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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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旁的,我們確實不平等,可要論感情嘛,那就不同了?!毙旎h山說。 “就算殿下如今待你多有縱容,那也是一時新鮮罷了?!比崦衾溧?,“你們這些男人,三妻四妾再尋常不過,從來難得鐘情一人?!?/br> 徐籬山失笑,“我很好奇,若郡主能成功嫁給殿下,也會這般勸誡自己嗎?” “不會?!比崦舴滞馓拐\,“就是因為我求而不得,所以才要給你潑潑冷水,告訴你你不過是一時勝了而已?!?/br> “郡主率真?!毙旎h山莞爾,“不過郡主說錯了,我沒有勝你,因為你我不是敵手?!彼灶D,語氣內斂,“畢竟從始至終,殿下都并未將郡主放在心上?!?/br> 這大實話實在錐心,柔敏惱道:“你!” 徐籬山淡然道:“郡主是坦誠的人,所以我也愿意坦誠相待?!?/br> 柔敏握緊弩箭,冷靜下來,“你這般是真的坦誠冷靜,還是要在我面前強撐氣勢?難道等你與殿下情斷那日,你也做得出這般姿態?你就當真舍得輕易放手?” “以后的事情,誰說得準呢?不過好歹真心歡喜過一場,若真有恩斷義絕之時,我必定是難以平靜。至于能否舍得輕易放手,那就得看具體情況了,若是他先負我,那我必定比扔壞掉的果子還要利落灑脫?!毙旎h山輕笑,“殿下的確千好萬好,可我徐籬山也不是非要巴著負心漢過活?!?/br> 柔敏拿捏不定,“你是真傲氣,還是其實沒有那么喜歡殿下?” “傲氣是有的,至于后者嘛,我好喜歡殿下的?!毙旎h山朝她彎了下眼睛,“只是他若負了我,我就不會喜歡他了,對于一個不喜歡的人,怎么做不到灑脫?但我也了解殿下的為人,他不是會輕賤感情的人,我與他哪怕是散,也絕不會是因為他負我?!?/br> “那你呢?”柔敏抬起弩箭對準他的眉心,“你可會負他?” 徐籬山沉默一瞬才說:“怎么會呢?!彼抗鉁厝?,“我與殿下,是真心換真心,我若負他,必會落得摧心碎肝的報應?!?/br> 這個人實在令人看不透,他目光真誠,可總讓人如視弱水,難探深淺,他笑起來也實在好看,卻讓柔敏沒由來地想起自己以前遇見的一條蛇,通身青色美如翠玉,但毒牙深藏輕易便能致人身死。 不過,也是,肅王殿下豈會相中尋常紈绔。 柔敏放下弩箭,說:“愿賭服輸,你的條件我答應,陛下那里我自會分說?!?/br> 徐籬山納悶,“我還沒提條件呢?!?/br> 柔敏橫他一眼,“你不就是想讓我別打殿下的主意嘛!” 徐籬山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說:“殿下本就不搭理郡主,您再翻出天來也強求不了他,我又何必白搭一個條件呢,還顯得是壞了你們的情緣?!?/br> “……”柔敏把弩箭攥得發出一聲悶響,對他硬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那你要什么?” 徐籬山說:“你們那里的糯米老酒很是醇厚味全,我想嘗嘗?!?/br> 這答案顯然出乎意料,柔敏嘴唇翕動,沒有再多說什么,只罵了聲“酒鬼”。 * “主子,今兒個徐六公子與柔敏郡主見面了?!毙聊赀f上鵲十二寫的條子,“他們說的話都在這上頭,主子請過目?!?/br> 京紓接過,看了好半晌才將紙條放入燈罩中燒了,說:“準備一下,我們明早啟程去邕州?!?/br> 比原定時間提前了一半,但辛年沒有多問,應聲下去吩咐了。片晌,他回到書房侍奉,無意間瞥見京紓盯著那燈罩看,便說:“主子可否要與徐六公子道個別?” 京紓搖頭,“輕裝隱秘前往,不必驚動旁人?!彼麊玖巳诉M來,示意左側書架上的那只沉香盒,“谷雨日,將這盒子送到徐六公子手中?!?/br> 近衛記下,輕步退了出去方才后知后覺,谷雨是徐六公子的生辰。 * 窗間過馬,轉眼就到了三月底,距離京珉離京快一個月。 中旬時,徐籬山收到過一封飛書,京珉在信中說已經到達邕州,此后便再無消息,京紓就更不會主動傳信給他了。