以極端的抗拒未知。 季柚珈也是如此。 在三人消失的這七天里,季柚珈翻遍了自己家里的監控回放,怎么也沒翻出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結果。 她突然有些后悔,裝監控時沒在自己的房間內裝上監控。她知道像監控這種東西,是最不保密的,一旦安上,意味著鏡頭后的觀眾不止她一個人。 她不愿將自己最為私密罪惡的那一面公之于眾。 美好和真理的事物往往最禁得起時間的考驗,而她不行。 她既不美好也違背道德。 ... 星期六,高三要補課,季柚珈放學后不再像從前那樣第一時間就往家里跑。她跑去市中心一直游逛到傍晚,再從市中心慢悠悠地回家。等回到居民樓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季柚珈站在居民樓大門口,抬頭往自己家的方向望去,沒有光亮,看樣子他們都沒有給她留光。 季柚珈拎著一袋子的泡面慢悠悠地走進居民樓里。 這里的房子大多年老失修,樓層也不高,只有六層樓,基本上沒有安裝電梯。 樓梯狹窄閉塞,臺階陡峭,腳踏上去,若是不扶好扶手,極有可能一個不小心跌落下去。 樓梯道安裝的是聲控燈,其中好幾個拐角上的燈已經損壞許久,始終沒有人來維修。 季柚珈每踏上一個臺階,都會十分用力地跺跺腳,努力發出聲響讓聲控燈發亮。 連續登上兩層。她扶著樓梯扶手,半個身子輕輕靠在上面,跺步聲消失,光亮隨之漸漸黯淡,她的視線往樓下拋,一片黑暗。 樓道鴉雀無聲,最后一抹燈光“啪嗒”關閉。 ... 良久,逼仄的樓道只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塑料袋摩擦聲。 又旋即回歸平靜。 ... 須臾,樓道再次響起的是一陣毫無章法、凌亂的腳步聲,但腳步聲很淺,完全不足以讓聲控燈亮起。 腳步很急促,像是在追趕些什么。 ... “抓住你了?!?/br> 一道淺淺的女聲如幽靈般在純黑之中飄蕩,裹著尸體的涼意彌漫整個樓道。 似乎就缺少了那道吟吟尖銳的女鬼笑聲,這條樓道的恐怖氣氛即將爆表。 季柚珈故意躲在樓梯一處的拐角,靜候獵物。 獵物很識趣,主動掉進了她設的陷阱之中。沒一會,一道更黑的高大身影從樓梯處跑上。 見狀,季柚珈莞爾一笑。 很好。 終于可以揭秘了嗎。 這個爺爸死了、命根爛了的死跟蹤狂。 在他即將掠過她身旁之際,季柚珈主動伸出手,狠狠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用力一扯,讓那人無法逃跑。 “砰——” 她感受到那人像是掙扎的動作,想要施加力氣之時,眼前驟然天光大亮,那賊人已經直直跪在她的身下。 突然乍現的光線,讓她十分不適的瞇起眼。 “嘖...” 待眼神聚焦,她赫然發現跪在她面前的不是其他人——正是謝新遠。 此刻正跪在她的身下,又獻出一副乞討的模樣,顫抖著身體,怯怯喚她:“mama...” 靠! 季柚珈氣的牙癢癢,又怕要是呆在這里不小心弄出什么動靜惹這層樓的住戶出來察看,看到一個男人正跪在她面前可不好了。她可不想繼趙天賜后再成為他們的飯后談資。 她強壓怒氣,一把扯過他的手,大步流星踏上樓梯,完全不管身后謝新遠的死活。他被突如其來的拉扯,踉蹌好幾步,彎著腰弓著背被她連拉帶扯地爬上了樓梯。 登上她家所在的樓層,她將謝新遠狠狠甩到一邊,咬牙命令他在這兒待好別亂動,也別發出一點聲音。 謝新遠像一只倉鼠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點頭,保證自己不會發出聲音。 瞧見他一副窩囊樣,她還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她是死也沒想到,這一星期來跟蹤她還一直不被她發現的人竟然是眼前的人。 她惡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 謝新遠有些委屈地縮了縮身子。 季柚珈拎著一大袋泡面走向門口,從口袋里掏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插進鎖芯、開鎖。 她推開門,試探地往里瞧。 門里一片黑暗,靜悄悄的。 她再往里走幾步,特地觀察了季盛年那間屋子的方向,半晌沒動靜,她才安心往外走,朝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謝新遠打手勢,叫他過來。 謝新遠小跑過去。 季柚珈扯住他的手臂,用手示意他閉嘴。 兩人無聲地走進了季柚珈的臥室里。 她將謝新遠甩到地上后,立即給自己的臥室上鎖。 謝新遠摔在地上后,回過神的第一個反應便是立馬調整好姿勢和方向朝她跪著,以表忠誠。 季柚珈才不吃這一套,一個巴掌干脆利落地扇了過來。 他的左臉瞬間被打偏向。 厚重的眼鏡被打落,露出那雙黑耀的眼睛。 “你是故意的?跟蹤我,有意思嗎?” “mama,mama…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我想保護你?!?/br> 謝新遠手腳并用爬到她的腳邊示弱。 “你保護我?”季柚珈被氣無語了,捂住額頭想要冷靜下來,卻又不可置否的發出冷笑,“就憑你?” “mama,mama我錯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沒有向你請示就自我決定…我有罪,mama懲罰我吧…mama…” “你犯的錯還少嗎?” 季柚珈目光冷漠,抬手捏住男人的下巴,手腕微微用力,鉗著他下巴的手強迫他抬起頭,正對著她。 往日里他常常帶著眼睛,縮著腦袋,猥瑣的氣質讓人覺得他是個丑陋油膩的宅男。 可他真正的模樣卻不是如此。 反而十分的清秀英氣。 季柚珈微微發愣,盯著他的臉一時間失了神,肚子的怨氣消散了不少。 她玩味般用指甲掐他清秀干凈的小臉蛋,謝新遠刺痛的抽吸一聲,沒有反抗。 指甲留下了幾道小小的紅痕,肆虐的痕跡暴露在她眼前,滿足感填滿她空虛寂寞的心臟。 眼看她笑了,謝新遠也隨著笑。 他嘴角彎不過幾秒,季柚珈的巴掌又落下了。 他另一邊臉印上了淡紅色的巴掌印。 他甘之如飴。 “瞧你一副賤狗樣。我打你,很爽吧?” 他伸手回握心愛的mama打紅的手,用自己溫熱的雙手溫柔地揉搓她扇紅的手心。露出靦腆又迷戀的神色。 “mama給我的獎勵。我喜歡…”他用那雙黝黑的眼眸望向她,像個乞討食物的小狗狗。 仿佛在對她說── 他還要… 要mama獎勵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