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會自我攻略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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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紓側目,“陛下還沒回?” 徐籬山收回目光,原來是雍帝跟前的人,看這年紀樣貌,應該就是雍帝的近身內侍,亭月公公了。 “陛下與了塵大師敘話,就要回了,二殿下也要同行,入宮向賢妃娘娘報個平安?!蓖ぴ麓怪壅f,“陛下說徐六公子到底有傷在身,還是得早些回去安生養著?!?/br> 京紓聞言看向徐籬山,“二皇子果真更對你真心實意了?!?/br> 徐籬山輕聲說:“草民受之有愧?!?/br> 京紓沒說話,起身走了,亭月向褚和行禮,轉身快步跟上。 周圍的近衛通通跟隨離去,四周空曠起來。褚和進入禪房,俯身扶起徐籬山,上下打量一眼,說:“行,還沒瘸?!?/br> 徐籬山齜牙咧嘴地吸氣,苦笑道:“我的好哥哥,別刺我了?!?/br> 褚和扶著他往外走,說:“走得動么,我背你?” “走一段再說,對了,”徐籬山說,“你怎么知道要來救我?” “在前頭碰見柳垂了,他說你在肅王殿下手里,我怕你沖撞殿下,就趕了過來,沒想到已經跪上了,不過……”褚和蹙眉,“肅王殿下今日有些不對勁,你舉止失禮冒犯他,他也不至于親自罰你?!?/br> “殿下紆尊降貴,”徐籬山說,“我真是福氣大大的呀?!?/br> “你少給我陰陽怪氣的?!瘪液鸵话驼婆倪^去,目光審視,“真沒別的事兒?” 徐籬山捂著腦袋叫喚一聲,躲避目光,“哎呀,能有什么事兒?我咸魚一條,能翻起什么浪花?” 褚和不置可否,沒有再追問,只說:“留青,你也算我看著長大的,就算阿弟沒有傳信讓我照顧你,我也該看顧你一二。蘭京不比安平城,你凡事都得多想想該不該做,不該做的沒做最好,若是做了也不能瞞著,早點說出來,就早想法子解決,別事到臨頭了才說,到時候我就只能給你買副好看點的棺槨了?!?/br> “我不喜歡土葬……”徐籬山在褚和的瞪視下改口,“我知道了,大哥別跟我生氣?!?/br> “我真同你生氣,早八百年就氣死三回了?!瘪液头瓊€白眼,被徐籬山甜言蜜語地哄了兩句才舒緩臉色,又說,“肅王殿下不是和善性子,你往后見了他,能避則避吧。若實在避不開,我尋個時候進宮面圣,替你求情?!?/br> “陛下與肅王殿下感情深厚,大哥雖得重用,也不要去做讓陛下為難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擺正態度,老實悔過,求殿下原諒?!毙旎h山說罷不走了,擺出恨不得一屁股坐地上的架勢,“腿疼肩膀疼,現在頭也疼了!” “疼死你算了!”褚和嘆氣,走到前面俯下身去,等徐籬山趴上來便將人一把背起。 “大哥你真好?!毙旎h山笑嘻嘻地說,“有空了出來打麻將啊,我給你喂牌,保準你贏個夠!” “得了吧,刑部事忙,我哪有空閑?對了,說起打牌,褚鳳那混賬是不是快把我的銀庫偷空了?” “我不能出賣兄弟!” “我回去就抽得他投胎?!?/br> “別啊,大冬天的上黃泉多冷啊,過了年再抽唄?!?/br> “過了年我沒空了?!?/br> “……” 兄弟倆有說有笑地走沒了影,梅枝輕顫,京紓從假山后走出來,看著小徑盡頭,“……留青?!?/br> 是在表皮上雕刻花紋,去除多余的部分,竹肌作底,經久彌香?還是獨留一抹春色? 辛年從后頭拐進來,說:“主子,陛下和二皇子回了,屬下派了人暗中護送?!?/br> 京紓“嗯”了一聲,轉而說:“若毫無真心,當真能滿口歡喜?” “有利可圖,自然能的,徐六圖的不就是云絮么?”