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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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虛無感幾乎要將徐籬山淹沒,他伸手去抓京紓的手,央求他繼續,嘴上說:“你、喜歡你了?!?/br> 京紓不肯動,繼續問:“我是誰?” “是殿下……”徐籬山舔了舔愈發干燥的嘴巴,求饒似的去親京紓的鼻尖,他心里把京紓罵了一百八十個來回,語氣卻順從形勢的可憐極了,“是京紓,京紓……我難受?!?/br> 我也難受,難受得要炸了,京紓粗魯地想。他看著徐籬山要哭出來的樣子,手腕寬恕般地又動起來,狡詐地問:“你喜歡我,以前卻對不起我,那以后是不是該加倍地對我好?” 人間極樂事威力非凡,徐籬山已經傻得差不多了,哪有腦子計較,下意識就點頭了,“嗯嗯”地答應,說:“我對你好……” “以后不許撩撥別人了,”京紓仿著徐籬山平日里裝可憐時的語氣,顰眉道,“我看著就生氣,心里咕嚕嚕地冒泡,很難受?!?/br> 美人計的確好用,尤其是京紓這樣式的,平日那般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人做這樣子、說這話,徐籬山本就一團亂的腦袋幾乎要燒冒煙了!他就像毛頭小子,沒出息地嘬著京紓的下巴,含糊地哄道:“不難受了……” “嗯……乖?!本┘倗K了一聲,手上猛地加快,在徐籬山渾身繃緊時抬手捂住他的嘴巴,讓那聲爽/利的哭/吟盡數噴在了自己的掌心。 徐籬山脖頸仰起,幾乎要翻白眼了,濕/紅的眼睛呆呆地看著京紓。他被京紓的目光吃掉了,所以眼前是一片深幽幽的深藍色,唯獨一點猩紅,是京紓左眼頭的小紅痣。 快速而失控的呼吸將京紓的掌心噴濕了,京紓松開手,順便將徐籬山唇角的津/液擦掉了,安撫道:“好了,沒事了?!?/br> 徐籬山喘/著氣緩了一會兒,咽下口水,聲音很輕,“我、我也幫你?!?/br> 京紓目光一深,卻拒絕了他,“我已經夠難受了?!?/br> 徐籬山懵懵地“啊”了一聲,那不是更該互幫互助嗎? 京紓掀開被角下地,去架子上攪了帕子,又拿了徐籬山的中衣中褲,一起拿到床邊遞給他,說:“這床臟了,自己擦擦身,穿了衣褲去我的房間睡?!?/br> 徐籬山坐起來接過帕子,把衣褲丟在一邊,目光極快地掠過京紓的腰/腹之下,忍不住咳了一聲,干巴巴地說:“那你呢?!?/br> “我泡會兒冷水澡再過來,不必等我?!本┘傉f。 徐籬山扔了帕子,怒道:“有我在,你干嘛泡冷水澡啊,你什么意思!” 京紓解釋道:“我只是不想更難受?!?/br> 徐籬山說:“我幫你那個了就不難受了啊?!?/br> 京紓說得直白,“可我保證不了手/瀆了就能結束?!?/br> “……???哦?!毙旎h山又把帕子撿回來了。 “其一,這里是客棧,第一次難免委屈你;其二,在這件事上我確實多有生疏,想先去學學,免得傷了你;其三,這里什么都沒有,也不方便?!本┘偵焓帜罅讼滦旎h山的臉,自覺態度端正,“所以今夜先不了,好不好?” 徐籬山“啪”的打掉他的手,“什么啊搞得我很饑/渴一樣……你泡吧,泡死你!” 這語氣像點了的炮仗,京紓索性又坐下來把他瞧了瞧,說:“生氣了?” “我生哪門子氣?”徐籬山哼哼道,“我還懶得累手呢?!?/br> 京紓盯著他,說:“我也想讓你幫我,但確實事出有因。我一想到你會幫我手/瀆,我就更難受了,渾身像被火燒,更別說真讓你幫我——” “你說屁??!”徐籬山聽得燙耳朵,瞪著他罵,“你要不要臉!” 京紓覺得他有時候發脾氣甚是沒道理,“我只是實話實說,不信你自己檢查?!?/br> 他說著就要撩衣擺解褲帶,徐籬山一下就明白他要搞什么幺蛾子,連滾帶爬地往后躲開,一腳踹在他腰上,笑罵道:“你有病啊,我不看!” 京紓停手,認真且篤定地說:“那處是沒病的?!?/br> “……我輸了?!毙旎h山麻溜地收回腿跪在床上,雙手合十地朝他一拜,虔誠地求饒道,“請您滾去泡澡,謝謝?!?/br> 京紓眉梢一挑,再次重申,“真的沒病?!?/br>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中衣中褲能擋得住啥啊,徐籬山感覺自己被隔空打了下臉,“啪”的一聲。