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書迷正在閱讀:室友他總想黏著我、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輔掌上明珠、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輔掌上明珠!、同學,你越界了、頂流夫夫營業從分手開始[娛樂圈]、穿成反派的惡毒親媽,在娃綜奶娃、空間醫女成了流放權臣心尖寵、嫁給全村最野的糙漢、瘋批美人帶崽征服娛樂圈、我給反派當后媽那些年
就連嗓音也如黃鸝般悅耳動聽。 柔妃一舞罷,宮女紅拂小心翼翼地上前,替她擦拭額頭上的細汗,將繡著落梅、領口點綴著狐毛的披風替她披在身后。 紅拂小聲道:“娘娘,這天越發涼了,您身子弱,仔細著涼?!?/br> 柔妃輕咳了幾聲,眼圈也跟著紅了,眼下幾點淚光,“我的身子一向如此,入冬之后再不頂用了?!?/br> 紅拂低頭,高舉雙手接過柔妃手里的帕子,“每年入冬后,陛下都會讓娘娘搬去溫泉行宮,想必今年內務府也應該要著手安排了?!?/br> “就你多嘴?!?/br> 柔妃只是柔聲說了一句,那宮女便已經臉色煞白,嚇得趕緊跪在地上請罪,“奴婢說錯了話,奴婢該死,請娘娘恕罪!” “這是做什么,瞧你怕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呢!” 柔妃親自將那名宮女扶起身來,笑道:“我責罰你做什么,只是本宮素來低調,不喜有人將這些事掛在嘴邊。先起來吧!” 那宮女仍是抖個不停,兀自退到柔妃的身后,將那顫抖的手攏進袖中,低著頭再也不敢吭聲。 柔妃笑著看向薛凝和趙文婕,“讓你們看笑話了?!?/br> 柔妃笑時更是嫵媚動人,眼角的花瓣妝更添了一抹艷麗的色彩,薛凝由衷感嘆道,“娘娘真美??!還有這妝艷而不俗,極襯娘娘的氣質?!?/br> “你便是寧王妃吧?!比徨崧暱聪蜓δ?,笑時眼角眉梢皆成媚態。 薛凝趕緊對柔妃行叩拜大禮,柔妃親自將她扶起身來,輕握住她的手腕,“本宮很喜歡你?!?/br> 薛凝低頭靦腆一笑。 “這是要去明月宮嗎?” 薛凝點了點頭,“是,自妾身和寧王殿下成婚以來,便一直沒有機會入宮拜見月妃娘娘,今日,妾身見那臘梅開了,便采摘了枝頭初開的花瓣制成香,想給月妃娘娘送去?!?/br> 柔妃看向她手上的香袋,“可以給本宮看看嗎?” 薛凝便恭敬的將那香袋雙手奉上,柔妃接過香袋,放在鼻尖輕嗅,“不錯,你這調香的技藝果然與眾不同?!?/br> 她將香袋還給薛凝,笑道:“本宮最羨慕的便是月妃,她誕下了皇太子,又收養了寧王,如今又得了凝兒這般孝順的兒媳,可惜本宮沒有福氣,這些年一直無所出,只孤身一人。若是本宮有你這般美麗聰慧又心靈手巧的女兒,本宮便也心滿意足了?!?/br> 薛凝被夸得臉都紅了,覺得柔妃不但美麗,性子也溫婉,人也很好相處,也沒有寵妃的架子,便對她生出了幾分親近感。 “妾身看柔妃娘娘也是個有福之人,一定能為陛下誕下一位白白胖胖的小皇子?!?/br> 柔妃笑道:“你慣會哄我高興,小嘴跟抹了蜜似的?!?/br> 柔妃讓那宮女退下,讓薛凝上前攙著她,她伸手拂落枝頭的細雪,摘下一朵紅梅。 薛凝很快便領悟了她的意思,趕緊上前替她將梅花戴在鬢邊,夸贊道:“娘娘真美?!?/br> 可柔妃卻嘆道:“再美的容顏也有老去的那一天,到頭來也如這掩埋在雪里的紅梅一般。盡數化作塵泥?!?/br> 她又伸手摘下一朵梅花,替薛凝簪在發間,“本宮最喜歡你們這般的如花年紀,你如今又嫁得寧王那般的如意郎君,實在令人羨慕?!?/br> 可柔妃突然話鋒一轉,“只可惜令妹與趙公子的婚事未成。倒讓人覺得遺憾惋惜,但凝兒這般才貌雙全,想必令妹也不會差,不知她可另有婚配?” 