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側畔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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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均賤嘴不改:“自費出版吧?!?/br> 她很大氣,沒跟他計較:“周其均,你不會再出現在小人仇敵那一章了?!彼兄Z,“你會和福興一樣,陪伴我一生,你會出現在最后一章,我會說,謝謝我的周其均,我回頭的時候,他都在?!?/br> 不提一路走來的不易。 …… 周其均快要落地榕城機場時,林頌認識了一個男人。 酒吧的獵艷實在太常見了,喻寧去洗手間了,林頌一人坐在卡座里,抿了一口酒,頭頂上就傳來男人禮貌的聲音,低沉好聽。 他帶著笑意,詢問道:“一人嗎?” 林頌頭都沒抬:“不好意思,有人,不方便?!?/br> 那人還繼續笑,聽不懂人話一樣:“那我可以坐下嗎?” 林頌皺了下眉,抬起頭拒絕:“不可以?!钡人吹綄Ψ接⒖〉钠つ視r,她改口了,“你可以坐?!?/br> 喻寧回來的時候,還是蠻震驚的,就這么一會,林頌跟她說:“寧寧,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事,先走了,明天再給你解釋?!?/br> “什么?”喻寧抓住她的手,蹙眉,“你要跟這個男的走?” 林頌看起來很像為愛發狂了:“是?!?/br> 喻寧擔憂地想,為zuoai發狂可能還更好點,她轉念又想到自己,她現在回家就是找死,她伊媽正在為她出差行李箱里出現的避孕套而發火。 她伊媽不能接受,她長大就不聽話了。 周其均出了海關,轉電梯去停車場,找到大哥的車子,他拉開車門,怎么也沒想到,會看見林頌坐在大哥的后車座。 這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卻聊得很親熱。 周其廷完全就是炫富,把他家的產業從頭到尾給林頌介紹了一遍,還說:“我們兄弟關系很好的,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br> 他輕笑:“不必跟我客氣,可以喊我阿哥?!?/br> 林頌聽得兩眼亮晶晶的:“阿哥?!?/br> 周其均知道大哥在搞什么主意,因為那天大哥就說,人家缺錢嘛,你就投其所好。 可是,周家的東西不屬于他。 周其均其實有點煩,他沒去看林頌,他在想一個問題,當時為什么家里沒讓林頌跟阿哥相看? 但這個問題跟他沒什么本質關系,不重要,他現在太累,也不想再浪費精力,去猜測別人的心思。 周其廷從后視鏡看了眼周其均,他也不清楚要怎么炫富,主要是,他伊爸這類愛國老華僑真的挺樸素的,而且他問了,人家林頌廠子現在也暫時不需要借貸投資了。 周其廷:“小頌,周末去打高爾夫嗎?”他頓了下,補充,“球場在阿均名下呢?!?/br> 林頌很捧場:“天哪真有錢!” “還有個酒店?!?/br> “天哪好富貴!” 周其廷也來了樂趣:“你知道阿均去健身……” 他還沒講完,林頌就說:“我知道?!?/br> 她像個小學生一樣舉起了手:“健身都要8個保鏢圍著,清場?!?/br> 周其廷終于忍不住大笑,也想到了皇帝下地用金鋤頭。 周其均心情并不好,這兩人可真聒噪,而且,他一時走神,沒回應大哥的話,林頌居然拍他的手臂,質問他:“你怎么不回阿哥的話?” 周其均笑意冷冷,他想在高速公路下車,讓他們倆聊個夠。 第20章 渴望 林頌還在車上搜索起周其廷,關于他的照片很少,但也有幾張,新聞上的他看著很有距離感,臉上掛著禮貌疏離的笑意,他和周其均長得不像,單看照片,卻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傲慢,掩蓋在謙和之下。 林頌看著那一串的頭銜:“百億帝國實控人、優秀企業家、新時代商海璀璨新星、東環控股總經理、東環投資……” 周其廷挑了挑眉,笑著應聲:“哎真不好意思,都是我?!彼nD了下,“都是我讓公關部門寫的宣傳稿?!?/br> 林頌也笑。 周其廷說:“有時候你也試試?!?/br> “試試什么?” “對著鏡子練習,假裝面不改色,云淡風輕。十年前我第一次負責硅砂廠項目,什么氫氟酸清洗,劇毒化學品,如何環保處理洗砂后的水,我聽不懂,衣服都濕透了,就這樣也微笑著拍板了幾百萬美金,引進德國設備?!?/br> 林頌喜歡聽這樣的故事,她唇角彎彎:“大公司也這樣嗎?” 