他撇開眼神,臉上燙得快起泡了,“我已經很看見了,很知道了,很確信了?!?/br> “知道就好?!闭f罷,京紓撿起中衣給徐籬山穿,穿衣的過程中好幾次看徐籬山,都被徐籬山顫著睫毛地躲開了。周遭莫名變得黏稠,他清了下嗓子,替徐籬山系好帶子,突然又在那紅/腫的唇上親了一口,偷襲似的,“徐籬山,你喜歡上誰了?” 徐籬山無語,又笑起來,說:“京、紓!好了嗎?” 京紓“嗯”了一聲,答應道:“好?!?/br> 徐籬山穿了衣褲跑去隔壁房間,反手把門關緊了。這天晚上,他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一墻之隔,京紓在旁邊做什么呢? 徐籬山琢磨了一會兒,掀開被窩躡手躡腳地湊到墻邊,什么都聽不見,又游魂似的蕩進了被窩,躺平了才后知后覺地傻笑一聲,嘿,真他媽傻逼。 幾日行路,身體勞累,明日還要和曲港去玩,因此在徐籬山第十八次完成“閉眼——醞釀睡意——突然傻笑——醞釀失敗——睜眼”這一套失眠大動作后,他靈光一閃,決定要采取行動——既然睡不著,那就被迫睡著好了! 徐籬山一邊夸自己機智,一邊起床走到窗邊,輕輕推開一扇窗,朝外頭喚了聲:“有人嗎?” 鵲一鬼似的飄出來,“公子有何吩咐?” “你有那種吃了就能睡過去的藥嗎?要不傷身、不壞腦子的?!毙旎h山要求還挺多,“我明天要出去玩,所以一睡不起的那種也不行?!?/br> 鵲一從袖袋里掏出一只小藥包遞給他,說:“服下能暈睡三個時辰?!?/br> “感謝?!毙旎h山接過藥包,關了窗,就著桌上的冷水將藥吞了,滿心期待地鉆進了被窩。 鵲一在窗前站著,隔壁突然傳來一聲輕響,他便走過去,到門前問:“主子?” 京紓披著外袍開了門,朝隔壁瞥了一眼,“何事?” “公子睡不著,問屬下要了點藥?!冰o一見他滿身涼氣,關心道,“主子可要泡浴湯暖暖身子?” “那我這冷水澡白泡了?!本┘傰久?,“怎么會睡不著?他神色不好?” “公子沒有生病,只是睡不著?!冰o一稍頓,暗示道,“主子不也沒睡著么?” 京紓受了點撥,明白過來,“你是說,他想我想得睡不著?” 主子要明知故問,鵲一也樂意哄他開心,說:“屬下見公子臉色白里透紅,眉眼含春,定然是極想主子的?!?/br> “我就在旁邊,有什么好想的?!本┘傉f罷嘆了口氣,一副無奈屈就的模樣,“罷了,我去瞧瞧他?!?/br> 鵲一當即讓開道來,轉身見京紓邁步走到隔壁房間,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他上前替京紓關門,彼時京紓已經站在床邊,門縫關緊的那一下,他看見京紓伸手摸了下徐籬山的臉。 徐籬山吃了藥,睡得很沉,自然察覺不到床邊有人,京紓的指腹從他的鼻尖滑下,點在唇峰上,停留了一會兒才收了回來。 徐籬山毫無察覺,看起來很乖。 莫名的,京紓想起在蘭京的時候,他好幾次看見徐籬山和那些紈绔子弟們騎著馬回來,高頭大馬,少年青綠袍、高馬尾,點著馬鞭掛著酒壺,就是張揚熱烈,少年意氣,可徐籬山的心又是沉的,他少有魯莽沖動的時候,多思而敏銳,卻并不謹小慎微,反而狡詐膽大。 若要形容徐籬山,京紓會說他是春山一座,巍峨不動,峻秀挺拔,又春意盎然,花鳥成群。 想擁有這座春山,京紓自成天地。 * 翌日,徐籬山和曲港出城跑了圈馬,在山上一邊烤魚一邊瞎聊了半日,回來時已然天色昏沉。 曲港將徐籬山送到客棧,還記著徐籬山此次不是獨自來的,便說:“我做東道主,請你朋友吃回酒如何?” 徐籬山暫時不愿讓這兩人見面,怕曲港見了京紓更加cao心,京紓見了曲港又拈酸發癲,于是說:“我那朋友不愛見生人,你與他吃飯反而讓你們都不自在,還是算了,反正我也能做東道主,何必你請?” “說的也是,那我就不強求了?!鼻圩隈R上沒有下地,朝徐籬山笑笑,“我待會兒便遣人去陸氏商行為你們要一間船上的雅間,你們明日自行去碼頭就是了?!?/br> 徐籬山站在馬頭邊,說:“明日同我一起走吧,帶你上蘭京玩玩?!?/br> “這一來一回的得耗費一個來月吧,暫且免了?!鼻壅f,“待我好好準備秋試?!?/br> “喲,還真要認真準備啦?”徐籬山上前牽住他手中韁繩,笑道,“那就好好考吧,我在蘭京等你?!?/br> 曲港哼笑一聲,說:“把東西給你徐少爺?!?/br> “好嘞?!彪S行的家仆從懷里掏出一只袖珍小盒遞給徐籬山,曲港在旁邊說,“這是今年的生辰禮,本來打算親自去蘭京交給你的?!?