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廢土世界掃垃圾 第4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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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匕首并沒有對準敵人,而是對準了自己,刀刃切過手腕,鮮血溢出,上一刀是不小心,這一刀是故意的,意義完全不同。 她把手腕垂在椅子扶手上,細細品味著鮮血離開自己的身體,嘆了口氣,好像吃到了美食,正在一點點享受。 真好啊,她的視線有點模糊了,好像有新的道路在眼前打開,母親死前是不是就是這種感受? 她腦海中不斷回憶起母親死亡的那一幕,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記憶,但在她腦海里已經形成了畫面,白床單,大片鮮紅的血液,還有母親悲哀的眼神。 現在躺在床上等死的是她自己了。 一模一樣的悲哀,一模一樣的流血,只是不夠狠,還不夠,應該要切斷頸動脈,橫著一刀,那樣更快點。 ?!?/br> 副腦的提示聲響起,毫無預兆打斷她的思緒,陸鳶愣了會兒,昏昏沉沉地看向副腦,甜美的微笑還沒褪去。 有人給她發了消息,陌生號碼,她完全不認識。 這個號她目前只告知了霍文溪,甚至連祝寧都不知道,祝寧要找她必須先去霍文溪那邊詢問。 號碼不是霍文溪的,是祝寧? 陸鳶已經很久沒接收到祝寧的消息了,她和祝寧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祝寧是冒險故事的主角,陸鳶只是閱讀她經歷的旁觀者。 但就算這層關系也足夠了,她喜歡祝寧的消息,上次她收到了霍文溪的轉發信息,那是很漂亮的飛魚線。 陸鳶看了很久,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那樣壯觀的景色,天是沒有邊際的,透明的飛魚懸在半空中。 讓她忍不住想,如果當初劉瑜逃離了北墻,她是否可以生活在飛魚線下? 陸鳶手指顫抖,可能這次的圖片也很漂亮,讓她忍不住想看看,冰冷的電子光源打在她的臉上,陸鳶隨意看了一眼信號源,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但此時皺了下眉,信號源竟然不是來自墻外。 聯系她的是誰? 她放下刀,快速打開副腦,沾血的手指輸入了幾個字符,不斷放大地圖,系統自動調動準確的發信位置。 信號竟然來自……北墻附近? 第370章 大門 “年年!”門外突然傳來陸堯的聲音。 陸堯找她干什么?陸鳶關閉副腦屏幕,手指靈巧地在上面點了幾下,隱藏掉關鍵信息。 陸堯站在門口,他身形跟男模差不多,往那兒一站隨時都能上雜志,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就差一束花,要是捧著紅玫瑰,就像電影里深情款款的主角前來求婚。 “年年?”陸堯久久沒聽到回答,一手按在門把手上,想推門而入,還沒推,門從里面打開了。 陸鳶穿著一套黑色長袖睡衣,打了個哈欠問:“怎么了?” 陸堯掃了一眼房間內部,屋內黑漆漆的,只能隱約看見家具的輪廓,陸鳶好像能跟黑暗融為一體,但一張精致的臉仰著,看上去特別茫然,“哥?” 陸堯聞到一股淡淡的血氣,問:“你受傷了?” 陸鳶舉起手,手掌上包著紗布,上面沒多少血,“訓練時受傷了,已經處理好了?!?/br> 陸堯兩只手捧著她的手,好像看到自己的收藏品裂了個縫,露出很痛惜的表情,問:“疼嗎?” 陸鳶觀察陸堯的表情,覺得很有意思,“不疼?!?/br> 陸堯對著紗布吹了口氣:“刀太危險了,女孩子家家的,以后別去了?!?/br> 陸鳶哦了一聲,乖乖的,也不反抗,眼角掃了一眼走廊,也沒其他人,好像被刻意清空了。 陸堯再怎么說也是她哥,該避嫌還是要避,這么大半夜找過來,而且身后連個保安或者仆人都沒跟。 可能剛才那股瘋勁兒還沒下去,或者是副腦接受到的消息太震撼了,陸鳶忍不住想,這時候要是殺了他,好簡單啊。 動動手指頭,陸堯全身的血都會沸騰,皮膚寸寸開裂,脆弱的血管爆裂開,站在走廊里的陸堯會頃刻間炸成一片血霧,guntang的鮮血會像雨水一樣淋在她身上。 很簡單的,她已經聞到了鮮血的香氣。 陸堯看不清meimei的表情,小心放下她的手,笑說:“有人想見你?!?/br> 陸鳶正在感知陸堯的血液,問:“誰???” 陸堯露出一個巨大而燦爛的微笑,“父親?!?/br> 陸鳶愣了,感知的血液陡然停止,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爸爸?” 陸鳶對這位父親沒什么印象,她甚至都懷疑父親根本不存在。 只有陸堯有資格見到父親,而每次陸鳶聽說父親的消息基本上都是自己犯錯誤,比如上次去意識體云端,真正的處罰是父親決定的。 這個男人根本不需要出面,但無形的枷鎖從來沒松開過。 “你從小都不用管家里的事兒,只知道亂玩,但現在你長大了?!标憟蛎嗣念^,露出很寵溺的表情,說:“有些事該告訴你了?!?/br> 他越說越高興,“年年,這是我們整個家族的命運,不對,我說錯了,這是我們人類的命運?!?