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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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劉氏躺倒,的確有機會,只是一個小孩子說這話…… 萍姨娘看一眼秦牧:“你怎么知道大太太會喜歡我?” 秦牧依然一臉天真:“我每次幫姑祖母做事,姑祖母都會夸我聰明能干,現在大太太才病,廚房里就連湯飯都要延遲,萍姨奶就該幫忙去?!?/br> 其實劉氏這些年主持中饋沒有問題,只是她急火攻心一時失智,唐品山以前又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二郎媳婦身懷有孕cao累不得,萍姨娘素來清高,只管照顧癱瘓的老太太。 家里既要抽派人手出去找人,又要請郎中給劉氏看病,還要給著急上火的老太太熬藥,跨院這邊秦氏祖孫也要照顧,才讓灶間出了茬子。 萍姨娘若是借此從劉氏手中拿過管家權,未嘗不可。 晚上,心情煩悶的唐品山在萍姨娘精心伺候下洗澡更衣,身體的舒服讓他幾乎忘了還失蹤的女兒。 萍姨娘一邊替唐品山松了發帶通梳頭發,一邊溫言開解:“老爺不用太過著急,現在官府已經在城里找尋,肯定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你是一家之主,要是也跟jiejie一樣急出病來,家里有老有小如何是好?!?/br> 唐品山拍拍她的手嘆息一聲:“要是劉氏也如你這般淡薄名利,月兒就不會出此厄運。哎!妻賢夫禍少??!” “聽三郎說,孫家小娘子原本不想帶月兒去樾湖,是劉氏那個蠢貨一力討要,孫家小娘子才來接人。 那些貴女眼高于頂,我們這樣的小官之家難免會受些委屈。 可月兒被嬌寵慣了,遇有點不順心就賭氣出走,半道上就著了賊人的道!” 這些話都是唐玉書從孫家帶回來的,孫家立場不言而喻,那就是怪唐月熙不懂事,跟孫家無關。 唐品山一肚子的不滿,忍不住又對劉氏大罵一通。 第36章 奪取管家權 萍姨娘只默默聽著,等唐品山把滿腹牢sao吐完才道:“老爺在家這樣待著也不是個道理,不如去欽天監請司正算一算……” “胡鬧,給你說過多少次,欽天監的職能為掌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歷法,不是算命排卦! 算了,我也不跟你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婦人計較,還是早些睡覺吧!累這一天一夜,我這身體有些吃不消了?!?/br> 唐品山躺到床上,疲倦的合上眼,心中卻如明鏡似的。 萍姨娘的話點醒了他,自己不能守在家里等消息,得去各處衙門走走,尤其是現在接下案子的京兆府。 京兆府是統管京城各縣的最高行政衙門,主官是州府長史,府尹卻一般由閑散王爺擔任。 現在任京兆府尹的是趙王周成璟,為當今圣上的同胞弟弟。 因為這位王爺是個只愛紅顏不喜江山的性子,啥事都不想干,皇上就將京兆府尹的位置給他,萬事有主官長史擔責,他只需掛個名字。 唐品山覺得自己應該去督促趙王認真辦案,既免了在家中的瑣事煩惱,又能盡快找回失蹤女子。 心里存事,再想到家里的一團亂麻,唐品山就感覺腦門發緊。 就在這時,萍姨娘還在絮絮叨叨:“……jiejie的身體重要,老爺還是要多擔待點,讓jiejie多歇上幾天。 家里沒有人主持中饋,下人們也偷jian?;?,灶臺上缺少人手,湯水不濟,母親的冰鎮蓮子羹都差點沒有吃上!” 