/br> “該不會又是……”徐籬山打開盒子,里頭果然又是一枚紅玉楓葉穗子,他用指腹摸一摸,笑道,“每年都是這個,有沒有新意啊?!?/br> “這是今年陸氏出海淘回來的珍品紅玉,我買回來就讓人打了這枚耳穗子,我娘也拿去寺廟里開光賜福過了,新意沒有,心意也就這么點了?!鼻坌Φ?,“不必珍惜,明年還有更好的?!?/br> “我想想,這話你是第八次說了吧?”徐籬山把楓葉穗子穿進左耳,朝曲港偏了下頭,“走了?!?/br> 曲港隨意地抬了下下巴,說:“明兒不來送你了,懶得跑?!?/br> “別來,來了我就讓你跟我一起去蘭京?!毙旎h山說罷將自己那匹馬的韁繩丟給曲家家仆,轉身走了。他步伐輕快,很快就走進客棧,沒影了。 “少爺,都打聽過了,徐少爺這次回來把二樓東邊的上房都訂下了,那邊不許外人出入,排場很大?!奔移驼f。 “不是你徐少爺排場大,是跟他一起來的那位友人排場大?!鼻鄄[了瞇眼,坐在馬上尋思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罷了,隨他去吧?!?/br> 這邊,徐籬山已經上了樓。他沒有回自己屋,而是去了隔壁。 京紓正在翻看雍帝的信,聽見腳步聲便抬頭看了一眼,目光稍頓,落在徐籬山的左耳上。 “好看嗎?”徐籬山伸手用食指繞了下耳穗子,走過去向他展示,“港兒送我的生辰禮,他每年都送我一樣的?!?/br> 紅玉配美人,哪有不好看的,說艷冶也不為過。 京紓收回目光,說:“他倒是有心?!?/br> “朋友之間,便是真心換真心啊?!毙旎h山說著坐下來,用手撐著臉,“殿下,您要是吃他們倆的醋,那可就是吃不完的?!?/br> 京紓覺得他沒道理,“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 “我與他們倆是多年好友,且是真心相交,絕無利益算計,這般關系怎會不親密?殿下若要吃這口醋,那必定是時常吃也吃不完?!毙旎h山伸手勾住京紓肩前的一縷頭發,隨意地繞著玩,“殿下吃我的醋,便是在意我,我該高興,可我不愿殿下自討苦吃,悶悶不樂?!?/br> 京紓把信紙卷了個小角,說:“那你覺得哪口醋我該吃?” “沒有這口醋?!毙旎h山抬眼瞧著他,語氣溫柔卻稱不上“哄”,十足的平和真誠,“我對殿下的心意是獨一無二的,旁人自然不配讓殿下計較?!?/br> 京紓以前不明白桀紂,如今卻是見識到了,這世間果然有妖精,不必作媚也能以一言討得人心情愉悅……至極。 見他面色松動,徐籬山忍不住湊近了些,洋洋自得地嘲笑道:“殿下,您可真沒出息?!?/br> “我要是出息了,你就慘了?!本┘偪戳怂麕紫?,眼皮垂下,目光從他的鼻梁滑下,落到那唇間,“為穩心境,我該殺你千百次?!?/br> “自己心性不穩,還怪我媚上,這才是真沒出息?!毙旎h山仰頭湊近他的唇,卻沒親吻,隔著一張紙的距離夸他,“殿下敢作敢當,才是真男人?!?/br> 京紓喉結滾動,聲音啞了些,“我本就是男人?!?/br> “嗯……”徐籬山拖著長音,話里含笑,“昨夜我見過了?!彼抗獯瓜掠痔?,意味不明地掃過京紓的腹部下方,“殿下的確很……男人?!?/br> 再忍就不是了,京紓說:“舌頭?!?/br> 徐籬山佯裝不懂,“什么呀?” “伸出來?!本┘偤逅?,“留青?!?/br> “不要?!毙旎h山笑道,“你咬我怎么辦?” 京紓說不咬你,與徐籬山額頭相抵,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紅粉的唇間,喚他留青。這般高高在上的人溫柔起來是很不得了的,哪怕徐籬山知道這是個陷阱,他這只并不單純的狐貍還是做了回兔子,傻兮兮地上鉤了。 舌尖露出來,教京紓輕輕地舔了一下,又瑟縮回去,卻是來了招“誘敵深入”。京紓想來是個在各方面都極有天賦的厲害人物,不過寥寥幾次,他已然稱不上生疏,還自己琢磨出了勾纏的技巧,親得徐籬山悶哼后退又被他伸手攬著后腰退無可退,分開時燙紅了一層臉皮。 “你以前……”京紓見徐籬山目光游離,顯然還沒回神,忍不住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把人疼回神了才說完先前的話,“你以前在各大花樓里是怎么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