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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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安春風讓小林子只旁觀一下就回來,若唐牧在唐家過得好,沒有受苦受委屈,安春風就算對原身有個交代了。 安排小林子下午先去順安坊找到唐家,不用再來梨花巷回話,可以回家去照顧弟弟meimei,只需要明天早些雇驢車來接安春風。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院門就被叩響,是盡職盡責的小林子來了。 穿戴整齊的安春風打開院門,卻見小林子堵在門口,正一臉警惕的對上邱榮:“你是誰?” “你、你又是誰?在安娘子家干啥?” 邱榮又挑著水過來,卻被一個少年攔住,他怕安春風,可不怕小林子,歪著腦袋嚷嚷。 “我是安娘子的雇工,安娘子的水是有人專門送的,你挑水是什么意思?”小林子對安春風的柴水來源最清楚,早就在牙行定下供貨,不用外來的東西。 邱榮呲牙:“你你一個雇工,敢敢這樣跟我說話……” 院門猛的打開,安春風冷冷對邱榮瞥一眼:“真是一條攆不走的癩皮狗!” 之前安春風對他還只是心有厭惡,覺得不過是個懦弱無害的男子,視而不見就是。 可這時候對小林子露出這番歧視,那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她就更看不起了。 邱榮對小林子還張牙舞爪,可在安春風面前,頓時像一個xiele氣的皮球,蔫蔫道:“安娘子,這水……” “滾!” 安春風連話都不多說,只吐出一個字就抬腳踹在水桶上。 大半桶水呼啦潑在巷道里,木桶咕嚕咕嚕滾出老遠。 她覺得自己對邱榮太心軟了,以后只要再過來纏自己,見一次打一次! 邱榮跑過去撿起木桶,頭也不抬的走了。 小林子是第一次看見漂亮的安娘子發怒,偷偷咽了一下唾沫,暗想以后要聽話,別惹惱東家。 巷口有小林子雇來的驢車等候著,待兩人上車,車夫就按吩咐往醫館去。 在車里,小林子說起昨天下午去順安坊唐家的事。 “安娘子,你說的那家人小的已經找到,門關著沒有看見有六七歲的小郎君出來。 但聽周圍人說,前幾天唐家出了什么事,進進出出請了好幾次郎中,好像是家里的太太病了?!?/br> 昨天他去了西城很順利就找到順安坊唐家,還在門外的巷子里蹲守幾個時辰,沒有見到唐牧,等到天黑才回家去。 主家吩咐的第一件事不能這樣無功而返,他已經吩咐家里兩個在街上打閑工的弟弟也去順安坊唐家巷外盯著,有什么事先記在心里,等他回家再報。 只是這話他沒有給安春風說,想等有結果再說不遲。 第50章 回春堂看診 安春風不知道唐牧已經是秦牧,也沒有期望第一次就能見到孩子,倒是對小林子的辦事能力夸贊了一番。 十四歲的年紀能踏踏實實做事,本來就是成功。 太太病了?是秦氏還是劉氏? 好像唐家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老夫人,只要不是唐牧生病,那就跟她無關。 驢車到了秋水介紹的回春堂醫館時天才大亮,醫館前已經排上七八人,還有人連續往這里趕,一個青衣藥童正在放號。 小林子腿快,三兩步竄到醫館前將位占好,再花十文錢拿到號牌,這才回到驢車跟前:“安娘子,醫牌拿到了,藥童說至少還要一個時辰才能看上,讓我們先去別處等?!?/br> 安春風也是這個意思,出來得早還沒有吃早餐,這時候正好尋一處早點鋪子邊吃邊等待。 付錢打發驢車,小林子就主動說帶她去一處飯莊,說那里的灌湯包最是好吃,而且還有招牌菜金鉤碎玉墨葉湯。 安春風這幾個月也吃膩了棋盤街那幾家早餐鋪子,有小林子帶路,自然同意。 飯莊很大,里面的客人也多,灌湯包不錯,有人伺候的感覺更不錯。 小林子跑前跑后幫她找座位,也沒有坐下同吃,而是站在旁邊細心替她盛湯。 那湯是一些蝦皮蝦仁和細碎的紫菜熬成,材料不算好,勝在鮮味十足。 小林子耐心用勺子在里面舀著,想將幾個蝦rou全部撈出來。 “小林子,你坐下吃飯,我們要早點去醫館?!卑泊猴L吹了吹guntang的湯包,催著小林子也吃飯。 小林子應一聲,端著湯送到安春風面前:“安娘子,碎玉湯是這里一絕,是難得的海鮮,適合養身子,尋常人買都買不到!” “??!這是海鮮補品?”安春風差點笑噴,就這紫菜湯也是補品。 不過大梁京城不靠海,想吃海產有些難,對小林子這樣的普通人來說,一些紫菜蝦米就是海鮮了。 小林子還以為安春風沒有見過,解釋道:“安娘子這些時間瘦了,又生病,是需要補品?!?/br> 他是見過剛到梨花巷的安氏身體。 跟那時候相比,每天鍛煉身體的安春風肌rou結實,的確少了幾分以前略帶臃腫的圓潤,而且前天睡眠不好,眼圈青紫,為看病也沒有用脂粉掩飾,人就顯憔悴。 安春風心中微微一暖,小林子是第一個說自己瘦了的人。 或許秋水也有發現,只不過對秋水這樣習慣濃妝的人來說,卸妝后的女人都差不多。 