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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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meimei今日怎會有如此閑情逸致?” 薛雁知道自從發生了蘭桂坊之事后,三哥哥已經很少喝酒了。 “今日只有我們兄妹,三哥哥也不像以前那般,已經改掉了所有紈绔子弟的習慣,不僅是三哥哥,還有大哥哥和二哥哥,你們都找到了自己的道,現在我也打算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了?!?/br> 燭火下,那雙璀璨的眼眸中似燦爛的星河,薛況也不禁被她的話感染,“那meimei想做什么?” “我想將南方的絲綢和茶葉賣去北方,從揚州一路船運至北上,從東夷國再入北狄境內,購得北狄的良馬?!?/br> 薛況笑道:“meimei是想幫寧王吧?” 薛雁開了酒壇,將她和三兄面前的酒盞都滿上,笑道:“我要為守衛大燕的將士們提供良馬。如今的大燕內憂外患,還有北狄的強敵在外,而北狄地處草原,戰馬品質優良,若我大燕的將士得此良駒,王爺此戰必定能事半功倍。不僅如此,我不僅買馬,還要養馬。讓北狄的馬源源不斷供入大燕,避免北狄的戰馬的價格居高不下,倘若北狄不再供馬,咱們大燕也可自己想辦法?!?/br> 薛況笑道:“二meimei要去學養馬?” “是啊,你看北狄騎兵,他們人數不如咱們大燕,可卻個個強悍,能以一當十,他們的戰馬更是強健,能奔襲幾百里不會感到疲倦,我甚至還聽說他們有千里馬,可日行千里不歇?!?/br> 見meimei什么都知道,說得頭頭是道,薛況不覺聽得入迷了,將面前的美酒一口氣全都飲盡了,那酒性烈,想刀子割喉,卻爽快非常,“meimei繼續說下去?!?/br> 薛雁抹去唇角的酒漬,笑道:“不僅如此,咱們還可將這些馬用于馬球場,還有書院,那些剛入小學的孩童從小練習騎馬,便可強健體質。北狄人從小在馬背上長大,身體比咱們大燕人更強壯,從少年便開始練習騎馬,咱們大燕的男兒也不比北狄的男子差?!?/br> 幾杯酒下肚,薛雁的臉也染上了一層紅暈。她高舉酒杯,笑道:“我希望有一天沒有大燕人和北狄人之分,天下一統,全天下的人都能和平共處,大燕的絲綢和茶葉,珍貴玉器能在北狄流通,而北狄的良駒、馬奶酒和皮貨等傳到大燕?!?/br> 她笑著對薛況道:“三哥哥,再喝,今夜不醉不歸?!闭f完便醉倒趴在了桌上。 薛況揉了揉她的頭發,將她背在身后,薛雁眼睛閉上,迷迷糊糊的哼唱著不知是哪里聽到的民謠。 薛況笑道:“抓緊了,小心掉下去了?!?/br> 他心想二meimei雖然從小流落在外,但卻從小見多識廣,胸襟開闊,沒想到她竟有如此大的格局,連男子都自愧不如。 “三哥哥,再喝!” 薛況將她交給了福寶,讓福寶伺候她沐浴,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算睡覺。 只聽“咚”地一聲響,有石子彈在窗戶之上,薛況趕緊推開窗,只見一位身穿黑色勁裝,身材高挑的的女子臥在樹上,見到薛況,晃了晃手里的酒壇子,對薛況道:“還能喝嗎?” 薛況施展輕功飛躍至樹上,可人還未站穩,十根銀針卻一道襲來,他在半空中側身躲過,同時拔刀將那些銀針都擋了回來,銀針撞到刀刃本該墜落,卻沒曾想那刀刃帶著力道,那些銀針飛速朝華裳襲來。 