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而后沒過幾日,年羹堯升官,從四川巡撫晉升四川總督,職權范圍在民政之外又增加了軍政。 也就是說,年羹堯手中有了兵權。 四爺大喜過望,書房的門又一日未曾打開。 隨著皇上年歲漸長,身體狀況每逢愈下,京中局勢越發緊張,四爺每走一步路就萬分艱難。 平日什么都不做都會引來皇上的猜忌,若是稍有動作,一旦不如皇上的意,就是一通訓斥。 有四爺在前面遮風擋雨,年淳雅的小日子過的再悠閑不過了。 平日養養孩子,在屋里彈彈琵琶,做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日子過得很快。 每當這個時候,年淳雅就會感嘆古代后宅的女子為什么非得要一個孩子了,因為孩子能緩解寂寞,打發這漫長又無趣的歲月。 康熙五十七年臘月,出了仁憲太后的一年孝期,皇上冊封了幾位后妃,三阿哥弘時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近幾年皇上不曾選秀,一些早就適齡的女子在稟報所屬旗主后自行婚嫁,只有一些地位比較重要的,關系著皇上用來平衡勢力的女子,才是皇上親自賜婚。 弘時雖是皇上的孫子,但皇上的孫子有多少,自己都記不住,除了廢太子的長子弘皙,余下的孫子中能入皇上眼的寥寥無幾。 所以在弘時的婚事上,四爺的話語權還是比較大的。 前提是四爺選的人選不會讓皇上覺得四爺有結黨營私的念頭。 斟酌了大半個月,四爺擬定了一份名冊,分別給正院,雅園和蘅蕪館都送了一份。 給正院和蘅蕪館是應該的,一個嫡母一個生母,都有參考選擇的權利,但給了雅園,眾人就不大理解了。 年淳雅拿著冊子,也不理解:“三阿哥的福晉人選,妾身不適合插手吧?” 四爺逗弄著福宜,聲音里含著笑意:“無妨,你也是弘時的庶母,沒什么合適不合適的?!?/br> 福宜快滿八個月了,早已長了兩顆小米牙,拿著什么都想咬。 四爺用布老虎逗他,他趴上去就把布老虎咬的滿是口水。 四爺看的潔癖犯了,奪過布老虎扔到一旁,給福宜擦著口水的同時還不忘認真教導:“布老虎臟,不能咬?!?/br> 福宜瞪著圓溜的眼睛,啊呀了一聲,張口就咬上了四爺的食指,兩顆小米牙還在上面磨了磨。 四爺渾身僵硬,想把手指頭拿出來,卻怕一個不小心動作大了傷著福宜,于是一動不敢動的向年淳雅投去求救般的視線。 年淳雅把名冊丟在一旁,也不幫忙,就看四爺的笑話:“福宜正在長牙,看見什么都想咬,您不許他咬布老虎,就只能咬您了?!?/br> 最近幾個月,四爺的心思都在朝政上,每每來雅園都是入了夜,那時候福宜已經睡了,父子倆見面的次數少的可憐,更別提相處了。 好不容易有次能培養父子感情的機會,年淳雅當然不會輕易插手。 年淳雅不幫四爺,四爺就只能自己哄著福宜松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根磨牙棒太合格,福宜不太給四爺這位老父親的面子。 最后還是年淳雅出馬,用一碗蛋羹把四爺手中從福宜的口中換了出來。 福宜胖乎乎的,胃口也好,一小碗蛋羹,吃了一大半然后被年淳雅哄睡。 “福宜還小,就能吃蛋羹了?” 四爺不懂養孩子,在這上面從未上過心,但他也知道弘時幾個在福宜這么大的時候,還是只喝奶,不吃輔食的。 年淳雅輕拍著福宜,小聲道:“妾身問過太醫了,太醫說適當的添些好克化的輔食對身體好?!?/br> 四爺瞧著福宜白胖健康的樣子,不再過問,而是從袖中抽出一封信遞到年淳雅面前:“亮工給你寫的家書?!?/br> 私底下年羹堯和四爺常通密信,但年羹堯心思粗,只記得給年淳雅搜羅些好東西送來,家書卻是不常寫的,一年最多一封,內容也只是普通的問好。 年淳雅拆開掃了兩眼,倏地嘆氣:“妾身與二哥許多年未見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br> 和年希堯僅見的一面,還是因為年希堯調任回京述職。 年羹堯卻一直在外任職,此次升職總督,因為沒有變更任職地點,也就沒有讓他回京述職的旨意。 四爺安撫道:“至多三年?!?/br> 年羹堯已經在四川待的夠久了,若是一直待在四川,想來皇上也不會放心的。 第102章 弘時的福晉人選,李氏很是糾結,即便名冊上的人選不足十人,她也足足糾結了一個年下。 翻過年正月,李氏才猶猶豫豫指出冊子上家中官位最高的那個:“就董鄂氏吧?!?/br> 既然李氏看中了董鄂氏,四爺自無 不可:“你若是對董鄂氏滿意,爺回頭就入宮請旨?!?/br> 四爺這一問,李氏又遲疑了。 都說董鄂氏出美人,端看誠親王福晉董鄂氏和九福晉董鄂氏就可窺見一二。 而名冊上董鄂氏的阿瑪是尚書席爾達,家世尚可,可若是容貌不俗,到時候勾的弘時荒廢了學業可怎么好? 李氏蹂躪著手爐外的套子,糾結不已。 其實不管李氏選哪個,四爺都無所謂,因為人選他都框定過了。 烏拉那拉氏笑道:“妾身也覺得董鄂氏不錯?!?/br> 冊子送來,她只是略看了幾眼人選,就沒怎么費心,反正該選誰,四爺心中有數。 青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