周其廷點頭:“很多,有的企業看著家大業大,其實全靠打游擊賭期貨賺錢,總額法計充營收,報表不提記壞賬,問就是一定能收回來?!?/br> 林頌被逗笑,知道周其廷是在有意拉近關系,他的和善親切,當然不可能是因為她。 周其廷眼底也有笑意,目光往林頌那淡淡一掃,隨口問:“福興接下來要做什么?有幾個國有船廠轉型做廢鋼生產,再把廠房、門機、船塢都出租了?!?/br> 林頌回:“造船墊資太多,短期內應該會先修船?!?/br> 周其廷聞言,雖然有些驚訝,但沒多說什么。 不再造船,就很容易失去造船能力,福興的戰略定位也就變了,規模也很難再上去了。 林頌的想法卻很簡單,有多少錢,辦多少事,她當然知道教材和勵志書上寫的那些經營大道理,衰退期要穩進技術,改革制度,產業升級…… 但是落到實際cao作中,她也不懂呢。 林頌說:“先不要浪費了廠里的設備機器?!?/br> 她現在能搞懂的就是修船,她想辦法去拉船來,先養著廠子運營。 周其均閉著眼休息,但林頌說的每個字眼都鉆進了他的耳朵里,大哥處事作風大膽,是因為他背后有東環。 他和林頌的想法是一致的,福興暫時修船挺好的,管理得當,修船盈利不會少,先活下去,再講其他。 周其廷還在跟林頌聊天,兩人的笑聲斷斷續續,相見恨晚。 周其均此時的念頭倒是很干脆利落了,大哥跟林頌挺合適的,兩人做事都隨心所欲,大哥也有足夠的實力幫林頌,而他不必要去蹚這趟渾水。 偏偏這時候,他的指尖上覆上了溫熱,她用指腹輕輕地在他掌心里劃過,如同羽毛。 當她柔軟的手完全捏住他指尖的那瞬間,她還在一本正經地講話:“在船市不好的時候,繼續造船很容易拖死企業,船東只付百分之十的定金,銀行現在不肯貸款了,風險太大,就是可惜了龍門吊……” 周其均眼皮不經意地顫了下,他抿直唇線,臉色陰晴不定了半晌,最終反手攥住了林頌作亂的手,力道漸漸加重,成心想讓她疼。 就那樣握著,在車內的黑暗中,車窗外的城市光斑流轉,已經是秋天了,榕城依然多雨潮濕悶熱,肌膚相觸處,像是幼時學校行道里的印度橡膠樹汁液滴落其間,黏且濕。 周其廷在問林頌:“吃不吃包心芋圓?” 林頌說:“吃?!?/br> “這么晚吃清茉莉,會不會不好消化?” “不會,鐵胃?!?/br> 清茉莉軟軟糯糯的觸感大概和她的手心差不多,周其均想。 周其廷似笑非笑地開口問:“阿均睡著了?” 林頌明明知道他醒著,卻靠近他:“阿均好像是睡著了?!?/br> 周其均對林頌的這個親昵稱呼下意識抗拒,但林頌卻好像找到了新的挑釁方式,叫了阿均就算了,還喊他:“均均,下車了?!?/br> 就連大哥也跟著起了玩心:“均均,吃飯了?!?/br> 明明可以面對面坐著吃,非要三個人并排坐,周其均被兩人夾在了中間。 林頌也就算了,大哥平時明明不這樣。 周其廷拍了下周其均的肩膀,大方邀請林頌:“小頌,你也休息一下?!?/br> 大哥的話還沒說完,林頌就摟住周其均的手臂,貼了上去,她還謝上了大哥。 周其均有些無奈,沉沉地呼出一口氣,他看著窗外走神一會,放任他們倆胡說八道,然后就聽到林頌說:“大哥,我親一下,你也親一下?!?/br> 周其廷:“好?!?/br> 嚇得周其均立馬轉頭,警告的眼神盯著周其廷,大有他敢親上來,就同歸于盡的架勢。 周其廷忍著笑意,假裝傷心:“哎,伊弟長大了,都不讓親了?!?/br> 林頌安慰他:“那大哥你親我吧?!?/br> 周其均又轉頭看著林頌,黑眸幽深且平靜,周其廷火上澆油:“哎,更過分了,弟媳也不讓親了?!?/br> 恰恰這時服務員推門進來,僵了僵,又尷尬地重新關上門。 周其廷沒一會就說自己有事,讓周其均送林頌回家,車子留給他們了。 包廂里就剩下兩人,十分幽靜,林頌更是肆無忌憚地靠在周其均的肩膀上。 周其均非常確定,是林頌主動的。 她讓他轉過頭來,然后柔軟的唇印在了他的下頷,再往上,溫熱的觸感在他下唇上,是很溫情的一個吻。 林頌察覺得出周其均的冷然生疏,她理解是男女間關系的較勁拉扯,他不愿意主動,也不愿意落于下風,所以就要她自愿地交出主動權。 但她不是很在乎。 她咬了下他的唇,直到他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臉,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腰。 悶了一晚上的天終于開始下雨,狂瀉而下的暴雨打在了玻璃窗上,潮氣和黏膩仿佛穿進了房間里。 林頌說:“下雨了?!?/br> 周其均的聲音有點?。骸班??!?/br> “你累不累?”林頌低語。 “還好?!?/br> “仲裁順利嗎?” “還可以?!?/br> “清茉莉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