或許安春風是新寡獨居,秋水是賤籍出身,兩人都是藏著故事的人,于是默契的沒有提及過往和現在生活。 等吃過早飯再去醫館,此時已經人滿為患,安春風排隊在第八個,只稍等片刻就輪到她看診。 此地坐堂的郎中姓沈,祖傳的醫術,聽說族中每代都有人在太醫院供職。 沈圣手五十多年紀,容貌清瘦,頜下長須,看上去老成持重。 他端坐醫案后,族中小輩在旁邊寫方當學徒。 沈圣手先是讓安春風將手放上脈枕,這才抬三指虛放腕上,雙目微合,似在神游太虛。 安春風屏氣凝神,生怕驚擾人形探測器對自己的檢查。 摸脈良久,沈郎中又讓安春風吐出舌頭看舌苔,只略一打量就頷首道:“大娘子脈弦數,舌尖紅,應該是五心煩躁,情緒低沉,時有欲哭無淚之遺憾,又有夜不能寢之煩惱……” 安春風聽得瞠目結舌,心里佩服,不由點頭:的確是苦于睡眠不佳。 果真是神人,連問診都沒有,就知道睡眠不好。 她這失眠的確跟情緒有關,以前自己針灸推拿調理時,也以肝膽經和心、心包經為主。 旁邊倆弟子也過來輪流探脈觀舌,還沒有等安春風再開口,沈郎中已經對那執筆弟子道:“此病跟前方一樣,依然是逍遙散配龍膽瀉肝丸加減、甘草、 當歸、茯苓、白芍、白術、柴胡、龍膽草……” 他口中藥名飛快念出,旁邊的弟子筆走游龍,短短時間,一張墨汁淋漓的處方就寫成了。 自有藥童取過藥方撿藥,安春風則迷茫的在外等待…… 沈郎中看病雖然神,可自己就只說了一句話,這就結束了,是不是過于草率? 診室里,執筆弟子一臉崇拜道:“五叔探脈之法越發精準,只是脈相,就說中病情!” 沈圣手摸著自己的胡須,下巴微抬,有些得意道:“這種小病不過是探囊取物,我沈家的探脈絕技還沒有失手過,你兄弟倆一定要用心鉆學,方能窺得其中絕妙?!?/br> 旁邊一圓臉弟子蹙眉道:“五叔,方才那婦人雖然脈弦而緊,但舌尖并不紅,看神情也沉著穩定,沒有肝躁之像……” 沈圣手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這個侄子雖然精通藥理,可為人古板不知變通,現在當面就敢質疑自己的醫術。 他沉聲道:“沈修瑾,你背一下脈經中弦脈怎么說!” 沈修瑾圓臉一僵,張口背誦:“弦:數中有梗,如按箏弦,從中直過,挺然指下,端直而長,在人為肝,在時為春,在寸弦頭痛,尺弦腹痛!” 沈圣手見他對《脈經》背得流利,面上神情稍緩:“嗯,你再背緊脈!” 這一次是持筆弟子搶答:“緊脈:數而有力,左右彈人手,如轉索切繩,緊是熱為寒束之脈象。浮緊為輕,沉緊為牢!”答完,挑釁的看了圓臉弟子一眼。 聽他同樣口齒伶俐,沈圣手贊賞點頭:“仲珅這些時日有所長進,值得夸獎!” 沈仲珅得到夸獎,直了直腰,略有矜持道:“侄兒難得有五叔親自教誨,不敢懶惰!” 此時外面等待看診的病人越發多了,沈圣手也不著急。 眼前這倆個族中子侄雖然脾性不同,可都是出類拔萃,勤奮好學的苗子,要好好教授,于是慢悠悠給兩個弟子分析起病情來。 “診者,望聞問切也,望色觀像,聞聲聽音,不單看病情,還需要結合現實情況推斷。 方才那婦人衣飾簡樸,頭戴的青花卻是簇新,年紀也不大,定是新寡?!?/br> “新寡之人,思念亡夫,食不能咽夜不能寢,所以面容憔悴,眼周青紫。 這種情志之病,醫者詢問,婦人羞澀隱藏,難宣于口,問也白問,還是需要多觀察。 治療上,氣郁化火,舌尖犯紅,疏肝理氣解郁,逍遙散配龍膽瀉肝湯最為適合?!?/br> 兩個弟子聽得連連點頭,寡婦半夜想男人,想得夜不能寐,的確不好言說。 第51章 見到小郎君 此時安春風正在藥房外等著,并不知曉自己的病被三個郎中說得如此離譜,偏偏又在對癥用藥。 她沒有安全感,不是想男人,而是奢想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想要家庭溫暖。 曾經想要父母的關心擁抱,可冰冷現實就是一把刀,每想一次就扎得她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久而久之,成了懼怕黑暗又離不開黑暗,懼怕孤單又深陷孤單,點燈入眠,鬧市獨居的怪人。 太陽漸漸升高,小林子終于抱著一大堆藥包出來了。 神醫出手,藥錢的確不便宜,診費加藥錢,用去一兩八錢銀子,十天后還需再看第二次。 放在尋常人家,這藥錢都吃不起來,好在現在的安春風已經不是剛被攆出門的窘迫,對藥錢沒有放在心里。 在一群群患者焦急等待沈圣手看病的期盼中,安春風帶著藥包回到梨花巷,她要認真調理身體。 接下來的日子里,上午安春風依然去秋水布莊“上班打卡”,一般就待一個時辰。 這個時間里小林子做完院里的清潔衛生,就搬出藥爐給安春風煎藥,以備回來就能喝上。 而安春風每天回去,順便也用食盒帶回兩人午飯。 對在外買飯這一事,小林子很是不解,為什么不自己做飯,這樣省錢,可又不敢說。 自己不是廚娘,要是做飯,那就是要安娘子做給自己這個仆從吃,他覺得要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