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融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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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到背后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炙熱視線,深吸一口氣后,轉身落座,抬頭時已尋不到視線主人。 她這幾天都穿的高領毛衣,看不到脖子上的咬痕,只有在轉動幅度大時,能感覺到那塊皮膚的緊繃。 “不好吃...”蒂娜在她旁邊小聲抱怨著。 蒂娜前些天一直借著學做飯的名義,吃阿文的小廚,把嘴養刁了。 秋言茉也不喜歡吃,五區的飯偏甜口,她一直沒有吃習慣。 這次的飯非常不對她胃口,再加上她本來就不餓,筷子在米里面戳來戳去也沒吃多少。 看蒂娜吃的差不多了,她也放下筷子,徑直走到泔水桶將大半碗飯倒進去。 回頭看到一枚印有繁復花紋的銀扣子,綴在硬質黑色布料上,她嚇地后退一步。 楚圣棠的臉色說不上好看,她拋下蒂娜逃也似地離開。 雨水打在緊繃的傘面上,她心里七上八下,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他不高興了。 蒂娜夜里還要值班檢查排水道,她們在路口分別。 涼意從舌尖蔓延,帶來清醒,直到目送她安全回到宿舍樓。 嘴里的冰塊被他慢慢嚼碎,爆開的寒氣很快又被體溫壓制下去。 匯報工作的下屬見他又含了一塊冰,覺得自己的牙齒也跟著被凍得發酸,一時走神念錯數字。 收到領導銳利審視的目光,立即改口,壓力驟大,不敢亂看。 秋言茉睡得并不安穩,“砰——”蒂娜關門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她瞪著天花板上倒映出的光影,拉高被子遮住臉。 心情沉重的同時羞愧難當,好不容易夢到哥哥,居然是關于那種事情的。 她怎么可能,秋洛是哥哥啊... 都怪易之行,怪他那本書。 她將罪過一股腦推給易之行,遮住眼睛埋進被子里,睡前一直令她苦惱的擔憂涌上心頭。 下定決心以后都要離楚圣棠遠遠的。 明明關于他的記憶少得可憐,偏她每段都記得清楚,時而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時而安靜在她身側撐傘,亦或是語氣兇惡質問她為什么來五部。 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他憑什么管著她。 最后一幕定格在他溫熱的懷抱,氣息噴涌在頸間,帶來刺痛。 秋言茉斷定自己絕對非常討厭他。 可是第二天對上他的視線時,她又逃了。 邊走邊在心里計較著他什么時候再離開五部? 今天的雨是下得最大的一次,完全看不清路,她踟躕站在屋檐下。 猶豫片刻還是狠心沖進雨里, 大雨洗刷傘面,金屬傘骨震得她手心發麻。 沒走幾步衣服就濕了一層,雨幕遮蔽視線,看不清方向。 手腕上覆來一雙有力guntang的手,徑直帶領她重新找回方向,他背影在雨中安穩如山,風衣顏色更加濃稠。 她被拉到綜合樓訓話,“你在跟我鬧脾氣?” 他記得秋洛曾說過,她很乖,從不跟家長對著干,可她似乎就愛和他對著來。 幾縷濕發粘在她蒼白的小臉上,表情勉強,“沒有?!?/br> “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提出來?!彼Z氣誠懇。 但她仍是搖頭,“沒有?!?/br> 他總覺自己虧欠很多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盡力彌補。她是秋洛僅存的家人,也是秋洛拼上性命都要保護的人。 “小茉,”他試著讓自己的語氣更加溫和點,反復告誡自己,這不是他要帶的兵而是好友的meimei。 意識到她在抖,他立即撤走自己的手,女孩手上留下一道鮮明紅印,“抱歉” 她抬手蓋住那道紅印,纖長睫毛抖動,眼淚和水珠混在一起。 他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掩耳盜鈴般拭去她的淚,假裝她沒有哭過。 雨水是涼的,她的淚很熱,淚和雨同樣下個沒完。 明明也很愛哭,秋洛又說錯了。 女孩錯開臉,指尖被凍得青白,倔強地仰著下巴,她知道是自己先浪費糧食惹得他不高興了。 沒想到等到的卻不是他的批評。 楚圣棠的衣服也幾乎濕透,隔著一層襯衣,她聽到震耳欲聾的心跳聲,暖意從他身上傳來時,她在思考為什么。 “如果你想哥哥了,可以把我當做你哥哥?!?/br> 哥哥?五哥? 哥哥會這樣對她嗎?這是他第二次親她,帶著涼意的吻落在她唇畔。 男人起身,修長手指上還帶著水漬,反射出燈光,看起來非常yin靡。 明明看出她不好意思,偏使壞在她面前一根一根擦干凈上面的液體,若無其事帶上手套。 女孩氣得鼓起臉頰,他淡笑捏了一把,離開她的小診所。 遮天蔽日的烏云漸漸消散,幾只飛鳥從樹上振翅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