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奇葩的患者
“不是,你有???”任盈盈翻了個白眼,“知道了,語無倫次,可能是下雨的時候沒打傘?!?/br> 渠念:“……不是我有病,是別人病了?!?/br> “誰?什么???” 任盈盈還是有點醫生的樣子的。 雖然當年為了咸魚,退出了和學霸們的競爭,選擇了整形美容,但是她不是還是醫生嗎? “女子的病癥,軍醫也不會看?!鼻畹?。 他其實應該把話說得更明白,卻出于某種微妙的心理,故意說得含混不清,想看任盈盈的反應。 任盈盈沒有讓他失望,立刻瞪圓雙眼:“誰,是哪個?” 她來之前的時候已經和她們四個說過,這不是來玩,而且太危險,所以誰也不帶,讓她們四個就留在王府。 但是四個人都哭著要跟她來。 任盈盈當然一邊難受一邊堅決拒絕。 所以聽渠念說,軍中有生病的女眷,她第一反應就是她們四個有人偷偷跟來了。 渠念:她果然,還是會吃醋的。 圓滿了。 “你別著急,不是我的女人?!?/br> 任盈盈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那四個,要不她要被氣死。 渠念:看吧,多在乎我。 感覺腰桿都更直了。 “勒爾泰的女人?!鼻钪浪龕鄢怨?,心情好還和她八卦了幾句,“我懷疑是晚上,他們兩個……弄出事了?!?/br> 任盈盈:“臥槽!怎么個情況?” 這要是來個黃體破裂,她挺難??! 倒不是不能給人動刀,但是還是有些發怵,要是糖寶在就好了。 “好像是流血了?”渠念臉色有點紅,“不管那么多,你有藥嗎?” “藥能亂吃嗎?”任盈盈瞪了他一眼,“過去看看吧?!?/br> 雖然離開溫暖的被窩很舍不得,但是救人要緊。 這勒爾泰,看著人模狗樣,不干人事。 就是他什么時候帶女人了?她咋沒看到? 要是知道軍中還有其他女人,她早就過去看看能不能聊到一處了。 渠念卻道:“不去。你胡亂給點藥,死馬當活馬醫。你去了之后,若是治不好,說不定還被勒爾泰埋怨,影響合作?!?/br> 無能為力不是錯,讓人給賴上就不好了。 任盈盈道:“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你不來喊我就算了,喊了我又不讓我去,見死不救,你成心讓我被祖師爺怪罪是不是?” 渠念:“難得你還有這么正經的時候?!?/br> “糖寶不在,我不正經,靠你正經?快點帶路!我怕出人命?!?/br> 黃體破裂要是太嚴重,真會出人命的。 “……那行?!?/br> 渠念先跳下車,把手伸給任盈盈。 任盈盈披好狐裘,扶著他的手跳下馬車,卻險些被裙子絆倒,一頭扎在渠念懷里。 渠念被她頭頂重重一頂,撞了個趔趄,疼得呼吸一滯。 這樣的投懷送抱,他消受不起…… “頭疼不疼?”他吸了一口涼氣后問。 任盈盈胡亂摸摸腦袋,“我發釵怎么不見了?不管了,先去救人?!?/br> 剛才她起身,胡亂抓了支發釵別頭上,這會兒沒了,頭發披散下來。 渠念:“……” 原來是發釵,差點扎他心窩里,把他給送走! “往哪里去?” “北邊馬車上?!?/br> “哦?!比斡苡芯礃I精神,抬腳就往南面跑去。 渠念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胳膊,“錯了!” 任盈盈是個路癡,方向感差,她又把東西南北給搞混了。 兩人很快來到最大的那輛馬車前,里面傳出來勒爾泰急躁的聲音。 “你到底怎么了!說話!我讓你說話!” 這和任盈盈見到的那個沉穩斯文的勒爾泰,有點不一樣。 她不由想起和唐竹筠被救走時候聽到的哭泣聲,原來不是假的,估計是勒爾泰在罵人。 人前那么會裝,人后就露出暴躁的一面了。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勒爾泰,”渠念開口,臉上帶著驕傲之色,“大夫我給你請來了?!?/br> 是時候讓盈盈露一手了。 他一直都知道,任盈盈不比唐竹筠差。 任盈盈看看那馬車,略有些遲疑,湊到渠念耳邊小聲地道:“我方便就這樣上去嗎?” 別一會兒兩口子打起來,傷及無辜。 渠念同樣湊到她耳邊,咬著她耳朵道:“放心,有我在?!?/br> 任盈盈:“……” 靠那么近干什么! 勒爾泰一把掀開馬車簾子,雙眼適應了一下外面的黑暗后才看到是任盈盈。 他跳下馬車,又是彬彬有禮的模樣,拱手道:“有勞世子妃了?!?/br> “你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比斡?,“有言在先,要是病重,我恐怕也無能為力。我盡力幫,但是幫不成,別賴我?!?/br> 先小人,后君子。 渠念霸氣地道:“那些不用你管,你能來他就得承情?!?/br> 不承情,就打到他承情。 說話間,他把手臂送到任盈盈面前,扶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很寬敞,四角放著夜明珠,有個女子,正被綁著,頭發凌亂,雙目噴火。 任盈盈:“……” 這個勒爾泰,絕對有病。 他怎么那么喜歡捆綁? “那個,”任盈盈摸了摸鼻子道,“你哪里不舒服了?” 女子臉色漲得紫紅,咬牙切齒地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滾!” 任盈盈上看看,下看看,怎么也沒看出來女子像是生病。 看起來黃體破裂的猜想,應該是錯的。 “你沒事,我就走了?!比斡?。 女子別過頭去,“滾!” 任盈盈聳聳肩,挪動了下就要“滾”下去。 這時候,勒爾泰的聲音響起。 “世子妃,有關她的病情,我可以單獨和你說……” “世子妃?”女子似乎驚訝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道,“勒爾泰,你敢多說一個字,我就咬舌自盡!” 任盈盈默默地科普,咬舌是很難自盡的…… “或者你和世子妃說,或者我說?!崩諣柼┞曇糁袔е蝗蒉q駁的威嚴。 或者說,威脅。 女子臉色更紅,咬牙罵了一句“卑鄙”,然后就真的不再攆盈盈了。 任盈盈看向她:“所以,現在你怎么說?” 見慣了形形色色的患者,這樣的還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