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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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個陌生、新奇的字詞,京紓虛心請教,“何意?” “就是在‘性’方面的一些偏好?!毙旎h山解釋說。 京紓“哦”了一聲,“以前我掐你脖子,你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這和你剛才的提議有何關系?” “我覺著吧,”徐籬山上下打量京紓,“你畢竟是個身高一米九、穿衣顯瘦脫衣有rou、五官凌厲的長發大美人兒,在我們兩個之間如果讓你做0,確實有違我的x/p?!?/br> “好?!本┘偺嫠戳艘幢蛔?,“其實我不太明白,這和你的身體健康有什么關系?” “你別在這兒給我裝大尾巴狼,你看起來就是搞事的時候很鬼畜兇猛的那種!”徐籬山幽幽地說,“我只是不想英年早逝?!?/br> 京紓覺得他太夸張了,說:“可我看話本上說這是人間極樂事?!?/br> “話本都是虛構的!”徐籬山翻白眼,“你是小孩嗎,把話本當真經?咱們又沒體驗過,哪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覺???” “咱們?”京紓眉梢微挑,“你以前沒和人做過這等事?” 嘿喲,被你逮到縫隙了,徐籬山很有分寸,知道在此時此刻有些牛逼是吹不得的,于是很老實地說了真話,“沒啊?!?/br> “那你以前在花樓里玩什么?”京紓逼問。 “逛花樓就得同人上/床嗎?”徐籬山反問,“誰規定的?” 京紓一時答不上來。 “我就跟你老實說了吧,你男朋友我確實很有市場、男女老少通殺,但我確實沒同誰睡/過,畢竟我也沒遇見真心喜歡的,大家平時一起打牌喝酒聊天可以,但滾床/單就不必了?!毙旎h山把右手伸出來展示了一下,“當然,有需求的時候我有這位固定伴侶?!?/br> 京紓握住他的舊伴侶塞進被子里,沒有分開,說:“你老實,你那兩兄弟有沒有不老實地攛掇你?” “沒啊,大哥雖然在蘭京,但家規仍在,鳳兒敢偷他哥的錢在牌桌上輸給我,但絕對不敢亂搞,至于港兒嘛,”徐籬山噗嗤笑起來,“我跟你說啊,你別看他平時也不著調,但他其實是有點不近女色的,當然他肯定不好男風,因為以前有一次我們去別人府上參加私宴,吃多了酒就在人家家里下榻了,夜里有個傾慕他的趁機想爬他的床,給我港兒嚇得面無人色,當場醒了酒拔腿就跑,回家后連著三五天飯量減半,還做噩夢,后來更是放話誰敢搞到他頭上,他就弄死誰?!?/br> 他繪聲繪色,語氣靈動,京紓聽得很認真,說:“你們把日子過得熱鬧?!?/br> “說雞飛狗跳都可以?!毙旎h山與他握在一起的手一動,五指扣在他手背上捏了捏,“我在蘭京也天天瞎玩啊,你隨時可以加入我們?!?/br> 京紓說:“我跟你們一起玩?” 徐籬山“昂”一聲,說:“為什么不可以?你只是輩分高一輩,但你也就比我們大幾歲而已,表哥有時都會跟我們一道玩呢?!?/br> “我覺得你的狐朋狗友們不敢和我玩?!本┘側鐚嵲u價。 “其他人不敢,但我敢,五殿下、鳳兒、師酒闌也敢,還有師鳴?!毙旎h山說,“那小子前幾日還攛掇我,讓我泡你……就是勾你給我當情郎?!?/br> 京紓評價道:“他很有眼光,你有這個實力?!?/br> 徐籬山:“哈哈?!?/br> “別像個蟲子似的拱來拱去?!本┘倖伪郾ё∷难?,“好了,睡?” “嗯嘞?!毙旎h山老實閉眼,“晚安?!?/br> 京紓看著他的臉,說:“晚安?!?/br> 一夜好眠。 翌日,京紓醒來時徐籬山還沒睜眼,他便輕手輕腳地離開被窩,穿了外袍喚了聲“猗猗”。 門外的猗猗聽出這不是自家少爺的聲音,懸著顆心推門而入,低著頭恭敬地道:“公子?!?/br> “我要洗漱?!