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 night, I#039;m singing with your ghos
來到醫院時,面對著一群哭得死去活來的親朋好友,嚴玄顯得格格不入,異常的冷靜甚至少見帶著凜冽的稜角,流轉于淚水與哭聲中,他像是那條唯一沒有斷掉的弦,仔細理性梳理著繁瑣的后事,正經八百地安慰著已經哭成淚人兒的徐悠凜女朋友,和徐悠凜同樣情感豐沛,也淹沒在哀愁中的家人們。 「吳思婕小姐,你要振作起來,徐悠凜前輩也不會希望讓你這么難過的?!?/br> 「徐悠凜父親母親也是,你們年紀大了這么傷心對身體不好,不要這么cao心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負責處理的?!箛佬纳戆宀凰闶菈汛T,但是如今,徐悠凜父母回眸,望向正在向醫護人員溝通的嚴玄,覺得那單薄的身影似乎隻身一人扛下了所有,不自覺又紅了眼眶。 那頭的嚴玄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拉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請不要擔心?!?/br> 「一切都會好的?!辜毴缃z縷的呢喃融化在死白的消毒水味里,沒落入任何人耳中就這么默默地消散了。 嚴玄好像還是那個嚴玄,每天正常的上課、直播,日復一日,只是那層柔軟舒適的外皮似乎被人強力剝離了下來,只剩下規矩排列的理性,到有些冷酷無情,但其實他自己清楚,這才是他最原本的樣子。 現在,午后的陽光慵懶懶地溢入窗櫺,像一根根斜斜的琴弦,嚴玄無神地坐在鋼琴前,感覺那些陽光如今不再覆蓋流淌在他的全身,更像是一根根扎在心臟上,漫出鮮血燒出焦痕——神說要帶走光,于是光走了。 他獨自一人,坐在空蕩的琴房里,回憶著徐悠凜的聲音和笑容,心中空洞得像被掏空一般,就像是失去外殼的鋼琴,只存剛硬的骨架,還是能夠僵硬的敲擊發出聲音,但那還是原本的鋼琴嗎?他不知道,只知道空虛感自午后蔓延至夜幕低垂,他都在心中唱著他們曾經最愛的歌,和著他那已成鬼魂的聲音,他一遍又一遍地彈著唱著,直至天明。 istayupallnight,tellmyselfi'malright baby,you'rejusthardertoseethanmost iputtherecordon,wait'tilihear everynight,i'msingingwithyhost everynight,i'msingingwithyho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