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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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讓小林子不明白的是,安娘子為什么看起來像有錢人,能租這華而不實的房子,可到現在穿著的都是舊衣? 吃食和住所都是最好的,但對家具用舊品又無所謂,不像那些有錢人樣樣都挑好的用,也沒有想著攢錢買房買奴仆買車轎。 這種矛盾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安春風知道他這想法,一定要給他講一下現代年輕人享樂主義思想,吃最簡單的飯,睡最懶惰的覺,穿最舒服的衣,過最輕松的日子! 下午,小林子在外奔走購物給院里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院門邊那間小門房已經收拾出來,在里面鋪上一張小床給小林子睡。 安娘子安排他去棉貨鋪子訂制新絮和草墊。 除了正屋使用,就門房里的小床也用新墊新絮,這讓小林子又是一陣感動。 他在牙行是跟人擠大通鋪,還沒有用過新絮。 安娘子舍得花錢,小林子卻舍不得,他要替主家省錢。 這幾天都在外面貨比三家,跑遍北城東城的坊市,也不嫌麻煩,一樣一樣的挑。 回來時順道回家看弟弟meimei,他在外面忙時,安春風正好閉門補覺。 五天過去,小林子終于買來棉被和草墊子,安春風也從秋水布莊取回定制被套,以后不用針線縫被子。 小林子還給安春風帶來新消息:見到唐家小郎君了! 這幾天小林子沒有親自去順安坊,是讓家里弟弟守著。 唐家關門閉戶幾天,什么消息都傳不出來,可在昨天下午有牙婆上門了。 秦牧就混在牙婆后面出現的。 小林子道:“小郎君衣衫干凈整潔,臉上也笑瞇瞇的,親親熱熱跟在一個妾室太太旁邊,在門邊站了站就進院,都沒來得及搭上話?!?/br> “哦!只要過得好就行,以后也不用天天去盯著?!?/br> 安春風并不知道小林子有幫手,猜測這些天小林子下午都是去順安坊,才會巧合看見。 看來唐牧在唐家果然過得好,自己也可以寬心了。 小林子覷著安春風的臉色,見她不喜不悲,試探著問:“安娘子,那位小郎君是你的……” 安春風淡淡道:“兒子!” “??!”小林子一下愣住,他以為唐家跟安娘子只是有點關系,可沒想到會是夫家,而且聽到兒子都沒有什么反應,這有些太不尋常了。 安春風看他一眼:“唐家不知道我在這里,以后也不想讓他們知道?!?/br> 想到唐牧不許自己去找他,安春風才有些傷感的嘆氣:“主要是唐家不讓我去見兒子!” 小林子搓著手,面帶不安道:“安娘子,那、那小郎君知道你在這里不?” “他也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見我?!卑泊猴L又嘆息一聲。 “不可能,不可能有孩子不想娘親的!”小林子一下激動起來,他就想自己的娘,這么多年了,雖然當著其他人的面從來沒有說過,可晚上總是會夢見。 “你不懂,見不見沒關系,只要我知道他過得好,也就足夠了?!?/br> 原身對那孩子的感情是愛恨交集,安春風也不是親娘。 不知道時還有些掛念擔心,現在知道孩子吃好穿好,還這樣快就認到干娘,也就沒什么心疼的了。 只是想起唐牧對自己的那些嫌棄話,她心里酸澀莫名就冒上來。 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小林子抿唇不再說話。 十天很快過去,沈郎中的藥喝完,藥效也有,但是說好了多少也不盡然。 這兩天晚上,安春風能做勾針活計到半夜,困意漸起,睡上一個時辰不做夢,這就是一個好現象。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心理疾病治療就更慢,安春風決定繼續去醫館看診。 這一次復診就不用太早,出門時天色已經大亮。 七夕節已經過去半月,晨風帶涼,人們穿上夾衣。 安春風換上從布莊取回來的新衣,小林子雇來驢車在巷口等她。 一出門,安春風就看見不遠處巷角處黑乎乎的人影,頓時眉頭一皺。 從京兆府大牢回來后,邱氏就關門在家養傷,安春風遵守承諾沒有宣揚,梨花巷的人對邱氏受刑并不知道。 廖軍漢將人接回來照顧了三天就回營當值,這些天都是邱榮在伺候邱氏。 也不知這人腦子是怎么想的,邱氏已經為他挨打,答應不再sao擾安春風,邱榮反而還來勁了。 剛開始挑水上門,被小林子攔住,再被安春風一腳踹翻,他就不再登門,換成一天天在巷角像望妻石一樣守著。 不靠近,不說話,這怪異的舉動,惹得梨花巷的人議論紛紛。 不過大家嘲笑著邱榮的癡心妄想,對安春風多為同情,一個寡居之人被這慫貨惦記上,總是麻煩事。 