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52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笨蛋美人也要攻略nph、[ABO] 我想聽見你的聲音、男友是萬人迷,而我是路人、狼牙兵王、穿到原始大陸搞基建、有娃后開始戀愛gl(純百)、大型網戀翻車現場[電競]、白頭吟、刻意相逢、北冥有魚【探案】
徐籬山覺得丟人,嘴硬地說:“那我也不是到處跟人親嘴兒的,我的嘴很金貴!” “嘗出來了?!本┘偹菩Ψ切?,目光落在他嘴角,“你很愛流口水?!?/br> “臥槽!明明是你親太用力了……不說了!”徐籬山粗魯地擦了下嘴,起身就要撤退,卻被京紓拽了回去,這人力道生猛,叫徐籬山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京紓抬手握住他的一側側腰,讓他坐穩,說:“陛下的信,瞧瞧?!?/br> 徐籬山該有的分寸還是有的,搖頭不看。 “沒什么機密要務,可以看?!本┘傉f,“里頭還提到了你?!?/br> 好吧,徐籬山把故意撇著的眼神挪正,看向信紙,上頭的確提到了他,“可以給我們賜婚?”他好他媽震驚,“你們兄弟倆到底都聊了什么??!” “陛下心清目明,自然能看出你我的私情?!本┘傉f。 “看出是看出,可是陛下當真愿意承認我們的關系嗎?”徐籬山說。 “為何不愿承認?”京紓不太明白,“陛下一直cao心我的婚事,如今終于有影兒了,他該高興才是?!?/br> 哪有正式談戀愛第一天就談婚論嫁的?徐籬山嘴唇翕動,“可是往小了說,你我身份懸殊,我攀上你跟麻雀變鳳凰沒什么兩樣,往大了說,我是男人……陛下怎么能這么平靜接受呢?” “你要論身份,整個大雍都找不出真能與我身份相當的王妃人選,你要論是男是女,只要是我相中的,無論男女,陛下都不會計較?!本┘偞寡劭聪蛐偶?,雍帝只會在與他書信時用這樣瀟灑不羈的字體,平時都多寫方正穩重的字,“有人與我相伴,他只會高興?!?/br> 徐籬山的心像是被小錘子敲了一下似的,“尋常人家的親兄弟都少有你們這般好的……陛下圣體康健否?” “康健?!本┘偺а矍扑?,“怎么突然問這個?” 徐籬山搖頭,“就是出來一段時日,隨便問問。對了,我覺得婚事現下還不能談?!毖晃盏靡惶?,他往上一縮,連忙說,“我有理由!” “說說看?!本┘偸稚闲沽?,語氣平靜,“理由不好,我會生氣?!?/br> 誰敢惹你生氣啊,顛公。徐籬山嘆了口氣,說:“陛下若直接賜婚,群臣必定反對,屆時一通哄鬧,陛下豈不煩心?” “陛下既然肯賜婚,便是自愿煩心,何況群臣反對算什么大事,”京紓嗤笑,“我去上朝,親眼瞧瞧誰敢妄議我的婚事?!?/br> 您那是去上朝嗎,您是去殺人的吧!徐籬山搖頭,說:“婚事是喜事,別沾上旁人的血,我不喜歡?!?/br> 京紓蹙眉,退了一步,“那不殺他們就是了?!?/br> “您這把殺人當削蘿卜的語氣著實反派啊?!毙旎h山感慨。 京紓問:“反派?” “看過話本吧?里頭那些與主角作對或者與主角格格不入或者代表邪惡黑暗的角色,大致就被稱作反派。當然也有些主角或者主角隊友走的是反派風格?!毙旎h山科普完畢,轉而說,“我還有一條更重要的理由。太后想殺你,我若跟你好得光明正大,她肯定不會放過我,說不準還會想方設法地逼迫我做她的內應,讓我幫她害你?!?/br> “這樣不好么?”京紓說,“我大可將計就計?!?/br> “她要逼迫我,必得拿捏我,要拿捏我,就必得要用我在乎的人?!毙旎h山搖頭,“太后高高在上,不會認為我院里的人能夠做拿捏我的把柄,那她頭一個盯上的便是褚鳳,誰不知道我們仨一起長大,如今褚鳳更是在蘭京,離得太近了?!?/br> “有長寧世子在,”京紓稍頓,“我也會替你庇護褚鳳一二,何須畏懼太后?” 徐籬山怔了怔,旋即笑道:“殿下說會替我庇護誰,我自然信,但是害人之心如蚊蠅無孔不入、無處不在,是防不住的。褚鳳本就不是心有城府之輩,長寧侯府也是大不如前,如今就靠褚大哥撐著,他一個人如履薄冰,我是萬萬不敢坑了他的。還有,” 他沉默一瞬,聲音低了些,“從前擺在明面上的殿下是刀槍不入,太后都不曾放棄害你,若殿下有了軟肋,太后更能尋到機會了?!?/br> “軟肋?”京紓低頭,湊近了看他,“你么?” 