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惹春風(雙重生)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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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柳茵茵抱著孩子進門,才逗得他展顏笑了一下。 柳茵茵央著他帶她出門去一趟醉仙居,“聽說他們最新研制了新菜式,我想去嘗嘗?!?/br> 待兩人下車來到了醉仙居門前,鄭祎抬眼朝醉仙居門口看去,卻看到了蘭姈的身影。 柳茵茵朝著蘭姈招起了手,鄭祎顯然沒有料到蘭姈會在這,面容滯了一瞬,眉宇露出了一絲不滿。 蘭姈原只是想過來嘗一嘗新的點心。 眼下正值飯點,樓內廂房緊張,柳茵茵便拉著鄭祎一同坐到了蘭姈的雅間內。 蘭姈見鄭祎不待見她,也不想夾在他們之間,主動請辭,前往了樓下的大堂上。 柳茵茵見桌上還放著蘭姈剛點好的一份糕點,招來小二給她送下去,“蘭jiejie還真是極愛吃醉仙居的鵝梨餅子?!?/br> 鄭祎原聽著她這句話只是一句簡單的感慨,直到她說出后面這一句,“趙大人也很喜歡鵝梨餅子?!?/br> 鄭祎的眉心一皺,抬頭看向了柳茵茵,柳茵茵卻望向了露臺外,指向了對面的雅間。 “那不是趙大人嗎?” 鄭祎回眸看去,只見趙桓晉站在了樓內雅間的危欄前,若有所思地盯向了樓下的大堂。 目光所落之處,正是蘭姈坐著的地方。 蘭姈并沒有發現樓上人的存在,只見臺上正好有雜耍班子登臺表演,雙眸一下被那高超的技藝吸引了去。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的才藝,樓上人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出神。 “那眼神,當真是癡情?!绷鹨饑@息道。 這樣的暗示,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是再明顯不過的。 鄭祎的雙手緊緊攥住,看向柳茵茵的目光,多了一些晦暗不明,“是他叫你來跟我說的嗎?” 柳茵茵是趙桓晉送他的人。 趙桓晉要想同他說些公事之外的,通過她的嘴,的確再適合不過。 鄭祎此前還一直有些納罕趙桓晉為何如此賞識他,他們原沒有什么故交,如今,倒是有些回味過來。 原來,故交深遠,只是不在他這。 柳茵茵道:“大人沒有要強求的意思?!?/br> 柳茵茵見他臉色發黑,目光朝著旁邊的奶娘一瞬,將孩子抱了過來,“夫君,你看我們的孩子多可愛?!?/br> 一見到孩子,鄭祎的眉眼,頓是又柔和了不少。 “夫君,茵茵也是別人送你的,送你之前,大人本也想納我進門。如今便當是為了孩子,你也需要考慮一下?!?/br> “投桃報李。原是相處間的正正之道?!绷鹨鸬?。 要真說情分,鄭祎也沒有那么舍不得。 只是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被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女人。 鄭祎沉吟了片刻,冷聲道:“可是前不久,秦世子剛警示我要對他的妻姐好些?!?/br> “夫君之前對jiejie做的事,你覺得世子妃一點兒都不知情嗎?鄭家如果出事,你覺得是秦世子會幫你,還是趙大人會幫你?” “你忘了上回婉姨娘犯下大錯,都是趙大人一力相護?!?/br> 柳茵茵:“這是一個機會?!?/br> “迢迢青云道,近在眼前?!?/br> 鄭祎沉思了好一會,只叫柳茵茵先吃飯。 柳茵茵也十分識相,把該帶的話帶到,便點到為止。 回府的路上,鄭祎坐于車輦內閉目養神,柳茵茵掀簾看向了窗外的景色,忽而又起了一陣疑竇的嗓音,“那個是月jiejie嗎?” 鄭祎睜眼一看,只見一道類似婉月的柔弱身影,鬼鬼祟祟地入了一間別院。 她頭上用錦帛裹著,回頭四顧的那瞬,露出了半張熟悉的臉。 鄭祎眉心一跳,當機立斷道:“停車!” -- 蘭姈從醉仙居回來,明明看見了柳茵茵與鄭祎比她先走了一步。 回府后,卻并沒有在馬廄里看到他們的車。 蘭姈心想他們可能又去了別處約會,一從馬車下來,便緩緩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不料還未轉過回廊,身后忽而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哭嚎之聲。 蘭姈猛然回過頭,只見幾個家仆抬著一個麻袋回了來。 袋子里,傳來了婉月熟悉的求饒聲。 “主君,主君我知錯了!” 鄭祎出現在家仆后頭現身,眉宇凝重,滿目的陰陰沉沉,對于婉月的一聲又一聲哀求,充耳不聞,“把她丟柴房去!” 