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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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是,云啟也不記得。 但每年的二月初九,她的窗邊總有一盒桃花酥,一個小狐貍面具,一支梅花簪子,還有一串糖葫蘆。 桃花酥下面壓著一個小字條。 字跡認真又工整。 “生辰快樂,天天開心?!?/br> * 燕恒看向桌上那支剛才被謝譚幽緊緊攥著沒入自己手臂的梅花簪,忽然就扯唇笑了。 今年的生辰禮物,還未給她便被她發現了。 心頭沉沉一嘆,只能待明日,再買一支更好的。 第71章 夜色沉沉。 有人睡去陷入夢中痛苦絕境,有人無眠,靜靜凝著面前之人,而有人立于窗前,痛苦掙扎亦是無眠。 書房內的銀鈴如魔咒。 云啟眉頭輕輕皺著,慢條斯理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石衡?!?/br> 他聲音冷卻又有種認輸的悲涼姿態,可他一直想做人上人,如何又能輕易真的認輸,悲憐之情不過一瞬,下一刻,眸底又是陰狠之色。 石衡收了手中幻鈴,瞧著云啟模樣,有些擔憂,從袖中取出一個藥瓶遞給云啟:“殿下今日用自己引血傀之蠱,傷了身子,這是屬下為殿下煉制,可制住血傀之蠱帶來的傷痛?!?/br> 云啟接過,輕輕摩挲著這熟悉藥瓶,沒有立即服下,只是問道:“這次,她清醒后,可會記得我?!?/br> 石衡搖頭:“那只是編織的夢,本就不屬于她?!?/br> “不是夢,那是真的?!?/br> “夢境是真,可人并非殿下?!?/br> 云啟手心陡然一緊,情緒也也變得狠辣激動:“是我?!?/br> “是我!” 石衡被這突然的高聲嚇了一跳,暗暗皺眉,他越發看不懂云啟行事了,最初他決心留在云啟身邊,不過是云啟與他達成合作,他為云啟辦事,而云啟為他重建南疆,殺燕恒。 再建南疆,是他一直以來的希望,原以為他只有一人,可后來,他尋到了圣女,重建南疆之心越發強烈,也是十分的想鏟除燕恒這個強敵,背著云啟也試過幾次,無疑都失敗了,便也只能靠著云啟。 可近這幾年來,云啟的目標搖擺不定,他想要高位,但又不只想要高位,還想要一人,謝譚幽對石衡來說不過是制衡燕恒最好的一枚棋子,原本,他以為,云啟也是這般認為的。 他不知道云啟究竟想要謝譚幽想起什么,只知道云啟一直在給謝譚幽制夢,夢中是三年,是快樂,是二人,是燕恒殺了他,是謝譚幽恨燕恒,而愛他。 這可不像是單純的想要用謝譚幽制住燕恒。 只有讓謝譚幽徹底成為燕恒的軟肋才能真正控制燕恒,可云啟卻反著來,他雖不說,石衡卻知道,云啟想謝譚幽嫁給他,至于為什么,他不明,云啟這般深沉陰狠的性格,實在猜不透。 而石衡也不敢與云啟明說,血傀之蠱其實控制不了謝譚幽去傷燕恒的,因為,在謝譚幽體內,有一種本能的相護,她寧愿自己死,都不愿意傷害燕恒。 所以血傀之蠱屢屢失敗,云啟今夜以自己引血傀之蠱,依然不行,謝譚幽對燕恒是下不了手的,即便有,那也只是一瞬。 是以,石衡對謝譚幽越發好奇了,究竟是因為什么讓謝譚幽防御能力那般強,自己強忍痛苦都不愿意去傷燕恒,這種意志之力,他從沒見過,往往被種下血愧之蠱的人皆會成為他手中傀儡,絕對反抗不了一分一毫。 可如今,謝譚幽屢屢是意外,她真的是在本能的,下意識的,一定,必須要護著燕恒,寧愿承受錐心之痛也要護著。 如果一直這樣,云啟又要不停的急切催動她體內的血傀之蠱讓她想起或是故意擾亂她的記憶,最后的結局,只會是謝譚幽被折磨至死,永遠沉睡夢中,再也醒不過來。 石衡不懂,云啟更是不解。 上一世的血傀之蠱明明用得很好,謝譚幽很聽他的話,殺了燕恒不止一次,在他身邊沒人之時,亦是謝譚幽陪在他身邊,甚至為了他坐穩高位用計謀殺燕恒。 這一世,為何屢屢受挫? 難不成,因他的重生而什么東西發生了變化?這種抓不到又看不到的東西讓云啟很難受。 他絕對不允許。 從藥瓶拿出一個藥丸扔進口中,手腕黑線迅速退去。 云啟沒有開口,只是瞧著窗外的梨花樹。 梨花樹,如果謝譚幽會有記憶,她只記得在那里,一年又一年陪著她的燕恒。 而云啟卻是想起,在冷宮的那幾年,明明是嫡子卻被人欺負如一條狗,父皇厭他,母后心疼卻無法救他,為保住后位和寵愛便也只能遠離他,隨便打發一人照顧他,不問他過得好不好,只保他不死。 一年一年過去,他對生活不抱著希望,直到有一年,有一人在他面前出現,告訴他,從哪里摔倒就從哪里站起來,別懼怕前路,你要變勇敢。 從此,他的世界不再黑暗。 可其實,永遠都是暗的,誰也沒有朝他而來,只是路過,只是隨意,只是不經意。 * 陰暗又黑的漩渦,讓人喘不過氣,很累很疼又很怕。 蟲蟻嘰叫,渾身亦是被蟲蟻啃噬。 女子撕心裂肺慘叫,想殺人喝血,真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 “阿譚?!焙鋈?,最陰暗之處,有人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便是輕輕淺淺的腳步聲,風亦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