唐品山心中更煩,隨口道:“萍娘,從明兒起,你就接了鑰匙,母親那里一步也離不開人,二郎媳婦又是三天就要找郎中診脈,這事還得是你心細來管?!?/br> 萍姨娘臉帶驚恐:“老爺,這可使不得,jiejie剛病倒妾就接了中饋,萬一鬧起來,還說妾身是暗有企圖!” “什么企圖?就家里那幾兩破銀子?”唐品山如像是受到侮辱,一下坐起來:“我還沒有問她的縱女之過,她還敢說企圖,你只需管家,旁的事自有我來擔待!” 萍姨娘眉眼微動,溫柔應了一聲:“是,萍娘定當盡力而為!” 第二日,等唐家二郎帶著人再次出門后,一個小男孩也鬼鬼祟祟溜出門。 秦牧快步走到巷角,對著一輛驢車招手,等趕車漢子疑惑過來,秦牧挺著小腰板丟出五枚錢,用清脆童音道:“將車趕過來,在那邊候著!” 只要有錢,小孩子的話也好使,驢車漢子依言過去。 很快,戴著面巾的萍姨娘上車,秦牧也被車夫抱上車邊坐好。 驢車轉過方向,往北城方向慢慢行去! 唐家這幾天過得昏天暗地,梨花巷這邊也是天雷滾滾。 話說七夕節的第二日,安春風臨近中午才到布莊。 秋水已經從百花樓回來,正在跟店里針線娘子安排事務。 聽到安春風到了,急忙撩起裙擺小跑著迎接,她心急,幾步路走得驚濤駭浪,香風襲人。 一看見安春風,都不待多言,秋水開口就是眉開眼笑:“安meimei,那筆生意果然做下來了,等交完貨純利五百兩銀子,你我可以過一個肥年!” 昨天晚上的百花樓熱鬧非凡,琴mama真真切切看到實惠,在喝彩競價聲中,當場跟秋水下了訂單,從各色吊帶裙睡裙,睡衣,還有網紗的披肩外套…… 甚至還留下話來,凡是以后有新貨,都可以去百花樓試用,她一力支持。 生意能成,每個人至少能分二百兩銀子,安春風同樣心中歡喜,有這些銀子夠自己舒服過一年。 靠山山倒,靠水水枯,還是自己手中有糧才心里不慌。 有錢,她才能在這里安穩的住下來。 第一筆大生意是有紀念意義的,兩人歡天喜地取出賬本,記賬簽名,又把各種綢緞絲線的數目一一羅列。 時間一晃就到正午,按照慣例安春風該回家了,只是今天她沒有急著走,還在布莊跟秋水蹭一頓飯。 到此時,秋水終于看出安春風情緒的不對勁了:“安meimei,你可是遇到有何煩心事?” 安春風嘆氣,搖頭苦笑:“秋掌柜,你可遇到過死纏著要娶媳婦的?” 秋水抿嘴樂:“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可別相信。 jiejie我告訴你,如果他們突然在你跟前說十遍想你,那是定是身體在想你,吃干抹凈就撂下。 無緣無故干巴巴只說娶你當媳婦,那是因為家里缺了洗衣作飯的老媽子,娶你回家就有人伺候他。 一個人若能吃香喝辣,何必再去伺候男人?!?/br> 秋水出身歡場,早看淡這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 宋師跟她好了數年,雖然說過幾次想要帶她進門,也只是一個妾室名份。 秋水知道宋琪對自己倒是有幾分真心,可他家里早就有妻兒老小,自己又是青樓從良,嫁人只能為妾為人外室。 秋水不甘心,若是愿意當妾,她早在當紅時就被人贖身,也不至于現在獨身當著女掌柜。 安春風前世被父母買賣,又看慣夜場里的逢場作戲。 現在還對原身被遺棄的痛苦感同身受,婚姻家庭對她毫無吸引力,自然對秋水這種不健康,不合乎常理,不尊從時代正能量的人生觀點頭表示認可:“我對男人說什么不感興趣!愛慕之情無可厚非,只討厭那些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br> 秋水詫異,安春風跟她接觸一個來月,平時只說生意,可沒有像今天這樣說過私事,她不禁好奇道:“有人對你提親不成,要使壞了?” 