辛年面露憂慮,“主子,您明知這人口蜜腹劍,沒有半點真心,何必上心呢?” “他說我是他的高枝兒,”京紓說,“可如今看來,他的高枝兒隨時都能換?!?/br> 辛年把話說得直白,“自然是哪根好攀攀哪根,哪根結實攀哪根?!?/br> 京紓神情難辨,少頃才說:“是么。如此說來,攀高枝兒的占據高位,高枝兒倒成了任君挑選,隨手可棄之物?!?/br> 他猛地拂袖,不遠處梅林驚動,血水潑濺,一具尸身砸落在地。 近衛上前,見這尸體是被洞穿了喉嚨——以往遇見死士,主子哪會親自動手?就算動手,按照主子愛干凈的作風,也不該弄出這么多血來——看來主子心情不妙。 他查看一番,回稟道:“沒有可用信息,是死士?!?/br> “尸體拖下去,隨便喂什么東西,讓人把這里收拾了,莫讓了塵那老禿驢尋著借口找陛下告狀,叨擾陛下?!本┘傉f罷便掩唇咳嗽起來,近衛連忙上前扶住他,“主子請別動氣,您身子還沒好?!?/br> 辛年從袖中摸出藥罐,擰開蓋子遞過去,沉聲道:“這是莫先生調制的藥露,主子快喝一口?!?/br> 京紓拿過藥罐喝了一口,藥露中有花香,倒是不難喝。片晌,他止住咳嗽,垂眸看向自己的手,稍顯疑惑,“本以為殺個人會舒坦些?!?/br> 第25章 難靜 辛年抬手替京紓理了理風領,卻聽他又問:“在蘭京,哪根枝兒比我好?” 京紓萬人之上,比他還好的枝兒自然只有那一根,辛年下頷緊繃一瞬,說:“主子,徐六不敢的,況且陛下不好男風,他也沒地兒勾搭啊?!?/br> 京紓說:“我就好男風?” 辛年搖頭如撥浪鼓,“屬下失言!” “雖然更高的枝兒就一根,可更好攀的卻不止一根,二皇子,郁玦,褚和……他說不得都想攀一攀?!?/br> “二皇子是徐六名義上的表哥,褚世子與徐六沒有姻親關系,但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他也該視如兄長,至于郁世子,他近來的確對徐六很是殷勤,但徐六不會不知道郁世子的秉性?!毙聊暾遄弥f,“陛下不是要賜婚么?徐六若有了婚事便要顧忌妻家,不敢太孟浪了。說起來,他的婚事,主子是能做主的,您若想管教他,大可為他尋個性子潑點的妻子?!?/br> 京紓聽笑話似的,說:“誰能潑得過他?” 辛年:“……” 倒也是。 “況且,你當陛下是真想為他賜婚?”京紓目光晦暗,“分明是沖著我來的,想試探我?!?/br> 辛年一時沒反應過來,“試探主子什么?” “陛下懷疑我好男風,”京紓稍頓,“說得更準確點,是懷疑我好徐籬山?!?/br> 辛年聞言深吸一口氣,把心里的話推到喉嚨口又壓下去,又擠回來,如此糾結幾息,他還是說:“主子,陛下慧眼如炬,不會平白誤會誰?!?/br> 京紓目光微冷。 #value! “主子?!毙聊炅门酃虻?,沉聲道,“主子怪罪屬下多嘴,屬下任憑責罰,但有些話,屬下要說。您若想查徐籬山,放出鵲鳥三千,耐心等待一段時日,不會有查不到的東西,或者直接殺了他,他人都沒了,再有疑點又如何?您若覺得他身上有鬼也妨礙不著您,又苦于他的言行,那您便網開一面,放了云絮,再讓文定侯送他走,從此天高海闊,不復相見??扇缃袼瑤状纬鲅圆贿d、言行冒犯,放其他人身上這可是重罪,您也沒把他如何,何況就憑一開始那?!廊丝蕖?,您只殺他一個,文定侯都該領著全家老小來叩頭謝恩!主子,您不覺得自己對徐六太過縱容了么?” “……是么?”京紓面無表情地睨了他半晌,嘴唇翕動,“鵲一?!?/br> 鵲一現身,單膝跪地行禮,垂眼道:“主子?!?/br> 京紓說:“你覺得,他說的是對是錯?!?/br> 鵲一眉眼不動,說:“對?!?/br> “這么說,是我錯了?” “對于徐六,主子是想殺想留,屬下等皆奉命行事,絕不敢質疑主子的決定?!冰o一說,“辛年只是不愿主子被心懷叵測之人哄騙?!?/br> “若心清氣明,哪會自苦?”辛年磕頭,啞聲道,“主子,不是陛下誤會,是您當真心不靜了?!?/br> 京紓沒有說話。 * 馬車在文定侯府門前止步,褚和囑咐徐籬山將斗篷披嚴實,說:“天色已晚,我就不進去叨擾了,明日我會讓人選了合適的藥材送來,你好好養傷,少出去胡鬧?!?/br> 徐籬山老實點頭,“知道了,大哥慢走?!?/br> 褚和“嗯”了一聲,等柳垂把徐籬山攙扶下地、踏進府門之后才說:“走吧?!?/br> 月明星稀,汍瀾院燈火通明。 猗猗在門口轉來轉去,老遠見著徐籬山,立馬小步迎上去,“少爺!”見徐籬山面色蒼白,她不禁抹了把淚,“就去上個香,怎么就……” “皮rou之傷,養幾天就好了,別哭了,”徐籬山哄她,“冬天哭,臉疼不疼???” “奴婢不疼,少爺肯定疼?!扁⑩⑸焓址鲋旎h山的另一只胳膊,路上說,“先前管家送了好多補品過來,讓您好好將養,這幾日先不要出去玩了?!?/br> 徐籬山悲道:“這是要禁我足???” “侯爺也是擔心您,您出去玩上頭了,一不小心傷口崩裂怎么辦?”猗猗哄道,“您就乖乖躺幾天吧,早點愈合就少受罪啊?!?/br> 徐籬山嘆氣,“行吧?!?/br> 幾人進了院子,猗猗吩咐最近的小廝去倒水,小廝麻溜地去了。徐籬山隨后去浴房洗漱換衣,跟著回了臥房。 猗猗點了寧神的香,說:“奴婢就在外頭,少爺有事就喚奴婢?!?/br> “大冬天的,別守了,回屋睡吧,這里有柳垂就行?!毙旎h山說。 猗猗聞言也不多話,行禮后便走了。 房門關上,一直沉默的柳垂上前放下半邊床帳,輕聲說:“今日的刺客是沖你來的,他們甚至派人截殺我以作試探?!?/br> “我猜到了?!毙旎h山靠在床頭,示意他在床邊坐下,“幸好你沒回來?!?/br> “我知道你不想我回來?!绷拐f,“五皇子的人一直暗中跟隨清澧,我不方便跟蹤,索性跟清澧同路。我們走了一段路,遭遇刺客,我起初以為他們的目的是清澧,但他們一出手卻是沖著我來的,隨后你所在的方向放出求救信號,我就明白了這是一場針對你的試探。我可以解決面前的刺客,但如此一來就會暴露在五皇子眼中,況且我不知道你那邊的具體情況,所以只能先按照你的意思走?!?/br> “你是對的,你如果霸氣反殺回來救我,我才會被你氣得升天?!毙旎h山見柳垂臉色不善,便哄道,“我錯了?!?/br> 柳垂向來不愛聽這些,“說什么屁話?!?/br> 徐籬山聳肩,神情厭厭,“我確實在一開始賭錯了啊,否則不會連累云絮,也不會連累你?!彼^把柳垂瞧著,“回蘭京的那一天,我是害怕,你也不平靜吧?!?/br> 柳垂避開目光,“我只是覺得你不該回來?!?/br> “除此之外,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想過自己么?”徐籬山突然伸手探向柳垂的脖子,動作雖快,可他知道柳垂完全可以避開,只是柳垂沒有,任憑他碰上自己的命門。 見狀,徐籬山笑了一下,卻半點不見高興。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柳垂的脖子,“之前在你這里留下血痕的,到底是誰啊?!?/br> “去四方獵場的那天你沒問,”柳垂嘆氣,“我以為你是做好打算不打聽了?!?/br> “可是今天又遇上壞事,我忍不住了?!毙旎h山坐直了,認真地問,“垂哥,你不會出事吧?傷口在這里,只要對方一用力,你就死掉了,是不是?” “是,”柳垂說,“可我不是沒死嗎?” 徐籬山急切地看著他。 “這道血痕是懲罰,也是警告?!绷狗湃嵴Z氣,安撫道,“已經沒事了?!?/br> “他在警告什么?懲罰什么?”徐籬山不上當,“他覺得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是你回了蘭京,所以他警告你早點離開?還是我們到蘭京之后你做的那些事情,他要你安生一點?可你除了幾次探查消息,也沒做別的……”他目光驚變,在與柳垂的長久對視中啞了嗓子,“京紓的影子,是他?” 第26章 擇選