本┘傃院喴赓W地說。 猗猗應聲,快速端來盥洗的工具,往架子上的臉盆里添了熱水。等京紓洗漱完了,她輕聲問:“公子要用膳么?” “不必?!本┘偼溜L里看了一眼,“讓你們少爺好睡,等他醒來告訴他不必急著去署衙,再休息一天也無妨?!?/br> 猗猗點頭,行禮送道:“公子慢走?!?/br> 面前的人“嗯”了一聲,光明正大地出去,熟練地翻墻走了。猗猗這才抬頭看了眼院中,深深地呼了口氣,隨后離開屋子,關了門。 徐籬山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一次性補足了覺,小腿也果然不那么酸疼了。徐籬山穿衣洗漱,快樂地哼著歌去院子里用午膳,桌上除了小廚房做的菜樣,還有熟悉的半只雞。 徐籬山問猗猗:“你上午出門了?” “路過‘逢君歡’,給少爺和小垂哥帶了烤雞回來,堂倌說少爺現在是他們樓里的貴客,都沒讓奴婢排隊?!扁⑩⒄f罷頓了頓,“對了,今兒外面傳了件消息?!?/br> 徐籬山說:“跟我有關?” “外面傳五殿下好男風,在府里養了男寵,被迷了心智,日夜廝混,還說……”猗猗看了眼徐籬山,聲音輕了些,“還提到了少爺,說您也與五殿下走得很近,有不清不楚的關系也猶未可知?!?/br> 徐籬山吃了片雞才不急不慢地說:“昨兒都沒這事,今日突然傳開了風聲,五殿下在哪里被人發現了?” “并未聽說?!扁⑩u頭。 “那多半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風聲?!毙旎h山說。 猗猗說:“是有人要故意壞了五殿下的名聲?” “養個男寵在府里不是什么大事,但他是皇子,就稍微不同了?!毙旎h山慢悠悠地說,“五殿下如今還沒有成婚,他若養男寵還不肯遣散,影響擇妃,更是把儲君之位往外推遠了,畢竟天家要開枝散葉,儲君若沉溺男色,朝臣怎么會愿意?” 徐籬山想起原著里,京澄登基后將清澧也帶入宮中,對內搞囚/禁強/制愛,對外毫不避諱自己對清澧的瘋魔之心,搞得那些文臣天天在宮門外跪啊求啊罵啊,甚至有不中意新帝人選的臣子借機搞撞柱死諫、逼迫天下人都斥責新君昏聵無德的戲碼,偏偏那會兒京澄已經是半個瘋批了,哪會顧忌他們,也是順勢用雷霆手段除了不少心懷二心的。 “少爺,五殿下如何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您與五殿下沒有不清不白的關系?!扁⑩⒄f,“浮言過耳就散,不必當真的,更不必在意?!?/br> “嘴巴不長在我臉上,我管他們怎么編排呢。倒是你啊,”徐籬山逗她,“你不是知道你少爺好男風么,真不懷疑五殿下?” “我見過五殿下,記得他的聲音,跟您那位不一樣?!扁⑩ⅰ斑怼绷艘宦?,又說,“況且您那位是生人勿近的作風,比五殿下要沉穩冷漠許多?!?/br> 徐籬山比個大拇指,“我們猗猗真聰明?!?/br> * “你也真是聰明?!庇旱勐朴频負苤枭w,“豢/養男寵還鬧得滿城風雨?!?/br> 京澄跪在殿中的空地上,說:“不是男寵?!?/br> “那是什么?”雍帝掀起眼皮,“你的心上人,要不要朕把他許給你做皇子妃?” 京澄說:“若父皇愿意成全的話?!?/br> 雍帝不冷不熱地看了京澄一會兒,沒有說話,亭月站在他身后,氣息很輕。俄頃,雍帝抿了口茶,把茶盞放下,說:“此事,你皇叔可知曉?” “不知,兒臣瞞著皇叔?!本┏握f,“此事與皇叔無關,父皇要打要罵,兒臣一力承擔?!?/br> “是么?!庇旱蹅饶靠聪騼鹊?,“逾川,你可知曉?” 京紓從內殿出來,對上雍帝的目光,說:“臣知曉?!?/br> 雍帝笑起來,“瞞而不報?” “屆時臣以為那只是個男寵,五殿下新鮮夠了便會放人走?!本┘偵灶D,“陛下也沒說讓臣凡事皆須上報?!?/br> 雍帝被頂撞了一句,也不動怒,說:“如今你知曉了,你侄兒很是在意那所謂的男寵,逾川又覺得該如何呢?” “此事無緣無故鬧得滿城風雨,是有人故意為之?!