/br> 來了,這件事終于到來了,出奇的她沒有多緊張,好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里斯之劍終于要降臨,反而有些釋然。 陸鳶裝作一副很無措的樣子,問:“哥,什么命運?我怎么聽不懂?” 陸堯賣了個關子:“父親想親口跟你說?!?/br> 陸鳶默了默:“我去換件衣服?!?/br> 陸堯以為她想逃跑,大臂一攬,把她帶回來,“不用在意這些禮節,父親不介意的?!?/br> 陸鳶一時間有點警惕,身體完全緊繃,陸堯察覺到之后揉了下她的肩膀,“別緊張,那是你父親?!?/br> 正因為是她父親才緊張,這個男人絕對比陸堯的更加可怕,陸堯充其量只是父親的棋子而已。 走廊兩側墻壁上都是霧氣,最近陸家很潮濕,到處都是濕噠噠的。 沒有仆人,陸堯親自帶路,這種重大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陸鳶跟在他身后,其實能猜出大概要去哪兒,她從小就在陸家長大,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一般她到處瘋玩兒也沒人管,但有個地方她不能去。 那是一條很長的走廊,盡頭有一扇門,那邊幾乎不點燈,陸鳶小時候以為走廊盡頭是地獄,或者另一個空間,所以哪怕再好奇她都不想靠近。 后來他們跟自己說,那是父親的臥室,他生病了,不適合出現在眾人面前。 劉瑜大多數時間都陪伴自己,但偶爾會進入這個房間,頻率她不記得了,大概是幾個月一次,不是很頻繁,但劉瑜進入后會消失幾天。 那幾天陸鳶都很害怕,怕mama不會再回來。 她甚至怕到,每次劉瑜回來都不會問,爸爸是什么樣,門后是什么東西。 她怕到完全不好奇,完全不想知道,覺得那些信息是一種污染,只要知道她人生就完蛋了。 后來她意識到大概發生什么,因為母親一直在不斷懷孕,對那扇門更加惡心。 現在輪到自己了。 這是真正的,母親曾經走過的路。 陸堯停在門口,他沒有想要進去的意思,像一個忠誠的引路人。 這也是陸鳶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扇門,差不多四米高的大門,門上是精致的浮雕,隱約可以看出一些鳥的影子,比如張開的羽翼,周圍有橄欖枝做裝飾。 羽毛和橄欖枝都是很常見的元素,但陸鳶沒由來想到劉瑜留下的畫,里面也有鳥的影子。 陸堯輕聲說:“年年,進去吧,別怕?!?/br> 他聲音很輕柔,像是在哄著自己,陸鳶其實一直覺得她哥哥很傻,自己有時候說什么他就信了。 但又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能夠通過一些愚蠢的舉動來安撫自己。 陸鳶有時候都懷疑,哥哥是不是能夠看出自己在裝模作樣,所以兩人一起裝模作樣,像是在演一出戲。 只要裝作看不見就能把這出戲永永遠遠演下去,血脈相連的作用在此處體現,他們會一起下地獄的。 現在哥哥說:“我在這兒等你?!?/br> 咔嚓一聲,陸鳶推開了厚重的大門。 …… 咔嚓一聲,裴書眼睜睜看著祝寧掰斷了一扇飛車門。 她把門給扔了,那輛昂貴的裝甲車基本報廢,但里面有些物資還能用。 祝寧翻騰出精神愈合劑和營養劑,像個護士一樣照顧病人,先給白澄和林曉風注射,忙了一圈后回到裴書那邊。 她嘴里叼著精神愈合劑,裴書也差不多,他倆靠在墻壁上,因為過分疲憊雙目呆滯,一盞幽幽的火光亮著,最初都沒人說話,好像兩具擺爛的尸體。 等過了一會兒,祝寧終于感覺大腦里的漿糊成型了,稍微可以思考。 裴書問:“所以說我們現在在烏托邦下方?” 他聽祝寧簡單描述了一遍,還是沒想到烏托邦是這種地方,他們竟然是跟著垃圾一起出來的。 祝寧形容過后,他忍不住想象上方有一頭巨大的姥鯊,好像隔著無數白骨可以感受到龐然大物的呼吸。 祝寧:“理論上應該是?!?/br> 裴書沉默了會兒,信息量太大,他腦子緩不過來,這跟他們想的烏托邦不一樣。 他還記得大家來烏托邦的目的,白澄以為這里是自己的家鄉,林曉風以為可以在這兒找到同類。 裴書以為會找到劉瑜的蹤跡,他沒來時做了很多假設,可能這里也擁有文明,是另一個國度,竟然是一頭埋葬在地下的姥鯊,是一個巨大的zigong。 裴書問:“所以我們關于劉瑜的猜測都是錯的?” 這么看,他們的猜想都要重新推翻重來,劉瑜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根據他們對烏托邦的有限了解,這地方可以重新孕育新人類,畸形人進入后可以恢復,而且僅限于異能者的女性后代。那可以再次孕育嗎?比如這樣一代代傳承? 劉瑜來過烏托邦,是被烏托邦孕育出的,這一點不必懷疑。 但她又是為什么?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 她應該很強大才對,又為什么跟陸家人結合? 祝寧搖頭:“也不一定,也沒有直接資料證明我們的猜測是假的?!?/br> 關于劉瑜的一切都是后來者敘述的,祝寧喝完一瓶又開了一瓶,“估計只有陸家家主知道真正的實情了?!?/br> 不愧是上等人,真的能把最關鍵的秘密保存住,全世界就只有幾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