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等到跟她見禮時,年淳雅擺足了惡毒女配的架子,并未讓她們立刻起身,而是把她們晾在一旁,掀眸朝李氏看去:“說來還未同李側福晉道一聲謝?!?/br> 李側福晉聞言,警惕心提到了最大:“你什么意思?” 年淳雅笑道:“這兩日我這身子覺得松快了不少,可這方子卻還是那么個方子,仔細想來,許是李側福晉為我在佛祖前祈福時心意誠懇所致,所以今日我除了給新人備了賞賜,還給李側福晉備了一份謝禮?!?/br> 桃香捧著本書來到李側福晉很前,上面金剛經三個字赫然映入李側福晉眼簾。 “這佛經是爺為我祈福時親手抄寫,如今贈與李側福晉,由李側福晉在佛前誠心念就,想來我這身子會好的快些?!?/br> 李氏被年淳雅幾句話捧的騎虎難下,只得強忍著嘔血的沖動讓蟬衣收下了這本丟也丟不得的金剛經:“年側福晉放心,姐妹一場,本側福晉必然誠心?!?/br> 誠心讓你病的起不來。 年淳雅不去理會李氏的口是心非,報了此前李氏三番兩次找茬的仇,這才看向還在行禮的兩人:“瞧我,只顧著同李側福晉說話,倒是疏忽你們了,快起來吧?!?/br> 郭氏連道不敢,烏雅氏雖心下憤憤,但也不敢表露出來。 照例給了見面禮,二人又認過了比她們早入府的格格們,請安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時辰才散去。 第11章 正院外,李側福晉咬牙看著年淳雅走在她前面,心頭那股火氣不上不下,瞥見被丫鬟拿著的那本金剛經,李側福晉恨不能撕了去。 賤人,天生就和她犯沖。 她站在原地不走,跟在她身后的那些格格也不能越過她先離開,就只能扎堆站在正院門口。 李側福晉轉身看著身后的那群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后,臉色有些許白的郭氏。 她頓時氣兒不打一處來:“郭格格,昨兒個好歹也是你侍寢,福晉也不曾虧待你,今兒個也不說好好打扮打扮,偏生白著一張臉,看了就讓人覺得晦氣?!?/br> 李氏的聲音未曾收斂,甚至有意的揚高了聲調,就是為了指桑罵槐。 還未走遠的金風聽了,不高興道:“李側福晉這是意有所指?!?/br> 誰人不知這府里她家側福晉病弱,即便是上了脂粉,也遮不住那三分病態的白。 年淳雅倒是看的開:“我才當著眾人的面兒下了她的面子,她心里有氣也是正常。她既然沒有明著說,那我也不必往自己身上攬,否則這不痛快,豈不是自己找的?” 再說了,她也并非無事生非,她穿過來的這些日子里,李側福晉沒少找茬,她回敬一二,并不過分。 金風笑了:“側福晉心胸豁達,奴婢萬不能及?!?/br> 經歷了一場變故,側福晉身上的那層枷鎖好似不見了,心思也沒有之前敏感了,這是好事兒。 主仆二人慢慢離開李氏的視線,當做沒聽到李氏的話。 但郭氏不一樣,她才入府,不甚清楚府中人的性格,還以為李側福晉是不滿她昨日侍寢。 郭氏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屈膝認錯:“側福晉息怒,奴婢知錯?!?/br> 昨晚她雖侍了寢,但四爺對她沒有絲毫憐惜,一上來便直奔主題。 她疼的緊,又不敢反抗,今日一大早的又起來忙碌,不斷的行禮請安,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她意志力堅定了。 請安好不容易結束,本想著能回去好生休息,誰知才出了正院,就又被李側福晉發難。 宋氏見狀,哎呦一聲把郭氏給扶起來,輕飄飄道:“大家都是女人,誰沒經歷過似的,奴婢記得,當初李側福晉不是也……” “宋格格?!?/br> 李氏猛然呵道:“你竟敢以下犯上?” 宋氏暗戳戳翻了個白眼兒,“李側福晉這話就嚴重了不是,奴婢也只是實話實說,若是您聽不得,奴婢不說了便是?!?/br> 誰怕誰呀,雖然李氏仗著生的阿哥多,被爺上折子請封了側福晉,但除此之外,她的資歷,以及在四爺和福晉面前的體面,可一點兒也不比她少。 這也是為什么她不怕得罪李氏的原因。 正院外吵鬧不休,荼白繃著臉出來:“福晉要禮佛,各位主子若是無事,便不要在正院外喧嘩?!?/br> 說這話時,荼白還特意看著李氏說的。 李氏訕笑了下,看著荼白行了個禮轉身進去,惡狠狠的瞪了宋氏一眼,甩著帕子走了。 她一走,郭氏瞬間松了口氣。 宋氏友善的拍了拍郭氏的手,哼道:“恩寵地位比不得年側福晉也就罷了,還跟瘋狗似的,見了誰都咬……” 這般放肆的話,郭氏只當沒聽見,感激的沖宋氏笑了笑:“多謝宋jiejie替meimei解圍?!?/br> 烏拉那拉氏翻著冊子,見荼白回來,淡淡道:“都走了?” 荼白點點頭,想到今早發生的事,不由得吐槽:“福晉,奴婢認為這李側福晉是愈發張狂了,在正院外都敢肆意為難人?!?/br> “還有年側福晉,不好好兒在自個兒院子里養病,一聽說主子爺寵幸了新人,便巴巴兒的撐著病體跑過來給人下馬威……這兩位側福晉,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br> 烏拉那拉氏對此很是淡然:“年氏如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爺都縱著,本福晉又能說什么?!?/br> 青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