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書迷正在閱讀:室友他總想黏著我、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輔掌上明珠、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輔掌上明珠!、同學,你越界了、頂流夫夫營業從分手開始[娛樂圈]、穿成反派的惡毒親媽,在娃綜奶娃、空間醫女成了流放權臣心尖寵、嫁給全村最野的糙漢、瘋批美人帶崽征服娛樂圈、我給反派當后媽那些年
又說趙謙盯得緊,只有大婚當天送薛家人出城便是最好的選擇,只是擔心會壞她聲譽。 可家人命懸一線,趙謙隨時打算害父親性命,比起父母家人的性命,她的聲譽又算得了什么。 因此她和趙文軒成婚并不是真的。 若非她及時阻止,遲得半步,那嗜血長劍只怕已經殺了趙文軒,他差點枉死在霍鈺的劍下。 霍鈺沉默了片刻,“對不起?!?/br> 薛雁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他竟會直接服軟,與平日那個霸道強勢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是本王來遲了。本王得知薛家人出事,得知你出事,本王日夜兼程,還是來遲了?!?/br> 當他從簫炎的口中得知他設計對趙文軒下藥,讓她和趙文軒有夫妻之實,他快要瘋了。 后來又得知她要嫁給趙文軒,他更是一刻未停,趕往京城,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她奪回來。薛雁說的對,若是她再遲得片刻,他便會一劍捅穿了趙文軒。 但聽到她和趙文軒并非真的成婚,嘴角不自覺漾起了笑意,莫說讓他服軟,便是讓把命給她,他也是愿意的。 薛雁抿了抿唇,見他的臉上還有好些擦傷,身上好像也不只一處受傷,不禁軟了軟語氣道:“姐夫的傷嚴重嗎?可曾上過藥?” 聽到那聲姐夫,他不禁臉色一沉,“不許叫我姐夫,叫王爺?!?/br> 薛雁不禁皺起眉頭,心想這人真是喜怒無常,明明方才還面露喜色,瞬間便陰云密布,臉色驟變。 而原本從夫君竟然變成了她口中的姐夫,而府里如今還有一位寧王妃,霍鈺只覺得莫名的煩躁。 他只顧著趕路,哪里顧得去處理傷口,肋下的那支箭還未完全去除,他只是忍痛拔了箭,又噴了一口酒水消毒而已,而那截斷箭至今還嵌在rou里。 每動一下便痛入骨髓。 因連日趕路,未得停歇片刻,傷口和里衣連在一處,他忍著劇痛,卻笑著說:“看來王妃還是關心本王的?!?/br> 薛雁微微擰眉,“王爺弄錯了,我是薛府的二小姐薛雁,是殿下的妻妹?!?/br> 甚至還同他劃清界限,同他撇清關系,霍鈺難免覺得心中失落。 只聽薛雁道:“肅王勾結北狄和東夷國行刺穿殿下,臣女已告知殿下,請王爺一切小心。如今夜已深了,臣女與王爺共處一室多有不便,恐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臣女便告辭!” “站住,不許去找趙文軒?!?/br> 薛雁道:“至于我要找誰,那也與寧王殿下無關!” 她剛要下馬車,霍鈺卻拉著她的衣擺,露出那般虛弱無助的眼神,“你別去找他,如今本王回來了,本王會護著你的家人,會護著你,你別怕?!?/br> 薛雁微微一怔,看向霍鈺,昨夜有賊人闖進地牢行兇,那時在刑部大牢中,她怕極了,那時她盼著他能出現。 她擔心肅王的陰謀會得逞,她擔心他會出事,擔心他真的已經死了。 擔心自己費心一切心機也保不住自己的家人。 霍鈺回來也相當于給了她一顆定心丸,有他在身邊,她便莫名覺得很安心。 可這些話她不能說,現在她是薛雁,寧王是她的姐夫,身份之別,倫理道德都不允許她僭越。 薛雁趕緊掙開他的手掌,甩開他的觸碰,“多謝王爺,但王爺請自重?!?