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樣看來,雄信知道那份資料的存在?!泵麄商阶匝宰哉Z。 “他確信自己被港口黑手黨抓到后會受盡折磨,因為——他把資料弄丟了?” 一命償一命,如果只是單純殺死了港口黑手黨的人,得到的不過是一枚子彈,他們的審訊組還沒清閑到誰都要審的程度。 唯有弄丟了黑手黨的東西,以性命相償亦不足夠,必以疼痛加碼。 “啪!”我打了個響指。 清脆的響聲驚醒了噩夢中的大川,他猝然睜眼,扯住自己的衣領用力呼吸,渾身仿佛脫了水。 “你們對犯人動刑了?”守在門口的警察聽見動靜進來,遲疑地問。 我:“沒有哦,是吧大川先生?”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大川冷不丁與我對視,在警察注視下打了個寒顫。 “沒、沒有?!彼Φ帽瓤捱€難看,“我能回牢房了嗎?” 警察:好可疑啊你! 沐浴在公職人員懷疑的目光下,我好冤。 “能被笨蛋幾句話嚇到的人是無可救藥的超級笨蛋,才不需要上刑?!?/br> 江戶川亂步瞥了眼滿臉惶恐的大川,拽住我的袖子,“走了,去見第二個嫌疑人?!?/br> 被拽著走路跌跌撞撞的,我把袖子從他掌心抽出來,加快腳步和亂步先生并肩。 “一葉醬想要的資料被雄信先生弄丟了?!蔽颐掳?,“喲西,我知道了,我們的下一站是——垃圾處理站?!?/br> 江戶川亂步難以置信:“你要帶名偵探去撿垃圾?” 偵探社珍寶你是一點兒不懂得愛惜。 “亂步先生沒撿過垃圾嗎?”我拍拍胸脯,“放心,我經驗豐富,哪種飲料瓶值錢哪種快遞盒子好賣我都知道,跟著我干,包你一星期內成為流浪者之王?!?/br> “橫濱的垃圾桶能撿到什么呢?”我面露憧憬,“東京的垃圾桶特別容易撿到炸.彈包,如果運氣好還能撿到綁匪索要的贖金呢?!彪m然要上交。 如果是其他城市的人,現在一定萬分驚異,但江戶川亂步來自橫濱。 “橫濱嗎?”他順著我的思路想了想,“炸.彈、兇器、尸體、太宰……和東京差不多?!?/br> 我:是不是混進了奇怪的東西? 不要在垃圾桶撿偵探社社員啊福澤社長。 第二位待審人直琴,她的罪名是霸凌同學,包括言語侮辱和肢體傷害,導致香莎休學在家,至今未能復學。 被拷在椅子上的女生神容憔悴,消瘦的臉頰愈發顯得刻薄陰郁。 我看過資料,直琴曾是女子籃球隊的隊員,她的身高超過一米八,即使在監獄里被磋磨地清減了不少,也給人不好惹的壓迫感。 江戶川亂步坐在直琴面前,他戴上黑框眼鏡,食指推了推鏡架。 很有意思的是,我和亂步先生的異能都是以“眼睛”為媒介,通過“觀看”的行為獲知情報。 區別在于我觀測未來與過去,而他的眼睛注視現在。 “你們想問什么?”直琴冷冷地說,“紋美的失蹤和我沒有關系,我也沒有折磨香莎那個賤人,她誣陷我,毀了我的人生,你們卻都覺得是我的錯!” 同樣的說辭我在口供上見過,直琴入獄后拒不認罪,警方是靠證據鏈逮捕的她。 “香莎的重度抑郁和自殺未遂有醫院開具的證明?!蔽姨嵝训?,“不可能是偽證?!?/br> 直琴不屑一顧:“醫生和她是一伙的,她收買了醫院?!?/br> “那也是不可能的?!蔽以谑謾C上點了點,把屏幕翻轉過來給她看,“開具證明的是赤司財團名下的醫院?!?/br> 直琴:“赤司財團名下的醫院就不可能被收買嗎?你憑什么篤定?” 我:“憑他們家的大少爺是我親友,我和赤司君六年的友誼情比金堅?!?/br> 江戶川亂步側頭看向我,面露恍然:赤色貓貓資本家? 我豎起大拇指:聰明。 “看來你們和警察沒什么兩樣?!敝鼻倏咕艿乇晨恳伪?,“是想從我嘴里問出紋美的下落嗎?說了多少次,我不知道!” “不哦?!苯瓚舸▉y步搖頭,“她的下落我已經知道了?!?/br> 直琴:“什么?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我:“什么?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她驚訝就算了,笨栗子為什么也是這副表情?” 亂步先生伸手捏我的臉頰,像揉面團一樣揪,掐出淺淺的紅印。 “這么笨還想贏亂步大人?”他唇角翹起,“早點認輸就放過你?!?/br> 第21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二十一天 我懷疑江戶川亂步提前看了劇本,他的隱藏身份說不定是導演的親兒子、幕后黑手的滄海遺珠。 可惡的拼爹世界,gm我舉報有人作弊。 “告訴我,紋美在哪里!” 直琴顧不上拷在手腕上的手銬,激動地身體前傾。 “導致你入獄的罪名并不是紋美的失蹤,即使知道她的下落也證明不了你無罪?!?/br> 江戶川亂步不答反問:“你關心她?” 他言語中暗示了直琴與紋美友好的關系,對面的女生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不是關心,那是什么?”偵探青年平視直琴,“她的出現意味著你的脫罪?” “還是說,你認為自己被陷害入獄是她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