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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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小野豬甚至感覺到麥粒的存在,開始在泥水里搜尋。 于是,更多的野豬停下來低頭覓食。 此時,江枝等人也看清楚究竟小滿說的比昨天多是什么意思。 昨天只有大小十幾只,其中一頭公豬一頭母豬,好像是一個小家庭。 此時至少有三頭野公豬,它們龐大的體型在豬群里一目了然。 兩頭母豬帶著至少二十多個小野豬,粗略一算這里就是四五十頭。 江枝倒吸一口涼氣,自己那十幾根見血封喉能有作用? 恐怕是給這些大公豬剔牙。 在龐大野豬群前面,她開始懷疑古籍中的可信度。 旁邊春鳳貼近過來,靠在江枝身上。 此時大家又餓又累又害怕,春鳳帶著顫音低聲道:“嬸子,這些野豬是想一夜把莊稼地全翻過來嗎?” 的確,以這樣大的規模出現在莊稼地里,基本上就是顆粒無收,哪怕莊稼稀疏分布在半個山頭,這一晚上也會嚯嚯光。 江枝懷疑,這是昨天被火把嚇退的公豬帶著表哥們來報仇的。 有食物當誘餌,這些貪吃的野豬漸漸靠近陷阱處,一些小野豬在木欄下隨意走動,甚至還開始咬著那些機關套環撕扯。 此時,不光是江枝緊張,其他人都提心吊膽起來,江枝不知道見血封喉的具體效果,小滿爺他們就更加不知道了。 每個人都在等待著木欄落下,又害怕陷阱失敗,莊稼被嚯嚯完。 就在每個人都捏一把汗時,有一只調皮的小野豬終于咬開套環,水溝上方的砸欄帶著風聲就突然落下。 好巧不巧,有兩頭大公豬正好就在砸欄下方,只聽得“嘭”的一聲,立即響起凄厲的豬叫聲。 那些受驚的小野豬突然縮在水溝的陰黑處,大母豬則退到孩子身邊警惕的四下張望。 見沒有動靜,母豬立即帶著小野豬轉頭鉆進水溝,對著來路飛快跑開,水聲嘩嘩嘩,絲毫不顧及此時還在砸欄下掙扎慘叫的公豬。 野豬的皮膚堅硬,也只是相對的,此時削尖的青岡棒帶著重量直接砸下來,有的斷成兩節,還有幾根扎進野豬rou里。 疼痛讓野豬拼命掙扎起來,這股力量是巨大的,固定木欄的麻繩應聲掙斷。 木欄也瞬間四分五裂,但有兩根木棒還是牢牢釘在豬背上。 疼痛、恐慌讓公野豬叫得很大聲,拼命混進它們的妻兒中跑。 只是這樣的舉動讓其他野豬更慌了,全部擠在水溝里逃跑,不可避免也在木棒尖頭上受傷。 只可惜的是,那種藥物雖然號稱“見血封喉”,也是一種夸張說法。 拋開劑量談毒性都是空話。 烏頭堿毒素是麻痹神經,會導致心律不齊,不需要從胃腸吸收的效果來得快,但也需要大劑量才行。 若劑量不夠,只會讓肢體發麻,身體刺痛,并不會致命。 很快,受傷最重,被兩根木棒直插進背腹的兩頭公豬才跑出丈遠就白吐白沫,四肢僵硬的倒在水里。 而此時其余野豬已經四散奔逃,甚至有幾頭小野豬慌不擇路,一頭對著江枝等人所在的方向過來,見著有人又開始亂竄…… 第61章 吃rou自由 剛才還熙熙攘攘的水溝里瞬間安靜下來,此時雖然天上有月有星,但月色朦朧,看不清溝里具體情況。 徐二瑞和小滿跳下樹就想過去,卻被江枝和小滿爺喊住。 主意雖然是江枝出的,藥也是她下的,但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那幾根帶藥的木棒能起多少作用,還是穩妥一點安全。 萬一兩頭公豬只是暈倒,自己等人冒然過去撞上可就要出大問題。 還是等那些野豬躺一會,要死就死透,要活就起來跑,反正不能用人去拼命。 既然要等一陣,大家累一天了,此時肚子也餓得慌,決定先吃些東西。 于是,幾個人下了樹,離水溝遠遠的找個干凈地方坐下,再點燃一堆劈下來的樹枝木屑烤餅。 嘴里雖然吃著,耳朵卻一直聽著水溝那邊的動靜,時刻準備著只要有野豬回來的聲音,那就麻利的上樹。 受傷的野豬比得上老虎,誰都惹不起。 這一頓誰也沒有心情吃,囫圇著吞下去。 聽著半天沒有動靜,小滿和二瑞就再次下溝。 這一次,兩人拿著火把照明,剛才渾濁的溪水已經清澈,除去掙斷的繩子和木棒,就是亂七八糟的腳印,還有幾攤豬屎。 水溝的另一頭,江枝、春鳳和小滿爺緊張的張望著,看著火把的光亮漸漸遠去。 就在三人視線里只剩下一點火星時,遠處響起小滿的聲音。 他在興奮大喊著:“你們快來,野豬真的死了!真死了!哈哈哈,好大的野豬??!” 果真是好大的野豬??! 兩頭野豬一前一后趴在水里,摸上去還有些溫熱,沒有死透。 時間不等人,荒山野嶺擺著rou,還不知道會跑出什么玩意來,得想辦法弄回去。 