是以汍瀾院近來喜氣洋洋,準備給少爺籌備生辰宴,徐籬山這個正主卻常常心不在焉。 是日,猗猗正坐在廊上繡酒壺袋,見柳垂快步進入臥房,不禁停下了動作。小垂哥雖然辦事利落,但向來沉穩冷靜,這般步伐急促,是出事了么? 內室,柳垂掀開床帳,徐籬山正靠在床頭看書。 “邕州來信,”他把紙條遞過去,“二殿下失蹤了?!?/br> 徐籬山坐直身子,快速看了信,“這是二殿下身邊的近衛統領敏福的字跡,這么看來他沒和二殿下待在一起,二殿下是單獨失蹤的?!彼毫诵?,起身下床,“外頭可有什么消息?” 柳垂搖頭,說:“風平浪靜?!?/br> “是我糊涂了,就算有消息也該直呈御前,不會走漏風聲?!毙旎h山走到燭臺前,將信燒了,又問,“殿下那邊呢?” 柳垂還是搖頭,說:“肅王不會輕易出事?!?/br> “邕州情況不明,誰能篤定?況且京紓的身子本來就沒好……”徐籬山站在桌前來回走了幾圈,搖頭說,“不行?!?/br> “二殿下失蹤,肅王自會設法尋找,至于肅王,他身邊有莫鶯隨行,若莫鶯都沒辦法,你去了又能如何?”柳垂說,“你冷靜點兒,你身邊沒什么人,若那邊真有什么情況,去了只會自身難保?!?/br> “不,就是要人少才安全,何況有你們兩人保護,我不怕?!毙旎h山說。 柳垂納悶,“兩人?” “對啊,你,還有……”徐籬山往窗外的一棵大樹上一指,“他?!?/br> 他話音剛落,窗前掠過一道暗影,旋即鵲十二出現在房中,他還很年輕,蒙著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黝黑平靜的眼睛。 又是個悶葫蘆,徐籬山腹誹,說:“喂,你得跟我走吧?!?/br> “自然,主子的命令是讓在下隨時看著公子?!冰o十二說。 徐籬山聽出言外之意,笑道:“我是殿下的人,你得保護我?!?/br> 鵲十二說:“主子沒有說過這話?!?/br> “但你得意會啊?!毙旎h山說,“殿下讓你看著我,你把人看沒了,怎么交代?” 鵲十二沒有贊同,也沒有反駁,徐籬山便當他是默認了,說:“準備一下,我們傍晚時出發?!?/br> 鵲十二消失,徐籬山叫來猗猗,說:“我有事要出一趟遠門,但此事不得聲張,懂嗎?” 猗猗沒有多問不該問的,只說:“少爺何時回?” “估計得兩三個月?!毙旎h山見猗猗面上失落,便看了眼她手中的布料,笑道,“慢慢繡吧,等我回來再給我?!?/br> 猗猗不好意思地把還沒繡好的酒壺袋子藏到身后,說:“旁人那里奴婢盡力幫少爺遮掩,可是侯爺那里怎么交代得過去???” “無妨,侯爺那里我自會去說?!毙旎h山說。 猗猗點頭稱好,說:“那少爺一路順風,早些回來?!?/br> 徐籬山轉身去書桌寫了封信交代她送去長寧侯府褚二公子那里,讓柳垂去收拾包袱再牽三匹快馬,自己則先去了文定侯那里。 文定侯正在琢磨一件新得的玉瓶,聽人說徐籬山來了,便率先深吸一口氣,做好了被氣的準備。徐籬山進屋時瞧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禁笑了,“爹,您這樣搞得兒子很忐忑啊?!?/br> “忐忑的是我?!蔽亩ê钶p哼一聲,“說吧,又搞了什么幺蛾子?!?/br> “還沒搞呢,兒子是來跟您辭行的?!毙旎h山說,“我要出一趟門?!?/br> 文定侯撩起眼皮看了他兩眼,“你別是要去邕州?!?/br> 徐籬山驚喜萬分,“爹,您真懂我?!?/br> “邕州如今是什么情形,你我都不清楚,還是別去為好?!蔽亩ê钫f,“我知道你擔心二殿下,但這件事還輪不到你來cao心,陛下自有安排?!?/br> 徐籬山搖頭,說:“有二殿下這塊砝碼在,朝廷的人派兵圍剿也處處受制,所以這事兒還是得走野路子。如今二殿下下落不明——” “什么?”文定侯猛地起身,“二殿下失蹤了?” 徐籬山點頭,“不錯?!?/br> 文定侯負手思索片刻,說:“你有何打算?” “我得先去邕州?!毙旎h山上前一步,“爹放心,我在那邊有些朋友,還有柳垂跟著我,不會出事的?!?/br> “出不出事不是你能預料的……罷了,你既然打定了主意便是難以更改?!蔽亩ê顢[手,“去吧?!?/br> 徐籬山行禮,“爹保重身體,兒子去去就回?!?