安春風面不改色:“我尚在孝期,是不會考慮再嫁的!只是感覺這婚嫁真是禍害,平時纏得心煩,還無端生出事來!” 她覺得自己用孝期做擋箭牌,真是好使,連借口都不需考慮。 “你尚在孝期也有人逼婚,這就是有人在使壞。 安meimei,你有何難處不妨說出來,jiejie我比你癡長十歲,要在京中找一些人脈還是有的!” 秋水認真起來,安春風如今是她的財神爺,可不能有閃失。 她當年在教坊司也曾經紅極一時,身居官位的入幕之賓沒有十個,也有八個,現在雖然沒有來往,但只要有事求上門去,多少會念幾分舊情。 第37章 邱氏逼婚 安春風知道她說的實話,自己也的確需要人出主意,就將邱氏姐弟在七夕節干的事原原本本從頭說起。 一說起這事,安春風就無奈苦笑。 那晚醉漢被巡勇帶走,梨花巷里也無人再提,此事就跟沒有發生過一樣。 若邱氏就這樣偃旗息鼓,不再前來糾纏,安春風也不想再多事,可今天早上她練功結束剛收拾停當,就有人敲門。 她開門一看,是邱氏和那個結巴弟弟候在門邊。 邱氏提著食盒,邱榮挑著水,看著自己一臉憨戳戳的傻樂。 安春風現在見是這兩人就心煩,正想關門,邱氏一把推住,笑著擠進門內:“安娘子,早??!我們給你送水來了,這可是我弟弟專門去城外玉泉山挑來的,水好,煮茶洗面都是上等!” 安春風冷冷看著她,連客套話都不說:“廖大家的,你就沒有半點心虛?” 大家都是成年人,玩什么遮遮掩掩的把戲。 邱氏表情僵了僵,眼睛一轉重新恢復正常,像沒事人一樣道:“我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昨天幾位官爺都沒有把我咋樣,你可別冤枉人!” 安春風不想跟這種人再有糾纏,她一把將邱氏推出門:“冤不冤還得聽官府通知,昨天說的可是隨時傳喚,并沒有說你無嫌疑?!?/br> 昨天為了平息事端,兵馬司的人只帶走醉漢,未對安春風和邱氏姐弟三人扣押,但留話要配合調查。 聽安春風提到兵馬司,邱氏終于色變,她還是嘴硬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那醉漢是在認錯人了,安娘子你可不能隨便聽信胡話?!?/br> “安娘子,我那天可是幫你說了不少好話左鄰右舍才作證你不是花娘,你不能忘恩負義。 哪怕我有什么做得不對,那也是我覺得你還不錯,想著我們以后成為一家人。 你也不用說什么守孝不嫁的事,這孝期可長可短,只要有心嫁人,三個月就是替夫家盡心…… 你也別害羞,一個寡婦孤苦無依,又住在這煙花巷,難免遇到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現在我們還能替你道個清白,時間長了你可就說不清的。 我這弟弟雖然嘴笨了些,可人老實,以后就是個疼媳婦的,只要你們倆的事說定,他就搬過來陪你。 有個男人在家看門護院的,你也能踏踏實實過日子?!?/br> 這算盤邱氏憋了這些天,也累了,此時索性一股腦說起來。 越說越暢快,渾然不看安春風寒下來的臉和旁邊頭快低垂到胯下的邱榮,仿佛自己讓弟弟娶安春風這個寡婦,就是一拍即合的事。 安春風見邱氏仿佛是著了魔,自說自話絲毫不考慮當事人的想法,一廂情愿就要將兩人婚事說定。 她都顧不上生氣,只佩服起邱氏的自信心來。 要是自己打小有這張臉皮和這利嘴,肯定能壟斷魔都最繁華地段的花童兼乞討生意,也不至于再被賣進地下雜技團。 安春風徹底不想跟腦子已經瘋魔的邱氏繼續溝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