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廢土世界掃垃圾 第4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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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祝寧縮在毯子里的手捏了捏,確實有點不一樣了,對恐懼極其敏銳,吞噬力度應該加大了。 還有其他什么反應她沒研究出來,估計到下一個污染區可以試驗下。 這次只吃了一堆異種,沒吞噬污染源,也沒獲得更多的異能,不過祝寧猜測是讓人長痣?她不太想要。 嘩啦一聲,裴書和林曉風上岸了,林曉風手里抱著一個大型儀器,裴書上岸之后就摘了頭盔,好像一個漁民豐收。 他們五個半小時都在做掃垃圾的工作,把河道打掃干凈,可以看到真正的池塘底部,第二次下水才開始探測。 前前后后加起來八個多小時,祝寧都睡過一輪了,林曉風跟在后面愣是沒喊過累,裴書給人當老師的,當即覺得林曉風真的很適合去墻外科學考察隊。 多好的苗子啊,裴書都想聯系熟人送林曉風去深造,跟著他浪費人才,林曉風以后說不定能成個偉大的墻外學者什么的。 裴書想著找個機會跟祝寧說說這件事。 祝寧:“發現什么了?” 普通發現裴書不是這個表情,本來頹廢的一個人,難得有點精神。 裴書整理了下自己的收獲,“湖下污染濃度也是0,大多數都是腐rou,我跟林曉風清理了一條通道?!?/br> 裴書:“下面的血管的位置空了?!?/br> 池塘下本來埋著一個巨型血管,跟人類排污管道差不多,消失之后相當于在下方多了一個坑。 祝寧靜靜聽著,目前為止裴書分享的東西都很平常,凈化后的污染區都差不多。 裴書手里有個屏幕,在上面劃拉兩下,“你們看?!?/br> 裴書拍攝了幾張照片,各個角度的都有,正如他所說,清理完腐rou后下方有個很長的空道,淤泥柔軟,邊緣已經不清晰了。 裴書劃拉著照片,如同在眼前播放影片,祝寧的眉頭皺起。 裴書他們在水下游了很遠,游到了豐漁村的臨界點,他拍攝到了另一條血管的邊緣。 巨大而猩紅的血管,表面像是長了rou瘤子,并不光滑,正在有規律地收縮。 靠近時能聽到類似于一顆沉重心臟跳動的聲音,咚咚咚—— 從照片上來看邊緣并不平整,因為殺死了污染源,風漁村下方的血管被切斷了,但又不是完全封閉狀態,過幾天估計會再次被污染。 裴書不敢靠近,怕被污染區卷進去,拍攝完照片就回來了,剩下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資料。 祝寧理了下,“所以我們真切掉了人家一小段血管?” 裴書:“對,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們挖走了人家一顆痣?!?/br> 祝寧心想,搞得他們是給世界做點痣服務的。 你好,開門,王牌點痣團隊為您服務? 祝寧問:“理論上,我們順著血管可以摸索過去?” 假設這顆星球是一個整體生物,血管就是其中的道路,大多數調查員都是從地面走,其實有捷徑,可以從地下走? 白澄:“只有理論可行,沒人敢干?!?/br> 這才叫真的在污染物肚子里行走,這么多年也有人想到過,但一顆痣能把他們四個難得夠嗆,真遇到什么危險,就直接死在地下了。 而且地面環境復雜,在漁村是在池塘底部,在其他地方可能是巖漿或者地下巖石。 裴書:“這個發現會支撐污染源統一論?!?/br> 大家對于末日有各種假說,其中最有趣的就是世界擁有唯一污染源,有論點之后會想方設法用各種證據推理。 