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吟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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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扭身放一邊,拉了被子就躺下休息。 李懷旌不知怎么一回事,但能看出來,溫黎是有不開心了。 他反思了兩秒,“怎么了?” 溫黎說:“不想說話?!?/br> 李懷旌問:“我哪里惹了你?” 溫黎閉上眼睛,睫毛輕顫,“沒有?!?/br> 李懷旌釋然,“那就好?!?/br> 不知怎么,溫黎倏然掀被子坐起來,盯著李懷旌看了半天,倘若不是今兒生病多虧了李懷旌,溫黎早就開腔奚落他了。 李懷旌意識到什么,把手機收了,還好意思沒事人一樣,沉聲問:“怎么了?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溫黎默了默,最后還是沒說話。 李懷旌瞧她幾眼,走到椅子旁又坐下。 溫黎醞釀許久,“我覺得你還是走吧,晚上在這里睡沙發也是遭罪,我有手有腳,需要什么會自己弄的……” 李懷旌看了看外頭,既然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只見他瞇了瞇眼睛,審視打量溫黎。 沒頭沒尾來了句:“溫黎,你膽子大不大?” 溫黎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李懷旌指了指外面,“這病房有些偏僻,方才我瞧著,順著走廊拐個彎,就是直通手術室的那樓,哦,icu也在那棟樓上,我有個朋友是外科醫生,經常聽他們聊一些有趣的事,比如手術室走廊的燈經常壞啊,icu那邊的電梯,怎么修都修不好,天天出問題,不過說起來也很玄乎,他們說,如果晚上坐電梯,罵一句,電梯就正常運轉了……” 李懷旌說到這處,臉色如常地掀起來眼皮子,笑吟吟看她。 溫黎臉色就沒那么好了,偏偏還是個文科生,想象力豐富,只覺得一陣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爬。 她立馬縮了縮肩膀,神色凝重地看著李懷旌,“真的假的?” 李懷旌笑:“誰知道真假,這種事,不本就是信其則有,不信則無?!?/br> 溫黎問李懷旌:“你信嗎?” 李懷旌搖頭,“我不信?!?/br> 你不信,你講什么? * 晚上九點多,李楠倒是來了一趟,帶了溫黎換洗的衣物還有一兜子妃子笑荔枝,李懷旌出去打電話,恰好不在。 上次李楠跟韓之帆說溫黎喜歡吃荔枝,還真不是胡編亂造,溫黎其實還真好這一口,不過上次韓之帆帶的,因為李懷旌突然出現攪局,溫黎沒吃上幾口。 眼下又病著,李楠剝出來一個,遞給溫黎,溫黎便慢悠悠地,吃上一個。 一邊懶洋洋靠在床頭吃著,還一邊嫌棄李楠:“不去掉核兒,我怎么吃,真是不細心呢?!?/br> 李楠白她一眼,“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挑上了,你現在病著呢,這荔枝吃多了,對身體可不好,等會兒護士來了,該說我了?!?/br> 溫黎黛眉輕挑,“瞧你說的,就像我得了多大病似的,我現在已經好了?!?/br> 李楠上上下下掃她一直,“嗯,是好了,都有力氣頂嘴了,不是早上那焉不拉幾的模樣了?!?/br> 說起來這個又提李懷旌,“這一次還真多虧了李懷旌,”說到這里環視四周,“哎,李懷旌人呢?” 溫黎也不曉得李懷旌去哪了,總之一個電話,就把人叫出去了。 李楠晚上還有重要商務場合參加,頂多看看溫黎就得走,現在看了看了,溫黎也退燒了,吃了幾枚荔枝的空,李楠就起身要走了。 溫黎忍不住叫住她,“哎,你真走???你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br> 不還有李懷旌在,哪里顯得著她。 李楠頭也不回,“忍心?!?/br> 溫黎挽留她:“別走別走,我害怕……” 李楠問:“你怕什么?” 溫黎說:“我怕阿飄啊……” 李楠說:“不有李懷旌嗎?” 溫黎心里道,不是李懷旌,她還想不到這一茬呢…… 第33章 李楠擺擺手, “我晚上還有正事呢,你以為我像李懷旌那么閑?