這還感謝邱氏為理直氣壯娶到“弟媳安氏”,沒有故意玷污敗壞安春風的名聲,反而在梨花巷宣傳安氏的循規蹈矩。 也正因為她還有這點良心在,安春風才答應去京兆府撈人。 可是……看邱榮這癡迷的樣子,是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安春風暗嘆,不知道廖軍漢上輩子做錯什么事,那樣通情達理的一個人,會對邱氏這個伏地魔死心塌地,任由邱榮拖累。 站在角落里癡望的邱榮見安春風看向自己,嚇得趕緊躲在樹后,眼睛卻一個勁的亂瞟:今天的安娘子穿上新衣,比以前更好看,也更嚇人了。 第52章 胡思亂想 就這一停頓,小林子已經從巷口跑過來,一路跟買菜的大姨大嬸打招呼。 他以前是牙行的,經常帶人在這梨花巷進出,居民們早就認識。 知道他現在給安春風當雇工也不意外,牙行對外雇人很正常,哪怕是給一個寡婦當下人,也只背后說幾句。 看見小林子過來,邱榮癡迷的目光陡然充滿嫉妒恨意,卻快速低頭離開。 坐上驢車,安春風才留意到小林子也穿了夾衣。 青灰色的衣服洗得發白,上面還打了補丁,針腳細密方正,看得出持針之人是個手巧心細的。 “小林子,你母親擅長繡花還是縫衣?” 安春風想起布莊還差著針線娘子,就隨口問道。 小林子卻臉色一變,支吾道:“這衣服是我meimei做的,我沒娘!” 安春風眨眨眼,小林子剛到梨花巷就說自己有弟弟meimei,沒有提過父母,自己忘了。 既然是未出閣的小女孩,去秋水布莊自然是不合適了。 沈家回春醫館依然是人群擁擠,呻吟的,低泣的,默不作聲、一動不動的,盡是人間疾痛。 安春風又付了三錢銀子的診金,就進沈郎中的診室看病。 沈郎中抬頭看她一眼,沒有說診脈,而是端起茶盅呷一口,這才對診桌兩邊的弟子道:“修瑾,仲紳你們來問診!為師去外面看看?!?/br> 外面還有其他弟子在看病,他要走動查看。 圓臉弟子沈修瑾和一直握著筆桿的沈仲珅知道是要自己等人接診,立即回聲:“是!” 這就是師徒傳授的基本cao作,復診的患者由弟子先開方診治,再讓老師過眼把關。 握筆的沈仲珅先說話:“安氏,你先把手放到脈枕上,再說說這幾日可是好轉了!” 安春風將手腕放到沈修瑾推過來的小脈枕上,平靜開口:“上次的十付藥喝完,現在能睡一個時辰……” “才一個時辰,不可能吧!” 沈仲珅像是聽到笑話,瞪大眼睛,一臉的不相信:“那你沒喝藥時且不就沒睡過覺!大娘子,你說話可得著數,騙郎中對你沒有好處?!?/br> 安春風皺眉:“的確是實話實說!” “這話我不信!要是想找茬你就別來!” 沈仲珅滿臉不悅,索性收回診脈的手,扯了扯嘴角,斜身不再看安春風。 安春風也有些不悅了,臉色沉下來,冷冷看著這兩個小郎中。 醫者希望患者痊愈的心是不用質疑的,可也要接受藥效不如意的結果。 況且,現在的效果,她已經知足,總不能無腦亂吹。 就在這時,一邊的沈修瑾微微一笑,語氣溫和道:“大娘子失眠之癥緣于肝氣郁結,易驚易怒,平時還得修養心性配合藥力,才能引藥入灶,事半功倍?!?/br> 他這話說得極好,既解釋了藥效不佳,也暗暗責備了安春風的脾氣暴躁。 笑臉不傷人,安春風是上門求醫,該忍得忍。 接下來就是按規矩開方,安春風也說了,這藥方有效果,只是不夠明顯,沈修瑾就自作主張,在原方上變通一下,加上安神定志的夜交藤、龍骨,遠志和酸棗仁。 沈仲珅一直繃著臉,見堂弟將藥方開好,就拿過來陰陽怪氣道:“藥方有變動,哪怕一味藥也不行,我這就拿去讓五叔斟酌?!?/br> 沈仲珅離開,診室只剩下安春風和沈修瑾。 安春風神情自如的淡定等待著,可對面的沈修瑾突然別扭起來。 放好筆墨,整理書案,又摸摸索索將脈枕的邊角都整理過,才終于開口:“那個……大娘子平時還需要寬心,人死不能復生?!?/br> “???”安春風一楞,什么死不死的。 沈修瑾又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那是你跟夫君緣分輕淺,亡人已逝,你還得自己過好日子?!?/br> 安春風聽明白了,說自己憂思過重是因為思念“亡夫”! 她有些哭笑不得,“亡夫”唐玉書算什么玩意,自己早已經忘記了,可這位郎中是在開解病患,自己應該接受。 她微微低頭,面子上還得做出悲涼來:“多謝小郎中關心,我記住了!” 被喊一聲“小郎中”,沈修瑾不自覺挺了挺背,低頭磨墨。 就這一會,沈仲珅進來了,他坐回位置上,將方子在桌上展開,看著安春風一臉嚴肅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晚上睡不著,白天多做些洗衣做飯,伺候家人的事,身體疲累自然好睡。 整天胡思亂想像什么樣,哪怕是再嫁也要熬過三年守孝……” 安春風蹙眉,什么叫“胡思亂想”了,她不想聽這些爹味十足的教導,伸手一把抓起方子:“多謝你的關心,我知道死人再想也不活了,才不費那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