提起薛雁,薛凝似被戳到了痛處,死死攥住手中的絲帕,但柔妃的話卻似給她指出了一條明路。 是啊,若是薛雁已有婚配,嫁了人,便可斷了寧王的念頭。是不是只要找機會將薛雁嫁出去,霍鈺便不會再對薛雁心生妄念。 薛凝突然跪在了柔妃面前,“娘娘,妾身的meimei已經年滿十八,聰慧機敏,容貌端麗,只可惜她的婚事上卻不順,先是與武德侯府的二公子退了親,如今又與趙公子錯過了,妾身怕meimei再也無法尋得一門好親事,請娘娘為meimei做主,為meimei選得一位如意郎君,妾身不勝感激?!?/br> “好,容本宮想想哪家才貌雙全的郎君能與令妹相配?!?/br> 柔妃沉思了片刻,笑道:“這幾日秋闈便要放榜了,等殿試之后,圣上便會親點前三甲。屆時狀元榜眼和探花郎皆會入瓊林宴,到時候全京城的青年才俊都會前來赴宴,那便讓薛家二小姐也來赴宴。本宮會親自為她挑一個如意郎君?!?/br> “多謝娘娘?!?/br> 薛凝入宮前還愁云滿面,可得見貴人后,頓時撥開云霧,眼前一片明朗。 柔妃笑道:“若得空,以后也常到本宮的承恩宮里坐坐。帶上你調制的香,本宮見你也喜歡這落櫻妝,本宮也可以教你?!?/br> “好,妾身下次一定親手給娘娘制香?!?/br> 柔妃對身后的宮女道:“圣上也快下朝了,先回宮吧?!?/br> 薛凝和趙文婕齊聲道:“恭送柔妃娘娘?!?/br> 見薛凝進宮時面色不虞,可如今卻是一臉的喜色,趙文婕也只是看在眼里,不動聲色道:“前面便是明月宮了。咱們先進去吧!” 薛凝走進明月宮,宮里卻不見一個宮女太監,那明月宮中不見一根花木,只有一叢翠竹半攏著宮殿。 可現下已經入冬,竹葉枯黃,被秋風無情掃落,明月宮里難免覺得有些冷清凄涼。 “難道月妃娘娘不在宮里?” 薛凝心想或許她來得不是時候,月妃和麗嬪交好,或許和麗嬪約好了去賞雪景。 正當她打算離開時,卻聽到不遠處原來說話聲,趙文婕指著望月樓,說道:“月妃娘娘好像在那里?!?/br> 薛凝便和趙文婕入了望月樓,從樓上傳來了說話聲。 “桂嬤嬤,你是說寧王妃有些不對勁?” 桂嬤嬤恭敬答道:“是,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從前的王妃不擅長琴棋書畫,更不擅長點茶插花,還不愛學禮儀規矩。更不會邀請京中貴眷來府里宴飲,奴婢懷疑她想結交后宮嬪妃?!?/br> 月妃不禁皺了皺眉頭,笑道:“可鈺兒本就不被皇上所喜,如今手握重兵,又惹來了皇上的猜忌,她竟然去結交后宮嬪妃,犯了鈺兒的禁忌?!?/br> 桂嬤嬤擔憂道:“老奴實在拿不準,特來回稟娘娘該如何處理?!?/br> 月妃道:“竟然性情大變,不過本宮聽說薛家的是孿生姐妹,你可曾去薛家詢問打聽?” “是,老奴已經打聽過了,薛氏姐妹性情截然相反,若老奴猜的沒錯,先入王府的是meimei,蘇州城一行后,姐妹兩人換回,如今在王府的應該是jiejie?!?/br> 月妃問道:“這件事鈺兒可有所察覺?” 桂嬤嬤想到寧王在護送林妃去北狄前,便囑咐辛榮暗中關注著薛家姐妹的一舉一動,想必在離京前便已經知道了姐妹要換人的消息,便提前應對。 “老奴覺得殿下定是已經知曉了真相。只是寧王殿下自回京后一直沒有回府,應是不得空處理此事,但老奴總覺得寧王心儀之人應該是薛家二小姐,卻不知為何竟娶了薛家大小姐為妃。老奴特來稟告娘娘,倘若咱們殿下娶錯了人,該當如何?” 月妃道:“是本宮去求的賜婚,沒想到卻耽誤了他。但本宮總瞧著那薛凝不像是個安分的?!?/br> 可月妃笑道:“既然她也不想嫁入王府,那便再換回來便是。難道要將兩個沒有感情的人強行綁在一處,糾纏到死,終成怨偶嗎?若薛凝有心儀之人,本宮再做主成全她便是?!?/br> 就像她和皇帝一樣,皇帝從來不喜歡她,倘若當初她沒有進宮,嫁個平常的富家子弟,她的啟兒就不會死。 薛凝聽了月妃的話,只覺得如墜冰窖,再將她和薛雁換回,成全她和心儀之人,她也想和心儀之人在一起,可是二表哥已經移情別戀了。 