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不過她的挑撥能成功,還要全仰仗李側福晉對于管家權的貪念。 鈕祜祿氏淡淡一笑,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元壽和弘晝長得快,去年的衣裳已經不能穿了,我打算選些布料給他們一人做幾身衣裳,meimei也一起來吧?!?/br> “恭敬不如從命,只要jiejie別嫌我煩就好?!?/br> 耿氏笑呵呵的跟著鈕祜祿氏往錫蘭閣去。 鈕祜祿氏嗔道:“我還道弘晝這油嘴滑舌會哄人的話是跟誰學的,原來是天生的……” 第6章 正院的事情傳到年淳雅耳朵里的時候,她正在遭受金風玉露兩個丫鬟的摧殘,都是讓她主動一些,給四爺個臺階下,畢竟四爺已經遞了臺階,總不好不接不是。 這么多天過去了,年淳雅回憶起了原主所有的記憶,說話做事漸漸地向原主靠攏,只是外表再怎么一樣,內里也是兩個不同的芯子,打小接受的教育不一樣,思想觀念上的區別還是挺大的。 金風玉露倒是接受良好,她們一心為年淳雅著想,認為年淳雅現在沒有了從前的那股憂愁,身子更是慢慢的好起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轉變,她們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多想。 但四爺那里,她卻出于內心那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緣由,一直不敢面對。 正當年淳雅絞盡腦汁的想理由拒絕金風玉露的建議時,桃枝掀了紗簾進來,屈膝行了個禮,氣鼓鼓的把還熱乎的消息說了出來: “爺不就是心疼側福晉您病弱,所以才讓李太醫多上心些,可也不知李側福晉和那些個格格們怎么想的,竟然跑到福晉那里說您恃寵生嬌,不顧惜王府聲譽……” “還好福晉沒有聽她們的,罰了帶頭挑事的李側福晉?!?/br> 記憶中,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但只要一被人提起,原主都當場懟回去了。 所以年淳雅聽過之后,倒是沒太放在心上,反而好奇的問道:“你方才說,李側福晉和那些格格,格格中,都有誰去了?” 桃枝開始一個個的點名:“除了宋格格,鈕祜祿格格,耿格格,烏蘇里格格,張格格,武格格……她們都去了?!?/br> 年淳雅把名字和記憶里的一一對上之后,嘴角不免抽搐了兩下,好家伙,原主真不愧是后院的公敵,沒一個看的慣她的。 至于幫了她的福晉,根據她看了不少的宮斗劇經驗來看,也不全是為了她,大多是為了自己的權力和地位,還有四爺的敬重。 年淳雅嘆了口氣,揮手讓桃枝退下。 得了四爺這么大的恩惠,若是她再不懂得進退,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忍著心中的不舍,年淳雅看向金風:“去把那幅《千里江山圖》送去前院書房吧?!?/br> 那日金風就建議她把《千里江山圖》送給四爺,只是因為她舍不得,所以一直沒答應。 如今看來,這幅中國十大名畫之一,到底是不屬于她。 不過好歹她也擁有過,年淳雅這樣安慰自己。 前院書房,四爺正在和府中幕僚正在商議半個月后康熙壽辰時要送的壽禮,便聽得門外些許輕微的說話聲。 四爺皺了皺眉:“蘇培盛?!?/br> 正在好聲好氣和金風說四爺不得空的蘇培盛忙推門進去:“爺,您吩咐?!?/br> “狗奴才,不知道爺在議事,外面吵吵鬧鬧的做什么呢?” 因為壽禮一事毫無進展,四爺心中煩躁,不免有些遷怒。 蘇培盛一聽,連忙認錯:“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叫年主子身邊的金風姑娘先回去?!?/br> 別的話有沒有聽清四爺不知道,但他精準的捕捉到了年主子三個字,一瞬間有些失神。 待他回過神來,蘇培盛已經走到門口了,于是頂著幕僚打趣的目光叫住蘇培盛:“等等,你年主子讓人來,想必是有什么要緊事,還是讓金風進來吧?!?/br> 蘇培盛低頭忍笑應下,客氣的請了金風進去。 金風雙手捧著裝著畫的錦盒,進來后快速的掃了一眼屋內,然后低頭恭敬行禮:“奴婢給王爺請安?!?/br> 四爺略微揚了揚下頜,眼睛盯著金風手里的盒子:“起來吧,側福晉讓你來,所為何事?” 迎著四爺的目光,金風不慌不忙:“回王爺的話,奴婢奉側福晉之命,來給王爺送一樣東西?!?/br> 她抬了抬盒子,跟著進來的蘇培盛立即接過,恭恭敬敬的打開放在四爺面前。 盒子一被打開,那畫上碩大的名字便進入四爺眼底。 四爺原就有些期待的眼底更是多了幾分驚喜:“千里江山圖?” 話落,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當隱形人的幕僚瞬間激動了,不顧規矩的走到四爺身旁,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五個字,嘴里問道:“可是真跡?” 金風搖搖頭:“奴婢不知。此畫是側福晉偶然所得,因分辨不出真假,所以特意請王爺鑒賞?!?/br> 畫已經送到,該說的也已經說了,金風在得到四爺準許后告退。 至于四爺和那幕僚鑒賞出什么結果,那就和她一個小丫鬟無關了。 后院從來沒有秘密,尤其是作為后院頭號敵人的年淳雅,更是被所有人都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金風前腳剛進書房,后腳消息就傳遍了。 李側福晉頓時氣得摔了手中毛筆,抄了一大半的規矩霎時被墨汁暈染成一團。 青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