人家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有資本不工作, 不像我, 我現在還在奮斗中, 我要是他啊,我天天過大年,一覺睡到大中午……所以有人陪就不錯了,別挑挑揀揀了?!?/br> 說罷丟下溫黎轉身就走了。 才剛從病房里出來,迎面就撞上打完電話, 從外頭回來的李懷旌。 只見他身邊還跟著一人, 這人之前李楠打過照面,好像叫沈什么豐什么。 李楠想了想, 對,叫沈豐城。 兩人只顧著說話, 李懷旌跟李楠又不熟, 就沒認出她。 聽沈豐城抱怨完, 只道一句:“不跟你說了, 明兒就回公司處理, 怎么還找到醫院來?都跟你說了在醫院,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那么閑,沒病往醫院瞎溜達?” 沈豐城苦笑不得, “旌哥, 其實我也不閑, 這高層們, 今兒可都有意見了?!?/br> 李懷旌掃他,“然后呢, 有意見怎么了?有意見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怎么除了老許,沒一個敢動靜的?” 沈豐城說:“老許身份能一樣,除了老許,那都敢怒不敢言啊?!?/br> 李懷旌沒再說什么。 走兩步,側頭掃他。 就問沈豐城,“文件呢?我現在就簽,筆帶了?” 沈豐城趕緊遞上去文件夾和鋼筆,又說:“啟泰那邊今兒可是來人了,會議您不去也就算了,晚上人家那邊安排場子,您好歹露個臉兒啊,這傳出去,又得說您架子大,請不動……” 只見李懷旌捏著鋼筆筆走龍蛇,刷刷刷簽上自己大名。 轉手遞給沈豐城,“我去做什么,我又不喝酒,哪次去了,不是你喝最多?” 沈豐城苦著臉,“旌哥,我那不是刻意為您擋酒嘛,我不喝,您就得喝,萬一喝醉了,有失身份……” “得了,”李懷旌也沒心思聽他說好聽的,出來好一會兒了,還得趕緊回病房,“家里地下酒窖,還有兩瓶上好的葡萄酒,之前朋友從法國扛回來的,晚上你帶過去?!?/br> 打發了沈豐城,李懷旌才得功夫抬頭,然后就看到李楠。 他動作頓了一下,出于禮貌,對李楠輕點了點頭。 隨后往病房走,一進門,就看見李楠帶來的荔枝。 李懷旌掃一眼溫黎,拎起袋子,抬手試了試溫度,“冰鎮過的,你吃了?” 溫黎頭也不抬,喃喃低語:“沒有啊?!?/br> 她倒不是害怕李懷旌指責,就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李懷旌有時,嘴巴碎,特愛嘮叨。 李懷旌掃她一眼,半信半疑,“那怎么那么多皮兒?” 溫黎遲疑都不遲疑,“李楠吃的啊?!?/br> “她過來給你送水果,就她自己吃了?” “對啊?!?/br> 溫黎抬起眼眸,認真點頭。 李懷旌知道溫黎在撒謊,奈何沒抓到任何把柄,到最后也只能哼了兩聲,“不長記性?!?/br> 李懷旌非要守夜,溫黎又被嚇著,后面兩人相安無事,她沒再攆人送客。 伺候她一整天,李懷旌也是個做祖宗的,雖說以前出過苦力,但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今晚便有些乏。 外套脫下來,看著這又窄又短的病房沙發,李懷旌勉強躺下。 雖然睡姿很不舒服,倒也沒說什么,合上眼皮子,手腕往額頭上一搭。 溫黎抬手關了床頭小燈,也開始醞釀睡意, 后半夜,李懷旌翻來覆去,自然是睡不著的,隨著他翻身動作,外套再一次滑落地上。 他嘆了口氣,耐著性子彎腰去撿。 不成想,溫黎竟然也沒睡著。 柔聲問他:“怎么了?” 李懷旌答:“沒事?!?/br> 他拾起來外套,抖了抖,搭在臂彎上,借著透過病房玻璃門,走廊上的微弱燈光,以及敞著的窗簾外頭,銀白色月色。 往床上瞧。 溫黎側著身子,枕了手臂,背對他。 室內溫度適宜,薄被只蓋到腰間。 不過這個睡姿很有妙處,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柔美線條。 夜深人靜,整棟樓陷入寂靜,不過寂靜中,又隱隱約約總能聽到一些細微聲響。 這聲響,就被放到無限大。 溫黎腰肢僵硬了一瞬,屏住呼吸,t眼眸顫抖,悄聲問李懷旌,“你有沒有聽到,好像有小嬰兒在哭……” 說完這話,不知怎地,覺得后背又有涼意在侵襲。 她開始頭皮發麻,指尖顫抖著,去拉他,“李懷旌,你過來……” 李懷旌嘴角往上揚。 抬腳走近,遞過去手。 溫黎這會兒也不嫌棄李懷旌了,一把握住他,往自己那帶。 李懷旌便順勢,坐在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