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側畔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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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br> “你喜歡我嗎?” “還……”周其均及時收住了剩下未說出口的話,他對上林頌的笑眼,在她的眼底明晃晃地看見了他的身影。 他沒有給出答案,卻也是另一種答案。 林頌生氣了:“我要回家了?!?/br> 周其均把林頌送回家后,又接到周其廷的電話,周其廷催他趕緊去接狗:“你家小白再見不到你,估計要氣死了,你把小頌也送回家了吧?” 周其均想到那只蠢狗,有點頭疼,聽到小頌,頭更是疼得要裂開,又下樓去開車,說道:“送回去了?!?/br> 周其廷慢悠悠道:“見到了真人,才知道你在猶豫什么?!?/br> “什么?” 大哥反問:“你覺得她喜歡你嗎?” 周其均覺得這個問題不需要答案,如果她喜歡,那她喜歡的也不是真正的周其均,都不了解的人,扯喜歡不喜歡做什么? 如果她不喜歡…… 她不喜歡,那她還親他?! 這點小小的火氣等他接到小白時,已經燎原了,惡霸小狗原本做好生氣發飆的準備,看見主人黑沉的臉后,炸毛瞬間軟化,只會“嗷嗷嗷”地撒嬌轉圈,瘋狂地搖著尾巴示好。 “回家?!?/br> “汪!” 小白回到了自己家,就開始撒野,四腳朝天,這么晚了,周其均還是給它發了點小零食。 “吃吧?!敝芷渚字嗣“椎念^。 他撿到小白的時候,這傻狗也一身都是傷,腿上血淋淋的,身上掉毛,皮膚發紅、膿腫、潰爛,見人來就炸毛齜牙。 等他打開了車門,靜靜地看著它,它顫抖、恐懼、猶豫,最終在他關上車門前,一瘸一拐地爬上了他的車。 周其均有一種荒誕感,他問小白:“我那天蹬破舊三輪車,你上不上我車?” 小白啃著潔牙骨,又舔了舔起司塊,太富有了,它又換了鹿耳點心嚼,幸福得瞇起狗狗眼,完全聽不進它主人的問題。 周其均用力地揉它腦袋:“傻狗,笨狗,嫌貧愛富狗!” 林頌發了條朋友圈,說:“現在還有唇友誼哦!”等第二天,她終于收到了周其均的評論,他發了一個問號。 她回復他:“怎么啦?我的唇友誼小伙伴?!?/br> 周其均猜得到,這一條僅他們倆可見,他用……初吻換來了個唇友誼小伙伴? …… 林頌跟喻寧約了打臺球,喻寧是個中好手,林頌僅限于會打,但她今天學得格外認真。 喻寧靠著臺球桌笑問:“因為船東他們喜歡???” “是啊,發了一百多封郵件了,石沉大海?!?/br> “你說那天晚上那個男的是周其均的哥哥?” “對?!?/br> 喻寧眨眨眼,曖昧地笑:“所以,你跟周其均?”她沒等林頌回答,就想起了從前,“這一次,什么時候會到厭倦期?” 林頌聞言,一桿子把白球打進洞了,她好笑地強調:“我對待感情,很認真的?!?/br> 喻寧贊同:“說的是,只不過有句話說,欲望總是以厭倦收場,是加繆說的嗎?” 林頌哪里知道,她問:“你記得梁真嗎?” “你大學舍友?很討厭你的那個?” 林頌放下桿子,去洗手,在水流聲中說:“嗯,她要來榕城了?!?/br> 喻寧不解:“她來做什么?這么多年,她還不放過你,來搶你的新對象?” “她來投奔我?!?/br> “???” 林頌把兩人的聊天記錄給喻寧看。 喻寧看了半天才明白,眉頭緊緊地皺著,輕聲道:“她說,她被領導的老婆鬧得沒了工作,待不下去了,她做第三者了?” 林頌說:“應該沒有?!?/br> “你信嗎?她之前可是搶過你男朋友?!?/br> “我信啊,她如果真的做小三會直接告訴我的?!?/br> 昨天林頌給梁真確定了機票信息后,梁真給她打了電話。 梁真問:“林頌,你為什么要幫我?” 林頌說:“我需要你的人脈?!?/br> 但兩人都知道這個“人脈”顯得多可笑,梁真第一反應是憤怒,覺得林頌在嘲諷她,但又聽林頌說:“你大學畢業就開始做船舶經紀,應該認識不少船東吧?” 梁真回:“廢話?!?/br> 大學時,出身貧寒的梁真極度渴望融入大城市,到處參加社團,聚會拼酒討好混圈,以為有了聯系方式,人家就成了她難得可貴的人脈。 