柳茵茵隨在鄭祎的身后而來,路過蘭姈身邊,見她滿臉疑惑,愁眉慘淡地告訴她,鄭祎抓到了婉月在外頭與人通jian。 “正正捉jian在床,夫君都快被氣瘋了......” 蘭姈目光滯然,玉裳站在她身旁,痛快地低罵了聲,“惡有惡報!” 蘭姈連忙朝她噓了一下,她雖對婉月早沒了主仆情誼,但終究是不光彩的事情,鄭祎素來自尊心強,要叫鄭祎聽見玉裳這么高興的語氣,只怕會殃及無辜。 玉裳明白地捂了捂嘴,蘭姈并不想管這些腌臜的事情,只想快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安閑度日。 她剛走過二門,卻又見到了另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大門,由著看門的家仆,鞠躬哈腰地引了進來。 趙桓晉的身后,亦隨了幾個好手,扛著一個麻袋。 鄭祎當場抓到了婉月與尤文私通。 尤文一見事情敗露,一把將婉月推向了他們,自己跳窗逃脫了去。 趙桓晉早早派人將那院子死死圍住,他一跳窗,就落到了他的手上。 趙桓晉不事聲張,悄然把人送到了鄭祎手上,只道: “沒有經過鄭兄的同意,就敢碰你院里的女人,真是不自量力?!?/br> 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的不能碰,那他要是同意了呢? 鄭祎望著趙桓晉那一副極其正經的骨頭,心里不由冷笑了聲。 趙桓晉只將人送了來,無意插手他的家世,轉頭便回去了。 尤文一從麻袋里出來,開口便道是婉月先勾引的他。 鄭祎冷面聽著他的指控,尤文則把一切推到了婉月身上,說是她一直覺得鄭祎不舉,才想在他這兒借種,懷上身孕,穩住在鄭家的地位。 鄭祎邁進柴房的時候,面容陰森恐怖。 婉月不知尤文已經出賣了她,上前抓住了鄭祎的衣擺,“主君,主君,求求你看在我這么多年伺候你的份上,放過我們吧?!?/br> 鄭祎冷道:“你們?” 婉月訥然了會,神色慌亂,尚未想到妥帖的托辭,只見鄭祎瞪向了她,雙眼戾得猶如兩道鬼火,“你也覺得我生不出?” 婉月目光一滯,只見鄭祎在她面前蹲了下來,“那茵茵為什么能懷上我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生不出!”鄭祎就像是遭人觸到了逆鱗,一把掐上了婉月的脖子,“你們這群水性楊花的女人,天天惦記著外面的男人,還在這污蔑我?!?/br> 鄭祎一下猛然回想起當初是婉月跟他說,蘭姈心有所屬。他一下想起了蘭姈的臉,又想起了婉月和剛剛那個男人在床上的樣子,心口登時就像油烹了似的,越發怒火中燒。 “你們都看不起我是吧?” “想著去攀高枝了!” 鄭祎的狀態就像瘋魔了般,雙眼猶如重影了一瞬間,婉月聽不懂他到底在罵誰,攀了什么枝,她快要窒息了,拼命地用手抓開他的手,可鄭祎的手勁越來越用力。 直接,掐斷了她的脖頸。 鄭祎見婉月已經沒了動彈,怔了片刻,面上的狠厲散盡,露出了一絲驚恐之色。 他嚇得連連退了兩步,盯著那地上沒了生息的女子軀體看了好一會,緩緩站起身來。 失神良久,鄭祎用手絹包裹住自己被婉月抓破了皮的雙手,再抬眼,在心里下了個決定。 -- 暮色漸合,趙府的管家輕敲開書房的門,入目的一排高高長長的書架,堆滿了書卷。 硯臺上的墨跡未干,趙桓晉手上握了一疊案牘,從書架后邊出來,雙眸朝管家一瞬,便站在了桌案前,一壁執筆繼續辦公,一壁聽他匯報著柳茵茵最新派人傳遞的消息。 鄭祎活生生掐死了婉月。 趙桓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握筆的手頓了一頓。 他大抵猜得到婉月不會有好下場,卻從沒有想到一派書生模樣的鄭祎,竟然會如此狠心,親自動手。 趙桓晉腦海里一時間閃過了蘭姈柔弱的面龐。 他不能再等了。 -- 這一日的傍晚,秦陌難得早些歸了家。 蘭殊今早在他出門前,特意同他交代章肅長公主今日會送一些巴蜀上貢的皮襖子與錦緞給他們做冬衣,希望他可以早點回來。 “早些量好尺寸,就可以讓尚服局早點趕制,省得公主娘娘cao心?!?/br> 冬日的夜晚來得早,東宮的門口已經亮起了燈籠。 秦陌剛從馬車下來,才邁上兩個石階,大理寺的盧少卿忽而出現在他面前,抬手攔住了他的身影。 “卑職的屬下今日在梁渠末尾,打撈上了兩具尸首,一男一女?!?/br> “女的是保寧坊鄭府的一位姨娘?!?/br> 秦陌一聽鄭府二字,目光不由凜然起來,端望向了他,“少卿大人所為何意?” “卑職目前掌握的蛛絲馬跡,嫌疑人,怕是鄭大人......卑職覺得有必要先同世子爺匯報一下,要繼續查,還是蓋?世子爺怎么看?” “趙桓晉叫你來找我的?”秦陌素日同大理寺的交情不深,盧少卿一向都是趙桓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