但若是月妃做主,她便能和二表哥再續前緣嗎? 可二表哥發現她欺騙了他,對她如此冷漠絕情,謝府她已經回不去了,若是再被一紙休書趕出王府,那她到底該何去何從。 之后月妃說了什么,薛凝卻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她哭著跑了出去,月妃竟然知道了真相,也并不會提她主持公道。 趙文婕也在一旁煽風點火,“原來寧王殿下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是你的親meimei,是因為你和薛雁長得像才娶了你?!?/br> 薛凝大吼一聲,“不是的?!彼憛捰腥颂崞鹧ρ?,討厭聽到這個名字。 分明她才是寧王妃,她覺得腦子亂了,甚至開始胡思亂想,想月妃會如何處置,是休妻還是和離? 出了皇宮,慧兒見薛凝的臉色蒼白,關切問道:“王妃怎么了?” 薛凝突然抓住了慧兒的手臂,“本宮到底該怎么辦???”她不想被休棄,她不知該何去何從。 * 玉龍寺鐘聲陣陣,佛堂中香案的香爐上冒出縷縷香煙,佛堂中籠罩著一股濃重的檀香味。 兩個時辰前。 薛雁躺在蒲團之上,裙衫堆疊在腰際。 她緊緊抱著傾身壓下的男子,指腹觸摸到背后的結痂的傷口,她沒想到霍鈺的背后竟然傷痕累累,積年累月的傷口結痂脫落后,留下了一道道粗糙的疤痕,對他心生憐惜。 她仰起頭頸親吻在他的唇上,親吻在疤痕上,輕喘了一聲,道:“疼嗎?” 那般的親吻,霍鈺如何承受得住。薄唇親吻在那飽滿的紅唇上,綿長的細吻不停覆下,薛雁這一次卻不再避開,而是更積極的去回應他的吻。 “知道心疼夫君了嗎?” 薛雁輕哼了一聲,那落在耳側的吻,引得她的身子一陣陣輕顫著。 那暗啞的帶著情欲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道:“雁兒將身子交給本王,他日不會后悔嗎?” 薛雁要已經受不住了,不滿他仍然磨磨蹭蹭,今日的他竟然能格外經受得住誘惑。 她便直接勾住他的脖子,親上了他的唇,又在他的耳側強調,“我已經想好了,今日便圓房?!?/br> 她也看過那本圖冊,加之桂嬤嬤也教了不少,此刻更是極盡誘惑,只差沒再主動些,去扒他的衣裳。 其實她試過,但是沒扒掉,他的玉帶系得太緊,玉扣難解。還差點被她揪了下來。 “難道王爺就不想……” 她一面咬著他的耳廓,一面在他的耳邊說道。 今日他竟冷得像那香案上的一尊佛,不近人情。 霍鈺失神道:“想?!?/br> 他朝思暮想,甚至在夢里都是和她纏綿悱惻。 可就在霍鈺的手伸向她腰間的綢帶之時,她卻看到了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口。 那好像是薛凝,是jiejie。 她驚得一把推開霍鈺,驚呼道:“你是姐夫。我們不能……” 霍鈺被她一推,卻也找回了一些理智,中藥的不是他,他竟差點也釀下大錯,若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與她真的發生了些什么,只怕清醒之后會有多后悔。 可若是這月夜合歡不解,雁兒會有性命危險。 思及此,他握住她柔軟的腰肢,將薛雁抱上了桌案,輕輕握住了她的腳踝。 “姐夫你竟然……” 薛雁的臉頓時紅透了,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背,緊緊抓住他的頭發。 正在這時,佛堂內傳來誦經的聲音,有節奏的誦經聲和敲擊木魚的聲音猶如在耳畔。 身子終于不再熱的發燙,而她心中也不再渴望男主的觸碰靠近。 她輕輕喘息著,柔若無骨的靠在霍鈺的胸膛。 紅著臉,將帕子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