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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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沒有喜怒哀樂的一尊玉人。 凡塵俗世,在他這雙淡漠的眼睛里也什么都算不得。 夜深人靜,只聞風聲。 府里守衛森嚴,便是不斷有人在深夜里來刺殺也全都有去無回,刺客身上沒有印記,沒有留下可以辨認身份的物件。 似乎提前做好了萬全之策。 成與不成,都有退路。 不過男人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吃驚,也不著急。 似乎早就知道了是誰做的。 他并未放在眼里,宮里那位頗為受寵的公主,用的這點伎倆,在他眼中什么都算不得。 她的手段直白卻十分幼稚。 他縱容著皇室的人,得寸進尺。 既還能夠忍耐,就無妨。 直到那日,難得的雪后晴天,男人病后初愈,披著長衫立在廊下,冷冷的風拂動男人墨黑的長發,他的面色比起這雪色還要白上幾分。 沉沉壓下的眉眼,便是一字不發也有著迫人的威嚴感。 他手里拿著方帕子,繡著綻開的紅梅,帕子看起來被人保存的很好,看起來就好似是新的,他小心翼翼的拿著,垂著眼眸,靜靜的望著手帕上的圖案,就這樣盯了很久。 興許是想起在兗州的那段艱難時光。 生性傲嬌的少女有些嫌棄的看著他臉上的血,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他,隨手把自己的手帕扔給了他:“擦干凈你臉上的血?!?/br> 他怔怔接過,指尖觸及柔軟的綢緞,仿佛聞到了絲絲縷縷的香氣。 耳朵尖悄然升溫,漸漸紅透了。 他蜷起手指,緊緊攥住了這方精致的手帕。 仿佛緊緊握著的不是一個手帕,而是無形中抓住了她的手,一點點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抓住了獨屬于他的明艷燦爛的光芒。 最后,這方帕子。 被他悄悄留了下來。 她沒有問他要,于她而言,這不過是隨手給出去的一點兒不值錢也不珍貴的東西,卻他便貪婪的、卑鄙的藏在了自己這里,小心翼翼的藏了多年。 冷風蕭瑟,冰寒刺骨,男人抵唇低聲咳嗽了幾聲,喉嚨微微刺痛。 他漫不經心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廚房里已經煎好了藥,濃郁的藥草味幾乎嗆的人鼻尖都發苦。 婢女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將藥端到大人跟前,哪怕面前的男人俊美宛若謫仙,她不敢多看一眼。 男人端起藥碗,仰頭一飲而盡,苦得發澀的藥物被他面無表情咽下了喉嚨,他將碗放了回去,冷聲地說: “下去吧?!?/br> “是?!?/br> 男人話很少,府里長年累月總是那么安靜。 丫鬟端著藥退了出去,等到走遠,才悄然松了口氣,連忙感激方才陪她一同前去送藥的姐妹。 “伶jiejie,還好有你陪著我,我方才嚇得連氣兒都喘不過來?!?/br> “大人面冷,卻不是個會隨意打罵下人的,不過方才……”這位名為伶jiejie的婢女慢慢蹙起了眉頭,忍不住說:“大人手里那方手帕似乎很眼熟,我定是見過的?!?/br> 且印象深刻。 才會一眼就認出不對來。 電光石火間,少女忽然想了起來,那方帕子的下方是以雙面繡勾勒了花瓣,那是—— 明宜公主慣來愛用的! 她先前是皇后娘娘宮里的一名小婢女,專門做些雜活,卻也時不時能碰見明宜公主。 公主殿下明艷無雙,總是跑來皇后娘娘的寢殿,看著就是個愛撒嬌的撒嬌鬼。 十分討人喜歡。 其他宮里的婢女私底下都有些羨慕公主殿內伺候的人,不僅時常能得到賞賜,也不會被主子苛待。 憐玉臉上有些奇怪,不禁嘀嘀咕咕:“大人怎么會有明宜公主的手帕?” 人人皆知,宮里的那幾位都不大喜歡攝政王,只不過拿大人沒法子。 這大半年,常有刺客設伏行刺。 這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是誰做的。 憐玉想也想不到這兩位還能扯上什么關系,面不和心也不和。 憐玉又仔細回憶了遍方才看見的帕子,絕不是她看走了眼,那就是明宜公主才有的帕子。 話音剛落,她便覺得后背一陣發涼,如芒刺骨的,著實難熬。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睜大了雙眼,立刻屈膝跪了下來,“大人?!?/br> 男人臉色的比這雪天還要蒼白,喑啞的聲音沉沉的壓了過來:“你方才說的是誰?” 第157章 不必費神 婢女戰戰兢兢,頭都不敢抬,渾身都僵硬的不敢亂動。 她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大人同明宜公主向來不和,兩人甚至厭惡到連面都不曾見過。 公主十分不喜大人,幾次召見他,把人叫到宮里,又平白無故的晾著,等上幾個時辰再派小太監來輕飄飄打發一句,公主正忙,大人改日再來。 “奴婢失言,許是奴婢看錯了,求大人恕罪?!?/br> 搖搖晃晃的金光之下,蒼白的皮膚讓他看起來更清冷了幾分,一雙冷瞳前所未有的鋒利,他拿出帕子,“你說這是誰的帕子?” 婢女深吸了口氣,胸口被這無形中壓過來的氣勢悶得說不出話來,她張了張嘴,既不敢重復一遍,也不敢撒謊。 于是,婢女小聲的說:“明…明宜公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