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書迷正在閱讀:室友他總想黏著我、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輔掌上明珠、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輔掌上明珠!、同學,你越界了、頂流夫夫營業從分手開始[娛樂圈]、穿成反派的惡毒親媽,在娃綜奶娃、空間醫女成了流放權臣心尖寵、嫁給全村最野的糙漢、瘋批美人帶崽征服娛樂圈、我給反派當后媽那些年
“你......”薛況頓時羞紅了臉,“我和她是朋友?!?/br> 見薛況紅了臉,薛雁笑道:“兄長害羞了?我知華裳娘子經常來找兄長喝酒,借此機會切磋武藝,而兄長明明已經能贏了華裳娘子,還總是相讓,假意中毒,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也要哄著讓著華裳娘子,依我看來,不知是朋友關系那般簡單吧?” 薛況的臉更紅了,“什么都瞞不過meimei,不過meimei別說了,我這便去給華裳飛鴿傳書,請她來京城一趟?!?/br> 待五日后,華裳到了京城。 而薛雁已經選好了鋪子的位置,掛了匾額,提了云霓坊三大字,好生裝飾一番,可當花裳走進鋪子,卻見鋪子里只有一面大銅鏡,一道木質的雕花屏風,除此之外,她不禁感到好奇,“薛二娘子這鋪子是還沒想好要賣什么嗎?” 薛雁神秘一笑,“待會華裳娘子便知道了。不過我讓華裳娘子準備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華裳點了點頭,“你吩咐的事,我又怎能不辦?!?/br> 五天前,華裳接到薛況的飛鴿傳書,信上所寫薛雁讓她帶上自己最得意的繡品,華裳自是將錦繡坊的鎮店之寶都帶了來。 那是她和師娘一起繡的一方手帕。 華裳將這方帕子拿出來之時,帕子似在發光,隨著燭火搖曳,這張帕也透出不同的光澤,在燈影下,熠熠生輝。 薛雁不禁都看得呆了,原來這帕子是用金絲和銀絲所繡,上面繡著一條魚,只是那條魚看起來卻像龍又像蛇,身體騰空躍出水面,那魚的鱗片是由銀絲所繡,魚尾是金絲和銀絲混合繡成,魚的眼珠若黑色的寶石,好似在發光。 那條魚栩栩如生,似要跳出繡帕一般。 而那條繡帕,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光澤卻是不同,薛雁由衷贊美道:“真是出神入畫,天下無雙?!?/br> 華裳笑道:“不知薛二娘子可還滿意?!?/br> 薛雁點頭如搗蒜?!叭羰悄苷劤蛇@樁生意,那寧王殿下麾下的大軍三個月的糧草可算是有了保障了?!?/br> 華裳卻道:“這方帕子是師母當年和我共同完成,雖說的確是難得的珍品,可也值不了那么多的銀子,我知薛二娘子日夜因為大軍糧草之事憂心,可三個月的糧草需至少三十萬兩銀子。這張帕子是遠遠不夠的?!?/br> 她將一個小匣子交給薛雁,“這是我名下的和房契,里面還有師傅和師母的一點心意,我都交給薛娘子,如今言觀被抓后,便只剩下揚州的這間錦繡坊,將士們的糧草還沒有著落,我便想著飛鴿傳信給寧王殿下,將那間錦繡坊和鋪子里所有的繡品全都賣了,盡量多購得糧食,或許殿下能有辦法取勝!” 在華裳看來,薛雁不過是個養尊處優的高門貴女,至于六萬將士們的糧草,她一個小娘子能有什么辦法,不過她對王爺有這份心就夠了。 薛雁搖頭,“還遠遠不夠。王爺在前線殺敵,前有陸梟的四十萬大軍,后有北狄的十萬鐵騎,咱們不能心存僥幸,若是糧草不夠的消息傳到戰場,勢必會影響士氣,王爺不能分心,不過華裳娘子請放心,我有辦法?!?/br> 云霓坊的門口有幾個小娘子正在探頭探腦,她們都用帷帽遮擋面容,卻站在門口觀察,不肯進來。 薛雁見到那些站在門口小聲議論,還不停對著屋內指指點點的小娘子,欣喜道:“云霓坊的客人們到了?!?/br> 華裳更是一頭霧水,那些小娘子要如何湊齊將士們的糧草。 