徐籬山抬起身子,又猛地坐下來,京紓一聲悶哼,他便笑起來,意有所指,“殿下因我欲/求橫生,我不是么?” “……輕點?!本┘倖÷曊f,“這是哪門子閹割之法么?” 徐籬山誠懇地道歉,轉身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語氣天真,“殿下戳了我這么久,我只是一報還一報……要不要去泡個冷水澡???” “不泡?!本┘偛焕洳粺岬卣f,“我能忍?!?/br> “好吧好吧?!毙旎h山投降似的笑笑,轉而說,“可我不做軟肋,我從前允諾殿下的仍舊有數——煩請殿下先委屈一段時日,待我除去攔路石,再來跟您求婚,屆時三媒六聘,明媒正娶?!?/br> 他說這話時眉眼含笑,怎么瞧怎么真心,可京紓看了他片晌,又覺得怎么聽都是哄人的話。 “殿下?”見他不說話,徐籬山喚道,“紓郎?” 京紓渾身一僵,旋即用額頭撞了下他的額頭,發泄不滿似的,“你若敢騙我,往后就不要踏出寢屋一步了?!?/br> 第62章 桃樹 “啪嗒?!?/br> 鎖扣被打開,徐籬山輕輕推開院門,側身說:“殿下,請?!?/br> 京紓先行一步踏入院中,只見院內擺設整齊,地面干凈,像是時常有人打掃的樣子。 “還是我走時的樣子,一點都沒變?!毙旎h山環顧四周,徑自走到那棵老桃樹下,“老頭,咱好久沒見了吧。喏,給你帶了貴客回來……”他稍頓,語氣惡劣,“就是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在你墳頭踩兩腳啊?!?/br> 京紓走過去站在他身側,說:“你這是試探還是請求?” “殿下若要挖墳鞭尸,何須等到今日,我知道你早些時候便查過這老頭,但他確確實實死了,我親手給他捧的骨灰?!毙旎h山蹲下來,盯著桃樹根,“我不知道‘美人笑’為何會落入太后手中,也不知道老頭算什么樣的害人幫兇,老頭跟我說過,他這輩子救過不少人,也殺過不少人?!?/br> 京紓看著他,問:“你覺得喂我吃下‘美人哭’,是殺我還是救我?” 徐籬山抿了下唇,道:“從結果來看,自然是救了殿下?!?/br> “我活了,必然有別人要死在我手里,那你覺得你此舉是在救人還是在殺人?”京紓說罷垂眼,“你我之間不必因著你師傅心生齟齬,我與他無冤無仇,當年也不會是他主動向太后獻藥害我,我若想報復他,他也躲不了那么些年。既然是你的長輩,拿香吧?!?/br> 徐籬山轉身去了主屋,拿出香分給他,用火折子點燃了,在桃樹前三拜,插進樹前的土根里。 “殿下想來是早已摸清我這小院的布局了,那我就說些別的?!毙旎h山起身繞著桃樹走了一圈,摸著樹拍了兩下,“以前老頭在的時候,我們仨最喜歡在這里喝酒,我和老頭躺竹椅上,垂喜歡躺樹上。每次喝酒必得配rou,多半是雞,垂愛吃這個?!?/br>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院中的石桌邊,“春秋的時候,我們就在這張桌上吃飯,平時也經常玩牌,鳳兒和港兒也常過來,不過他們都玩不贏我。天氣冷的時候我們就躲在屋里,熱的時候我們就在廊上,就這里?!?/br> 他上了階梯,在主屋門前的一段走廊來回走了一轉,拍著那兩把躺椅,“這邊沒什么人,躺睡著了就能睡大半天。哦,對了,往后頭走有一座山,我們經常上山,其實也沒什么好玩的,就是一起爬山說話,大家聚在一起,大半天一晃就過去了?!?/br> 京紓沒有體會過這種生活,小時候他幾乎和雍帝形影不離,可雍帝那會兒已經稱帝,政務繁忙,平時分心思教導他已然是盡力,少有帶他出去玩的空閑時間。后來,他更是少入宮了。 “蘭京也有山,我都玩遍了?!毙旎h山說著轉頭看向京紓,“等有空的時候,我帶殿下去玩吧?!?/br> 不等京紓回答,徐籬山又自顧自地數落起來,“你啊,就是悶,整日悶在府里得什么趣?都說天清氣朗的時候適宜出門,我卻覺得不論陰晴、哪怕雨雪紛飛,只要是出門玩,都能得趣?!?/br> 京紓也瞧著他,“我以為與你玩的人太多了,我排不上號?!?/br> 徐籬山笑起來,“那玩法可不一樣,我與別人是單純的玩,與殿下一起玩,那就情人間的幽會。我就殿下這么一個情人,哪需要排號???” 京紓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 “行了,”徐籬山哄道,“公主殿下,我們走吧?!?/br> 京紓蹙眉,“我不是公主?!?