華裳見那些銀針頃刻便到,狼狽躲閃,卻不小心從樹上摔下。 “小心?!毖r情急之下,飛速去接,攬握著她的腰,華裳便穩穩落在薛況的懷里。 “你…登徒子?!?/br> 薛況還未來得及說話,被一頭暈了過去。 半個時辰后,薛況才幽幽轉醒,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見到眼前的華裳,趕緊賠禮道歉,“方才是我唐突了華裳娘子,實在抱歉?!?/br> 華裳將酒壇子扔給他,“那你先喝完這壇酒再說?!?/br> “咕嚕嚕,”薛況抱著酒猛灌,華裳卻急著奪去他手里的酒壇子,“傻瓜,我讓你喝你便喝啊,那么大一壇子酒,也不怕撐死?!?/br> 突然,薛況握住華裳的肩膀,欣喜道:“謝謝華裳娘子,我知道我想做什么了?我雖不如兩位兄長和二meimei有那般大的志向,但我就像一名守衛皇城的錦衣衛,每天巡視皇城,守衛京城的治安?!?/br> 薛況不好意思地笑道:“是不是覺得我沒用,就連夢想也是如此上不得臺面?!?/br> 華裳輕拍在薛況的肩頭,“夢想本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看,我的夢想也只是當一名繡娘。每天能繡出不同的好看的花樣?!?/br> * 次日,薛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福寶趕緊進屋,將一封信拿給薛雁,薛雁看了信之后,臉色都變了。 福寶著急問道:“信上說了什么,二小姐竟如此緊張焦急?!?/br> 薛凝臉色凝重,將信箋揉成一團,道:“信上說中山王已經說服北狄公主帶兵馳援,北狄十萬鐵騎不日便會到達幽州?!睂幫醣鄙系牡谝徽颈闶枪ハ掠闹?,直取青州和冀州,再和韓氏昭匯合。 “還有一件事,言觀出事了?!?/br> 言觀被中山王的人抓走,便意味著如意坊的情報消息落入中山王之手,而言觀是寧王的錢袋子,負責著寧王手下將士們的糧草。 薛雁得知此噩耗,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第83章 福寶不禁大驚失色,問道:“二小姐可知這封信到底是誰送來的?可信嗎?” “此人像是很了解中山王的一舉一動,應該是中山王身邊的人?!毖ρ阆氲搅艘粋€人,“倘若真是那個人的話,她能徹底醒悟,我為她感到高興。對了,你是如何拿到這封信的?” 福寶道:“是驛站的人送來的?!?/br> “驛站送信雖然慢,在途中需耽擱好幾日,但卻不會惹人懷疑,想必送信之人是以寄家書的名義來掩人耳目吧?” 福寶問道:“看來二小姐已經知道送信的到底是何人了?那二小姐要回信嗎?” 薛雁搖頭:“不必。不回信才是保護她最好的辦法。你去叫辛將軍進來?!?/br> 辛榮輕叩房門而入,恭敬道:“薛娘子可是有何吩咐?”,薛雁問道:“請問辛將軍,如意坊已經多久沒有消息傳來了?” 辛榮道:“說起來也奇怪的很,如意坊中是柴明和紅煙負責傳遞消息,可十五日前,屬下如論如何都無法取得聯系?!?/br> 薛雁面色凝重,“那便對了,如意坊出事了。不僅如此言觀被抓,王爺名下所有的產業都在一夜之間關門歇業,陸梟已經出手了?!?/br> 這封密信應是從洛陽送出,送信之人每到一站便會換人送信至下一站,因路途遙遠,便在途中耽擱了十日左右,算時間也對得上。 “若我猜的沒錯,寧王手中義軍的糧草便是由言觀負責購買并運送那吧?” 