這鋪子里根本就沒有任何貨物,難道薛雁便憑借一張嘴便能讓那些小娘子心甘情愿地掏出銀子嗎? 薛雁見華裳那滿臉疑惑的神色,神秘一笑,“請華裳娘子拭目以待?!?/br> 見那些小娘子都不肯進來,薛雁親自迎了上去,將那些小娘子都請了進來,“既然來都來了,都不想試試嗎?” 人群中,有位穿黃衫的娘子說道:“你如此年輕,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醫術高明的郎中,我父親帶我看了不少名醫,就連他們都束手無策,你又有什么辦法?” 薛雁笑道:“我是沒辦法去除臉上的疤痕和胎記,但我有辦法能讓人看不出來?!?/br> 那黃衫娘子卻輕嗤了一聲,“你們瞧她到底說的是什么話,莫不是個騙子吧!” 眾人都哄笑一場,打算離開,可有個婦人打扮的女子卻走了前來,“掌柜的,我想試試可以嗎?” 薛雁點了點頭,真誠說道:“讓我先看看你的臉,可以嗎?” 那年輕婦人將帷帽揭開,原本貌美的臉上卻有一道細長的疤痕,疤痕極細,看上去年歲已久,觀那疤痕的形狀,像是被簪子劃傷的。 見到這道細長醒目的疤痕,眾人不由得惋惜不已,如此美貌竟然如同白璧生了瑕疵,留下這么長的一道疤,實在叫人覺得惋惜不已。 薛雁點了點頭,笑道:“娘子請?!?/br> 只見那年輕婦人坐在鏡前,薛雁拿出了一盒胭脂,一盒口脂,一支細狼毫筆,只見她用極細的筆端沾胭脂,在她的臉側仔細畫著,可涂過胭脂之后,那疤痕的顏色卻變得更深了。 那黃衣女子大笑不止,“看來果然是騙人的,大家都散了吧!” 突然,有人指著那婦人光滑完好的臉,驚訝道:“她臉上的疤痕消失了?!?/br> 那黃衫女子翻了個白眼,正打算離開,卻見所有原本來圍觀的女子全都擠進了云霓坊。 那年輕婦人看著鏡中的自己,怔怔地流下了眼淚,薛雁趕緊用帕子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痕,“娘子別哭,不然便會將剛剛上好的妝給哭花了?!?/br> 那婦人哽咽道:“好好好,我不哭,”她竟然跪在了薛雁的面前,“謝謝季掌柜,謝季掌柜的救命之恩!” 薛雁來到京城是易容改變了妝容的,化名為季蓉,說的一口盧州話,便沒人會懷疑她的身份。 薛雁將那婦人扶了起來,說道:“這只是一種易容的手段,只是用調好的胭脂和香粉暫時遮蓋住了這道疤痕,若是碰了水,這道疤痕還是會再次顯露出來,所以只能讓你暫時恢復容貌,卻并不長久。 那婦人仍然十分感激,又哭又笑,“若非娘子幫我,我那原本只能陷于泥潭之中的人生早已黯淡無光了?!?/br>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光滑完好的臉頰說道:“我原本是百花閣的花魁瑤娘,后來被一富商娶回家,成了那富商的寵妻,可那富商家中有悍妻,我便也仗著美貌,不將那富商之妻放在眼里,有一次,那悍妻趁那富商外出做生意,讓人綁了我,還劃花了我的臉?!?/br> 瑤娘繼續說道:“等到那富商回來,見我這副樣子,哪里還肯多看我一眼,對我避之不及,猶如見到瘟神一般。我被關進后院的柴房中,過的連下人也不如。后來,那富商又帶回了許多年輕美麗的女子,更是連想都不再想起我?!?/br> 有人問道:“你是為了恢復容貌,贏得你夫君的寵愛,還是為了找那位夫人報仇?!?/br> 瑤娘都搖了搖頭,“是夫人將我從柴房放出來的,她說這么多年,她的心氣兒早就散了,沒了我,還有更多年輕貌美的妾室。她斗累了,也不想再斗了。而我也想要恢復容貌是想給自己看,想找回當初那個美麗自信的自己?!?/br> 在場的那些容貌受損,若是天生有了胎記,從小被人嘲笑的女子皆如同瑤娘一樣,想讓自己再美麗自信的活一次。 “多謝季娘子?!?/br> 薛雁為那些女子裝扮之后,卻并未收一文錢,還將自己調配的胭脂和香粉送給每位姑娘一份。 瑤娘道:“那我們能為季掌柜做什么呢!季掌柜對我們的大恩無以為報?!?/br> “你們只需幫我這云霓坊多多宣傳便是?!?