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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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絆絆,聲音都不敢太大。 男人攥緊了五指,骨節寸寸變白,他繃著冷峻的臉龐,“你沒看錯?” “若你膽敢胡說…” 婢女跪地磕頭,忙解釋道:“奴婢不敢胡說,婢女從前是在皇后娘娘宮里當值的婢女,去年中秋,皇后娘娘將奴婢送給了大人?!?/br> “奴婢記得清楚,只有公主殿下的手帕是雙面繡?!?/br> 繡工精致,花樣難得。 公主殿下極其愛用這些精致又難得的小玩意。 氣氛生冷。 沉默了許久。 跪在地上的婢女埋著腦袋,根本不敢抬頭,過了很久,她也沒聽到聲音。 待小心翼翼抬起頭看了眼。 大人的面色好似有些破碎,他捏緊了手帕,整個人好像都有些站不穩。 男人聲音喑啞,“去宮里?!?/br> “把趙暨叫回來?!?/br> 一字一頓,萬分僵硬。 “快去!”男人忽然怒道,周遭的婢女小廝被嚇得心驚膽顫,即刻就去了宮里找人。 男人好似有些絕望的閉了閉眼,明宜公主……怎么會是明宜公主…… 他與她打過數次交道,卻從未見過面。 兩看相厭,不見面也省事。 明宜公主在冷冰冰的攝政王眼中就是個驕縱蠻橫的、有點蠢的人。 她慣來喜歡戲耍他,想殺了他,卻又做不到。 找不出他的錯處,也抓不到他的把柄,更沒有辦法能光明正大的把他怎么樣,最后竟想到找人刺殺他這種蠢法子。 他從未想過他要找的人會和明宜公主有什么關系。 他沒有將她這些小把戲放在眼里只是懶得同她多浪費時辰。 男人扶著門柱,臉上的血色寸寸的褪了回去,陽光掠過男人雪白的側臉,繃緊的下頜線條冰冷生硬,他回憶起來,他和明宜公主也不是沒有見過的。 半年前的春圍。 他剛踏入圍獵場,一陣駿馬蹄及的聲音從遠處漸漸到了近處,颯颯的身姿遙遙可見,少女坐在馬上,揮舞著長鞭,風高高揚起她烏黑的長發,臉上戴著面紗,她好似一陣風從他面前掠過,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看見他,但又好像故意在他身側落下了狠狠的一鞭。 那道背影。 本該模糊了。 這會兒想起來,卻萬分清晰。 明宜…明宜… 不知過去了多久,跑死了一匹馬的隨從,回來稟告:“大人,趙總管讓屬下前來復命,宮中的心腹大患已除,大人不必再為這點小事而費神?!?/br> 周遭死寂,靜得能聞針落聲。 漫天的風雪,在他眼中仿佛是一片猩紅號色,喉嚨涌起一股腥甜,他無聲咽了下去,抿下唇角的猩紅。 夢里周寂不再是冷眼旁觀的那個人,他仿佛被困在男人的身體里,能清晰感受到他平靜又逐漸翻涌,最后歸于死寂的情緒。 像沒什么味道的白開水被燒得guntang,又漸漸冷卻。 胸腔窒悶的連喘息都變得艱難,痛得微微彎下腰去,卻好像再也直不起來。 明宜…明宜… 兩個字在唇邊打轉,他卻出不了聲。 周寂醒來,氣色不怎么好看,臉上白白的,明明是剛睡醒卻沒有幾分柔軟,鏡子里的人看起來反而很是鋒利,眼神冷峻,面無表情。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夢里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 有時他又覺得自己不會這樣。 他潛意識里就不愿意承認。 回過神來,周寂的目光靜靜停留在她柔嫩的小臉,如今更加能夠確認她的身份。 鬼怪力神之事聽起來好像匪夷所思,但也沒那么難以接受。 不管她是誰,已經被他咬住,就休想再逃。神仙也奪不走她。 周寂忽然開了口:“這個名字很好聽?!?/br> 好像是再普通尋常的一句夸獎。 沒什么意味深長的意思。 姜玥繃緊了薄背,渾身都有幾分不自在,頃刻間,她突然想到自己看見過的畫面。 周扶危在她的墓碑前,淡淡的說了句——“明宜這兩個字很好聽,襯你?!?/br> 姜玥忽的有些頭皮發麻,這世上真的會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嗎? 她抬著臉,怔怔的眼神望著周寂,男人低垂眉目,神色恬淡,情緒被他藏得嚴嚴實實,辨不清喜怒。 他問:“怎么了?” 姜玥語氣僵硬:“沒怎么?!?/br> 回程的車里,姜玥難得沒有打瞌睡,她的腦子不斷的胡思亂想。 本來打算裝聾作啞什么都不問。 她改了主意:“為什么要叫我明宜?” 周寂正襟危坐在他身側,雙手交疊懶懶搭在腿上,他面不改色的胡扯:“在你的本子上見過,我以為是你的小名,覺得好聽就叫了?!?/br> 周寂的演技爐火純青,裝的還真像那么回事,一點兒都不像在撒謊。 男人的眼瞳里有看透一切的黢黑,他從容不迫的反問:“難道不是嗎?那我以后會注意?!?/br> 姜玥對他說的話也只敢信一半,不過凝重的表情的確有緩和了一些。 “算是我的小名,只有我父母能叫,你不行?!?/br> 短暫的安靜過后,男人低聲道:“好?!?/br> 周寂收回視線,心不在焉的往前望去,黑漆漆的天色,仿佛和那塊牌位漸漸重合——吾妻明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