/br> 可沒想霍鈺卻直直往前摔去,薛雁著急去攙扶他,“王爺怎么了?” 見薛雁透出關切的神色,言語間也有些緊張,他趁機虛弱的靠在薛雁的肩側,“許是連夜趕路都沒睡好的緣故,故有些虛弱?!鄙眢w也暗暗往她身邊挪了幾寸。 薛雁見他臉色蒼白,嗓音也有些嘶啞,身體卻貼靠過來,她也不禁蹙起眉頭,“既然是勞累所致,王爺便好生歇息,我更不打擾王爺了?!?/br> 卻被霍鈺抓住她的衣袖,“為了見你,我整整五天沒睡。本王才回京便又要去抓袁不望。怕又是一場持久戰?!?/br> “你當真這般狠心見本王傷重流血而亡嗎?” “那你到底要如何?” 半月未見,他的確清減憔悴了不少,臉色蒼白,下巴露出幾點青色胡茬,面帶倦色。 見薛雁似心軟了,霍鈺又道:“若你不在,本王也無法安心休息。只要你不走,本王保證絕不會對你做什么過分之事。本王只是不想自己快死了,卻連個陪著的人都沒有?!?/br> 薛雁抿了抿唇,感到一陣無語,見他那虛弱模樣,也終于心軟點頭。 “我從趙府逃婚,現下也無處可去。我與趙文軒約好四更天便送家人出城。在這之前,我哪里都不會去。不過王爺先離我遠些。 提起趙文軒,霍鈺心中不虞,他冷哼一聲,道:“你怎知趙文軒可信,難保他沒有參與趙家之事?!?/br> 薛雁道:“我不知該相信誰,至少他不會害我,也并未害我的家人,我只知若沒有他,我和家人早就死在了刑部大牢中?!?/br> 眼下只有送走家人,再圖謀以后吧。 “薛家的案子就交給本王來查吧,倘若薛家真的無罪,本王一定會還他們清白?!?/br> 薛雁起身對霍鈺行禮,“多謝王爺,我已經查到是何人陷害父親陷害薛家,此番只需拿到肅王的供詞,便可還薛家還父親清白,另外我已經有了主意,想同王爺借幾個人?!?/br> 霍鈺爽快答應:“好,那便讓辛榮挑幾個同你前去?!?/br> 霍鈺知道她有勇有謀,又有自己在身后替她撐腰,便是捅破了天,也有他替她兜著。 更何況肅王得罪了她,他覺得倒霉的那個人應該是肅王。 霍鈺寵溺的看著薛雁,笑道:“便是你要取我那三皇兄的狗命,本王也替你兜著,你只管大膽行事便是?!?/br> 霍鈺看她的目光堅定,也充滿了信任,就像在那座海島上,他知道她一定有辦法脫險,這一次他也信她能助薛家度過難關。 其實霍鈺的話也打動了薛雁,蘇州之行他便是如此,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甚至到了縱容的地步,想起蘇州時,他們相處的點滴,他幾次冒險救她,他們生死相依,她的心中一片柔軟。 但又想到他是jiejie的夫君,便將內心翻涌的種種妄念全都壓下,或許正是他對自己的信任與包容,讓她對他生出了依賴,在遇到危險時總是盼著他能出現。 可誰又能一直依靠著誰,他終究是jiejie的夫君。 薛雁努力平復內心,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辛榮不便前去,若是他出現,肅王第一個便會想到寧王府,此事需暗中行事,絕不定牽扯了寧王府?!?/br> 寧王行事素來狂悖,此前因慕容家一事,也已經惹得今上不喜。 此番由肅王策劃,聯合北狄和東夷在青城山行刺,便是寧王功高震主,惹得今上頗為忌憚,肅王才敢出肆無忌憚的對寧王出手。 倘若寧王敢明目張膽綁了自家兄弟,又不知會為他惹來怎樣的麻煩事。 霍鈺笑道:“你是在替本王擔心?!?/br> 薛雁否認:“不是?!?/br> 這時,辛榮策馬上前,追至馬車跟前,對寧王道:“殿下,肖副將說讓屬下來給您上藥?!?/br> 辛榮此前差點將差事辦砸,幸得王爺及時趕到,這才阻止了薛家二小姐和趙家的親事,只怕他小命不保,此刻他想著法子極力補救。 而肖副將一直擔心霍鈺急于趕路得不到休息,擔心他傷勢太重,恐會傷口感染,便將為寧王上藥包扎的機會讓給辛榮,也盼著辛榮能將功抵過,免于重罰。 霍鈺突然被打擾,心中不悅,怒道:“本王死不了?!?