/br> 不出一日,云霓坊的已經全京城有名,許多容貌有瑕疵的女子慕名前來,除了疤痕顏色太深,被火燒傷的不能恢復容貌,其它的總是遮蓋的七七八八,而薛雁忙了三日,那位北狄公主終于找上門來。 她將所有的女子都趕了出去,坐在鏡前,“聽說季掌柜的神技能遮蓋住女子臉上的疤痕,不知本姑娘臉上的這塊胎記可遮?” 薛雁仔細看了看她臉上胎記,卻搖頭道:“不能?!?/br> 撻拔長憶拔出纏繞在腰間的小皮鞭,“大膽,找死!” 第84章 薛雁毫不畏懼,從容說道:“公主臉上的胎記顏色呈青色,用胭脂和香粉遮大概能遮個五六成,效果卻不會太好。不過我曾在醫書上看到過,有種花名叫紫茉莉,它的汁液能染色,倘若能將那花汁涂抹在胎記之上,使得這片肌膚不再泛青,再配合用香粉遮蓋,效果便能事半功倍。但那紫茉莉生長在北狄的境內,咱們大燕并沒有?!?/br> “此話當真,你當真有辦法替的遮住這塊丑陋的胎記,能讓我的肌膚也能像她們那般的潔白無瑕?” 薛雁點頭,“民女或可為公主一試?!?/br> 這間新開的云霓坊的鋪子在一夜之間名滿京城,據說能幫女子改頭換面,那些面容有瑕疵的女子進了這間鋪子,出來之時,更是大方取下帷帽。她們不僅看上去面容潔白無暇,還比從前更加自信美麗。 撻拔長憶這幾日便一直讓人在暗中觀察,并讓人抓了那些女子前來盤問,那些女子都說云霓坊的季掌柜有一雙妙手,可讓人改頭換面,宛若新生。 她輕撫著眼下的那塊胎記,心中滿是憧憬,她雖出身高貴,貴為公主,看似擁有了這一切,可偏偏從娘胎里帶出來了這塊胎記,母后生前每每見到她的臉都會嘆氣,說是這塊胎記將那原本清秀的面容都毀了。 她的眼睛很美也很亮,像黑葡萄一般,可旁人看到這雙美麗的眼睛,便會注意到這塊顯眼的胎記,那些人因礙于她公主的身份,雖然表面上對她很恭敬,但看她的目光卻滿是鄙夷厭惡。這些年她尋遍了部落的巫醫,皇兄不惜花重金為她在大燕請了名醫,可那些所謂的名醫都說她眼下的胎記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無法去除。 撻拔長憶見到鏡中那個丑陋的自己,眼中滿是戾氣?!白宪岳蛞椎?,但倘若到時候你做不到,我必殺了你!” “好?!毖ρ愎Ь吹貙⒛潜钡夜魉统隽虽佔?,見那撻拔的公主揮舞著手里的皮鞭,策馬一路揚長而去,一鞭子甩過去,差點打撞翻了路邊的攤販。 華裳擔憂道:“薛娘子真的有把握嗎?若是無法遮住她眼下的胎記,以那位北狄公主那囂張跋扈的性子,她恐怕不會善罷甘休?!?/br> “別擔心,我有把握的?!?/br> 華裳卻擔憂道:“可已經過了整整六日了,咱們卻連一文錢都未湊到,而這些前來云霓坊的娘子們,薛娘子非但一文不取,還白白送出去了不少胭脂和香粉香膏,這開門做生意哪有不掙錢的道理,再過十日,半月期限將至,義軍若是沒了糧草,后果將不堪設想。再者往幽州運糧在路上也還需耽擱幾日,即便到時候薛娘子籌齊了糧食,只怕也已經來不及,真教人心急如焚吶?!?/br> 薛雁卻是胸有成竹,“我開著云霓閣的鋪子是想談一樁大生意,為北狄公主易容裝扮只是第一步。等到盧州那邊的貨到了,華裳娘子自然便知曉我的打算?!?/br> 見薛雁絲毫不心急,華裳便是心中再著急,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她希望薛雁真的能想出籌糧的辦法。 華裳每日都會去云霓坊,見薛雁只是替那些找上門的小娘子易容裝扮,不僅不收錢,還照例送出了不少胭脂和香粉,她急的直嘆氣,而薛雁也照常寬慰她幾句。 直到三日后的傍晚,二哥薛籍親自隨鏢車押運入京,見到二哥,薛雁心中欣喜,趕緊將他迎進了云霓坊。 “竟勞煩二哥哥哥親自跑一趟!” 薛籍笑道:“這一路上不太平,如今匪患橫行,你來信對許伯父說這些東西對你很重要,我怕這些東西在路上被山匪劫了去?!?/br> 見薛籍一路風塵仆仆,眼下那團青色,身上的衣裳破爛不堪,想來是故意換了身破衣裳,是怕被那些山匪盯上。薛雁心中很是感動,“多謝二哥哥,二哥哥辛苦了!” “咱們兄妹之間,跟二哥還客氣什么!” 薛雁為薛籍奉上一盞茶,問道:”義父和父親母親還好嗎?” 