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珍貴的藥,得用了才有效。 “是?!?/br> 越是臨近中午,太陽就越暖,暖洋洋的陽光照的年淳雅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金風玉露守在一旁,一人捏著繡繃刺繡,另一人則怔怔的出神,連玉露跟她說話都沒反應。 玉露見狀,用胳膊肘懟了下她,悄聲道:“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金風虛虛的握了握拳頭,猶豫道:“你說,側福晉想不想養個阿哥承歡膝下?” 一句話驚的玉露手里的針沒拿穩,一下子扎到了指頭肚上,但她卻沒心思去管,湊近了金風,低聲呵道:“金風jiejie你說什么呢,側福晉那么愛王爺,像是能喜歡王爺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的人嗎?” 當局者迷,從來不是說說而已,金風一下子就被玉露的話點醒了:“是我想岔了?!?/br> 玉露有些摸不著頭腦:“金風jiejie你怎么會突然提起這個?” “沒什么,只是突然間想到了?!?/br> 既然不打算在側福晉面前提起,那金風也就不打算說今日聽到的流言,不然影響了側福晉的心情,加重了心病可就不好了。 至于那些說閑話的,回頭尋個機會教訓一頓也就罷了。 雅園外,四爺隔著院門望著桃花樹下的年淳雅,見她眉眼間的愁苦散去,睡夢中唇角上揚,似是做了什么美夢,擰著的眉心稍稍松開些許。 蘇培盛悄悄打量了眼四爺的臉色,斟酌道:“奴才聽府醫說,年主子的身子已經在好轉了,爺可要進去瞧瞧年主子?” 四爺到底是不愿擾了年淳雅的好眠,猶豫片刻,轉身邁入通往書房的鵝卵石小路。 “明日叫李太醫來再給側福晉診脈,之后讓他在書房等著爺?!?/br> “嗻?!?/br> 第5章 四爺來過雅園的事沒有驚動任何人,第二日辰時,還沒等玉露去正院請福晉拿對牌請太醫,就見李太醫挎著藥箱過來了。 “玉露姑娘,下官奉王爺之命,前來為側福晉請脈?!?/br> 玉露rou眼可見的高興起來,既然是王爺的吩咐,就說明王爺并未真的生側福晉的氣。 因此,她恭敬客氣的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李太醫請,側福晉已經起身了?!?/br> 屋里,李太醫跪在年淳雅面前,在她蓋了帕子的手腕上診脈。 雖說曾經在電視劇里看過這種場景,府醫來給她診脈時也經遇過,但對于一個現代人來說,一時半刻的,還是無法習慣。 尤其是面對這么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給自己看病還得跪著,心里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不過年淳雅也沒自作聰明的說什么體貼的話,因為她知道,在這樣的時代,最容不得特殊。 大約過了一盞茶,李太醫收回診脈的手:“回側福晉,從脈象上看,您是氣血兩虧,又因此前大喜大悲之下,傷了心肺,導致了肺氣不足,時有胸悶……故而需慢慢調養,奴才再重新給您開副方子調理?!?/br> 李太醫說了一大通,年淳雅聽了個大概,大致意思就是她的身體得慢慢調養,急不得。 “有勞李太醫了。玉露,帶太醫去寫方子?!?/br> 玉露服了服身子:“李太醫請隨奴婢來?!?/br> 李太醫在偏廳開了方子,玉露又問了許多要注意的事項,這才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荷包遞給他,親自把人送出雅園。 從雅園出來,就有小太監從一旁冒出來,領著李太醫往前院書房。 此時時辰尚早,四爺還未下朝回來,李太醫就在書房等了大半個時辰,才聽到書房的奴才進來說王爺回來了。 話音才落,只見雍親王一身親王蟒袍補服,冷峻威嚴的越過正在跪地行禮的李太醫和書房奴才,大刀金馬的坐在桌案后的太師椅上。 “側福晉如何?” 雍親王沒叫起,李太醫也不敢擅自起來,只得面向雍親王膝行幾步,跪著回話。 方才在雅園說的話,又當著雍親王的面兒說了一遍,只是末了,李太醫一副為難猶豫的表情。 四爺不悅的呵斥:“有話便說,可是側福晉的身子有哪里不妥?” 在四爺的壓迫下,李太醫也不再隱瞞:“回王爺的話,側福晉此前經歷了大喜大悲,又是在婦人最虛弱的月子里,難免傷了根基,留下病根兒,于壽數有礙……” “砰——” 剛上的熱茶被四爺隨手擲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四濺,茶水在地毯上冒著熱氣。 “王爺息怒?!?/br> 李太醫叫苦不迭,雍親王心里有氣,也別對著他這個老人家發啊,他的心臟可承受不住。 書房里一陣寂靜,只余下四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好半晌,四爺啞著嗓子道:“可有根治之法?” 李太醫為難道:“奴才無能,尚想不到根治之法,只能竭盡全力,為側福晉調養身子?!?/br> “既是如此,那本王便把側福晉的身子交給你調養,若是側福晉安好,本王保你太醫院左院判的位置,可若是側福晉不好……” 余下的話,四爺并未說出口,但李太醫卻明白他的意思。 富貴險中求,即便側福晉的身子不好調養,但顯然左院判的位置對他的吸引力更大,李太醫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奴才必定盡心盡力?!?/br> “很好?!彼臓敁]了揮手,“下去吧?!?/br> 青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