人類對墻外污染的研究很緩慢,這次他們發現地下污染物好像是個協作的關系,是給某個更龐大的生物輸送營養的。 有自己獨立的污染源,但又跟某個未知存在建立了極其緊密的連接。 污染物之間是主仆關系,似乎也是協作關系,內部有某種邏輯。 如果世界真是一體的,所有污染都是為了服務于某個存在,那他們殺死的103區地下“惡童”又是什么部位?跟世界污染的源頭有關嗎? 祝寧:“換言之,我們的發現很有研究價值?” 裴書:“比你想象的還要更高?!?/br> 這么多年沒人能做到污染為0,祝寧吞噬后,像是形成了一個斷層,可以明顯看出污染區和非污染的區別,簡直是絕佳對照組。 功利地來說,如果阿爾法實驗體早點研發成功,人類對于墻外的探索一定已經有很顯著的成果。 祝寧梳理了一下,這次的收獲,第一,明白了陳啟航的形成過程,有助于霍文溪繼續深入陳啟航那條線,說不定他們可以真的找到陳啟航本人。 第二,他們得到了一份很有價值的資料,這份資料對專業人員有用,有助于尋找核心污染源。 裴書采集了一些生物樣本,也會撰寫調查報告,因為不是專業人員,最好呈現原始數據,這些東西要發到墻內,比如交到霍文溪手里。 祝寧看向遠方,天空昏黃,那陣沙塵暴的影響還沒過去,世界已經字面意義上變天了。 第339章 遺物 八十年來,聯邦第一次全區域遭受沙塵暴天氣,不論在什么區,只要抬起頭就能看見,黃沙持續七天都沒有消散的意思。 沙塵暴從北面地區向下蔓延,一直不太靠譜的天氣預報專家傻了眼,他們之前的研究模型顯示北部地區應該是雨季,但下雨還沒一個月,沙塵暴南下了。 塵暴的覆蓋面積之廣遠超預估,一直到達聯邦最南墻,據說還在繼續南下。 可能整個世界已經被黃沙覆蓋了,形成原因不明,有專家猜測是墻外地貌環境突然改變,但沒證據,也有人說全世界污染即將降臨。 無法判斷黃沙是否攜帶污染,部分區域選擇臨時關閉鋼鐵之穹,從上方俯視,人類幸存者基地沒有燈光透出,就像是一顆顆緊閉的蝸牛殼一樣脆弱。 懸浮在半空的神國本來就封閉結構,上方透明防御罩常年打開。 一等公民中不安的氛圍在蔓延,但他們仍然在過著規律而舒適的日子,只是在曬模擬日光浴和參加酒會時多了談資。 “最近天氣好差啊?!?/br> “對,聽說直接暴露在黃沙里,會吃一嘴沙子,鼻子嘴巴里都是土?!?/br> 他們端著咖啡杯看向上方,天氣預報的數據對他們來說并不直觀,橙黃色的天空更像是一款“天空壁紙”,還是季節限定款。 有人甚至覺得這樣的天空很美,舉辦了小型聚會,邀請繪畫愛好者前來創作。 “據說全球污染降臨前,有一副世界名畫《吶喊》,創作背景就是因為火山爆發后,火山灰蔓延,云層被染得血紅,你看像不像今天?”男人仰望天空,手邊還拿著一瓶新型致幻劑。 “很像,真美啊……” 陸鳶就坐在這群人中間,她剛開始以為坐在前方侃侃而談的男人只是開玩笑,沒想到他認真的,自大地以為能夠創造出絕佳的藝術品。 陸鳶暗想,男人吸食所謂安全的致幻劑,把腦子給吸壞了,還以為自己是什么藝術家。 陸鳶參加這次聚會只是因為無聊,陸堯上次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陸鳶早預感到跟祝寧的聯絡不安全,她提前做了準備,植入了自毀程序。 在她跟陸堯僵持時,所有數據被刪除后她才上交了副腦。 副腦里什么都沒有,都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數據記錄,陸鳶找到由頭生氣,陸堯拉下臉給她賠禮道歉,倆人都在演戲,演得還很認真。 最后陸堯以副腦維修為理由,暫時把副腦拿走了。 她失去了明面上的通訊工具,不過陸堯也相應放松了監視,物極必反,逼迫太緊會讓人做出極端選擇。 陸鳶翻了mama留下的遺物,果然一無所獲,陸堯也被其他事吸引了注意力,沙塵暴越來越嚴重。 