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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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嬤嬤嘴角一抽。 霍鈺忍俊不禁,躲在門外偷聽,聽到薛雁的話,低低笑出聲來。 桂嬤嬤是出了名的嚴厲,宮女們若看到她那張顴骨突出,眉眼凹陷,一臉苦相的老臉,手中常拿一把戒尺,比學堂的夫子還要嚴厲。她眼一瞪,那些宮女會嚇得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做錯事被罰。 沒想到他那般膽小怯懦的王妃,居然不怕桂嬤嬤,當真稀奇。 這桂嬤嬤曾是太子皇兄的司寢嬤嬤,霍鈺知母妃派這桂嬤嬤前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但他又怎會和她圓房。 至于她的身段,霍鈺想起那日她衣不蔽體坐在他腿上時,是那樣的勾人心魄,撩撥人心。那欺霜賽玉的細頸,以及那雪白心衣包裹著的渾圓和飽滿,他至今難忘。恨不得以掌撫個遍,想起那細膩柔軟的觸感,更是心神蕩漾,不能自已。 至于大小嘛,他不禁輕輕握了握手掌。心想那般的大小,手掌也難以握住,他的手掌原比尋常男子更寬大些,既然難以握住,那自然也不會小了。 桂嬤嬤雖年紀大了,但耳聰目明,聽到屋外傳來的笑聲,故意大聲說道:“若能以手掌輕揉腫脹的部位,便能緩解疼痛?!?/br> 就像是猜到了霍鈺的心思那般。 慧兒羞得臉色緋紅,“嬤嬤怎可說那樣的話?!?/br> 桂嬤嬤眼一橫,小丫頭趕緊閉嘴噤聲。這位嬤嬤不怒自威,怒了更是直接罵人?;蹆荷踔炼疾桓液退龑σ?。 薛雁更是羞得漲紅了臉,道:“我這會兒身體實在不舒服,便先歇下了?;蹆?,你送送桂嬤嬤?!?/br> 桂嬤嬤已經按計劃引得霍鈺來了寢房,方才故意拔高了聲音,是為給寧王暗示。得知寧王前來,自然也不會留在屋中,妨礙小夫妻的好事,于是拉著侄女柳兒出了院子。 菖蒲院中,柳兒為姑母倒上一杯酒,恭敬地遞給桂嬤嬤,笑道:“姑母這些年在宮里頗得月妃娘娘信任,方才柳兒也見識了姑母的好手段,想必今夜王爺和王妃便能圓房,您也只等著回宮交差領賞了?!?/br> 桂嬤嬤聞了聞手里的桂花酒,輕抿了一口,“明日去給我買兩件東西,王爺和王妃用得著,那東西保管能讓王爺和王妃日日同房,不出一個月,定讓寧王妃懷有身孕?!?/br> 桂嬤嬤放下酒杯,在柳兒的耳邊神神秘秘說了幾句。 * 當霍鈺聽到桂嬤嬤再三強調輕輕揉捏可緩解脹痛,心里更是燒起了一團火,滿腦子都是那日他掐住那柔軟的腰肢,少女身上自帶的甜香縈繞在鼻尖。 當他推門而入,見到床上之人雙頰緋紅,似極力忍耐著痛苦,看來那桂嬤嬤下了猛藥,見她額頭上汗珠涔涔,便軟了語氣,問道:“王妃怎的病成了這樣?” 慧兒見到霍鈺前來,嚇得魂兒都沒了,又擔心寧王會對薛雁做什么,便心虛地大聲道:“王爺您來了,奴婢參見王爺?!?/br> “你便是慧兒?” 慧兒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趕緊對霍鈺行禮,“是,奴婢名叫慧兒。奴婢問王爺安?;胤A王爺,王妃只是吃壞了肚子,休息一會兒便能好?!?/br> “可去請了郎中?” 霍鈺記得薛凝身邊有個圓臉愛笑的婢女,她卻帶著這個名叫慧兒的婢女陪嫁入王府,這個侍女倒是端莊大方,禮數周全,還頗有幾分詩書人家的書卷氣。 見霍鈺突然前來,薛雁垂死病中驚坐起,慌忙阻止,“不礙事的,無需去請郎中,我睡一會便好?!?/br> 她此刻發髻松松挽就,衣裳散亂,那系在脖頸的細帶松開,分散在肩側。 她胸脯腫得難受,便松開了小衣的系帶,讓內里的衣裳盡量不要緊貼胸脯,摩擦著肌膚。 感受那道灼熱的目光竟然盯著自己的胸前,她瞪了霍鈺一眼,捂緊胸口,但一觸碰便脹痛難忍,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很疼嗎?” 薛雁咬緊下唇,原以為她能安然度過十日,卻沒想到第一日便如此煎熬,又因痛苦難忍,不想說話,便沒好氣道:“王爺方才的舉止實在太過無禮,怎可盯著那里看?!?/br> 又在心里補上一句,“登徒子?!?/br> 霍鈺笑著賠禮,“是本王失禮了?!?