本┘偙芏淮?。 “他不做,別人能抓住他的把柄嗎?”雍帝說罷又看向京澄,“你既然不懼怕,當初何必要瞞著?” 京澄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直視雍帝,“兒臣隱瞞不是懼怕父皇降罪兒臣,是怕父皇怪罪清澧,覺得隱瞞著可以少是非?!?/br> “你怕,因為但凡朕要拿清澧如何,你都護不住他?!庇旱鬯π?,碰碎了茶盞,“沒用的東西還敢在這兒振振有詞,你梗著脖子給誰看?” 京澄胸口起伏,說:“是兒臣強/迫清澧在先,父皇——” “那又如何?”雍帝溫聲道,“蘭京養男寵的公子哥兒不只一二,為何偏偏是你鬧得滿城風雨,引得百姓談論、朝臣上奏?因為你是皇子,你比旁人要尊貴,同樣的,有些事情旁人能做,你卻做不得。你憐惜那清澧,說他分外無辜,要把他撇干凈,但這何嘗不是往他頭上扣了一頂‘魅惑皇子’的罪名?;首訝可鎯?,為了不影響儲位擇選,朕可以賜死他?!?/br> “那兒臣不做這個皇子了!” 雍帝說:“放肆!” 亭月當即跪地求請息怒,京紓上前握住京澄的后頸,迫使他磕下頭去,自己則單膝跪地,垂眼道:“陛下,五殿下只是一時情急胡言?!?/br> “你起來?!庇旱壅f,“讓他跪著?!?/br> 京紓拇指用力按了下京澄的脖頸,隨后松開他站起身,說:“陛下,讓五殿下跪遠點吧,臣有話同您說?!?/br> “聽見了嗎?”雍帝伸手一指,“跪外邊去,別礙朕的眼?!?/br> “……兒臣遵旨?!本┏纹鹕硇卸Y,轉身時很快地看了京紓一眼,對方的眼神不冷不熱,他抿了抿唇,麻溜地換了個位置繼續跪。 亭月行禮,也跟著退了出去。 京紓走到雍帝桌前,說:“莫殺清澧?!?/br> 雍帝沒答。 “小五那性情,若陛下殺了清澧,還不知道他要鬧出什么事來?!本┘傉f。 雍帝失笑,“我還怕這個孽障?” “但何必為此父子離心?”京紓說。 “這事兒鬧出來就是想讓朝臣還有朕都重新估量儲君人選,”雍帝捧起茶盞,“老三吧?!?/br> 京紓說:“小五自己做事不慎,叫人抓住把柄,怪不得誰。只是,此事原本就有老三推波助瀾,今兒鬧這么一出,清澧便像是燃盡的燭燈,沒有可用的了?!?/br> “我以前也沒問過你,”雍帝看著他,“逾川,儲君之位,你最屬意誰?” 這原本是個太過危險的話題,京紓卻語氣平淡,“老二作風寬仁,老三頗有手腕?!?/br> 雍帝摩挲茶杯,過了會兒才說:“小六呢?” “能蟄伏隱忍,自有可取之處,但他如今暗中與太后搭上了關系,太后為了取得他的信任情愿對老二下手?!本┘傉f,“臣不屬意他?!?/br> 有野心不是錯,但雍帝不允許任何皇子做太后爭權奪利的籌碼。他蓋上茶蓋,說:“五殿下已遣離府中男寵?!?/br> 京紓頷首,“臣明白?!?/br> “老三近日在吏部幫襯著,你出宮后陪我同他吃盞茶吧。至于外頭那玩意兒,”雍帝說,“讓他繼續跪?!?/br> “臣告退?!本┘偼撕笕?,轉身離開。 殿外,京澄跪得板正,見京紓出來便喚了聲“皇叔”。 “遣了清澧,或是管死了他,莫要讓旁人再借題發揮,否則后果你自行估量?!本┘偺执驍嗨拈_口,淡聲說,“不要和我梗脖子作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不是徐留青,我會打你?!?/br> 京澄泄氣,“重色輕侄!” 京紓睨著他,說:“你連累徐留青也陷入風波,遭人議論,我還沒找你算賬?!?/br> 京澄哼唧一聲,小聲嘟囔道:“您也好男風,您不許罵我?!?/br> “嗯?!本┘偟暤?,“我好男風,可我不是你父皇的種,不涉儲位之爭,天皇老子也管不著我。何況我若好男風,子嗣斷絕,等于自斷羽翼,也多的是人高興?!?/br> 京澄無法反駁,下意識地說:“哼!” 京紓幾不可聞地嘖了一聲,抬起巴掌,嚇得京澄脖子一縮,連忙說:“我不哼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