辛榮聽了不禁心灰意冷,不禁一拳捶在桌案上,“言觀雖然愛財,但他對王爺很忠心,他一定不會背叛王爺的?!?/br> 薛雁點了點頭,“我相信他什么也沒說,所以揚州的錦繡坊沒出事。陸梟定然早就派人盯著王府的一舉一動,言觀要購糧運糧,需要組織大量的車隊出城,動靜可不小,想要完全隱藏行蹤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他和如意坊是早就盯上了。不僅如此,辛將軍可知北狄公主撻拔長憶已經帶十萬鐵騎入關,前往幽州。中山王的四十萬大軍若是與北狄人聯手,寧王殿下必定會腹背受敵,如此可就更危險了?!?/br> “薛二小姐說帶兵之人是誰?”辛榮驚訝問道。 “撻拔長憶。難道辛將軍認識這位北狄的公主?” 辛榮道:“怎么不認識!王爺與北狄人打了近十年的仗,他曾潛伏在北狄半年,自是是見過這位北狄公主。聽說她刁蠻任性,胸無點墨,只好玩樂,又被北狄的王給寵壞了,混世魔王一個,這樣的人又怎能領兵入關。 薛雁提醒道:“辛將軍別忘了,咱們大燕國嫁還有一位北狄的暗探蕭世子。不過派她前來總好過派一個精明能干之人,那恐怕對王爺更為不利?!?/br> “王妃所言極是?!?/br> 薛雁在心中仔細盤算著一切,認真的道:“辛將軍,我已經決定了,今夜,我們便前往京城?!?/br> 辛榮道:“可王爺臨走前囑咐過,大燕的天下半數都已經落入了中山王之手,您的身份特殊,王爺更是將您看得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他讓您就留在揚州城?!?/br> “那敢問王爺此行去幽州共帶了多少糧草?” 提起大軍的糧草問題,辛榮的臉色變得更凝重,“不足半個月?!?/br> 薛雁道:“王爺數次救我于危險,我怎可在王爺有難之時便袖手旁觀,我不想只做依附王爺的菟絲花,我更站在王爺身邊,與他并肩同行,王爺答應要娶我,是因為我真正配的上他,而不遇事只知依附他。辛將軍,你愿意幫王爺,愿意幫我嗎?” 辛榮終于點頭,“好?!?/br> 為了防止身份泄露出去,防止被中山王的人盯上,薛雁為薛況和辛榮自喬裝易容了一翻,辛榮見到鏡中從頭到腳改頭換面的自己,沒想到薛雁竟還有如此本事,她竟能讓一個少年郎變成了中年大叔,他不禁大為震驚,“薛二娘子竟有如此神技,現在就連我自己也認不出來?!?/br> 薛雁用螺黛在臉上畫了不少雀斑,遮住了那顆痣,還添上了幾顆紅點,整張臉就像是過敏長了紅疹,薛況看到她臉,頓時嚇了一跳,“meimei這是怎么了?” 薛雁抿嘴偷笑,“三哥哥,你說旁人還能認出我來嗎?” “這般模樣,旁人怕是連看一眼都不愿,必定不會知道你是薛二小姐,meimei實在太機智了!” 這三日以來,薛雁都將自己關在船艙中,已經熬了整整三個晚上,累了便只是伏案休息一會,苦思買糧運送糧草的事。 薛況見薛雁房中的燈一亮一宿,還總是只用很少的飯食,還總是將自己關在房中,薛況敲門而入,“meimei再這般熬下去,怕是還未到京城,meimei自己便已經倒下了,寧王殿下在外征戰,倘若他得知meimei出事,他會有多擔心?只怕更無心打仗了,丟下前線的將士們會連夜趕回來找meimei?!?/br> 薛況的一番話將薛雁逗笑了,這真像是霍鈺能做出來的事兒,只怕他會直接從戰場殺回來,日夜看著她,不許她熬夜,不許她費神。 已經整整三日未見,也不知行軍到了何處,可曾遇到了北狄的十萬鐵騎。 