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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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祁雀因為涉及謀害皇帝妃子,被抄家問斬。 但是真正被拉出去砍了腦袋的,也只有祁雀和他的夫人兩個人。 至于這上面的孩子,聽說在皇上的人抵達祁家的時候,已經不見了?!?/br> “那和我又有什么關系?”祁亭隨手把畫卷扔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是嗎?”謝九策揚眉,“傳言這祁家小公子,是個醫藥方面的天才,三歲便能辨認百草,還未及笄就能看很多的疑難雜癥。 當時的祁家,比現在還要輝煌,排隊瞧病的人,從早上排到了晚上。 他的名字叫...祁敘白!” 祁亭準備書寫驗尸單的手明顯頓了一下。 謝九策看著他,可沒放過這一點反應,他知道他猜對了。 “哦,倒是可惜了,祁家的主脈滅了,這祁敘白也消失了,世間少了個能懸壺濟世的醫者?!?/br> “看來這東西是確定和你沒關系了?”謝九策冷笑,隨手拿過桌上的畫卷,轉而走到火盆面前:“我以為它會讓你想起什么。 看來是我認為錯了,既然這東西沒用,放在這里也是擺設,又沒有收藏和變賣的價值,不如就燒了吧!” 說著,謝九策就把畫往火盆里塞。 “等等!”眼瞅著畫已經要被燒到,謝九策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他轉頭就看到祁亭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手臂緊緊捏著他的手腕:“這畫,是我的,你不能燒!” 下午的大理寺比清晨的要熱上些許。 冬季最適合的事煮茶,偌大的涼亭內,謝九策看著面前已經沸騰的壺水,拿起之后倒了一杯紅茶遞給了對面的男子。 祁亭的視線一直都在畫卷上,干凈的只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畫上的夫妻。 “爹,娘十年過去了,予淮終于是又見到你們了。 只是物是人非,天人永隔,這畫或許是你們曾經在人世間的唯一證明。 兒又怎能隱忍不認?” 謝九策沒吭聲等著祁亭后面的話。 祁亭抬眼和對面人的目光對上:“不錯,我是當年祁雀膝下唯一的兒子祁敘白,也是朝廷通緝的要犯。 所以你這是準備把我交給何大人嗎?” 謝九策搖頭:“予淮兄倒是把我想的太壞了,我若是真的有這個想法,你覺得,這畫還能到你的手上嗎?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到底隱瞞了什么?到底在我身邊準備得到什么?” 謝九策三連問,讓祁亭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才說道:“接你當年祁家的故事,我倒是也有個故事說給你聽?!?/br> “哦?” 祁亭緩緩開口:“祁雀其實不是祁家看病最好的,看病最好的事祁游。 祁游也不是什么庶出,而是祁雀的親弟弟?!?/br> “那為什么祁家的族譜上...” “那是因為祁游是被祁家的族長攆出去的!” “為什么?”謝九策詫異。 “因為他做了錯事,他害了人!”祁亭說到這似乎不想說具體的細節緩緩低頭。 “本來族長是有想法讓他接管祁家的,但因為這個事情,家族眾人認為他心術不正,便貶為了旁支?!?/br> “那他和祁雀的死有什么關系?”謝九策繼續問。 “祁游心高氣傲,自然是覺得家族的決定對他是不公平的。 祁雀也知道,論天賦,祁游更勝一籌,所以在祁雀入朝之后,把祁游也帶進了宮中成為太醫。 只是...”祁亭搖頭:“人都是有野心的,尤其是祁游的心中還存著不甘。 總想著成為祁家的家主。 恰逢當時皇上的貴妃司馬小綰有孕...” 祁亭說到這就不再往下說了,后面的意思謝九策大抵也是懂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當年給司馬小綰下五毒丸的不是祁雀,是...祁游?” “是!”祁亭頷首,“他心里清楚,只有祁雀死了,他才能順利成為家主毫無后顧之憂。 而且...這是皇上默許的?!?/br> “你說什么?”謝九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又牽扯出了皇上。 “司馬家,知道嗎?” “知道啊,當朝宰相,謝家的死對頭!”謝九策頷首,他在不喜朝廷,這點事情還是知道的。 “司馬小綰當時是司馬謙硬塞給皇上的。 目的,就是為了監視皇上,皇上心里豈能不清楚,表面上看皇上對司馬小綰寵愛有加,實則,早都和祁游串通做了這個局!” 謝九策聽到祁亭的話,人都懵了,這算是什么,五雷轟頂??! “司馬謙想掌握朝中的一切,但又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自然是把算盤打到了后代身上。 但很可惜,皇上小時候就忍辱負重被人拿捏,豈能讓司馬謙的計謀得逞,這出戲就這么來了。 而這個事情最大的犧牲就是我無辜的父親祁雀!” “你既然知道這個事情,你父親知道嗎?” 謝九策焦急往下問,當他看到祁亭一臉悲傷的點頭,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心口疼得難受。 第221章 大結局(8) 那是一種什么感覺? 就好像,明明知道自己要被親兄弟害死,但是為了家族的榮譽,只能隱忍,讓自己陷入無盡的地獄。 “所以你從一開始接近我...”謝九策含糊后面的話,不知道如何往下說,他和祁亭身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