小滿爺從腰帶上抽出自己磨得雪亮的柴刀,一把塞進小滿手中,雙眼圓睜,面目猙獰,咬牙怒吼一聲:“快,砍下它們的腦袋!” 為了表示出自己的激動,他還將手揮舞了一下,險些傷著剛接刀的小滿。 “快,砍了,砍……咳咳咳咳!”小滿爺終于是被口水給嗆住。 趁著豬身未冷趕緊放血,要不然吃起來rou就腥sao味太濃。 于是,小滿和徐二瑞一人守著一頭野豬,掄刀就砍。 一時間水溝里都是快刀入rou的噗噗聲。 幾百斤的大野豬,脖子都有水桶粗,一通亂砍后,豬頭還沒有掉,小滿臉上倒全是血沫骨頭碴子。 春鳳接過刀繼續砍,她這架勢讓小滿爺都嚇一跳。 以前的孫媳婦溫婉不多說話,雖然大柱受傷后也要干活,可什么時候變得這樣能干了? 江枝倒是看得有些心疼,徐二瑞回來后就吞吞吐吐說過,春鳳嫂子吃了苦頭是個厲害的! 想想春鳳改嫁后受的折磨,是會讓人改頭換面,更何況還是一個敢提刀斷指的狠人。 幾人輪番上陣,終于把豬頭砍下來了,血染紅了整條溝渠,血腥味熏得人想吐。 不過也幸好是在這水溝里,洗手洗刀方便。 現在怎么運回去成了難! 野豬是用藥毒死的,但這毒是天然植物,不是無法代謝的化學藥劑。 附子本來就是入藥治病的,毒素經過高溫能破解,對人類沒有影響,所以被李時珍記錄入古籍作狩獵技巧,這些rou就要全部帶回去吃。 兩頭大野豬估計得有八百斤,砍下腦袋也抬不走。 “長庚伯,這么多rou怎么辦?”江枝有些著急。 小滿爺精神抖擻道:“讓倆小子給我打下手,我們就在這把豬刨開剁成塊,這樣就可以拿了?!?/br> 老爺子以前也是自己殺年豬的,對處理豬rou有經驗。 這也是唯一辦法,化整為零,能拿多少是多少。 于是,幾人搬來石塊在水里墊出高臺,放上柴塊,點燃一堆篝火。 水紋蕩漾,火光明亮,小滿爺此時仿佛年輕十歲,化身月下屠夫,手握著已經被小滿砍劈叉了的柴刀,麻利將放過血的野豬八片大分。 心肝脾肺腎已經沒空處理了,直接只要rou。 這一通忙,沒有一個人喊累,甚至都沒空去家里遞一個消息。 等終于將兩頭野豬分割好之后,再全部搬上水溝外的山坡,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小滿爺臉色蒼白,搖搖晃晃從水溝里爬出來,只感覺頭昏眼花,累得脫力。 他這一晚上是最累的,雖然最后一頭野豬差不多是小滿和徐二瑞分割的,小滿爺也需要全程指點。 rou條成堆,需要趕緊背回去。 這一次是江枝和春鳳當了主力先走,兩人一人一個背簍,里面滿滿當當是百多斤rou。 血水濕噠噠往下滴著,再加上稀泥,把兩人身上穿干打濕,打濕又穿干的衣服再弄得紅一塊黑一塊,簡直成了乞丐。 有rou就有動力,兩人背著rou也不累,跑得腳下生風。 只是剛回到屋外,擔心一夜的巧云和小滿奶就迎出來:“唉呀!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昨天晚上我們都擔心死了?!?/br> 小滿奶知道這群人去打野豬有風險,但都是穩妥性子,況且還有自家老頭在,就是出事也不可能連報信的都沒有,肯定是沒空回來。 但心里免不了擔心,此時見到人才埋怨幾句。 巧云眼睛都還是紅的,不敢讓婆婆知道自己晚上又哭過,只能低頭哄孩子。 她抱著小彩霞道:“霞霞,看你奶給你拿什么回來了!rou呢!全部都是rou!吃都吃不完的rou!” 說完這句話,她又噗嗤笑出來,有rou吃了,多好! 徐大柱這一晚也沒有睡覺,他揪心這群人里面除去徐二瑞算壯勞力,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怎么斗野豬。 現在人回來了,大家都好,他這才無力的癱在炕上:“急死人了,再怎么也該回來報個信兒!” 春鳳捏捏他的手:“別擔心,我們都好著呢!” 豬rou還沒有背完,江枝和春鳳還需要再跑一趟,兩人喝幾口水,帶上白面餅就趕緊再去接人。 幾個人來回跑了幾趟,終于是把豬rou連同豬下水都弄回來。 原本豬肚豬腸是要扔掉的,反正rou多吃不完,也沒有好的調料來燒,小滿爺不愿意:“這些豬腸可以洗洗煮了喂雞,雞吃rou多下蛋!” 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于是全部連皮帶rou都弄回來,最后就連骨頭都沒有放棄。 看著擺放滿滿一屋的豬rou,剛開始人人帶笑,馬上就開始發愁。 現在可是炎炎七月,沒有足夠多的鹽腌制,這些rou兩天內就要發臭長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