/br> 后又覺得哪里不對勁,他們已經是夫妻,他看她的妻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他早已看過,還很喜歡。 但讓他感到不對勁的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眼前的小女子似嗔似喜,像極了他們初次相遇,她指責他無禮輕薄。這這般的表情,說不定正在心中罵他登徒子。 難道是因她大婚之夜太過緊張,面對自己才如此拘謹。也對,宮里賜婚突然,她初次離家,到了陌生的地方,必定會感到緊張害怕。 他竟然懷疑了王妃被換,眼前的這女子一顰一笑便是他心里惦記之人,先前定是他多疑了。 思及此,他心中大喜過望,嘴角不自覺上揚著:“桂嬤嬤說的話本王都聽到了?!?/br> 薛雁一臉防備看著霍鈺,“殿下想做什么?” 那般防備帶著鄙夷的眼神果然將他當成了登徒子,霍鈺不但不惱,心情卻很好。 他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們是正經夫妻,桂嬤嬤說的那辦法或可一試,說不定能緩解疼痛?!?/br> “誰跟你是……”薛雁心里想著霍鈺是姐夫,想著和他保持警惕,很快反應過來,此番她假扮的是jiejie,jiejie和霍鈺確實拜過堂,成了親,還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她將的“夫妻”二字咽了進去,立即改口,“妾身病了,今夜便不能侍奉王爺,還請王爺恕罪?!?/br> 態度也不見有多恭敬,甚至用那種看變態看登徒子的眼神看著他,心里指不定還在罵他。 霍鈺笑道:“本王還不至于如此急色?!?/br> 薛雁看了霍鈺一眼,心想那可說不好。方才他竟然要提出想要試試,想替她揉捏緩解腫脹。 那天她藏在柜子中,他便將手堂而皇之放在她的腰上,直到屋子里的人都散了,他也沒松手。 此人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的正人君子。 她趕緊雙手交臂遮擋住面前,碰到胸口又像是被針刺般難受。便猜想這木瓜牛乳羹里應是放了什么藥材,才令她如此難受。 這一夜注定難熬,可那桂嬤嬤臨走時還說過,三日內定讓她和霍鈺圓房,可寧王是她的姐夫,她假扮jiejie和姐夫扮成夫妻已然荒唐,又怎能真的去和霍鈺圓房。 可那桂嬤嬤看上去也是個會折磨人的。為人嚴肅,油鹽不進,必不好應付,又是月妃娘娘的人,不好得罪,此番還需從霍鈺身上找到突破口。 若是霍鈺想對她做什么,恐怕她也難以抵擋,更需智取取勝。 于是薛雁起身握住霍鈺的手腕,學著jiejie那嬌滴滴的模樣同他撒嬌,“殿下今夜能留下嗎?就當是為了妾身?!?/br> 其實她是想說,“那碗牛乳木瓜羹,她不能再喝了?!?/br> “妾身知道殿下不喜妾身,但能不能委屈殿下搬回寢房?我保證絕不會對殿下有任何非分之想?!?/br> 說完還輕輕地扯了扯他衣擺,紅了眼圈,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請殿下垂憐!” 霍鈺渾身一震,腳步也邁不動了,像是被人拿捏了命門。 他曾數次在戰場死里逃生,拼得渾身都是傷,連性命也不顧,也不曾眨一下眼睛,可因少時被月妃荼毒,那般冷硬的鐵血兒郎最怕女子撒嬌,號稱冷面閻王的霍鈺瞬間被拿捏了軟肋。 他低頭看向那握著他衣角的小女子,指尖捏得泛白,指甲微微泛著粉。瞧這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由衷覺得:“吾妻甚美?!?/br> 盡管知曉她滿腹詭計,霍鈺還是不由自主點了點頭,像被輕輕抓撓著心,覺得心癢難耐,不由自主便道:“好?!?/br> “等我?!彼痔砩弦痪?,話音未落,他便快步離去,像風一樣消失在門外。 薛雁錯愕不已,這么晚了,寧王風風火火的要去哪里。 霍鈺回了一趟書房,他將辛榮招呼到跟前,又命人將書房的被褥趕緊搬回寢房,低聲問辛榮,“那個,圓房有什么需要注意的?!?/br> 辛榮沉思,心想寧王為什么要問他,他常年孤身一人,今后也并不打算娶妻,他又怎會知道,于是想了想便道:“屬下覺得言老板可能會懂?!?/br> 霍鈺笑道:“差點忘了,你還未娶妻,你不懂!本王記得你也有二十有二了吧,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記得要多笑,不然不會有女子喜歡的?!?