剛抵達京城,辛榮便與如意坊未曾折損的人手取得了聯系,探聽到了一條有用的消息,原來那位那位北狄的公主撻拔長憶果真將那十萬鐵騎交給了蕭炎幽州,自己竟然進了京。 半年后,再次入京城,薛雁感慨良多,途徑朱雀街時,原本這條街上的那些高門大戶的大門都落了鎖,門上結滿了蛛絲網,看來府里人去樓空,府里空置了許久,甚至門上還留下了不少暗紅干涸的血跡。 京城遭遇了兩次叛軍進攻,那些叛軍在攻城之際殺了不少朝廷官員,甚至連他們的家人都不放過,那些人滿門被殺,就連公主府也不能幸免。 三公主門前有棵大槐樹,聽說三公主被叛軍抓住,被殘忍殺害,她死前竟讓府中百余府兵都留給了謝玉卿,雖說她看上謝玉卿是為了免于和親,卻也算是對謝玉卿有情有義。 再不遠處是薛府,當時父親辭官,攜家帶口前往盧州之時,便變賣了家產,遣散了仆從,薛府早已空無一人。 薛家人也因此幸免于難。 “看什么!我挖了你的眼睛!” 只見一個梳著滿頭小辮,穿著易裝的女子拔出彎刀,威脅那玉器鋪子的掌柜要挖了那人的眼睛。 薛雁取下帷帽,超那女子望去,只見那女子一身北狄人裝扮,態度跋扈,一雙杏眼瞪得圓圓的,看上去不過十五歲年紀,看上去稚嫩的臉龐,滿臉惡毒。 那掌柜的道:“哪里來的小丑八怪,休敢再次撒野?!?/br> 薛雁卻見那北狄公主的眼下竟然有一塊青色的蝴蝶形狀的胎記。那胎記在那般白皙的臉頰上格外顯眼,令人不禁覺得可惜,好好的一個美人竟被這胎記毀了。 薛雁心想只怕是這掌柜的多看了她眼下的胎記,這北狄的公主便惱羞成怒要挖了那個人的眼睛。 只聽得一聲慘叫聲傳來,那人的臉被劃破了,那北狄公主見到他臉上血淋淋的一幕,不禁覺得惡心,怒道:“今日本公…小姐便先饒你一命,你若再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殺了你?!?/br> 只見那北狄公主跑到墻角,不停地干嘔。 她身后其中一名隨從道:“誰叫他嘲笑公主,如今自己卻成了丑八怪?!?/br> 撻拔長憶惡狠狠地盯著他,怒道:“給本公主砍了他?!?/br> 辛榮見薛雁一直在觀察這位北狄公主,“撻拔長憶也真的是能惹禍,她這幾日去聽了戲,買了瓷器字畫,甚至去逛了蘭桂坊,還點了小倌做陪,只要有人多看了她幾眼,她便要揚言要挖人的眼睛?!?/br> 薛雁看著撻拔長憶一路逛了路邊的攤位,讓手下買了許多字畫和瓷器,還專挑那種提字的買,薛雁便笑道:“沒想到這位北狄公主還是有趣!” 而辛榮卻道:“有趣?只因那瓷器鋪子的掌柜多看了她兩眼,她便讓人挖了那人的眼睛,小小年紀卻殘忍暴戾?!?/br> 薛雁也震驚不已,“我想找機會會一會那個北狄公主?!?/br> 薛況趕緊阻止,“這公主見人就要挖人眼睛,meimei該離她遠些?!?/br> “她應是不喜有人瞧她臉上的胎記,與她說話時,盡量不與她平視就好?!毖ρ阈Φ溃骸八贿^是因為臉上的這塊胎記,心里自卑,反而在人前裝作驕傲跋扈的模樣,用堅硬的軀殼來掩飾內心的自卑和怯懦罷了?!?/br> 薛雁笑道:“我決定在京城開一間鋪子?!?/br> 薛況見她這幾日愁眉不展,今日總是是眉頭舒展,露出了笑容,知薛雁已經想到了辦法。便問道:“meimei想開一間什么樣的鋪子?!?/br> 薛雁神秘一笑,“暫時保密,不過開這間鋪子,我要向兄長借一個人?!?/br> 薛況疑惑問道:“meimei竟要找我借人?” 薛雁狡黠一笑,“是啊,我要向兄長借華裳嫂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