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煽風點火 p o1 8q s.c om
喬琳心事重重,紅杏端上一杯暖茶來,添油加醋地說道:“姑娘,奴婢就說吧,那女人就是個狐媚子,來勾引大人的,姑娘偏不信!若不是梁四姑娘知會,姑娘還被蒙在鼓里呢!” 喬琳呆呆地接過茶盅,喃喃道:“會不會弄錯了……先生怎么會是……會是……” 紅杏一邊給她揉捏肩膀,一邊皺眉道:“我的好姑娘,梁四姑娘怎會同姑娘扯謊,這種事豈是隨口就說的?” 說的也是,喬琳點點頭,還心存一絲僥幸:“她真是姜家的人?兄長會不會……不知道她的身份,也被蒙在鼓里?” 紅杏湊到喬琳耳邊,壓低聲音道:“這也難說……那日壽宴咱們走之前,青竹jiejie跟我說,大人剛上任,姜家少爺就被府衙的人拿了送到都指揮使司。本來一直關著,后來姜家把黎娘子送過來,大人就把那姜家少爺給放了……” 喬琳驚訝地望了紅杏一眼,她再傻也明白個中緣由,雙眼中露出失望的恨意:“姜家明知道她是兄長的……怎么還……這種丑事捅出去難道于他們姜家就有好處了?” 那一日盧府壽宴上,還有人拿姜家來惡心兄長呢,那該死的姜家根本就是兄長的累贅! 紅杏翻了個白眼嗤笑道:“姑娘還小,哪里知道人心貪婪險惡!為了攀上大人這高枝,姜家怕是什么下作手段都用得出來!” 喬琳急得“騰”地站起身子,又急又怒:“那我得趕快去告訴兄長,別讓兄長掉進陷阱里去!” 說罷她就要沖出門去,紅杏趕緊拉住她勸說道:“我的好姑娘可別沖動,大人如今被那狐貍精迷住了,怎肯信姑娘的話?再被那狐媚子吹幾句枕頭風,姑娘和大人不就生分了!” 喬琳停下腳步,愣了一愣,驚慌地點點頭。 她如今沒什么親人,只剩下兄長能庇佑她幾分!若沒了兄長這顆擎天大樹,她嫡母還不活吃了她! 紅杏又酸溜溜地撇著嘴說道:“姑娘還不知道吧,那一日從盧府回來時,大人是抱著黎娘子下的馬車,直接就去了西廂,一直沒出來。奴婢親眼瞧見的,黎娘子發髻都亂了,身上裹著大人的大氅。一直到第二日晌午,大人都歇在她屋里!” 喬琳紅了臉,大概猜到紅杏話中暗指的意思,紅杏又接著說道:“姑娘,大人從前可不從沉迷女色,現在瞧瞧,簡直讓那個狐媚子迷得昏頭轉向!不然怎會出手就把碧蘿jiejie打成那樣!” 喬琳緩緩點點頭:“還真是如此,只要是沖撞了她,兄長便出手極重?!敝付ňW址不迷路:he hua n4. 紅杏連連點頭,委屈道:“姑娘總算是看明白了!奴婢不過就是那么幾回給她臉子瞧,差點被大人打死。奴婢命如草芥,可大人絲毫不念著奴婢還得伺候姑娘的份上……若不是因為那個賤人,大人瞧在姑娘的面子上,也不會把奴婢打得沒了半條命!” 喬琳皺著眉,慌亂地握住紅杏的手,憂心忡忡道:“紅杏,那我該怎么辦……” 紅杏瞇著眼啐了一口,冷冷說道:“這等不知廉恥的女人,不能留在大人身邊,以后肯定是個禍害!” “那咱們怎么——” 突然間,院子里傳來嘈雜聲和“彭彭”的敲門聲,喬琳狐疑地和紅杏對望一眼,湊到房門口聽了一會。 她聽到正房里頭傳出不小的動靜,趕緊走出門一看,只見她兄長和張虎一臉凝重地從正房走出來,大步流星地離開正院,劉總管憂心忡忡地跟在后頭。 喬琳忙上前去叫住劉總管,這么一問驚呆在當場,她的越哥哥讓瑞二爺給拿了!瑞二爺和兄長不睦,越哥哥落在他手里豈不是要吃苦頭! 紅杏趕緊細問了幾句,等劉總管走了才咒罵道:“瞧吧,姑娘,又是因為那個狐媚子!這回還連累了二爺和五爺!” 喬琳焦急地等待著徐弘川的消息,半日后徐弘川才回來,一張臉比鍋底還黑! 她悄悄摸到徐弘川書房門口,聽見里頭說:“梁瑞那廝閉門謝客,不肯見我?!?/br> “大人,瑞二爺的意思,恐怕非要黎娘子過去……” “白日做夢!” 喬琳聽到這,也顧不得徐弘川責罵,一把推開他的書房:“越哥哥呢?越哥哥回來了么?” 徐弘川正同劉總管說話呢,突然被喬琳打斷,皺著眉煩躁地喝道:“你怎么進來了?” 喬琳眼淚汪汪:“我都聽見了,不就是讓先生去賠個不是么,又不會少一塊rou,她為何不能去!” “放肆!” 徐弘川大喝一聲,怒氣沖沖道:“越來越沒規矩,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這事也是你該摻和的?滾出去!” 喬琳臉色一白,眼淚嘩嘩流了下來,還想再說什么,這時紅杏慌張地跑了進來,趕緊拉住喬琳,朝徐弘川賠笑道:“大人,六姑娘這就退下,還請大人息怒!” 她一邊說一邊趕緊把喬琳拉住書房,喬琳哭叫著掙扎:“放開我,為什么拉住我!” 紅杏趕緊捂住喬琳的嘴小聲說道:“我的姑娘,快別說了,再把大人惹惱了,大人對姑娘用軍法可怎么辦?上回那六軍棍,奴婢可是養了一個多月才好呢?!?/br> 喬琳流著淚任由紅杏把自己拉回東廂,滿眼怨懟,恨恨地說道:“越哥哥與兄長情同手足,兄長如今真是糊涂了,為了那么個下賤貨色,越哥哥的安危竟也不顧了!” 她抹了一把眼淚,冷聲喃喃說著:“又是因為她……每回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