她總在林頌面前炫耀,虛偽的林頌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她,還把那幾個社團男的在背后笑話她愚蠢廉價的錄音發給了她。 女人的關系很奇妙,共同留宿的那個夏天,她們的關系似乎好轉了,一到畢業,林頌就發現,梁真拉黑她了。 結果,又在各個平臺偷偷視jian她。 這人是不是有病??? 梁真的最后一個問題是:“你不怕我再搶你男朋友了?” 林頌浮現了周其均冷漠傲慢的臉,她微笑:“你可以試試,他惡毒得會讓你真的自卑羞憤得想跳樓?!?/br> 第21章 花束 出發去接梁真前,林頌在家又重新洗了一遍車,昨天才去車行洗過,大半夜下了雨,從船廠開回來,又濺上了泥點。 當然,林頌不是自己洗的。 十塊錢就可以讓林嶼賣力干活,附加條件是,她得幫林嶼去學校參加家長會。 林嶼提著水桶,擰著抹布,一邊吭哧地擦車,一邊小聲問:“林頌,你真的答應幫我去學校了?” “是啊?!绷猪炗圃盏靥稍谝巫由?,看著頭頂的藍花楹,雨后天色如洗,如同嶄新的畫布。 “你不會告狀?” 林頌笑起來:“只有你這種小人才會告狀,你放心,我不會跟你伊媽說你早戀、你打架、你抽煙的?!?/br> 嚇得林嶼立馬扔了桶,沖過來要捂住林頌的嘴。 “我就試了一下煙,誰知道年級主任在蹲坑,還有打架,我就是去看看,早戀,那更無!” “沒有早戀,你臉紅什么?”林頌冷笑,“我怎么不知道你外號叫黃萊?你還每天跟人家發信息?!?/br> 林嶼支支吾吾:“她家賣四果湯的,沒有菠蘿我不吃,她才叫我菠蘿的?!?/br> 見林頌不講話了,林嶼跑回客廳,拿了那份四果湯給林頌,還自覺捏肩捶背:“你跟一個男的在我們家門口牽手,我都看見了,我也沒說?!?/br> 林頌笑著反問他:“那個男的看起來怎么樣,配得上我嗎?” 林嶼冷嗤:“真自戀,看起來比你好一百萬倍,一看就不缺女人喜歡,你,無人要,到時候孤獨終老別來求我照顧你?!?/br> 葉玲買菜回來,正巧看見她兒子在院子里,卑躬屈膝地給林頌捏肩膀,氣不打一處來,忍了又忍,不想忍了:“大小姐,這是你弟弟,不是你奴才,我可以給你們父女當保姆,我兒子不行!” 她說著,眼圈就紅了,是真的覺得委屈,背過身去,抹了下淚。 溫度驟然降至冰點,林嶼又尷尬又無助,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林頌也什么都沒說,起身拿起另一塊布隨意擦了擦車子,把桶收了起來,就上車出門了。 林嶼從車窗里看著林頌冷冰冰的臉,又轉頭看伊媽一臉的淚水,他靜靜地站了一會,才走過去,抱住了伊媽,再讓伊媽擦擦淚水。 這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反正他出生就是罪過,他姐不許他喊她阿姐,他媽要他爭氣。 葉玲從林嶼手里接過布,狠狠抹了一把臉,一股奇怪的味道傳來。 她要被這傻孩子氣死了。 “林嶼,這是洗車的布,呸呸呸!林頌叫你做狗你是不是也要聽話?” …… 林頌為了歡迎梁真,還帶了一束花,難得穿了一身藍青色寬松休閑西裝,她等候時掃了幾眼反光的玻璃鏡面,有模有樣小老板,便拍照發到了朋友圈。 梁真出來時,林頌看見了周其均緩緩發來的問號。 她幫他補完他這個問號里的含義,那就是,帶花去機場做什么?林頌回:“接人?!?/br> 梁真戴著墨鏡,大紅唇,波浪卷,白皙長腿下是紅底高跟鞋,她鉚足勁要比過林頌,上下打量著林頌:“真土?!?/br> “來我的地盤還這么囂張,梁女士,知不知道我林家是本地一霸?!?/br> “你是黑社會大小姐???” 林頌笑著把花遞給她:“拿著吧,梁真女士,榕城歡迎你?!?/br> 梁真點了點頭,接過花,她對林頌的車子還算滿意,小老板喜歡的奧迪,而且一看就是剛洗過。 她上了車,還看見林頌貼心準備的可頌和咖啡。 林頌說:“餓了嗎,你可以先吃?!?/br> “好?!?/br> 梁真摘下墨鏡,她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心里想的是,這幾年過去了,沒有什么變化的人好像就只有林頌,因為林頌過得幸福,備受寵愛,不需要憂愁。 梁真問:“你父親今天在船廠嗎?” 林頌說:“他去跑業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