/br> “屬下擔心殿下傷得如此嚴重,若是耽擱久了,恐怕會傷及根本,還有那道箭傷,只怕會有毒……” 雖說寧王是武將,但也不能如此糟蹋身體。 “本王都說了死不了,還不快滾?!贝驍_他和薛雁好不容易得來的相處機會,他定要重重責罰。 薛雁卻發話了,“讓辛榮進來替殿下上藥包扎吧?!?/br> 霍鈺則瞬間變臉,從一臉煩躁變成滿臉寵溺:“什么都依你?!?/br> “王爺能坐遠些嗎?” “好?!?/br> 只要她不走,他什么事都可以依她。 辛榮上了馬車,見到霍鈺那滿是敵意的眼神,頗有些不解,他只是關心主子的傷勢,到底是哪里惹惱了他?;翕暟岛妫骸半S便包扎便罷了?!敝灰啦涣司托?。 他褪下外袍,讓辛榮替他包扎上藥。 薛雁臉一紅,趕緊轉過身去。 霍鈺笑道:“雁兒不是都看過了嗎?” 薛雁清了清嗓子,“王爺弄錯了,我哪有看過!” “本王隱約記得,好像有不止一次?!?/br> 辛榮帶著匕首、金瘡藥和紗布進了馬車,當他見到霍鈺身上大大小小數十道傷口,震驚道:“王爺怎傷得如此嚴重,渾身上下竟有數十道傷口,還晝夜不停的趕路,這傷口沒有及時上藥包扎,皮rou已經連著里衣,必須要用匕首劃開,王爺您忍著些疼?!?/br> 霍鈺不禁皺眉,“說那么大聲做什么?” 他雖然希望薛雁能為他擔心,但卻也不想讓她為自己日夜懸心,心中不安。 薛雁聽辛榮說的如此嚴重,趕緊轉過身來,果然見他身上血跡斑斑。手臂、腰腹處全是傷,未經過包扎上藥,傷口的皮rou與里衣相連,此刻被硬生生撕開,揭下一塊皮rou來。 他竟然傷得這般嚴重,傷得最重的是離心口最近的那道箭傷,箭被削斷,箭頭竟然還嵌在rou里,傷口周圍紅腫不堪,不停地涌出鮮血。 原來他竟是這般拖著重傷一路趕回來的,還連續五日沒有睡覺,他這是不要命了嗎? 薛雁不知為何,覺得心口泛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楚,他武藝高強,少有敵手,竟然傷得這般嚴重,這半個月來,他到底經歷過什么,那道傷若是再深幾分,他只怕也是性命難保。 思及此,她不禁紅了眼圈,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著轉,“王爺,疼嗎?” 霍鈺卻似毫無在意,忍著被刀劃開肌膚的痛,“這不算什么,本王要上戰場,哪能不受傷的,這些年本王已經習慣了。只是世人都將本王當成無所不能的戰神,從來不會如你這般問本王會不會疼罷?!?/br> 只有她會關心自己,也只有她會選擇留在那座海島上,選擇和他同生共死,所以她才是最特別的那個人,他才為她日夜牽掛,再也放不下。 “早就不疼了?!?/br> 可辛榮那一刀子猛地劃開皮rou,拔出箭頭時,血流如注之時,他疼得捏緊了拳頭。 他氣息不穩,差點說不出話來,長喘了一口氣,咬著牙說道:“真的......不疼?!?/br> 可薛雁分明看到辛榮替他上藥,碰到他傷口時,他疼得冷汗涔涔。 辛榮是習過武的,拔劍殺人不在話下,但倘若讓他動作輕柔替霍鈺包扎,只怕霍鈺再次飽受疼痛的折磨。 薛雁實在看不下去了,道:“還是讓我來吧?!?/br> 辛榮正是求之不得,“薛二小姐來,自是最好不過的,屬下擔心自己手上沒個輕重,恐會讓王爺的傷更嚴重?!?/br> 霍鈺皺眉道:“知道自己沒個輕重,還不快滾?!?/br> 薛雁從辛榮的手中接過干凈的紗布,一面替他清理血跡,一面上藥包扎,但他傷在腰腹和胸口,為了替他包扎傷口,難免會離他再近一些,要與他有些接觸。 她將紗布繞過他的側腰,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他的肌膚之時,她的臉也紅透了。 突然,霍鈺緊緊將她擁在懷中,“本王很想你?!?/br> “王爺放開,”她想要推開他,可卻差點碰到他的傷口,又見他方才用力,紗布上已經滲出了血跡。 “傷口流血了,王爺別再亂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