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四爺挑了挑眉,輕松愜意的抿了口茶水:“有郭氏陪你解悶也好,免得整日黏著爺?!?/br> 刷的一下,年淳雅重重的把衣裳扔下,轉身走到四爺身邊,花盆底踩的咚咚響,臉頰氣鼓鼓的:“爺這話是什么意思,您是嫌妾身煩了么?” 沒等四爺說話,年淳雅就扭過身子,抬手擦著眼睛,滿是哭腔道:“妾身就知道,爺喜新厭舊,才兩個月,爺就膩了妾身,這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呀?!?/br> “行了?!?/br> 年淳雅一番唱念做打,令四爺哭笑不得。 他伸手攬著年淳雅的腰往他身側帶,另一只手拿開她擋在臉上的手,果不其然,眼睛連紅都沒紅,更別提有淚了。 粗糲的指腹在她的眼尾細細摩挲了兩下,四爺淡淡開口:“就會給爺扣帽子,爺何時說膩了你?又何時喜新厭舊了?” 人被腰間的手禁錮著,年淳雅也不掙扎,順勢坐在四爺身旁,假哭被識破,更不覺得尷尬,反而理直氣壯:“爺現在是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后院這么多伺候爺的女人,指不定哪日爺就有了新鮮感……唔……” 一通無理指責,叫四爺的太陽xue怦怦直跳,他不擅長安慰人,更不擅長解釋,但也不想聽她說一些無厘頭的話,索性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年淳雅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沒想到四爺竟會用這樣的招數對付她。 這次的吻不同于上次的強勢和生疏,雖一開始力氣有些重,牙齒碰的她唇瓣有些疼,但慢慢的就緩了下來,和風細雨般的吻,或輕或重的,或吮或吸,一點一點的吃進去。 等這個吻結束的時候,年淳雅軟爛如泥的癱在四爺懷中,連坐都坐不直了。 她輕喘著,水潤潤的眸子里含著控訴的目光與四爺對視,不肯服輸:“爺就是心虛了,不然為何要堵住妾身的嘴?!?/br> 四爺似笑非笑:“還有力氣和爺鬧,看來是爺手下留情了?!?/br> 這個笑太過危險,年淳雅下意識的起身就想跑,結果速度沒快過四爺,一下子被壓在了軟榻上。 外間,雅園的膳食被膳房送來,金風便想著進去問問可要擺膳,誰曾想一靠近內室,那細碎的聲音直往她耳朵里鉆。 金風面上一臊,忙后退了兩步,遠離內室。 初秋的天氣尚且不算涼,晚膳只熱過一次,就聽得內室的叫水聲:“打水進來?!?/br> 最后一回,年淳雅被刺激的小暈過去片刻,等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便見屋里已經點了燈,四爺正坐在她身側,就著一盞燈翻看著上回落在她這里的書。 見她睜眼,四爺將書給折了一個角,隨手放在一旁,輕撫了下她耳邊被汗水浸濕,尚未干透的頭發,低聲道:“晚膳已經備好,爺讓人進來伺候你更衣?!?/br> 剛剛她身上的衣裳被自己連脫帶撕的,已經不能穿了,身上唯一穿著的里衣還是方才那個叫金風的丫鬟給換上的。 說罷,四爺正要起身去外間,衣擺倏地被年淳雅給拽住。 四爺回頭:“怎么了?” 年淳雅癟了癟嘴,微腫的紅唇一張一合:“是爺脫了妾身的衣裳,也得爺給妾身穿上才行?!?/br> 她眨巴著紅紅的眼睛,那里被他不久前逼的溢出淚來,瞧著嬌嬌軟軟的,很是可憐,但他卻沒有絲毫收斂自己的力道,反倒是控制不住的愈發狠厲起來。 許是她受不住自己的猛烈,所以才會有那片刻的暈厥。 想到這兒,四爺不禁有些懊悔,也就不曾拒絕年淳雅的要求。 嘴上口是心非的道了句:“真是磨人?!?/br> 衣裳是現成的,只是四爺從未研究過女子的衣裳,磕磕絆絆的給年淳雅穿戴整齊,吃上晚膳,已經是一刻多鐘后的事情了。 年淳雅累的有些狠,沒什么胃口,只草草吃了兩口就撂了筷子。 四爺看在眼里,不滿的皺起眉頭,示意布菜的丫鬟再給她添一些喜歡的菜肴。 年淳雅苦著臉:“妾身真的吃不下?!?/br> “吃不下也要吃,不然身子怎么強健起來?” 四爺不理會她的撒嬌,而是提出了交換:“你多吃一些,過會兒爺告訴你個好消息?!?/br> “什么好消息?” 四爺沒說話,親自夾了一筷子竹筍蝦仁給她。 年淳雅很想硬氣起來說不吃,可是又對四爺口中的好消息好奇的緊,只得苦大仇深的逼著自己吃光了碟子里的菜。 一頓堪比受刑的晚膳結束,年淳雅眼巴巴的望著四爺,四爺也沒賣關子,直接了當道:“你大哥昨日回京,今日入宮面圣后給爺遞了拜帖,明日會過府一敘?!?/br> 年希堯比預計的到京時間晚了大半個月,原本八月底就該到京的,只是交接時多費了些時日,上京的時間自然而然的晚了半月。 四爺看著年淳雅沒反應過來的神色,體貼道:“若是你想見你大哥,屆時去書房便是?!?/br> 外男不得入后院,但年氏去前院書房倒是無妨,左右這兩個月來,年氏也沒少去。 這個消息對年淳雅來說,驚大于喜。 她對年希堯和年羹堯兩兄弟的了解,除了基于歷史的表述外,皆是來自原主本身的記憶。 年羹堯倒是好說,根據這兩樣,她隱約能摸到年羹堯的脈。 年希堯卻不同,她對于史書上的年希堯了解并不多,記憶里的年希堯也是個溫潤寡言的性子。 青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