薛籍捧茶一口飲盡了,“多虧了你尋回了那些生絲,許伯父的綢緞莊和其它的幾間鋪子也能正常運轉,如今盧州刺史是趙文軒,他依照律法處置了盧裕父子,又嚴懲了縣衙中的幾個貪官,肅清吏治,再也沒有人來為難陷害許伯父。但如今盧州還在陸梟的手中,而南方的糧倉也被陸梟占據,征收重稅,加重商稅,許伯父的鋪子也僅僅能維持運轉而已,情況也算不上有多好。盧州城的很多商人都逃去了揚州城。父親和母親都好,母親時常會想起薛凝,犯了頭痛的毛病,好在父親在旁勸著開解她,倒也無礙?!?/br> 他放下茶盞,嘆道:“天下大亂,百廢待興,百姓渴賢臣和明君久矣!我的那些學生們,不,全天下的學子們都渴望結束戰亂,重開科舉。我希望寧王的義軍能取勝,希望韓將軍能守住京城,希望百姓能免于戰亂,希望天下太平,河清海晏!”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令薛氏兄妹不禁對嗎二兄刮目相看,薛況小聲問道:“meimei你有沒有覺得二哥變了很多?” 薛雁鄭重點頭,當初的那股子只知道死讀書的呆氣已經不見了,整個人精神抖擻,“是??!二哥變了,如今的二哥心懷天下憂國憂民。二哥哥的胸襟更令人欽佩?!?/br> 薛籍以前只知道將自己關在房中埋頭看書,性子喜靜,不喜與人來往,如今他依然滿腹經綸,才學出眾,可卻肯將自己所學用于教書育人,甚至還改掉了以往那般的古板不知變通的性子。 薛雁看了看三兄薛況,又看向二兄薛籍,“我為三個哥哥感到驕傲。若是祖母知道三位兄長躊躇滿志,志向高遠,她老人家也會含笑九泉了?!?/br> “這都是meimei的功勞,若不是meimei,我還是那個事不關己,將自己關在房中的薛家二公子。是meimei讓我們一家人都發生了改變,感謝上天能讓我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meimei,你能成為薛家的女兒,成為我們的meimei,是我們三生有幸?!?/br> 薛雁不禁紅了眼圈。 薛籍又寬慰道:“meimei別擔心,這一次我們一定也能像上次一樣,一家人齊心協力,共渡難關。我們相信寧王殿下和兄長也一定能夠大獲全勝?!?/br> “但愿如此吧?!?/br> 薛況看著那從鏢車上搬下來的大箱子,笑道:“這便是meimei用來說服這位北狄公主的重要之物吧?” 薛雁對他豎起了拇指,“三哥哥果然聰慧?!?/br> 薛況將這箱子搬進了云霓坊,薛雁見二位兄長一直盯著箱子,笑道:“兩位兄長也很好奇這箱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罷?” 薛氏兄弟一齊點頭,薛況道:“肯定是無價之寶,meimei定是打算將這寶物賣給北狄公主,再用賣了寶物的銀兩去購得糧食,我猜的對嗎?” 在兩兄弟期待的眼神中,薛雁打開了眼前的這個箱子,薛況徹底傻了眼,箱子里只有一匹綢緞,幾件瓷器和字畫,甚至還有一些用玉和木頭雕刻的小玩意,一個白玉制成的九連環,都是極尋常之物。 “meimei便打算用這些籌齊三十萬兩白銀?這怎么可能!” 薛雁神秘一笑:“兄長別急?!?/br> 這時,福寶從珍寶閣會來,她懷中抱著一個匣子匆匆前來,薛雁打開這匣子,里面是一套紅珊瑚首飾。這是是當初珍寶閣為薛凝定做,薛凝在入宮前送給了薛雁。 薛況不禁皺起了眉頭,“就算這些都是上等品,卻也值不了三十萬兩白銀,那北狄公主自小錦衣玉食,好歹也是一國的公主,倒不至于傻的花二十萬兩白銀買下這些在尋常不過物品?!?/br> 薛雁將那些物品從箱子中拿出來,一一擺放整齊,道:“三哥哥自小在薛府長大,自是見過不少珍寶玉器,這些對三哥哥而言的確不算什么,但北狄是游牧民族,這些東西在北狄卻是稀缺名貴之物?!彼p輕撫摸著那匹上好的綢緞,“這般光滑細膩的綢緞,北狄人求之不得,還有這些華美首飾,這般細致的雕刻工藝品,他們只怕連見也沒見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