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臉頰緊貼他后背,制服的味道,風塵仆仆的味道,和幾天前不同。 萬籟俱靜的夜晚,好安靜,能聽見自己緊張到急促起來的呼吸。因為太安靜,緊張無處遁形。 做了一件無可救藥的事。感覺她真是無可救藥。 忍不住摩擦他的制服,雙頰發燙,五條轉過身,他的手冰冷,落在她發間。他的動作緩慢、克制,真繪的眼睛閉上又睜開,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灰暗陰影。 “不要走?!闭胬L執拗。 他就像在默許她說一些話、做一些事,這一次連推開的動作也沒有,但絕不會再進一步,如果她不主動起來,懷疑他們能僵持半小時。 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五條老師,不是被動的性格。 感覺到他在注視她,他的目光總是一種沒什么重量的東西,隔著一層阻礙,非常有距離感。 他居高臨下、俯視她,他們之間向來如此,以這樣的角度,這樣的身份。 抓住他就像要把他從很高的位置拖下來,伊藤真繪心知肚明,這種做法接近卑劣了——拽住他,破壞他的平靜,靠近他。 可真的靠近他了嗎? 讓五條悟生氣是不簡單的事。 他們的距離這么近,是擁抱的距離,真繪想從他的臉上找出其他的表情,但五條僅僅保持著嘆氣后的冷靜。不由膽怯。 真繪跪坐,摸他的手,五條避開她,幾乎面無表情。真繪張了張嘴,拽住他制服,想埋進他領口,衣領間,因為靠近脖子,再次發散甜膩的香味,他吃了什么?好像是,巧克力的味道。 不是黑巧克力,加了很多的牛奶和奶油吧,那股甜膩感讓人暈乎乎的。 這種味道,把他和大部分男性都區分開了。 他身上沒有臟兮兮的煙酒味、清晰直觀的異性的味道。 比如運動后,打完籃球后濕漉漉的汗水,夏天的傍晚,曾經經過幾個露天籃球場,那些在場地揮汗如雨的男孩們的氣味都隨著他們的奔跑而漂浮過來,真繪沒有記住他們的長相,但記住了這種氣味。 少年的氣味。年長一些的,衣襟總別著香煙的余灰,香煙種類繁多,味道則乏善可陳。在真繪的印象中,男人的氣味大多是這兩種。 但五條與眾不同。 她著迷地捕捉這股香味,靜默的黑暗醞釀不為人知的隱秘,伊藤真繪跪起來,膝蓋墊著被子,依然不能靠近他的臉。 想吻他。 但他是不會為她彎腰的。 “……老師?!闭胬L說,“未免,沉默的太久了?!?/br> 嘴唇貼到他脖子,他的皮膚同樣很冷,今晚他從什么地方回來? 五條輕聲說:“一定要這樣嗎?” 接著,她的頭發被急促地拉了一下,被迫抬起頭,五條箍住她下巴,“有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么?早就忘了吧?!?/br> 是什么。 什么意思。 “這個表情?!彼淖齑较褚粭l直線,“想要什么?” 五條的指腹摁壓她的下唇,真繪說不出話,與此同時,他的手指沒入進去——沒有絲毫阻礙。伸進她口腔,濕滑的舌頭立刻條件反射,追逐過來。 真繪瞪大雙眼,他手指很冷,沒有任何味道,撥弄幾下她的舌頭,就往口腔深處摸索。 唔、有點難受。 口水忍不住要流下來。 他竟然面無表情做這種事,但這是什么意思?好像在衡量她口腔有多深一樣……伊藤真繪面紅耳赤。 他扯了扯她舌頭,真繪急促喘著,他指間一片晶瑩。五條捏住她脖子,真繪忽然發現,半邊身體接近赤裸,睡裙布料很少,很暴露,是吊帶衫,睡得亂七八糟。 相當于在他面前半裸。天知道他看了多久。 但他根本不看她身體,他看咒靈時的目光比看她更專注、更用心。 真繪把手迭在他的手上,去嘗試抱他,五條拽住她的肩膀,真繪感到痛,但還能忍受,明顯他在手下留情,他手心的溫度開始變熱,身體內發出吱嘎作響的聲音。下腹部開始變熱。 這是種什么感覺,難以形容,此刻伊藤真繪并不能明白,太陌生了,沒有性經驗的少女不可能理解它。 只是感到奇怪。 肚子下面,熱絲絲的。 真繪的胸乳蹭著他的制服,越摩擦,越感到奇怪、難受。有一瞬間,羞恥都拋之腦后了。只是一個勁往他身上貼。 五條老師也不避開,除了有點用力地在掐她肩膀。 真繪用接近氣聲的聲音說,“下面……請看看吧?!彼s緊手心,“可以嗎?” “看哪里?” “里面?!?/br> “說清楚?!?/br> “您進入過的里面?!彼龔暮韲禂D出軟綿綿的聲音,“好難受?!?/br> 他安靜了幾秒。 “你是在邀請我嗎?” “是那樣啊?!?/br> 她坦率到過分。 欲望總是件來勢洶洶、難以擺布的事。光是摩擦他的制服,聽他的聲音,就讓真繪焦躁。 她不喜歡隱瞞心事,藏不住太多心事。年輕的女孩總是有莽撞的勇氣,等長大成人,反而變得小心謹慎,沒什么真話了。 想要什么,就盡可能說出來,五條老師不會反感這樣的她。 沒有甩掉她。 而且做了難以捉摸的行為。 ……有點曖昧。 真繪的雙腿緩緩打開了,就在他面前,半躺在床上,雙手撐向身后,睡裙堆在腰間,rufang青澀地脹起,她的乳尖小巧,乳暈擴散開,是正常大小,沒有被觸碰過,像粉色草莓。 白花花的軀體,在深色床單的對照下,更為直觀。兩腿間,內褲中央濕潤成一塊淺色的水痕,誠實地……吐露出的水痕。 這樣的畫面,堪稱色情,非常有視覺沖擊。 有男人能拒絕嗎? 五條目不轉睛了一會,喉結滾動,但她看不見。真繪不敢和他對視。她的矛盾之處在于敢做出大膽的舉動,卻不敢和他對視。 “在考驗我啊?!彼谷恍α艘幌?。 “這里……” 真繪仰起頭。 五條捏住她的手,摁到胯下。真繪哆嗦了一下。 他已經勃起了,而且很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觸動了他。 從來沒真正摸過男人的這里,真繪面紅耳赤,只聽見五條說:“為什么要三番兩次讓我生氣?有沒有想過后果?” 她慌亂地搖頭。 “啊,不對?!彼f,“你想要的就是后果吧?!?/br> 那里同樣開始變燙。 “自己拿出來,會吧?” “嗯、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