/br> 辛榮聽得逐漸皺眉,主子為何要取笑他,主子快要壓不住嘴角的笑,心中困惑主子這樣看上去是否有些不太正常。更令他困惑的是,為何主子娶妻,大家都要他多笑。 可他天生不愛笑,也不覺得好笑的,也不想討女子喜歡,這些人簡直無聊透了。 霍鈺想起辛榮那般淡漠涼薄性子,笑道:“罷了,本王問錯了人,你們都未娶妻,哪里會懂?!?/br> 那言觀也是紙上談兵,連女人都沒碰過,哪會有什么經驗。 當他讓人收拾了被褥,很快回到寢房,卻見慧兒正在鋪床,準確來說是在地上鋪了被褥,而他的王妃卻看向窗外印出的一道模糊的影子,娟眉輕蹙,那雙靈動的眼眸一轉,想必心里便有了算計。 她走到霍鈺的面前,玉指輕勾他腰間的玉帶,道:“天色已晚,妾身伺候王爺更衣,安置了吧?!?/br> 她的雙手環過他的側腰,靠得極近,彼此呼吸可聞。但她手上的動作未停,眼神卻看向盯著窗上的影子。 久等不到她下一步的動作,他竟開始緊張了起來。 而窗外的身影離去,他的王妃又恢復了一臉冷漠,“王爺,我累了?!?/br> 這是連裝也懶得再裝了。 霍鈺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攔腰抱在懷中。 薛雁大驚失色,“王爺,快放我下來?!?/br> “不是說安置嗎?”他起身吹滅了燈盞,覆吻住她的唇,堵住她后面想說的話。 “唔……不要?!?/br> 嬤嬤假裝離開,卻躲著偷聽墻角,當她聽到那從唇齒發出的含糊不清的聲音,似嚶嚀,似矯/吟,她滿意的笑了,對侄女小柳兒說道:“走吧,咱們也別在此打擾王妃了?!?/br> 薛雁聽見門外的腳步聲,頓覺如釋重負,她趕緊以手遮擋胸口,從他的手臂下鉆了出來,故意楚楚可憐地看著俯身而下輕吻他的霍鈺,小聲地說,“殿下不會怪妾身自作主張吧?” “妾身被桂嬤嬤盯得緊,只能出此下策,叫王爺委屈幾日。不過王爺放心,妾身今夜便睡在地上,絕不會趁王爺熟睡撲倒您?!?/br> 等到她順利同jiejie換回,她便能擺脫牢籠。 “不?!被翕暰芙^,他倒是想薛凝對他做些什么,這女子滿腹心計,成天就想著算計他,絕不會讓他討到半點便宜,她的話分明就是在暗示他不能趁她睡覺對她行不軌之事。 這小女子賊精賊精的。 霍鈺笑道:“王妃病了,地上涼,要睡也該由本王睡才是?!?/br> 薛雁雖說主動提出和他共處一室,為了應付桂嬤嬤,又害怕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霍鈺趁她熟睡會對她做些什么,他可是jiejie的夫君,她不能越雷池半步。因此再三試探叮囑。 霍鈺就地躺下,雙臂枕在腦后,一副肆意灑脫的姿態。 霍鈺從不是那養尊處優之人,小時候生活在冷宮,后來為了替皇太子撐腰自請上戰場,北地艱苦,他和將士們同吃同住,一路追擊北狄人長達月余,就地扎營,席地而睡,甚至曾睡在冰冷的雪地里。打地鋪根本不算什么。 薛雁卻是一夜難眠,生怕霍鈺改變主意,擔心趁她熟睡了對她做什么。 終于熬到了天亮,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老奴拜見王爺王妃,親自為王爺王妃熬了補湯?!?/br> 薛雁聽說又要喝補湯,不禁暗暗叫苦,昨夜胸脯脹痛了一夜,今日她總算是好了許多,無論桂嬤嬤送的什么,她再也不敢喝了。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霍鈺。 眼看著慧兒就要攔不住了,桂嬤嬤高聲道:“老奴來給王爺王妃請安?!?/br> 就在門被推開的那一刻,霍鈺將薛雁從帳中抱下了床,給人一種兩人同床共枕的假象。他看向桂嬤嬤和屋內眾人,“王妃昨夜辛苦,你們往后不必這么早叫醒王妃?!?/br> 又對正準備為薛雁梳妝的慧兒說道:“本王來吧,你先退下?!?/br> 慧兒看著床上那團血跡,神色復雜地退下,心里有些恨薛雁,雖說是大小姐提出交換,但并非真的打算讓薛雁頂替她入王府,等到謝家二郎徹底痊愈,她們姐妹便會換回??啥〗銋s和自己的姐夫有了夫妻之實,大小姐到時候該如何自處。 這二小姐舉止任性,也太不顧姐妹之情了。 慧兒氣得將那盤剛生出花枝的白蘭花剪了,心想她得趕緊去告訴大小姐換回來才是,只怕換親是假,二小姐想弄假成真,徹底代替了大小姐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