陸鳶聽說是從北方傳來的,不知道祝寧是否安全。 陸鳶參加這次聚會一是因為沒事可干,二是劉瑜是繪畫協會成員,那好像是mama的愛好? 陸鳶覺得一切都很無聊,這么久了她什么進展都沒有。 不知不覺,她下筆越來越重,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畫什么,反應過來時身后站著一個人。 那人的影子投在畫板上,像是從身后把她籠罩住,這是她最討厭的姿勢。 “你畫得很好啊?!北澈笳局氖且粋€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的女人,說話溫聲細語的。 陸鳶快速調動記憶,這人應該叫廖湘霖,陸鳶記得她家不算多權貴,居住在神國的角落,是陸堯特別看不起的那種人,沒必要浪費時間社交。 “運氣好而已,趕上了公民等級劃分放松,不然跟賤民一樣?!边@是陸堯的原話。 陸鳶不太認可陸堯的觀點,劃分公民等級還不夠,一等公民內部還要劃分,陸鳶站起身,很有禮貌地跟她打招呼,“廖阿姨好?!?/br> 廖湘霖笑得很溫柔,她似乎是很欣賞陸鳶的畫,忍不住點評,“跟你mama畫的真像?!?/br> 陸鳶愣了下,她這才仔細去看自己畫了什么,畫面乍一眼看去黑漆漆的,只讓人感覺壓抑,主題是一只鳥,她畫的時候沒想過自己在畫什么,但因為是黑白的,看上去像只烏鴉。 廖湘霖似乎很好這一口,或者在畫里感受到了什么情緒,很投入地欣賞。 陸鳶問:“廖阿姨跟mama認識嗎?” 劉瑜扮演貴族夫人很用心,經常參加社交活動,不像陸鳶總是往污染區域跑,劉瑜死得太早了,陸鳶都不知道她有沒有玩得好的朋友。 廖湘霖想到了過去的事,溫和笑道:“有段時間挺親近的,她經常來我家玩,不過你家里管得嚴,沒法過夜?!?/br> 廖湘霖說起來的表情很孩子氣,似乎是說閨蜜之夜那樣隨意。 這位廖阿姨是mama的閨蜜?陸鳶仔細回憶,劉瑜葬禮沒有對外公開,也沒外人來吊唁,似乎就這樣輕飄飄過去了。 一個被刻意隱藏的人,死的時候連社會關系一并隱藏,沒人知道她的親密好友,也沒人知道劉瑜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陸鳶最初是以尋找線索為動力去尋找劉瑜相關的事,久而久之,她沉迷其中,因為任何一點線索就會高興。 廖湘霖怕陸鳶誤會自己在攀親帶故,“沒事沒事,你繼續畫,我不打擾了?!?/br> “廖阿姨?!?/br> 廖湘霖想走,突然被陸鳶叫住,陸鳶問:“我可以跟你當朋友嗎?” 陸鳶褐色的瞳孔太漂亮了,在黃沙天的映襯下像是一雙血瞳,不論怎么掩蓋都很鋒利。 廖湘霖再次想,長得真像啊,簡直像是劉瑜站在自己眼前一樣。 當年劉瑜也是這樣,定定地看著自己,說出來的話特別幼稚,語氣卻很正式,我能跟你當朋友嗎? 廖湘霖忍不住點頭,腦子沒轉過彎來就答應了。 陸鳶跟廖湘霖慢慢熟悉,天天背著畫包去參加聚會,陸堯當然開心,自家meimei終于不再執著于母親的死亡,往貴族圈里鉆,繪畫是完全無害的活動。 陸鳶和廖湘霖的位置自然而然安排在一起,她們結束后還會在獨立包廂里吃甜品,好像一對很普通的閨蜜。陸鳶主動跟她親近,人長得好看說話也好聽,廖湘霖經常被逗得合不攏嘴。 沙塵蔓延的第十五天,陸鳶再次參加聚會,繪畫結束后跟廖湘霖在私密包廂聊天,廖湘霖拿出一個禮品盒,“阿姨送你的禮物?!?/br> 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陸鳶什么都不缺,廖湘霖家里也沒有拿得起的東西,而且又隔著輩分,怕人家小姑娘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