/br> “等等?!蔽亩ê罾@到書桌后打開架子上的一只長箱,握住里頭的刀轉身扔給徐籬山,“這是你娘留下的,本來打算給你當生辰禮,一并帶上防個身吧?!?/br> 一柄素面橫刀,刀柄沒打珠子,也沒裹金線,徐籬山拔刀出鞘三寸,刀身刻的是芍藥一枝。他笑道:“‘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芍藥?!?】可是,這刀怎么看都是新的啊?!?/br> “舊的在你娘墳里!”文定侯橫他一眼,“這一柄是我請大師仿制的,但用料都十足的好,不比王孫公子的差?!?/br> “謝謝爹,我很喜歡?!毙旎h山收刀,好奇道,“娘還習過武么?” 文定侯搖頭,說:“但她刀舞傾城……去吧?!?/br> “兒子告退?!毙旎h山出了書房,突然想起原著中寫京紓練刀的那一段,文定侯見過徵音舞刀,所以半生難忘,可他未曾親眼見過京紓舞刀,為何也能記憶猶新,時而遐想? 徐籬山嘆了口氣,算了,先不想了。 第47章 出城 西城門,澄光漫天。 徐籬山打馬出了城門,順著大道跑了一段距離,看見了牽馬站在路邊的褚鳳。他勒馬緩步過去,俯身說:“怎么還跑到這兒來了?” “我收到你寫的信了,來送你?!瘪银P掃一眼和柳垂并行的鵲十二,納悶道,“到底什么事兒啊要這會兒出門,生辰都得錯過了,前不久港兒還偷摸給我傳信,說要來蘭京給你慶生?!?/br> “生辰每年都有,你給港兒傳個信吧?!毙旎h山見他把臉皺著,不禁笑道,“這回真是不湊巧,別郁悶了,大不了等我回來你們再給我補過?” “我能不郁悶嗎?我還打算在城郊的莊子宴請個百來桌給你撐場面呢,都在著人打掃了?!瘪银P翻個白眼,轉而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徐籬山舉手投降,“別鬧了少爺?!?/br> “我怎么就鬧了?”褚鳳伸出指頭戳他的腿,“你不敢帶我,是不是要去什么危險的地方?說!” 這個時間道上少有人來往,徐籬山便說:“行吧,我也不瞞你,我要去邕州?!?/br> “我知道那兒在鬧土匪,但我聽說陛下派二殿下過去了啊,你去湊什么熱鬧?”褚鳳反應過來,“是不是二殿下出什么事了?” 徐籬山點頭,“二殿下失蹤了,情況不明,我留在京里也坐不住,不如過去看看?!?/br> “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瘪银P說著就翻身上馬。 “不是,少爺?!毙旎h山好言相勸,“我這一路可不是去寫游記的,必定是星夜兼程,水路并行,你受得了嗎?再說邕州什么情況咱現在都不知道,你這一去要是出點什么岔子,我怎么跟你哥交代?” “我好歹也算是在馬背上長大的,至于水路,咱以前在常州經常坐船出去玩,怎么就受不了呢?再說了,我年輕,能抗?!瘪银P態度堅決,“放你去我也不放心啊,就一起去嘛,多個人多份力量。何況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真要出事了也輪不著你跟誰交代?!?/br> 徐籬山搖頭,“不行,你現在跟我走了,你哥得找不到人了?!?/br> “我院里的人知道我出來找你玩了,我哥找不到我就會去找你,找不到你就會去找你爹,你這次出門應該跟你爹交代過了吧?”不等徐籬山回答,褚鳳自顧自地說,“偷溜出來的也不要緊,去邕州途中會經過常州吧,到時候我寄封信給我哥就好了?!?/br> 徐籬山竭力阻攔,“擅自跑到邕州去,你想過你哥的鞭子嗎?” 褚鳳打了個寒顫,“想過,應該挺饑/渴難耐、虎虎生風的……但我真不放心你去啊?!?/br> “有柳垂和十二隨行,能出什么岔子?”徐籬山見褚鳳坐在馬背上巋然不動,一副跟定了的姿態,索性轉換方向再勸道,“而且我不帶著你,是因為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這件事先前都是柳垂做,現在交給別人辦我不放心,我就信你?!?/br> 一句話說得褚鳳心花怒放,稍微動搖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