/br> “好的?!毙旎h山憋笑,“皇子殿下,哦,嚴謹點,先皇子殿下?!?/br> 京紓瞥了他一眼,率先往院外走去。 “等等我!”徐籬山連忙跟上,落了鎖轉身發現京紓已經走出一大段了,當即跑步追上去,蹦起來一下撞在京紓身上,“嘿!” 京紓有防備,卻沒想道他會來這一招,不慎往旁邊晃了下,“你……” “我什么我?”徐籬山拿手戳他的肩膀,戳得自己指頭疼,又收回去了,譴責道,“誰讓你不等我?這大晚上的多嚇人啊?!?/br> 京紓嗤道:“這夜路你走了許多年,甚至還敢在夜路上動手殺人,鬼都沒你嚇人?!?/br> 徐籬山無從反駁,聳聳肩膀,邁步往前走去,“說起這個嘛,我想起那晚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了。那會兒你重傷昏迷,雖然是裝的,卻還是把我嚇得夠嗆?!?/br> “后來再見,你也沒多怕我?!本┘偢纤?。 “我這個人就這樣,你說我有五分膽,其實我有十分,你說我撐出十分膽吧,其實我心里又打哆嗦?!毙旎h山笑道,“好多時候就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做?!?/br> “我覺得你好,”京紓評價道,“見了誰都不怕?!?/br> “那是我知道有人撐腰,或者說我這么做可以符合某些人的利益從而讓他們來替我平事,所以有時候就狐假虎威了點?!毙旎h山叉著腰往前走,步伐隨意,連帶著京紓的步子都難得散漫了下來。 京紓好奇,“你給我下藥的時候覺得誰能給你撐腰?” 徐籬山干巴巴地說:“呃,我那不是沒想到你還能活嘛……殿下,真的很痛苦吧?!?/br> “摘膽剜心,痛入骨髓,不外如是了?!币娦旎h山眉眼陰郁,京紓知道這人遠沒有修煉到冷酷無情的地步,便又說,“不過我習慣了?!?/br> 他言外之意便是你不必多在意此事,徐籬山也明白,卻只是扯了扯嘴角,說:“我知道王府書房后面那座水臺上的柱子,還有上面那陳舊的鐵鏈是用來做什么的了?!?/br> 不是如他當初猜想的那般用來折磨別人,而是京紓受折磨時用來鎖住自己的。京紓將那具舊人架擺在那里,無非是撐不下去的時候盯著她看啊看,用心里的痛苦來壓制身體的痛苦,一次次地挺過去罷了。 京紓喜歡徐籬山聰慧,又不喜歡,比如此時,他不愿讓徐籬山知道這些,那樣會影響徐籬山對他的映像,他不愿在徐籬山面前丟臉,讓徐籬山對他有丁點正經嚴肅的可憐之心。 但他不知道該怎樣說才能轉移話題。 于是,很突然的,徐籬山被京紓俯身扛上了肩。 “???喂,干嘛扛我!”徐籬山晃著腿兒,被一巴掌扇在了屁股上,嚎叫著閉上了嘴。 “你很高,但有些瘦了?!本┘偪钢送白?,“抗你并不費力?!?/br> “我好歹是個一米八的男人,是你力氣……噢?!毙旎h山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夸你力氣大,側面展示一下你身體倍兒棒,是吧?” 京紓不說話,默認了。 “那先前的那些藥都喂到狗肚子里去啦?”徐籬山伸手揪京紓的袍擺,“哎呀我知道了,您力大如牛,能先放我下來嗎?” 京紓繼續走。 “放開我!” 京紓沒反應。 “你他祖宗的……我腦袋要充血了!你謀殺!” 京紓腳步一頓,俯身將人放下,蹙眉道:“是你太鬧騰了。還有,到底是誰教你天天說些臟污之言的?” “我又不是什么文雅君子?!毙旎h山嘟囔著,又“哎呀”一聲,用腦袋去撞他,“你又不是我爹,就不要管我這些了嘛,無傷大雅啊?!?/br> 京紓被連拱帶撞地往后退,“我看文定侯就是不怎么管你,讓你快要飛上天了?!?/br> “小事不管,大事才過問,但我也沒什么需要他過問的大事?!毙旎h山像只牛似的把他往前拱,“嘿!嘿!嘿!” 見他實在“嘿”得起勁,京紓說:“哪來這么大的玩心?” 徐籬山站直了,炫耀道:“以前我和港兒他們還經常在這條路上攆狗呢?!?/br> “狗遇上你們,也是命不好?!本┘傉f。 “放屁嘞?!毙旎h山煞有介事地說,“狗也很高興,因為它們也經常反過來攆我們,哎喲喂,攆得可使勁兒了,這就叫有來有往,人與天地和諧相處?!?/br> 京紓聞言想了想,“回去我找百來只狗攆你,看看你有多高興?!?/br> 徐籬山恨恨道:“你太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